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此事牽扯到靖容,若被揪查出來,太子那邊只怕不好交待?!蹦_秋赫想起太子對靖容的厭惡,不由更是擔(dān)憂。
“爹,放心吧,靖容那邊孩兒會緊盯著?!蹦_靖安忙道。
墨臺厲無奈嘆息一聲,“靖安,這親事本就不是你個人意愿,當(dāng)初也是為了替墨臺家尋個幫助,沒想到還是發(fā)生這種事……”
這親事是老爺子一手按排的,最后落得這種下場,老爺子心中對墨臺靖安也有愧疚。
墨臺靖安卻無所謂地笑了笑,“爺爺,洛隨兒并非是孫兒的良人。”
意思很明顯,他完全不在乎。
墨臺厲還怕墨臺靖安突然喜歡上了那個丫頭,畢竟洛隨兒身為女子彼為出色。
“萬俟王之事,你們也莫插手了,靖容那邊你們都給我好好盯緊了,萬俟王突然回淮京,只怕又有動蕩?!蹦_厲也是憂心自己的寶貝孫女不小心沖撞了萬俟王,到時候,他便是想從萬俟王手中相護,也還是個難題。
“老爺,四小姐出府了。”西府管家進前來報稟。
墨臺秋赫一驚,“什么?出府?何時的事?”這丫頭準(zhǔn)是悶得發(fā)慌了,膽子一大,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在淮京里,到處是權(quán)貴之家,不小心惹上了他人,皇上可就會拿她生事了。
墨臺靖安臉色一沉,沖著正堂的墨臺厲道,“爺爺,孫兒這就出去尋靖容。”
墨臺厲無力地擺擺手,“快去罷?!?p> 這丫頭還真不讓人省心。
若墨臺靖容知道自己出個府都讓家人緊繃慌張,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景。
“小姐,奴婢打聽過了,仁和堂的藥材是淮京藥鋪里最齊全之一了。”春崍抹著香汗,將清麗秀美的小臉露出。
墨臺靖容順著春崍所看方向瞧去,又聽得春崍話中玄外之音,疑惑道:“之一?這么說來,仁和堂的藥材不算得什么了?!?p> 春崍一愣,隨后驚覺自己的誤言,“小姐,沒有之一,您聽錯了……”
看著春崍打哈哈,墨臺靖容也明白她的憂慮,本來跟著自己出來,在有前科的前題下,春崍已經(jīng)冒著很大的險了。
再看看春崍一副左右顧看,防備著,身子從出府到現(xiàn)在都是緊繃著。
瞧著她的緊張樣,墨臺靖容微微而笑。
被墨臺靖容這么一笑,春崍沒來由的渾身發(fā)毛,忙道:“小姐,您不是要買藥材嗎?我們趕緊過去吧!”
自從小姐受傷后,不光是記憶減退了,就是連性子也讓人琢磨不透了,就拿這一次來說,好端端的為何要買什么藥材。
起初春崍只當(dāng)墨臺靖容一時無聊,沒想到她卻是認(rèn)真的。
墨臺靖容無奈地?fù)u頭,“走吧,瞧你的緊張樣,小姐我可吃不了你?!?p> 春崍一陣苦悶。
“墨臺四?”
一聲不驚不詫的清脆女聲從后側(cè)方傳來,墨臺靖容下意識的順著聲音回頭。
春崍在一旁,聞聲變色。
墨臺四?
墨臺靖容很不喜歡這種稱號。
而能這樣叫自己的,身份地位必定不會低。
回頭便見軟轎邊有女被簇?fù)矶鴣恚此劾w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果真絕色!
春崍臉色刷白地福身,“見過靜毓公主!公主萬福!”
記憶起的第一幕便是眼前的絕色女子,高貴而艷麗!
靜毓公主抬著高傲的頭顱,踏著優(yōu)雅的步伐來到墨臺靖容面前,冷視著。
方才見墨臺靖容時,她還以為錯認(rèn),不想當(dāng)真是她。
只是這一年里的變化當(dāng)真是大,越長越標(biāo)致,連臉上的厚粉也袪掉了,不光是性格讓人討厭,就連這張臉也極是讓靜毓十分的厭惡。
墨臺靖容眼神閃了閃,正待也要行禮,對方就冷譏出言,“一年前讓你逃了,墨臺四,今日也想逃避嗎?當(dāng)真以為你的爺爺,好哥哥能護得了你一世。像你這般女子,也配當(dāng)?shù)媚_家的大小姐,遲早,墨臺家因你而亡?!?p> 若是以往,公主說這些話,墨臺靖容會立馬暴發(fā)。
什么人可以說,但唯獨疼她愛她的家人不能說。
就在大伙兒等著墨臺靖容暴發(fā)時,卻意外的見她嘴角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我墨臺靖容絕無逃避之心,只是……公主殿下,我們墨臺家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既然對方無禮,她也便不用行什么虛禮了。
反正她墨臺靖容在外人的眼里就是這么囂張的人。
靜毓公主雖有意外她的回駁,卻仍是改變不了墨臺四草包大小姐的名聲。
“你到是自信,殊不知,因為那個人,墨臺家便算是玩完了,而接下來,本公主處理的就該是你墨臺靖容了!”后邊的那一句,靜毓公主特意靠近她的耳際,勾唇冷譏而出。
墨臺靖容挑挑眉,微瞇著危險的眼看著靜毓公主染滿笑意的嘴臉。
“公主殿下說的是什么,靖容不懂。”墨臺靖容淡淡地掃了眼過去。
靜毓不由詫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墨臺靖容,眼前這個少女當(dāng)真有些不一樣了,之前有人來報,她還未信,如今親自出宮前來探試,沉靜了許多。
靜毓公主本想著借著言語攻擊墨臺靖容反抗,就像上次一般,誤傷自己。沒有讓墨臺家受半點創(chuàng)傷,還真是遺憾。
如今不同了,墨臺家再硬,也硬不過萬俟王,與那個人對抗,完全沒有半點好處可撈。
“不需要你去懂,因為在此之前,你沒有任何機會懂了?!膘o毓公主挑著單鳳眼,眼神冰冷狠毒。
墨臺靖容猛然收縮瞳孔,她是想激怒自己。
就快要出嫁他國的公主,竟還會對墨臺家處處耍賴心機,之前的墨臺靖容不懂,不代表現(xiàn)在的墨臺靖容不懂。
一年前也是這個女人拿話刺激了墨臺靖容,令其失理智誤傷了她堂堂公主,皇上故而念及了丞相大人面子,未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