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奎自從傷敗逃離擂臺之后和他的一直躲在嵩山的某處極隱蔽的山洞里,區(qū)區(qū)皮外傷,烏奎靜養(yǎng)幾日就可痊愈了。烏奎翻著手臂看了看,傷口愈合得很好,烏奎又靜坐下來,運息提氣,發(fā)覺血脈暢通無阻,如行云流水。烏奎這才放下心來??粗o坐的師傅露出少有的笑容,巴圖也欣喜的慶賀道:“恭喜師傅!賀喜師傅!師傅身體既已痊愈,何不趁中原武林一片頹敗,我們返回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叫他們潰不成軍,俯首稱臣于我們西域天冥教!”
“為師正有此意!圖兒,你與登兒馬上召集其余師兄弟,我們天黑就出發(fā)。”烏奎滿懷欣喜的吩咐道。
慕容谷主從武學閣中翻出那本《篆刻術(shù)錄》,又翻出一本《泰山派劍法集錄》,慕容谷主這些年對于各門各派武林絕學的研究可謂精益求精。憑著他高深的造詣和對泰山派劍法的整體把握,參照《篆刻術(shù)錄》和《泰山派劍法集錄》終于撰出了《岱宗劍法》??粗矍斑@本《岱宗劍法》,慕容谷主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十多年前,這本書曾燃起江湖血火,后經(jīng)某位武林前輩改編后隱匿在《篆刻術(shù)錄》里面,今天,自己又把這本書還原了。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會給江湖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濮陽宣接過慕容桓手中嶄新的線裝藍本《岱宗劍法》,本著拯救中原武林的初衷在醉心谷百花圃靜心習練起來。葉婉茜、韓熙和袁薛敏三人也就在醉心谷住了下來。一日,葉婉茜身佩青萍劍在百花圃外轉(zhuǎn)悠著,她期待著濮陽宣早日練好《岱宗劍法》能與她見面。慕容桓路過百花圃,看見圃外站著的葉婉茜,他立即心領(lǐng)神會地向葉婉茜走來。
“葉姑娘對濮陽兄弟真是沒話說??!”慕容桓取笑道。葉婉茜連忙找借口婉辯。慕容桓又說道:“這《岱宗劍法》很難練習,光有深厚的內(nèi)功心法不夠的,還得靠悟性,不過我相信濮陽兄,過不了幾日,我們便可看見濮陽兄滿臉笑容的從百花圃里走出來的,葉姑娘!我們靜待佳音可好?”葉婉茜聽從了慕容桓的勸,同他一道離開了百花圃。路上,葉婉茜突然問起他和楊舜老前輩相識的淵源。慕容桓是個爽快人,自然把他與楊舜前輩相識的經(jīng)過同葉婉茜一一道來。楊舜好云游,有一次也誤闖了醉心谷,慕容桓沒有將其拒之谷外,楊舜見谷主是個豪爽之人,就與慕容桓交了個朋友,慕容桓也留楊舜在谷中暢飲數(shù)日,楊舜臨走時,贈給慕容桓一本《泰山派劍法集錄》作為留念。
黑云遮月,夜色蒙蒙,少林寺內(nèi)外燭火通明。前幾日,嵩山少林寺召開的中原武林大會暨武林盟主大選經(jīng)烏奎一鬧,不僅大選暫且作罷,而且使得人心惶惶。自從烏奎逃離擂臺后,梵空大師就建議諸位武林同仁這幾日在少林寺留宿,當前最為緊要的是,中原武林各門各派團結(jié)一心,共御外患。周同繼也倡議眾位武林同胞在未查明烏奎下落之前不要冒然出山,以防烏奎趁各派下山之際實施突然襲擊。
烏奎派出的弟子回來報道了中原武林各派死守少林寺一事,這無疑是打破了烏奎的如意算盤。烏奎心一橫,立即做出了新的決斷,變守勢為主攻。當晚他們就實施了襲擊計劃。對據(jù)守在少林寺的中原武林諸派進行了突然而迅速的攻擊。周同繼和梵空大師等武林前輩均已受重傷,至今仍未痊愈。所以,烏奎在率先制服這兩人之后,又集中心思對付杏林子、赫連琦還有李秋堂等負隅頑抗之輩。不多時,烏奎和他的弟子們就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中原武林諸派。
巴圖和斯登帶著眾弟子把都深受重傷的周同繼、梵空大師、赫連琦、杏林子、李秋堂等中原武林各門各派的核心人物給圍在中間。烏奎則坐在大殿內(nèi)的高椅上,看著眼前的勝利果實,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周同繼等人憎恨的眼神,內(nèi)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
烏奎的二弟子斯登上報給烏奎剛剛清點完的人數(shù)數(shù)目。烏奎再三詢問他是否清點無誤。斯登直言沒有漏網(wǎng)之魚。半信半疑的烏奎立馬掃了一遍大殿內(nèi)所有的人,猛地驚覺少了濮陽宣的身影。一時沉浸在興奮之中的烏奎心里不由地涼了半截。濮陽宣身在何處?他為何不在少林寺?他去搬救兵了嗎?中原武林中還有什么能人可以挽救已經(jīng)頹敗的局面?這些疑惑就像暴雨前的烏云迅速聚滿烏奎的腦海。
烏奎猜不出濮陽宣消失的緣由。他迅疾從高椅上站起來,快步踱到周同繼這一群人這邊,發(fā)問道:“你們有誰知道濮陽宣那小子的下落,誰要是告訴我,我立即放他走!”空曠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過了許多,仍是沒有一人回復(fù)烏奎。烏奎換了換眼色,又說道:“不說也可以,我們來玩?zhèn)€游戲,每個時辰我會隨機問一個人,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是你們不知好歹!”
烏奎說得出做得到,幾個時辰內(nèi)連問了諸派的幾個弟子,他們皆守口如瓶,烏奎一連吃了幾個閉門羹,他也信守承諾殺了他們。眼看一炷香又要燃盡了,周同繼等人對烏奎的這等惡劣行徑無不鄙視仇恨萬分。但是底下人早已驚慌惶恐,他們不知道烏奎下一個會點到誰。這一群被控制的人就像是待屠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時間逐漸逼近,他們又如煎鍋上蹦跳的魚兒,奮力掙扎。周同繼看著一片盲動的諸派弟子,內(nèi)心既焦急又充滿仇恨。周同繼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他越需要冷靜沉著。烏奎如此費盡心思,心狠手辣,無非就是讓眾人盲動慌亂起來,進而探知濮陽宣的下落。而濮陽宣此行的目的關(guān)乎整個中原武林的安危。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烏奎知道濮陽宣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