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一旁的年輕男子,玉言乃是父親生前留給自己的侍衛(wèi),可是玉君殤卻知道,他,不是普通之人,就單單說身上所暗藏的魔法波動都是一般人所承受不起的。
擺了擺手,玉君殤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緩緩站起身來,“閑來無事,逗逗也是無妨的?!闭f罷,身影依然消失在了門口。
玉言看著那消失的身影,眼中有著敬畏,雖然少爺如今已經(jīng)十三了也無法修煉斗氣過或者魔法,但是他那恐怖的精神力以及詭異很辣的手段卻不得不讓他感到由衷的佩服。
再說說玉君殤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穿過竹林,直達(dá)臥室,晃晃悠悠的就向著大門口走去,一身寬大的紅袍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紅光,掩去了幾分那身影的消瘦。
雖然她是個“廢物”,可是這待遇卻是極好的,也因此引來了其他兄弟姐妹的眼紅。
樓閣亭臺、畫棟朱簾、雕梁繡柱、千云蔽日,總之是亭臺樓閣樣樣不少,鳥語花香是賞心悅目!
也是,畢竟她的爹爹是前任家主,他們再怎么說,也是上任家主的兒女,屬正規(guī)直系血脈,將來這家主之位名義上也還是要歸還于他們這三房的。
而現(xiàn)任家主也只是爹爹的大哥,哦、也就是他的大伯所頂替的,而且她還要感謝她的爹爹,當(dāng)然還有她的祖父,一人給她男子的身份用生命換得了她,另一人則是在這無數(shù)歲月中默默的一直保護(hù)著她,才換得她這些年還算是安寧的生活。
大伯和二伯子女眾多,哪像她爹爹,一生只有三個兒女,娘親一個女人。
大伯不說妻子妾侍和通房加起來有多少,就單單子女就有了十九個!再加上他們哥四個,正好二十二,和當(dāng)今皇帝都整好相等!
果然古代的男子啊,他就是不成樣啊,要是在現(xiàn)代,她早就閹了他了!
說起來她還是比較尊重她那個二伯了,早年喪妻,膝下唯有一子,但兩人就這么度過了無數(shù)歲月,竟也沒有絲毫續(xù)弦的念頭,有機(jī)會還真想見見這位二伯呢。
“小九前來可有要事?”玉君殤懶懶的在旁邊的柱子上一靠,一襲紅衣的她在陽光下被罩上了一層蒙蒙的光暈,那張絕色的臉龐不覺讓人迷失了方向。
久久不曾聽到聲音,玉君殤懶懶的掀起眼瞼,卻發(fā)現(xiàn),門口的幾人正呆呆的望著自己,眼底嫌惡一閃而過。
“我說小九啊,幾日不見你的眼睛是得病了不大好使了?一直盯著我做什么,我不是花妹妹。”玉君殤悠悠的說著,手上不知是何時折下來的柳枝,正在一擺一擺的劃在地上。
前方少年不禁臉色一紅,眉眼一豎,好看的小臉而羞紅羞紅的。
“玉君殤!幾日不見你這小身板竟然還能站得起來!”聽著男子有些暴怒的聲音,玉君殤發(fā)出‘嘖嘖’幾聲,隨即更加幽幽一笑,這個少年脾性并不壞,時常來探望自己,與小弟的交情不錯,可卻時常拉不下面子來,可他卻有一個狠辣惡毒的母親和刁蠻囂張的妹妹,他們是大伯的三房的子女,也是庶子庶女,卻很得大伯喜愛。
“小九,好像我們昨日才見的哦,況且,你這脾氣、嗯、可真就不怎么地,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婦哦~”最后一句好似調(diào)笑,但是卻讓排名第九的玉子承說不出什么,只能干瞪眼的瞅著玉君殤,很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的玉君殤雖然沒有了從前的那驚人的天賦之后卻讓人更加到感覺忌憚,甚至是恐懼,別人不知道可是身為煉藥師的他卻是很清楚,畢竟在某些方面煉藥師的察覺能力是異于常人的。
一旁的黃衣少女這時把持不住了,文靜的樣子突然一變,表情竟然有些可怕:“玉君殤,你是想死嗎?!膽子變得肥了啊!小心我告訴爹爹罰你跪個幾天祠堂!”
聽著少女的話語,玉君殤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可是眼底卻劃過了一絲暗光,聲音更是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清冷。
“玉子芙,小心禍從口出,三日前在花園的假山后面……”只是說了幾個字,就引來了對面少女的暴跳如雷。
“住口!你這個廢物!你在胡說些什么!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果然,你那爹爹也是死得活該!有你這樣的兒子還能怎么活著?!”玉子芙突然炸了一般,跳著指著玉君殤大聲斥道,就連一旁的玉子承都被這個妹妹給驚了一驚,出口阻止,并神色怪異的在玉君殤與自家妹妹身上來回巡視,到底是什么事情讓自己妹妹如此的…暴怒?
自己的妹妹一向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現(xiàn)在又是為了什么?
玉子承正想著下一刻突然感覺到院子中的溫度猛然下降!這樣的突變讓院子中的兄妹兩人以及丫鬟奴仆們紛紛的抖了一抖,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這樣的氣壓只有在面對大老爺?shù)臅r候才會感受得到,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
“啊!”突然在這個時候,原本臉色暴怒的玉子芙臉色一變,蒼白無比,身子也是忽地倒向地上,一口鮮血就這般毫無預(yù)兆的噴薄而出!
這一突變驚呆了眾人,更加驚了玉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