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下生緣·佳偶天成
夏忍悄悄的走進(jìn)祁養(yǎng)殿在祁耀的耳邊說:“范谷悄悄的進(jìn)宮了,可是還沒查到去什么地方了。”
祁耀合上奏折放到一邊:“看來這還是低估了這個范谷了,還挺深藏不露的,再找人給朕盯緊了他?!?p> “屬下明白了,對了,皇后娘娘早上托人來問,想請皇上過去用午膳。”
祁耀抬眼看了一眼夏忍:“她又想干什么?這些日子內(nèi)務(wù)府有什么缺了她的嗎?”
夏忍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內(nèi)務(wù)府都是按照分例送過去的,并沒有少過什么,前些日子節(jié)下賞賜也照例送過去了,奴才想皇后娘娘也許是真心請皇上過去用午膳的?!?p> 祁耀想著過些日子就要接我入宮,說到底軒清梅還是見過我的,萬一,還是安撫一番為好:“行,你著人告訴她,朕中午過去用午膳。”
午膳時(shí)分
軒清梅準(zhǔn)備了不知道多少道菜肴,她是很期待的,這冷清的宮殿仿佛第一次熱鬧起來,她看著殿內(nèi)殿外忙活的人,她的心一下就活過來一樣。
“娘娘,老鴨煲是現(xiàn)在上還是一會上?”
軒清梅站起來看了看桌面上的菜吩咐到:“上一個炭火爐,溫著別涼了,皇上來了就先上一碗湯暖暖身子在吃東西,知道嗎?”
“奴婢記下了……”
說話間,外面就傳來:“皇上駕到……”
軒清梅趕緊提起裙擺走到門口款款跪下:“臣妾恭請皇上圣安……”
祁耀一抬手:“起來吧,就是過來吃個午膳,不用如此客套?!?p> 軒清梅陪著祁耀坐下,雙琴按照吩咐盛了一碗老鴨湯放在祁耀的手邊,軒清梅趕忙說:“皇上嘗嘗吧,這是臣妾讓小廚房一早就燉好的?!?p> 祁耀端起來喝了口難得說道:“皇后有心了,這些事情往后就不用如此上心了?!?p> 軒清梅的心不知道多開心,多少時(shí)間了,她和祁耀之間仿佛沒有這樣過,不是爭吵就是隔著很遠(yuǎn)的感覺,像這樣子,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樣子,在軒清梅的記憶中仿佛就是沒有的。
“不,不打緊的,臣妾理應(yīng)為皇上思慮周全的。”
祁耀夾了兩筷子菜放下筷子問道:“皇后找朕可有話說?”
軒清梅掩著嘴巴咽下口里的菜肴:“沒什么,就是前個聽雙琴說阮大人認(rèn)了個義女?”
祁耀的眉頭一皺看向雙琴,可是雙琴低著頭什么都不說,祁耀的語氣就變得有些冷淡了:“皇后還真是夠操心的……”
軒清梅也知道剛才的話有些惹得祁耀不悅,趕緊夾了牛柳放到祁耀的碟子中:“皇上嘗嘗這個牛柳,是按照臣妾家鄉(xiāng)的炒法做的,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口味?!?p> 祁耀見軒清梅如此示弱刻意轉(zhuǎn)移話題,也就沒有繼續(xù)下去夾起來嘗了嘗:“嗯,挺好的,口味不錯,是你小廚房做的?”
