“風(fēng)步雍。”
黑眸一沉,一道冷然滑過,他快速的回頭,在第一時間捕獲水晨笑的身影。
西門昊天飛快的將妻子納入懷中。
“你……”在看到水晨笑那張精致的小臉之后,風(fēng)步雍的眼神有半刻的沉凝,然后,恢復(fù)如常,在看到她靈活的雙眸時,他開口了,“你是誰?”
依在西門昊天的懷里,水晨笑總算多了一抹勇氣,仰起小腦袋不怕死的回答。
“我是水晨笑,水無憂的妹妹,我姐姐呢?”
高大的身影猝然回轉(zhuǎn),領(lǐng)著兩名白衣秀士,眨眼之際,消失無蹤。
看到他離開,水晨笑松了一口聲,卻又生氣,“他這算什么意思,我姐姐到底怎么了?”抓著西門昊天的衣襟,她兇惡的問。
剛才的軟弱像一場夢一樣,飛馳而過。
西門昊天緊繃的身軀緩了下來,擁著不怕死的小妻子,心中暗暗決定,下次一定要看好她,否則的話,她會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曉丫,”晨笑用力的掙開他的懷抱。
“二小姐,”剛才的事,曉丫也震驚難以回神。
“你說姐姐會不會怎么樣?風(fēng)步雍看起來那么可怕,會不會,會不會……”無根無據(jù),她就開始胡思亂想。
“二小姐,先別急。”曉丫試圖安撫她,“那個人出來了?!?p> 一回首,那名守衛(wèi)可總算出來了。
“夫人有請三位,請跟我來。”
吸了好大一口氣,水晨笑一手牽著曉丫,一手拉著西門昊天,趕急似的走在守衛(wèi)的前面,直到走得太快,將守衛(wèi)丟在身后,才想起,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無憂住在哪兒,在哪兒等著他們。才停下腳步,等候守衛(wèi)。
無憂居住的院落是狂風(fēng)堡中最小的步樓,拐過前方,再拐過幾個院落才能看到無憂的院落,半點也不像身為狂風(fēng)堡堡主夫人該住的地方。
“夫人就在里面?!痹和?,守衛(wèi)面無表情的說。
水晨笑朝他揮揮手,敢蒼蠅一樣的將人趕走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扯著大嗓門。
“姐姐,姐姐,我來了,朵兒,姐姐,我來了,晨笑來了?!?p> 一路大聲叫著。
里頭過了片刻立刻傳出一聲能比晨笑比美的驚呼聲,“小姐小姐,二小姐為了,她真的來了,”朵兒的聲音。
兩主仆還真是一個樣。
聽到聲音,就知道人在哪兒,晨笑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跑進屋內(nèi),大聲的叫著姐姐,再給無憂一個大大的回報。
在無憂還來不及回神之際,晨笑的叫聲,成了哭聲。
“姐姐,你有沒有怎么樣?風(fēng)步雍那個魔鬼有沒有欺負你?”一邊掉淚,一邊將無憂掃視個徹底,壓根就不給人家開口的機會。
無憂哭笑不得的任由她打量個遍。
直到西門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絲絹遞上前,替她擦盡淚痕,“晨兒,別哭,不然姐姐會為你擔(dān)心的?!?p> 陌生的男聲,那樣的稱呼,無憂立刻猜出了西門昊天的身份。
水晨笑搶先一步。
“姐姐,他就是西門昊天,原本該你嫁給他的,誰知道爹和曉丫都弄錯了。”不滿的嚷嚷。
西門昊天和無憂不禁揚唇彎眉。
尷尬的笑……
“先坐下來好嗎?”無憂牽著晨笑的手,輕輕拍撫,打破僵局,“朵兒,帶著曉丫張羅些茶點送上來?!?p> “是?!?p> 朵兒帶著曉丫退出房門,一路上,朵兒可沒少跟曉丫說風(fēng)家的壞話。
西門昊天完完全全被當(dāng)成了隱形人,看著兩姐妹傾訴著滿肚子的話語。
“姐姐,風(fēng)步雍有沒有對你怎么樣?他有沒有,有沒有……”臉兒一紅,神經(jīng)再大條,晨笑必競也是女孩子,那樣的話語,她無語直接沖口而出。
無憂了解她的話中之意,與擔(dān)憂。
搖了搖頭。
善意的謊言,她一說再說。
“沒有,拜完堂后我就沒有見過他,”除了那一晚,除了她,風(fēng)家大概沒有人知道她與風(fēng)步雍已經(jīng)有夫妻之實了。
晨笑才滿意的點點頭。
“算他識相?!甭砸煌nD,她壓底了音量,更靠近無憂,甚至想直接貼在她的耳邊,若不是有桌椅攔著,她一定會直接貼上去的,一回首,看見西門昊天正怡然的打量房中擺設(shè),晨笑稍稍松了口氣。“姐姐,我今天來是跟你交換的,”到如今,她還是不放棄換夫的行為,姐姐跟著風(fēng)步雍是不可能有幸??裳缘?,特別在她見過風(fēng)步雍之后,這種感覺更甚,她與西門昊天拜了堂圓了房,知道西門昊天的溫文天性,所以,姐姐跟著他一定會幸福的。
連她的無理取鬧,他都可以縱容,何況溫柔的姐姐呢。
無憂精致小臉上的微笑因她的話而微僵,低低的抽氣,若不是熟悉晨笑的性子,她大概會笑出聲來。
為何……
晨笑如此執(zhí)著呢,幸福是靠緣來的,若這份幸福不是她的,換來的也不會是幸福。
她不想直接回拒晨笑的善良,所以……
“晨笑,跟我進來一下,妹夫,先坐著,朵兒和曉丫馬上就會送茶點上來?!?p> 晨笑牽著姐姐進了內(nèi)室。
“姐姐,”她著急的叫。
“晨笑,你已經(jīng)是西門昊天的人了?!睙o憂試圖點醒妹妹。
晨笑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在男人的眼中,咱們姐妹長得一樣,西門昊天不會在意姐姐的雙眼,反而會更加細心呵護的?!?p> 是這樣嗎?
無憂不語。
進房不久,西門昊天并未開口說過幾句話,卻足夠讓她明白,西門昊天對晨笑,并非簡簡單單的夫?qū)ζ蕖?p> 這門親事,原就是西門昊天的提議。
或許,他早就對晨笑有意,只是,她這個傻妹子,一個勁的為了她的幸福,絲毫沒有察覺。
房中的擺設(shè)很簡單,大多都是從水家?guī)淼募迠y,對風(fēng)家的不禮遇,晨笑哼了哼。
“可是,我已經(jīng)是風(fēng)家的人了,風(fēng)步雍并沒有對我怎么樣,這里除了沒有爹娘和你,跟家里沒有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