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可疑與殺戮(2)
這兩種心情分別占據(jù)了她的左腦和右腦,且兩方勢均力敵、不相上下,直接導(dǎo)致她越來越古怪矛盾的心情。
她不答話,靳方言也不追問,唐淼扣了流雨下來,打發(fā)了眾人離開。
靳方言提議她繼續(xù)游船,她竟也是沒有意見,只茫然的點(diǎn)頭,這讓靳方言頓時對唐淼和姬若離之間的奇怪的兄弟情更加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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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晌午,太陽爬上了最耀眼的位置,一道一道的金芒強(qiáng)烈的刺激的人們的眼球,給大地上的所有事物鍍了一層光暈外,更加增了些溫。
除了樹上不知疲倦的知了外,在沒有其他生物的響動,花街處在一天中最為蕭條的時候。
段三不知是被唐淼嚇了,還是被靳方言昨天的陣勢嚇破了膽子,對于唐淼的要求,他絲毫不敢怠慢,當(dāng)晚就直接將綠柳居的地契交了出來。
至于剩下的銀錢,他說是放在一處的地庫中,帶著人去取了,流觴也不怕他跑了,連個看著的人都沒有叫過去。
唐淼說了要將綠柳居改成小倌館,除了被唐淼“另眼相看”的白蓮?fù)?,流觴準(zhǔn)備了銀錢,盡責(zé)的遣散著綠柳居的每一個姑娘。
流觴拿著賬簿,“枝柳姑娘,這里是一百兩紋銀和你的賣身契,從此你和綠柳居就在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這位爺,難道真的沒有什么需要枝柳做的么,哪怕是打雜的也可以。”
被點(diǎn)名的枝柳拿著帕子捂著自己的淚水,可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樣直往下掉。
流觴低著頭,翻閱賬簿的手頓在原地,枝柳看了一眼站在流觴跟前,陪著他一塊兒遣散姑娘們的白蓮,她身上已經(jīng)沒了濃重的脂粉氣,但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人十分羨慕。
上京城花樓間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各大花樓間不得相互挖人,也不得使用別家的姑娘,他們要是今日被逐出去了,在上京城絕沒有生存的地方。
她想著昨兒那公子看著非富即貴,若是可以留下來,運(yùn)氣好的話,被招了做妾身,也比被人遣散了,到外地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花樓從操就業(yè)的強(qiáng)。
她觀察著流觴,他始終沒有抬頭,手上也沒有動作,她以為他是心軟了,更加賣力的哭訴,“這位爺,我看您也是那位東家得力的手下,您就幫著說說好話,給我們這些可憐的姑娘一條生路吧,哎,嗚嗚嗚,我們都是可憐的人那,嗚嗚嗚……”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后的姑娘有不少人跟她一個想法,各個都仗著自己還有幾分的姿色,竟都齊齊的圍在流觴的身邊。
人在攸關(guān)生存之道的時候,總會表現(xiàn)的一場的勇敢,大抵這些姑娘們也是如此。
她們本懼怕流觴身上冷斂的江湖氣,可被綠柳這一哭,竟都激起了心中的那口氣兒,竟然都不害怕了。
她們有人拉扯著流觴的衣袖,有人扒拉在他面前的抬子上,或是拋媚眼、或是撒嬌,綠柳居的大廳內(nèi),上演著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
“流觴,我那兒處理完了,你怎么樣了?!?p> 桃花從旁邊的如意居走了進(jìn)來,就是昨日唐淼向靳方言坑來的那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