軒清梅嬌笑著點(diǎn)頭:“是,是臣妾小廚房里的廚師做的,之前內(nèi)務(wù)府陪的廚子做的味道不太合口味,就給臣妾換了一個軒朝人,口味還不錯……”
祁耀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我胃口也不太好,祁耀就琢磨著我是不是想吃家鄉(xiāng)的菜肴了,難得笑著對軒清梅說:“這道菜不錯,改天讓御膳房的廚子過來學(xué)學(xué)吧,朕偶爾也想吃……”
軒清梅立刻笑起來:“皇上若是喜歡吃,臣妾就日日讓小廚房備著就是了……”
祁耀又夾起來嘗了幾口:“不用那么麻煩的,偶爾嘗一嘗,省的讓你辛苦著,過些日子,朕還有事情要托皇后去做呢……”
軒清梅興奮的伸出手握住祁耀放在桌子上的手:“皇上請講,都是臣妾應(yīng)該做的……”
祁耀很是別扭的將手抽回來:“也沒什么,就是過些日子就是祭祖的日子了,朕登基以來一直沒有時(shí)間去祭祖,今回原本想親自去的,可是北漠蠢蠢欲動,朕實(shí)在是脫不開身,還想請皇后替朕去一趟?!?p> 軒清梅立刻站起來跪下:“多謝皇上信任,臣妾一定好好祭祖,還請皇上放心……”
祁耀第一次對軒清梅伸出自己的手扶她起來:“快起來吧,不過這次祭祖是四年一次的大祭,恐怕要委屈皇后一番……”祁耀握著軒清梅的手更加緊了緊:“可能要在皇陵那邊住上一年,齋戒沐浴,才顯得有誠意……”
軒清梅的臉色原本因?yàn)槠钜氖侄兊脣杉t,可是聽到祁耀的話,再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范谷和她說的,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她把手緩緩的抽回來,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語氣也變得冷漠的多:“皇上與其說是讓臣妾去祭祖,不如說是給那位要入宮的妃子騰地方吧?”
祁耀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換成了平時(shí)的臉色,雙琴領(lǐng)著周圍的宮人識相的退了下去:“既然你想開門見山的說話,朕也不藏著掖著,的確,朕是要納妃,其實(shí)朕本來不是想納妃的……”
軒清梅聽到這里,心徹底變成了灰色,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皇上是不是想把臣妾這宮殿都送給她啊?包括臣妾頭上這頂后冠是嗎?”
祁耀索性站起來不看她:“夠了,朕念著和軒朝的情分,三日之后皇后就去皇陵祭祖吧,在皇陵,一應(yīng)用品都和皇宮內(nèi)并無差別,若是還缺什么少什么盡管和內(nèi)務(wù)府開口,你是皇后?!?p> 軒清梅冷笑起來:“呵呵,我是皇后?皇上你不是念著和軒朝的情分,是因?yàn)楸緦m是軒朝的長公主,這個皇后是給軒朝的公主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祁耀大喝道:“夠了!朕已經(jīng)給你足夠的顏面了,皇后不要太過了……”
“顏面?本宮在這個后宮里還不夠眾人恥笑的嗎?說得好聽是皇后,可是一年臣妾見皇上的機(jī)會恐怕還沒有祁養(yǎng)殿的宮女次數(shù)多吧?本宮算什么皇后啊?不過就是您為了維系和軒朝關(guān)系的一個物件罷了……”軒清梅的嘶吼回檔在大殿里面。
祁耀一揮袖大步走到門口,冷冷的說:“朕告訴你了,三日之后皇后祭祖,去與不去已經(jīng)由不得皇后了,別做讓自己不痛快也讓別人不痛快的事……”
軒清梅的軟到在地上,淚水像是斷了線一樣的掉下來,雙琴等皇上走了才轉(zhuǎn)身瞧瞧的走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看見軒清梅軟倒在地上,自己趕緊跑過去:“娘娘,地上涼,您快起來啊……”
軒清梅一把推開雙琴:“別給本宮假好心,你當(dāng)本宮不知道嗎?你們都是騙子,一個個都來欺騙本宮,可是本宮就是不走,本宮是堂堂軒朝的長公主,這皇后的位子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坐的!”
