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來的變故
只是夏巖沒想到,這樣做的結果,往往不是按照自己預料的路線走的。
“既然如此,愛妃今晚便侍寢吧!”
“什么?”夏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聽到的?!背杼煲浑p桃花眼曖昧不明地看著她。
“皇上您三思啊!”夏巖就差沒給他跪下了,不要沖動啊,沖動是魔鬼啊!
“朕已經四思五思過了,就這么決定了?!背杼炜雌饋硇那橐幌赂甙毫嗽S多。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夏巖表明她對李信的看法之后,他那忽然有些愉悅的心情是怎么回事,算了,管它呢!
夏巖思緒紛繁,欲哭無淚。
她……她這是自己挖了個坑,然后把自己埋了?。?p> 不作死,就不會死。夏巖終于信了這句話。
就在夏巖為自己終將逝去的青春哀悼的時候,裕王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悄悄離席了。
待夏巖回過神來時,裕王的席位已經空空如也。
楚凌天依舊那副不在意地樣子,視線都沒從大殿中央的舞女身上移開過。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裕王才又出現在人群中。
本來其樂融融的宴會上,卻隱藏了濃濃的殺機。
終于輪到屠將軍的節(jié)目開演。
屠將軍是粗人,對于歌舞除了看看美人,別的他是欣賞不來的。
所以他安排的節(jié)目自不可能還是那些讓人昏昏欲睡的歌舞,而是請來了民間最火的雜技團。
夏巖對這些自然是不怎么好奇的,她在電視節(jié)目中也沒少看。
就在大家驚異于殿中央的三位妙齡女子,將身體彎成了不可思議的形狀疊在一起的時候,大殿中央撒下兩條大紅的綢帶。
一位紅衣女子仿若仙人般只靠著雙臂絞在綢帶上,飛身而下。
鴉雀無聲的大殿中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只是這聲音的浪潮還沒過,大殿里就亂成了一團。
夏巖本來有些百無聊賴地注視著從天而降的女子,這些東西她都見怪不怪了,所以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激動不已。
所以她注意到了這女子在落到地上時,手中的動作。
來不及用話語來提醒,夏巖神色大變,只能使勁兒推開楚凌天。
夏巖自己也是個怕死的,自然不會以身范險替他挨刀子。所以她能做到推開他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死不死就看他造化。
楚凌天雖然沒有被暗器扎成刺猬,但離刺猬也不遠了。
當場反應最快的除了夏巖,就是沈大將軍沈安然了。
待夏巖推開楚凌天以后,沈安然已經執(zhí)劍擋在楚凌天面前。
劍勢如虹,硬是將后面的被保護者擋了個密不透風。
僅僅三招,紅衣女子便被沈安然拿下。
沈安然不愧有大將之風,擒住那女子,下一個動作便是捏住她的下頜。
“來人,將她押下去,別讓她死了。”
大殿上亂成一鍋粥,夏巖攬著楚凌天的頭,悄悄將手伸到他鼻子前。
沒……沒氣了!
夏巖大驚,立馬將他的頭推開。
“快叫御醫(yī)?!闭f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裕王。
夏巖有些防備地看他一眼。
“還有,立馬將屠將軍,少將軍收押。”裕王此時正站在夏巖旁邊,說完又回頭看一眼她:“至于蓉妃娘娘……這些天還請呆在墨陽宮不要隨意走動?!?p> 楚凌天一倒下,主持大局的人自然就成了裕王。
屠將軍還沒來得及一句辯駁便被人帶了下去,屠遠也一樣。
夏巖皺眉知道事情要不好了,卻偏偏沒想到,這人在這兒等著呢!
再看看唄御醫(yī)團團圍住的楚凌天,緊閉著雙眼看起來毫無生氣。
沈安然依舊一言不發(fā)站在一邊。
“王爺,皇上傷口上的暗器有毒,只是這毒十分罕見,微臣也……”御醫(yī)這樣的說法無疑是在宣布楚凌天,沒救了。
“救不了皇上,你們就一起陪葬吧!”
“是……”幾個御醫(yī)只能硬著頭皮答道。
“有呼吸了……”這時不知是哪個御醫(yī)看見楚凌天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于是趕忙去探他的呼吸,驚慌失措道。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出凌天身上。
他終于不負眾望地睜開了眼,但是沒有焦距的目光在眼前的所有面孔上游移了好幾遍,他想找到那個女人,只是眼皮好沉,最終在閉上眼前丟下了一句:“將朕送去墨陽宮?!?p> 裕王雖然很不想,但是楚凌天最后那句話,是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的,他也不敢公然違抗當今天子的口諭,只好乖乖將楚凌天送到了墨陽宮。
刺殺一事的結果在夏巖的預料之中,據說是沈將軍親自審問,由裕王監(jiān)審的。
“她說是屠將軍主使的?!鄙虬踩焕渲樀?。
在宴會上,天子遭遇刺殺,沒能第一時間察覺與救援讓沈安然覺得那是自己的失誤與責任。
所以看著一臉蠟黃緊閉雙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她感到萬分愧疚和憤怒。
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在她眼皮子底下行刺。
“不可能,屠將軍……我是說我爹,根本就沒有要殺皇上的動機,這件事很明顯就是裕王……”夏巖坐在床榻邊皺眉道。
“這個末將明白,只是現在證據確鑿,不管有沒有動機,只要這個結果大家認為是可信的,那這便是真相?!鄙虬踩坏馈?p> 很明顯,這是裕王的計策。
先是想利用紋貴妃小產一事將夏巖拉下水,以此打擊屠家來削弱楚凌天的力量。
誰知卻誤打誤撞夏巖并沒有著道,反倒是將無辜的蘇燁下了獄。
眼見這招不行,裕王立馬又想了個更陰損的招,直接陷害到屠家頭上。這么好的條件,沒有屠家阻礙,楚凌天又一睡不醒,簡直一下就給他榮登大寶鋪好了道路。
順便他這趟回京便沒打算再離開,這把龍椅注定是由他來坐的,雖然晚了六年。
為了確保萬物一失,他甚至將他在西北三城的私兵全部遣回京城外圍,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