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望江樓里坐下,剛剛點(diǎn)好菜,卻看到傅赫勒和一個(gè)女子也上來了,坐在我們鄰桌,他也看到了我們,笑著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
我看著那女子,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碧鳶,我有些惱,面對傅赫勒,我悻悻地說了句:“你可真是好興致。”
傅赫勒笑道:“東莪啊,我還真沒聽過你叫我一聲堂哥哥呢?!闭f著,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厭惡地躲開了,說道:“配我叫哥哥的,必須要有點(diǎn)品行。”
“這么說我品行不好嘍?”傅赫勒隨手拿起我們桌上的菜單,對旁邊的女子問道:“秋蒿想吃什么?過來坐……”
那叫做秋蒿的女子倒是落落大方,走過來對我們莞爾一笑,我轉(zhuǎn)頭望向傅赫勒:“碧鳶呢?”
“她在府上?!备岛绽沼檬种盖昧饲貌藛?,沒有在意我的問題,我氣惱地說道:“這又是誰?”
傅赫勒拉著秋蒿到我面前,“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攝政王的女兒,東莪格格,秋蒿還不行禮?!?p> 那女子欲要行禮,我擺了擺手,“免了,我只想知道你是誰?”
“奴家宋秋蒿,京城文人宋儒成胞妹,奴家自幼失怙,因此寄住在兄長家。”她回答地云淡風(fēng)輕,但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她沒有絲毫好感。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澳阆氘?dāng)傅赫勒侍妾是么?”
承軒舅舅坐在一旁,覺得我對宋秋蒿的態(tài)度不好,拉了拉我的衣服,皺著眉頭輕聲道:“東莪,你雖貴為格格,待人處事上也不要這般跋扈?!?p> 我也不悅地說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碧鳶姐姐被辜負(fù)了?!?p> 傅赫勒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盡可放心,碧鳶那一劍的恩,我不會(huì)忘記的。她近日來身體有些不太好,你有空去我府上看看她吧。”
難道男子都這般寡情嗎?碧鳶身體抱恙,傅赫勒卻帶著新歡來這望江樓里作樂。
承軒舅舅示意我不要再多管他們的事情,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下了,一頓飯吃的并不是滋味,我和承軒舅舅臨走的時(shí)候,還看到宋秋蒿一口一口地在給傅赫勒夾菜吃,我別過頭,心里為碧鳶難過。
出了望江樓,承軒舅舅說城北有朝鮮人的表演,我一下子有了興趣,和他一道到了城北,果然有很多朝鮮人穿著色彩鮮艷的衣服在邊唱邊跳,雖然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能從歌聲中感受到歡快悠揚(yáng)的感覺。
承軒舅舅指著中間穿紅衣服的女子道:“這是我們朝鮮人‘逐人舞’,顧名思義,是女子跳給心儀的男子的舞蹈?!?p> 我望著中央正在踩著步子的女子,她的妝容精致,穿著大紅色的裙子,裙擺時(shí)不時(shí)地掃過地面,帶來一陣清風(fēng)。
額娘有沒有跳過這樣的舞呢?她是不是也渴望跳一曲這樣的舞蹈給阿瑪看呢?她若穿上這樣鮮艷的裙裝,定是極美極美的,她若畫上這樣的妝容,皇太后也許都會(huì)比下去。
我看著那女子的舞蹈,漸漸出了神。
“承軒舅舅,那舞真是好美,東莪也想跳?!蔽依熊幘司说男渥诱f道。
承軒舅舅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走過去對那女子說了幾句朝鮮話,我沒有聽懂,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