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殤從來都沒有感到如此之累,肺都要炸了!
就當她默默罵娘的時候前方的情景卻漸漸有了變化,一片綠色!那是森林?之前的森林?
當玉君殤的腳步踏入森林的一刻,后方的靈魂大軍卻好似遇到了什么令它們感到忌憚的東西,慌亂的向著四方飄散而去,玉君殤喘著粗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因為她什么也不想說。
忽然想到身邊還有一個人,往身旁看去,一襲白衣,墨黑長發(fā)束在腦后,關鍵是他的容顏,簡直美極!要是個女子也一定是個舉世無雙的佳人!心中暗暗惋惜,可是當對上那清冷卻雙充滿探究眸子時,玉君殤終于回神兒了。
“咳!這位大哥!小弟剛剛多有得罪,請寬恕。”剛剛說出口玉君殤就恨不得咬了舌頭,她這是主動認罪呢?今天咋就這么缺心眼兒呢?
“咳咳!這個……”
“走吧。”溫潤如玉,卻是一塊清冷的玉,聲音如人一般!看著他的背影,玉君殤眼中露出疑惑,剛剛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那種感覺,也許是啥時候見過他?
“嘶!”一條翠綠的蛇突然從樹上倒掛下來,玉君殤淡定的伸手將它扯下,隨手扔到了后面,追著前面那人而去。
她卻沒有看到,那蛇剛剛落在身后那一部分的土地之上卻在瞬間消失。
來到這里的不會有別人,玉印山屬于玉家,不說祭祖,就連平時都不會有外人進入這里,難道他是玉家的人?
心中難得有些慚愧,身為玉家之人卻不認識自家之人,慚愧慚愧……
這個“反省”要是被前世她帶過的那些人知道,也許下巴都會碎掉,太缺德的人是不適合反省的。
“那個、這位大哥,你也是來參加祭祖的嗎?”
男子看了她一眼,而后繼續(xù)走,玉君殤抽抽嘴角,眼前此人和之前碰到過的某人竟有些相似,欠抽!
不過那個叫元烈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來無影去無蹤的,那日之后就再也沒見過。
玉君殤想著自己的卻沒有發(fā)現前方的白衣男子眼底劃過一道難言的色彩。
在這種鬼地方,有個伴兒總比沒有好,玉君殤平時也不是個愛吵吵的人,可是此刻卻極為反常的不停的說,連她自己都納悶兒,這是咋地了?
“你知道這里到底是哪嗎?”沒有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人鬼交界處?!甭牭交卮穑窬龤懸活D,抬頭望了望身旁的人,隨即又向著四周看了看,人鬼交界處?她知道這里是一個異空間,畢竟玉華她們當日從這里出去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不過她還真沒有想到這里竟是人界與鬼界的交界,不過什么時候交界竟然也有了異空間?這不正常啊。
六界交界處分別都是不同的結界,是不可能有異空間的存在的,因為單單只是兩界力量的相互對抗都能將任何空間擠壓破碎得連根毛都不會剩。
“這里是玉印山,不要拿它和別處相比較,這里遠遠要比你想的復雜得多?!卑滓履凶佑檬址鏖_擋在眼前的樹枝,繼續(xù)向前走去,好像從來不知疲累一般,可是玉君殤卻還是沒有明白他說的意思。
玉印山就很特殊嗎?雖然是個什么天界墜落下來的山,靈氣充沛了點。
“不過,你到底叫什么?”
“尋?!睂??聽到他的名字玉君殤挑了挑眉頭,真是奇怪,這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奇怪!
“你是玉家直系的還是旁系的?”玉尋嗎?感覺還不錯。
前方白衣男子,也就是尋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瞟了她一眼才對,玉君殤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嘛,還瞟愣人干什么?長得挺有水準,這素質啊……
對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玉君殤憋住了心中所想,訕訕一笑,她腫么覺得此人也會讀心術呢?就和元烈那小子一樣!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高深嗎?隨便遇到一個都會神馬的讀心術?
“快走吧,我們要趕在月圓之日出去?!?p> “月圓之日?你是說我們能出去?”玉君殤抬頭望了天空一眼,此刻夜幕將近,月亮淺淺的影子已然掛在了天邊。
“嗯。”
玉君殤跟著尋一直走,看著前方的身影玉君殤卻感到奇怪,難道他就感覺不到累嗎?不、應該說是她,現在很累!
腿腳忽然一軟,玉君殤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前方的尋發(fā)現之后,轉身向著她走來蹲下身子。
“怎么了?”
“沒、沒事!”玉君殤晃了晃頭,使自己清醒一些,抬頭不經意看到月亮卻發(fā)現那上面被一絲血紅所浸染,可在眨眼之后卻消失不見,還是那般的皎潔,玉君殤向著尋笑了笑,然后撫著身邊的樹站起身子。
而被她落在身后的尋,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再看看她的身影眉頭深深皺起,然后緊隨其后。
幾天過去,雖路上有些驚險,但是幸好兩人一路都相安無事,可玉君殤的精神力明顯不如前些時日,臉色隱隱有些蒼白,話語更是幾乎沒有了。夜晚休息的時候也會時常夢魘,白天甚至要尋背著她來走路。
近些時日的夢卻讓她疲累得很,被人追的感覺,失重的感覺,還有渾身鮮血外流的感覺。
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嗎?可為何連精神力都感到如此的疲勞?伸出手來,青筋暴露,到底是怎么了?
火光映照在玉君殤的臉龐,給她沒有血色的臉填了一絲絲的光彩,但是也能夠看得出她消瘦的厲害。
尋在一旁看著玉君殤憔悴的樣子,自那天眉頭就沒有松開過,眼底復雜閃過,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