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也是出來混的,所以一般休息什么的,都會很警剔,可莫萱的到來他卻是一點都不知道,完全猶如鬼魅一般來去如風(fēng)。
“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跟我走?!蹦娑挷徽f,直接上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離開了教室。
速度太快,鄧先開反應(yīng)過來時,他人已經(jīng)在大街上了,除了睜大眼睛看著變幻莫測的景象,他會以為他在做夢。
“大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即使再驚奇,心中再激動,他還是恢復(fù)了一絲理智,開口問道。
“清理門戶?!蹦娴耐鲁鏊膫€字。
鄧先開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一眨眼的工夫,兩人便落在了三清幫總舵,莫萱一身黑衣黑褲,黑風(fēng)衣,黑墨鏡,長長的秀發(fā)披散在肩頭,清冷的面容上盡顯冷酷。
鄧先開眼下也沒多想,只是問道:“大小姐,要不要我去召集其他兄弟來幫忙?”
莫萱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向總舵的大門,敲了兩下。
“誰啊,這么晚上還來敲門,是不是不想活了?!边@時,一個三清幫的手下罵罵咧咧的開了門,還沒看清楚來人,脖了就被人掐住了。
“不要殺他。”鄧先開下意識的開了口。
莫萱只是冷笑一聲,問道:“黃皮現(xiàn)在在哪兒?”
擒賊先擒王,先干掉黃皮再說。
被掐住脖子的人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便暈了過去。
莫萱大步向他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黃皮的住處,現(xiàn)在的黃皮雙目失明,而且是那種連治都治不好的,盡管他現(xiàn)在穩(wěn)坐三清幫老大的位置,但手底下其實已經(jīng)有了異心。
莫萱如鬼魅般來到黃皮床邊,雖然房里一片漆黑,可莫萱還是能清楚看見黃皮臉上那兩個黑洞,是她的杰作。
“黃皮,給我起來?!蹦嫣_就往黃皮身上踹去。
黃皮一聲悶吭被踹倒在地,伸出雙手在黑夜里摸索著什么,最后罵道:“誰,誰,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踹我?!?p> “是我,你還記得么?”莫萱笑了,笑得一臉天真無害,可隱藏在鏡片后面的雙眸是寒意一片。
黃皮聞言,立刻打了個哆嗦,“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個聲音他怎么會不記得,他的眼睛就是被聲音的主人所害,就算到死他也不可能忘記。
莫萱不答反問:“告訴我容四是誰?”
她有仇必報,既然是容四想要羞辱她,她又怎么會放過,盡管容四的背后是容家,可現(xiàn)在的自己想要容四死得神不知鬼不覺,還是挺容易的。
“容四?”黃皮有一瞬間的閃神,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過來,“其實我也不知道四爺是誰,我們道上的人都這么叫他?!?p> 莫萱挑了挑眉,果然跟容家沾上邊的都這么牛叉,唇角露出一抹輕嘲:“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聽說四爺是華都人,道上的兄弟都很尊敬他。”也都想巴結(jié)他,只是這個四爺為人孤傲,一般人他根本就看不上。
站在莫萱身后的鄧先開神色不些復(fù)雜,難不成大小姐跟這個容四有過節(jié)?
“大小姐?!编囅乳_想至此,輕喚了一聲。
莫萱輕瞟了他一眼,地上的黃皮立刻驚呼起來:“開哥,開哥,是你么?救救我,我錯了,求你救救我。”
看著地上的黃皮向自己這邊爬過來,莫萱嫌惡的抬手就將他踹開兩米之外,清冷的道:“鄧先開,自己的仇應(yīng)該自己報,你來吧!”
鄧先開點了點頭,向黃皮走去,看著他現(xiàn)在如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嘴角吐著血絲,模樣狼狽不堪,心里很不是滋味。
“開哥,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真是不敢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想要殺你的,從今以后我一定洗新革面,開哥,求你放了我,放了我?!?p> 黃皮也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可他仍然不死心的求饒,先不管莫萱和鄧先開是怎么進來的,就憑他進來這么久,說了這么久的話,可到現(xiàn)在為止,居然沒有一個人進來,可想而知,要么他們已經(jīng)把人給解決了,要么就是有人想他死故意放他們進來的,不管是那種結(jié)果,他,今天死定了。
“在你要殺我的時候,殺我們的兄弟的時候,為什么就沒有悔悟,弄成今天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p> 鄧先開很痛心,他的刀還從來沒有舉向過自己的兄弟,可是一想到那些保護他離開并慘死在他手上的兄弟,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殺了他?!蹦胬淇岬穆曇繇懫?,猶如地獄來的惡魔,令人膽寒生畏。
黃皮慢慢向后爬去,可還是躲不過死亡,鄧先開舉起一個短刀,瞬間寒光乍現(xiàn),很快就落入了黃皮胸口,鮮血噴散在他臉上身上,黃皮張大了嘴巴,咽了氣。
殺了黃皮,兩人出了他的房間,而這時正好從四周涌出來一群人將莫萱的鄧先開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闖皮哥的房間?!贝藭r,一個留著山羊胡子卻十分年輕的男人,滿臉的陰森,一雙眼睛陰冷的盯著莫萱和鄧先開。
此時已經(jīng)有率先進了黃皮的房間,此時一邊跑一邊驚呼尖叫:“皮哥死了,皮哥死了?!?p> “是你們,是你們殺了皮哥,納命來?!鄙窖蚝拥哪腥说弥S皮死了的消息,眼里閃過一抹詭計得逞的笑意,只是臉上和嘴上都露出一副悲痛的神情。
莫萱站立未動,看著這些人,看著這場鬧劇,仿佛置身事外。
黃皮都死了,這些人喃喃著要替他報仇,那沒死之前怎么都不來救他。
“住手?!编囅乳_上前一步,喝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不過才離開幾天而已,居然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p> 此話一出,有很多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都遲疑了,這會兒沒有燈光,所以完全看不清鄧先開的面目,也不敢上前。
“放你娘的屁,兄弟們,別聽他胡說,我們殺了他為皮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