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子見到自家主子這般模樣,似乎是誤會了霄王爺,忙是說道:“那位進來的姑娘好像還是霓裳苑的人,這事怕不是霄王爺?shù)腻e?!?p> “哎,罷了罷了,我們趕快去一趟,鬧得朕頭疼!”夏榮琪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就是向外走去,看來是打算立時找到答案了。
怡香殿離得此處倒不是很遠,不多時間,夏榮琪帶著小陸子便是已經(jīng)踏足了怡香殿,尚在門口的秋兒一眾可是驚嚇不小,忙是跪倒在地,齊聲呼著:
“奴婢參見圣上,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榮琪此時倒是沒有功夫跟這些宮人客套,揮手示意其平身,直直便是進了屋子,內(nèi)里的香茹剛剛聽到聲音,正想出去看看的,卻是正巧碰見了進屋來的夏榮琪。
剛剛見到夏榮琪的一瞬間,香茹不禁是驚呼出聲:“王爺!”
夏榮琪皺了皺眉,心中似乎有些明悟,卻又一時不得開解,只能是開口說道:“我不是他,我是當今圣上!”
聞之夏榮琪的話,香茹才想起剛剛那些小丫頭們似乎是在拜見圣上,這里有沒有旁的人,自己這位就是圣上了,可是,這張臉,為何,為何和那位王爺一模一樣呢?
想至此處,香茹終于是明白了,當時觀得花魁大賽的,定然是這位圣上無疑了,而那位王爺,只是碰巧而已,只因為一張相似的面龐,讓自己和憐衣做出了如此錯誤的決定。
“圣上,香茹知錯,還請圣上責罰,香茹甘愿!”香茹的聲音帶著些顫抖,自己已經(jīng)害了憐衣,怎么可以再利用這個身份來承歡圣寵。
夏榮琪似乎是沒有看到香茹的認錯一般,只是低聲問道:“她呢?”
“憐衣姐姐去了王爺府,她以為,她以為那位王爺是您?!?p> 終究還是說了出來,一切的冤仇都是因為自己而已,若是自己當時告訴她自己的身份,那么一切是不是要容易的多了,她至于如此遭罪嗎?
見到夏榮琪傷感的神色,香茹不禁開口道:“若是姐姐愿意,香茹愿意換姐姐進來的!”
“呵呵!”夏榮琪淡淡看了香茹一眼,末了說道:“你以為這宮里真的是那么好進的嗎,今日里,選秀大典結束,宮門已關,若是要進出,需得令牌加身。”
“那您沒有令牌嗎?”或許是天性使然,總覺得這圣上便是天下最大的人了,若是圣上都沒有辦法,誰還有辦法呢?
“我有令牌,可我的令牌卻不能隨便使用,若是一個不好,會給憐衣和你帶來殺身之禍的。”對于香茹的天真夏榮琪倒是選擇了無視,對于這個和憐衣同一個地方的小姑娘,倒是有著一分安然。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香茹頗是不甘心,自己換走了憐衣的幸福,若是不能彌補,讓自己日后怎么面對她呢?
夏榮琪輕嘆口氣,輕聲說道:“罷了,終究是我和她無緣了!”
言語罷間,夏榮琪飄然便是出了屋子,似乎將往日云煙都是淡漠置之,只是香茹卻是看到,他眼底那抹掩藏至深的落寞。
“將她就先安置此處吧,一切不變!”就在小陸子剛想問問這位香茹姑娘的處置時,已經(jīng)走遠的夏榮琪已然是飄來一句話,將香茹的心神徹底擊毀。
‘自己終究是躲過了一劫了’,這是此時的香茹心中唯一的想法,當知道當初那位琪爺是當今圣上的時候,香茹的心中已經(jīng)是轉過了萬千念頭,終究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才好。
如今也算是當時心中那一縷牽絆救了自己,若是自己當真是對于憐衣落井下石,那么,估計離死是真的不遠了。
此時已然是安全了,至少自己的身份是安全了,不必擔心外人再來識破自己的身份了,如今的自己是霄王爺?shù)钠廾?,后宮的婕妤娘娘。
“娘娘,您怎么跪在地上呢,快起來,快起來!”門外的秋兒見到圣上和陸公公走遠,忙是進了屋子,卻是見到自家娘娘跪在地上愣神,忙是將之扶起來。
心中不禁是悱惻,自家這位娘娘是和善的緊,脾性也好,就是動不動就愛出神,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想到此處也是止了,畢竟,主子的性子也不是做奴才的可以菲薄的,如此也是罷了。
香茹見到是秋兒進來,柔柔笑了笑,淡然說道:“圣上走了嗎?”
“已經(jīng)走了,臨走時陸公公吩咐奴婢,說是待會有人送些東西來,讓奴婢給您好好補補身子,您就是太瘦了!”
“是嗎,是圣上的意思嗎?”香茹聞之,笑著回了一句。
對于香茹的問話,秋兒覺得甚為奇怪,若不是圣上,誰會勞動陸公公傳話呢,想來自家主子初來此處,定然是不知道陸公公的地位的,也就不足為怪了。
“自然是圣上說的,不然,誰人可以差遣陸公公呢?圣上對于娘娘真真是好!”
香茹面色淡淡笑著,沒有在意身旁秋兒的絮絮叨叨,只是轉悠著一個念頭,圣上的好,呵呵,圣上怕是只會對憐衣姐姐好吧,這一切自己都是從憐衣姐姐手中換來的。
此時的香茹甚至是有些后悔了,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和憐衣姐姐換身份會怎么樣呢,自己是不是還是呆在霓裳苑中,繼續(xù)等待那個似乎并不會出現(xiàn)的良人。
而不是在這里,可以過著天下女子都羨慕的生活,可以擁有著普天之下最好的男子,香茹私心想著,若這一切本該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也許一切都是那么的陰差陽錯,一場似乎是宿命的相遇,讓本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恍然間走到了一起,從相遇到分開,只是一晚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