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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風(fēng)云之借富生子

大結(jié)局

都市風(fēng)云之借富生子 婳媺 3921 2021-07-01 10:18:04

  苗疏桐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江俊南還睡著。她拿上自己的包,在床頭桌上留下字條,輕輕關(guān)上了門。今天,她安排好了給凡凡過生日。江俊南的蘇醒打亂了她的計劃,她不得不暫時放棄將他帶在身邊的打算,凡凡繼續(xù)留在鐘離夙堯身邊。因為時間關(guān)系,她決定提前給凡凡過生日。

  她來到墓地,去看了妍妍,照片上的小女孩還是三年前的模樣,只是照片有些泛白,她的眼睛漂亮極了,苗疏桐輕撫妍妍的照片,眼淚就那么掉落下來。如果沒有發(fā)生意外,現(xiàn)在自己該會有多幸福呀。

  看了妍妍,她去了城西的另外一個墓地,墓碑上沒有照片,沒有名字,但是墓碑被打掃的很干凈。這里埋葬著的是真正的白羽洋。

  正如她對鐘離夙堯說過的事實,唯一不同的是,當(dāng)時受傷死亡的是真正的白羽洋,自己才是那個僥幸活下來的人。白羽洋這個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讓人遺憾。父親好賭,在她高考那年逼死了她的母親,從此她脫離了原生家庭,和她那位賭棍父親斷絕了關(guān)系。中專畢業(yè)后找了個很普通的男人嫁了,兒子不滿3歲,老公意外死于一場車禍,苗疏桐被她救起,清醒時看到的第一幕便是白羽洋正被白父逼著拿出她丈夫留下那一點可憐的賠償款,最后是苗疏桐替她拿出了十萬塊。安寧了一段時間,白父再次找上了門,爭執(zhí)期間白父拿出了桌上的水果刀,白羽洋不顧一切的擋在她的身前,被白父扎到了大動脈。

  寥寥幾句,便是那個可憐女人的一生。苗疏桐走投無路,找到了鐘離天宇,他不費吹灰之力將白羽洋的父親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并為她的孩子在國外找了一對無法生育的華人夫婦,精細(xì)的照顧著。為了變成白羽洋的模樣,苗疏桐先后經(jīng)歷了七次手術(shù),才將自己原本的疤痕恢復(fù),變成現(xiàn)在這張臉。苗疏桐會定時的去看看那個孩子,頂著那張和白羽洋有七分相似的臉。

  “羽洋,我來看你了?!彼畔率种械幕?,坐在她的墓碑前。

  “江俊南他終于醒了,所以,白羽洋要做回苗疏桐,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白羽洋這個人了?!?p>  “我們的孩子都很好,你放心吧?!?p>  “我要走了,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看你了?!?p>  “還有那個男人……算了,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做到了,我一直都有努力活著,連著你的那份一起活著。”她提到那個男人,可是想說什么呢?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起,恨他嗎?似乎也不是那么恨了,難以言說的感覺和心境。

  苗疏桐去了鐘離夙堯的別墅里,拿著替他提前準(zhǔn)備好的蛋糕,鐘離夙堯父子兩人早就已經(jīng)在家中等候著她的到來。

  “媽媽,這是爸爸媽媽一起陪著我過的第一個生日!”他高興地說道,眼中星光閃閃。苗疏桐很想跟他解釋,四歲以前,他的每一個生日,她都不曾缺席,可她卻沒能說出口,算了,童言無忌。

  點上蠟燭,唱生日歌,許愿,普通而又平凡的一個生日。鐘叔倒了兩杯紅酒,給凡凡倒了果汁,便退下了。

  一幅看起了和諧而又溫暖的畫卷。

  而苗疏桐從始至終和鐘離夙堯沒有幾句話的交流,全程都和凡凡不停地聊天,像是兩個孩子一般的玩耍。臉上的疤痕已經(jīng)不似剛開始那般嚴(yán)重,雖然留下了痕跡,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鐘離夙堯的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她。

  苗疏桐不是傻子,那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讓她覺得芒刺在背,很不自在,她不得不假裝看不見,不停地和凡凡說話才能緩解心中的異樣。

  凡凡睡著后,苗疏桐還躺在他的身邊不忍離開,直到時針指向了12點,她方才輕輕起身,關(guān)上了門。

  門外,鐘離夙堯居然一直等著她,昏暗的燈光有些迷人眼。

  “能不能不走?”鐘離夙堯拉住她的手。

  “他需要更好的康復(fù)手段?!泵缡柰┫霋昝撻_,可他卻捏的更緊。

  “你非去不可嗎?”

