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xù)是怎么處理的,秦璐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回到家后,和季思衡說了些話,告訴他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至于那個突然活過來,與常人無異的小肖老師也不過是血衣裹魂,沾血的衣服相當于將她的三魂七魄都困在了里面,得不到解脫,所以才會大白天的晃悠在街上。
至于那片骨片也已經(jīng)失去了危險,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骨頭碎片而已,不過這東西留在身邊也不好,所以秦璐干脆就讓安宴他們一同帶了回去。
季思衡似懂非懂,最后猛地一拍腦袋,對秦璐說道:“對了,璐璐姐,聽說秦言好了。”
“嗯?好了?”秦璐顯然還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嘴欠問道:“思衡你剛說的是秦言好了?而不是他死了?是不是你嘴岔說錯了?”
秦言身上不說有著她和黎卿同時打入進去的一縷陰氣,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鬼也不會那么簡單的就放過他的,怎么會突然間好了呢?
“確定不是死了?”
季思衡哭笑不得肯定道:“不是,璐姐,是確確實實的好了,你不在家的時候奶奶打電話過來說的唄,還讓我們都過去,我看八成想讓我們湊錢,要知道現(xiàn)在大舅他們一家都住在了奶奶家呢。”
秦璐失笑揉了揉季思衡的腦袋,“你這話可別讓小姑聽見了,不然非得說你幾句不可,如果真想你說的這樣的話,那么那個女鬼怕是不得善終了,我怎么不知道榆湖城什么時候來了這么有本事的人,治好了陰氣入體和被女鬼纏身的秦言?!?p>“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奶奶也沒多說,就說是秦言遇到了高人,所以這病也就好了,璐姐那你說跟在秦言身邊的那個女鬼不得善終到底是怎么了?是死了?還是被收了?”
季思衡有些好奇,雖然覺得這些事都不可思議,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事連當今科學(xué)家都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在親眼看見秦言身邊那個女鬼的時候,季思衡三觀已然碎裂,對這些詭異的事都深信不疑起來了。
秦璐冷笑,扭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不置可否:“這就要看那人是一心普度眾生,還是殺盡天下鬼怪了,不過我想應(yīng)該是后者吧?!?p>季思衡抿了抿嘴,越顯堅毅的臉蛋已經(jīng)開始抽條了,線條輪廓都堅硬起來,板起臉來的時候像個小男子漢了,“璐姐,我不會去同情任何人,因為我知道在自己都尚且在被同情的行列中,可是那個女鬼她什么都沒做錯,她是無辜的,為什么還...”
將視線從窗外夜幕收回來,秦璐看著緊捏拳頭的季思衡,抬手將他輕輕抱在懷中,安撫性地拍著他的后背,聲音薄涼得很:
“還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對吧,思衡,這是她的命,我無法給你解釋為什么她是最無辜的卻偏偏變成這樣,我只能告訴你,這是她的命,無法改變。”
被抱住的季思衡渾身都在顫抖,閉上眼回想起剛見那個女鬼的時候,和璐姐差不多一樣的年紀,卻死在了秦言的手上,怨恨憤怒之下是無盡的悲涼和痛苦。
“僅僅只是因為她弱小,她不像璐姐你這么強大,所以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嗎?璐姐,為什么這個世上總是壞人多過好人,而好人總是被壞人殺死,污蔑,欺負,縱使是有朝一日翻身了,也會被世人指指點點說都是你的錯,為什么受苦受罪的都是好人,壞人卻逍遙快活!”
秦璐知道季思衡這是想起了他一家人之前的遭遇,心里不忿,有著茫然,有著委屈,有著疑惑。
多么相似的遭遇啊,前世的她不也是這樣的嘛,到頭來什么也沒得到不說,反被人利用了個徹底,最后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幸得上天厚愛,才有這么一次重生的機會。
可是他人呢,除了死亡,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掩下眸中蒸騰而出的薄涼猩紅,秦璐輕聲笑道:“思衡,既然如此,那么就再變強一點吧,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壞人欺負,污蔑你了,可是這樣的強大還不夠,你要強到讓所有人都不敢對你指指點點說都是你的錯,不過在這里我還要告訴你的是,凡事都是經(jīng)過潤色,要讓那些想要說你錯的人都找不到你的錯誤來,要讓那些人覺得你這樣做不僅不是錯的,還是對的?!?p>季思衡愣愣睜開眼,眼里水霧漫下,抽噠著嗯了聲,表示明白了。
吃晚飯時,秦璐從小姑秦麗珍那里得知她大伯不知從哪兒請回來一個高人,回來給秦言驅(qū)邪,不出三兩日,竟然讓病歪歪的秦言奇跡般的好了起來。
秦麗珍感嘆:“那人說是秦言這是被人陰險的在體內(nèi)種下了什么陰氣,還有請來了一個女鬼纏著他,身體才會變得這么虛弱的,我大哥大嫂他們都信了,也不想想什么人那么無聊,會在他體內(nèi)種下什么陰氣,還女鬼呢,真是?!?p>無聊人士秦璐和遠在京城的黎卿躺槍:“......”
只是那女鬼可不是別人請來的,是秦言自己招惹上的,怨不得旁人。
季思衡有心說什么,但見他媽媽下一句就轉(zhuǎn)到了他身上,頓時收回了想要說出真相的念頭,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該秦言遭罪的時候,一點都不會少的,現(xiàn)在讓他好好樂上一樂,才會在報應(yīng)的時候顯得更痛苦?!?p>秦璐是這么對季思衡說的,言語簡單暴力。
此時客廳電視上傳出一則最新消息,女主持人圓潤的嗓音飄進了每個人的耳里:
“本市市一中副主任魏新于傍晚六點四十五分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家中,闖入者手段十分殘忍,將死者殘忍殺害,尸體不全,鮮血浸入了地板...”
“什么仇怎么會下手這么狠啊。”秦麗珍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洗好的水果,看著新聞臺上那一晃而過滿地的血腥狼藉。
秦璐勾唇一笑,眼底冰冷:“誰知道呢?!?p>魏新,歡歡的后爸,卻在對歡歡做了心理暗示后,讓歡歡將其母殘忍殺害死亡,而他垂涎歡歡的青澀,將人施暴后掐死,至于后來謝敬華跟她說的也不過是某些官官相護流傳出來的話罷了。
地府
府君滿臉崩潰看著事不關(guān)己以及作發(fā)呆狀的璇璣,跳了腳:“她這樣做是縱容鬼魂殺人,那個魏新本該有他自己的懲罰,這樣的死法...”
“府君大人覺得過了?我倒覺得那人是罪有應(yīng)得,死不足惜?!辫^輕笑,可熟知他本性的府君知道,璇璣這樣的態(tài)度無異于包庇和替秦璐洗脫罪名,再看看明顯不想管事的胥長憂,深吸一口氣,狠狠甩袖離去。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么。
只是這個魏新,等下就去告訴崔判官讓這個魏新將十八層地獄每一層都去一趟吧。
真是的,一個個都是惹禍精,最后還不是他給他們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