雙琴只是跪在地上什么話都不說,整個宮殿一下子只存留下軒清梅低聲哭泣的聲音,桌子上的菜肴仿佛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阮府這幾日幾乎所有的事情都給我安排好了,就連餐食都要讓管家備上兩種方案供我選擇,盡管幾次和阮老說過不必如此,可是還是沒有改變現(xiàn)狀。
“你就踏實(shí)的享受就行,他們這不是沖你,是沖祁耀呢~”谷神往自己的嘴里丟了一顆葡萄不正經(jīng)的說。
我打了他手一下:“說你多少次了,別直呼其名的……”
谷神才不管這些:“我救那小子多少次了???按道理說,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p> “大哥,你還是管好你的嘴巴吧,你是祁耀的再生父母,那你是這個孩子的舅舅,這都什么關(guān)系???”我不由的啐了他一句。
“好好,不和你鬧了,我估摸著,你也享受不了幾天這待遇了,估計(jì)明后天祁耀就該耐不住性子下旨了。”
果然事情如同谷神預(yù)料的那般,第二日祁耀就下旨了,朝野上下反而沒有很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要知道祁耀登基也有四五年了,可是后宮只有一個和親的皇后,還一直無所出,而如今好不容易納妃了,還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宣旨的公公沒多久就來到了阮府,還帶來了皇帝的特赦指令:“阮大人,皇上說了,這圣旨您代領(lǐng)就可以,就不勞煩二小姐親自出來接旨了?!?p> 阮善政和阮墨白跪地接旨:“微臣接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阮家二小姐阮菱,為人聰慧,心慈仁厚,與朕心意相通,特此封為皇貴妃位,賜號蒂,于三日之后入主雪瑰宮,欽此……”
“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宣旨的公公將圣旨遞過去,不由的說:“阮大人,二小姐好福氣啊,那雪瑰宮里里外外到名字都是皇上親自弄得啊,這整個后宮誰還有二小姐這般福氣啊……”
阮善政看了阮墨白一眼,阮墨白將準(zhǔn)備好的銀票遞上去:“公公辛苦了……”
宣旨的公公一面收起銀票一面笑呵呵的說:“那老奴就不多打擾了,阮大人還是囑托二小姐好好收拾收拾,三日之后入宮便是了。老奴告退了……”
“您慢走……”
阮墨白把人送走了回來看見自己的父親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父親,您怎么了?”
“可算是去了為父的一塊心病了,不過就是這肚子里的孩子啊,不知道如何瞞住了?!?p> 阮墨白扶著自己的父親坐下:“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皇上自然會有辦法的,不過皇上怎么賜了蒂這么一個封號啊?”
“締結(jié)兩姓緣,合為一家故,皇上是真的對這位谷姑娘用心了。”
三日之后,一切都打點(diǎn)妥當(dāng),憐雨特地為我選擇了寬松一點(diǎn)的衣衫,以遮蓋我已經(jīng)隆起的小腹,好在祁耀心細(xì)特意派了軟轎出來迎接,因此,并沒有很多的人看到我的樣子。
不過一路上的人竊竊私語的倒是不少。
“昨天皇后就奉旨去皇陵祭祖,聽說要住一年呢,應(yīng)該是給這位騰地方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即便是皇后在宮里怕是也沒什么用吧?皇后進(jìn)宮以來,皇上總共才見過她機(jī)會???”
“前兩天不是還去用膳了?估計(jì)是希望皇后識趣的讓地吧?”