  “這是我欠他的?!?p>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彼溃@個問題沒有答案,心中也明白,如果苗疏桐和江俊南一起出國,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鐘離夙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抵在墻上,嘴唇壓了下來,他瘋狂掠奪,她不停閃躲。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苗疏桐開始淪陷。

  凌晨3點,兩人渾身**,躺在一起,聽到身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苗疏桐輕輕翻開攬著她肩膀的那只手,躡手躡腳的翻身下床。

  “能不能不走?”黑暗中忽然傳出他的聲音,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挽留,苗疏桐穿衣服的手頓了頓。

  “他在等我。”乍一聽,她像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從這個男人的床上趕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鐘離夙堯心里涌出一陣無力感,無論自己做什么,他還是留不住她。

  還有三天,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對于凡凡生日那晚的事情,江俊南并未多問,可那脖子上淡淡的吻痕,卻是擋也擋不住。

  臨走前一夜,江俊南半夜醒來,口渴難耐,他慢慢動了動身子,想伸手按一下床邊的呼叫器,叫醒那個躺在沙發(fā)上的女人。她正睡得香甜,在江俊南的手快要碰到呼叫器的時候,他聽見她得呢喃

  “鐘離……鐘離……”

  他的手頓在空中。原來還是不愛呢,原來她的歡笑和開懷都是偽裝的呢,無論經(jīng)歷多少,她的心里始終被那個男人占據(jù)。

  苗疏桐醒來的時候,江俊南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里了,在她的手邊,江俊南留下了一封信。

  “桐桐,當(dāng)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小沅已經(jīng)離開這座城市。我知道你忘不了那個男人,雖然你都笑的很開心,可我看到了你心里的憂傷。你不愛我,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你對我的只有歉意和愧疚,雖然,我并不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桐桐,放下過去的仇恨,面對現(xiàn)實吧,在那些恩怨里,他并沒有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不知道怎么愛一個人而已。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得到懲罰了,你也該勇敢的面對未來的生活。不要抱著對我的愧疚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該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躺在病床上的這三年,是小沅一直照顧我,鼓勵我,我才能活下來。余生,我只想用心去愛她。我們都已經(jīng)找到了各自的幸福,往后余生,愿安好?!?p>  “俊南……”

  苗疏桐拿著他的信,淚流滿面,心比千斤重。那個男人,雖然現(xiàn)在無法言說,可他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得出自己的糾結(jié)與偽裝,看得出鐘離夙堯的隱忍和無奈,所以他選擇自己離開,成全他們??蓱z的俊南啊,這么好的男人,為什么要遭受命運的折磨呢?

  江俊南走了,同時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吳小沅。苗疏桐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塊,她站在路邊,今晚的夜色,像極了江俊南和卉妍流落在山里的那一晚,天空沒有一絲云塵,星星點點,明天,應(yīng)該會是晴天吧,苗疏桐陷入沉思。

  身后忽然亮起的遠(yuǎn)光燈拉回了她的思緒,她轉(zhuǎn)過身來,強(qiáng)光刺激得她睜不開眼,刺耳的汽笛聲在耳邊響起,她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轎車以最快的速度向她沖過來。

  “苗疏桐,你去死吧!”姚零露在車?yán)锏吐曊f道。

  與此同時,一個男人張開手臂站在離她3米左右的地方,擋住了撞向她的那輛車,巨大的撞擊力和慣性,他的身體飛出老遠(yuǎn),撞在了橋邊的石墩上。

  “砰……”一陣聲響打破了夜的寧靜,苗疏桐沒感覺到疼痛,鐘離夙堯替她擋住了那些傷害。汽車不斷地冒著白煙,他的身下不斷地流血。

  “你……你,你怎么樣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些說不出話,她費盡全力也無法將他扶起來,她抱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血順著他的腦袋往下流,粘在她的臉上,衣服上。

  “桐桐,還好你沒事呢!”