“就是就是,哎,你說,這位漂不漂亮?。俊?p> “不漂亮能讓皇上如此大動干戈的接近宮里來?還直接封了皇貴妃啊,就比皇后矮一截,還真是……”
我坐在轎子里面自然是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可是憐雨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并沒有做聲。
不一會就來到了雪瑰宮的門口,轎子是直接進(jìn)的宮門,宮里伺候的人也都是祁耀親自挑選的人,所有人都靠得住,憐雨將我從轎子中扶出來。
所有人跪地迎接:“奴才/奴婢恭迎蒂皇貴妃入宮,蒂皇貴妃萬福金安……”
我略微一抬手:“都起來吧,我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安分守己就好了……”
一個年齡略微年長的嬤嬤在最前面跪著說道:“奴婢是這里的掌事嬤嬤,奴婢叫謹(jǐn)嚴(yán),這兩個是皇上親自挑選的貼身侍女,一個叫允芳,一個叫碧霞,這宮里的掌事太監(jiān)是夏公公?!?p> 我淺笑著讓憐雨扶她起來:“謹(jǐn)姑姑你好,往后宮里的事還得拜托謹(jǐn)姑姑了?!?p> 謹(jǐn)嚴(yán)見到我的小腹并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關(guān)切的說道:“娘娘身子重,還是不要在外面久占了,宮殿里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還請移步宮內(nèi)休息……”
憐雨扶著我走進(jìn)去,里面的陳設(shè)對于我而言,仿佛都似曾相識一般,其實(shí)在我剛剛出了轎子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這個宮里的布景,好像曾經(jīng)見過,像是在夢里又像是在現(xiàn)實(shí)里面,可是越想就越想不起來。
憐雨察覺到我的不適,趕緊扶著我坐下:“娘娘,您沒事吧?謹(jǐn)姑姑去倒一杯熱水來……”
謹(jǐn)嚴(yán)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我,我喝下去才略微感覺好一些:“不知道,許是剛剛換了地方不習(xí)慣吧,一會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shí)候,外面高聲傳來:“皇上駕到……”
我讓憐雨扶著我走到大殿的門口,我笑意盈盈的看著向我款款走來的祁耀。
而我對于祁耀而言是多么美的一幅畫面,在一個類似于雪瑰山莊的地方,那個祁耀生命里最最重要的女人淺笑盼兮的站在那里等著他,他的世界仿佛一片光明。
·軒朝·
祁耀納妃的消息用了好幾日也傳到了軒清暄的耳朵里面。
“大公主呢?”
隨風(fēng)略微尷尬的開口說:“聽細(xì)作來報(bào),是去皇陵祭祖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時(shí)間為一年……”
“啪”的一聲,軒清暄將奏折摔在桌子上:“這算是什么?念著之前的情誼朕已經(jīng)不和他計(jì)較了!再怎么說,皇后是朕的皇姐,軒朝的長公主,祁國也太不給朕面子了!”
“皇上息怒,長公主在祁國本就不得寵,祭祖本是大事,或許祭祖回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隨風(fēng)趕緊開口勸解道。
“朕讓你去查的事情查了嗎?”
“查過了,上官大人近日對邊關(guān)出入人員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調(diào)查,其中查到了藥王谷的商隊(duì)?!?p> 軒清暄的眼神中仿佛閃過什么,再聯(lián)想到什么立刻急聲說道:“順著這個線索你也去給朕查一下,查一下那位少谷主,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懂嗎?”
“屬下明白……”
軒清暄的心仿佛看到了一絲光明,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又不覺得的覺得自己可笑出聲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隨風(fēng):“隨風(fēng),罷了,你只要盯緊了上官云柏,別讓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就行了……”
隨風(fēng)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軒清暄:“皇上,那剛才……”
軒清暄擺了擺手:“不用了,對了,你讓吳長清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朕要去皇陵看看皇后?!?p> “是,屬下告退……”
此刻,祁國的黑夜卻顯得是那樣的溫暖。
祁耀一下午什么都沒有干,不是陪著我散步就是陪著我收拾東西,晚膳更是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你這是做什么?。窟@也太破費(fèi)了啊?!?p> 祁耀笑著扶著我坐下:“主要是不知道這小廚房的廚子做的是不是合你的口味,就讓他們多備了一些,你看你喜歡吃什么,往后就按照你的喜歡的讓他們做。”
“那也不用這么多,要不叫我大哥一塊來吃?”
我話音剛落,谷神的聲音就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不用叫,我自己來了……”一進(jìn)屋看見里里外外伺候的人,趕緊快步的走過來跪下:“草民參加皇上娘娘……”
祁耀略微一抬手:“起來吧,你們都先下去吧,這里有憐雨伺候著就行了……”
謹(jǐn)嚴(yán)識趣的帶著侍女們都退了下去,谷神見人走了站起來抖了抖衣服:“哼,還讓我白給你跪了一回!憐雨,先給我來上一碗湯!”
“是,少爺……”
我拉著谷神坐下:“大哥,你別整日里沒個正行好不好?。俊?p> 祁耀給我夾了菜:“不用,我是不會和他計(jì)較這些的,你嘗嘗這個?!?p> “菱兒,明個我就準(zhǔn)備回藥王谷了……”谷神的一句話,讓我們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大哥,你怎么這么著急啊?”我放下筷子頓時(shí)覺得食欲全無,祁耀見我如此也不免說他。
“是啊,不是說好了,過些日子再走的嗎?”
谷神給祁耀使了個眼神之后好聲好氣的和我解釋:“我這不是想早點(diǎn)回去,也就個把月,不出四個月就能回來,到時(shí)候正好趕上你生產(chǎn),我不是還得見我那可愛的外甥嗎?”
谷神這一番解釋,反倒是讓我放心了:“那,可說好了,最多四個月,不然你不在,我不放心的?!?p> 谷神揉了揉我的腦袋:“好……”可是他隨即接收到祁耀警告的目光,那意思是說可以,別動手動腳的!
用過晚膳,祁耀說送谷神出宮去,祁耀問他:“怎么回事?”
“御風(fēng)來信了,云柏查到了前些日子出關(guān)中有藥王谷的商隊(duì),怕是不日就要?dú)⒌剿幫豕葐栁覀€清楚了,我還是早些回去應(yīng)對,別到時(shí)候真的出什么事情可。”
“也好,這里一切都有我,你盡管可以放心,不過我和以菱擔(dān)心的都是一件事情,她生產(chǎn)……”
谷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可以放心一些,以菱生過一個孩子,這第二胎本就不是多么困難,我也會盡快回來的,你就放寬心,享受你的好日子吧!”
“別胡說……”
谷神走到門口深深的看了祁耀一眼:“阿耀,別人可能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你的心,不管是御風(fēng)也好,還是軒清暄也好,若問愛的深,你們幾個誰都不會少,可是若問誰能舍棄的更多,軒清暄比不過御風(fēng),而御風(fēng)也比不過你,我知道,若是以菱今天是醒著的,她就是讓你放棄這江山陪她,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可是我還是勸你一句,別陷得太深了,終究,她會有醒來的一天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這片刻的寧靜罷了……”
祁耀送走谷神卻獨(dú)自一個人在長廊上站了許久,趙章之走過來小聲的問道:“皇上,您這會是會雪瑰宮還是回祁養(yǎng)殿?”
“自然是回雪瑰宮了……”
祁國的夏季比軒朝來的晚,原本應(yīng)該是驕陽似火的夏天,可是這里的夜晚卻透露出一絲清涼的味道,我穿著單衣在院子中間看著朗朗星空,感覺很是舒服。
祁耀進(jìn)門的時(shí)候就看見月夜星空下,他最愛的女子仰望天空一臉的笑意,他覺得佳偶天成就是這樣說的吧?他收起剛才的深思,不管是明天醒來還是什么時(shí)候醒來,至少現(xiàn)在的我,仍舊會依賴著他,仍舊深深的喜歡著他。
他走近我身邊攬住我:“在這里做什么呢?不累嗎?”
我一側(cè)頭看見是他:“不累,這收拾東西哪用得上我啊,謹(jǐn)姑姑人很好,下面兩個丫頭也聰明伶俐的,不一會就收拾好了……”
“嗯,你喜歡就好……”
我把頭靠在祁耀的肩上:“阿耀,你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俊?p> 祁耀的手撫上我隆起的肚子:“都好,不過我更喜歡女孩,像你一樣,該多好啊……”
許多年后,祁耀每每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都覺得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