  “你別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

  “別怕……如果我死了……也是在贖罪,曾經(jīng)我那么傷害過你,還有我們的卉研……”他的手輕撫著她臉上的傷口,那個孩子,永遠(yuǎn)是橫在他們心中的一根刺呢。

  “我聽到你說,想回苗家島,開一間農(nóng)家樂,種著小菜園,陪著老公孩子,真好啊……可是這些平凡的愿望……都……都被我給毀了呢?你要是沒認(rèn)識我……該多好?”他的手就這么落下,連身子也變得更軟了,眼睛慢慢由清澈變得渾濁,直到躺在她的懷中沒了知覺。

  “我從來不后悔認(rèn)識你,也不后悔為你生下兩個孩子。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我只是恨,恨自己為什么還對你有感情,恨自己為什么放不下你……”

  她就這么抱著她,像是閑話家常,過了好久好久,直到急救車趕了過來,她六神無主的幫著醫(yī)生將他臺上救護(hù)車。

  或許是江俊南的蘇醒花光了苗疏桐的所有運氣,鐘離夙堯到底沒能躲過這一劫,當(dāng)歐陽晟昊和江俊豪趕到的時候,她發(fā)懵的腦袋只回響著醫(yī)生最后留下的那句話,那是他和歐陽晟昊的對話。

  “患者頭撞在橋墩上,頸椎骨折,造成了氣管完全斷裂,死亡時間23:08分?!?p>  歐陽晟昊和江俊豪當(dāng)場紅了眼眶,苗疏桐德瞳孔像是沒有焦距一般,死死地看著病床上那個人,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腦袋偏向另一邊,頸部的位置高高鼓起,姿勢扭曲。那個高高在上,風(fēng)姿卓絕的男人,以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方式告別了人世間。

  “可是,凡凡該怎么辦呢?”她喃喃自語。

  說完這句話,苗疏桐便倒在了地上。

  睡夢中,她想起了當(dāng)初對鐘離天宇許諾的時候說過的話。她說,我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鐘離夙堯身邊,如果違背了我的承諾,就讓我愛的人不得好死。

  我愛的人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那天下午,她從床上醒過來,房間的窗簾被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那種悲涼和孤單壓迫著胸腔,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不能呼吸。

  家中的傭人替她拉開窗簾,夕陽從窗戶透入一絲光線。白羽洋心中想著,原來電視劇中說人會失憶竟然是騙人的,那些慘痛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她的腦海中。

  恨也好,愛也罷,從此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到那個人了。鐘離夙堯的葬禮很隆重,凡凡的眼睛腫的老高。苗疏桐以鐘離夙堯妻子的名義替他舉行了身后事,到最后,她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將他安葬后,苗疏桐回到了苗家島,這里被鐘離夙堯打點的很好,風(fēng)景宜人。苗疏桐原本就有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是鐘離天宇為她聯(lián)系了最好的心理專家,病情才得以控制。在鐘離夙堯死后,她不得不再次靠藥物度日。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每天不發(fā)一言,醒來便坐在陽臺上,望著當(dāng)初她跳下的地方發(fā)呆。

  在鐘離夙堯離開三個月后,苗疏桐在家中自殺了。

  最先發(fā)現(xiàn)她尸體的是鐘叔,他送早餐上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苗疏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沒了氣息,她騙過了所有人,將歐陽晟昊開的安眠藥全部喝了下去。

  她一直恨他,在他死后,她卻沒有活著的理由了。

  那一刻,歐陽晟昊才明白,在鐘離夙堯宣布死亡的時候,她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說,可是,凡凡該怎么辦呢?原來,她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隨他而去。

  那個孩子,集萬千寵愛,如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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