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夜凜風(fēng)搖了搖頭,“可是我……”
“有我!”夜凜風(fēng)轉(zhuǎn)頭對小夜打了一個眼色,她會意地點(diǎn)了一下頭。
“看著。”夜凜風(fēng)放開了景遙。
小夜抓起桌上的花生粒,分了一把結(jié)夜凜風(fēng),臉帶慍色。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ㄕ校屇愠渣c(diǎn)苦頭?!眲偨舆^換紅花的男子看著好好的一朵花成了一枝光禿禿的莖,再看,連莖都斷了,男子四處張望,頭顱忽地往后仰,額上留下了一個豆大的腫包,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卻不敢嚷嚷。景遙的目光游走,發(fā)現(xiàn)還有幾個男子也有同樣的情況,臉上綻出了微笑,“強(qiáng)武治滑頭!”
“睿智解陰謀!”小夜拋了一顆花生粒入口接道,“我寶寶的禮金不會有問題吧!”
景遙望著臺上還在進(jìn)行的投票之前的百分百確定已動搖了。公平?是自己想的太過于美好了。
“艷娘的實(shí)力是出演的最佳人選,可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變事,我也不知道誰分贏最后名額?!薄艾F(xiàn)在是玉珠領(lǐng)先了,怎么辦?怎么辦?”小夜焦急了。
“嘿,艷娘多一票了,兩票,玉珠怎又一票……”小夜時爾興奮時爾失落的述白令景遙也隨著她的聲音把注意力全傾在投票上。
這已不是一場名額之爭了!
臺上的投票結(jié)果一直引人關(guān)注,最后的關(guān)鍵時刻到了,玉珠與艷娘以相同的票數(shù)領(lǐng)先,而臺上只剩下一個手執(zhí)紅花的男子。
“快點(diǎn)選!”已經(jīng)有人等不急地催促臺上的男子。那名男子看了看玉珠又看了看艷娘,一臉猶豫不決。
“我把花送……”
男子緩緩地靠近,慢悠悠地說著,而站下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他身上,“兩個我都喜歡可不可以不投?”
“不行!”玉珠與艷娘同時吼道。
“今天必須見分曉。”玉珠堅(jiān)決。
“誰怕誰!”艷娘瞪上玉珠。
“快點(diǎn)!快點(diǎn)!”臺下的看倌的情緒高漲。
男子咽了咽口水停步站在玉珠與艷娘身前,“我,我選……”男子忽地緊張結(jié)巴。
整個大廳的人頓地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男子手上花朵將花落誰家。男子大出意料忽地折回身,對眾人說道:“猜拳!誰贏了花送誰,大家見證?!?p> 男子話聲落來立刻抱頭蹲下防臺下的各種物品扔上臺攻擊自己,一會仍沒有動靜,慢慢站了起來見自己沒事畏縮的神情變成昂首,闊步一邁,“開始!”
杯子,鞋子,水果等物紛紛由臺下扔向那名執(zhí)花擺弄出帥氣姿勢的男子。
玉珠與艷娘互瞅著,目光互殺,同時伸出了手。抱頭竄逃的男子腳下跳上香蕉一滑整個人撲向玉珠與艷娘,抬眼,猜拳猜出的剪刀與包正好映在眼前。手執(zhí)的紅花遞至出包的主人身前,暈厥過去。
“有結(jié)果了……”男子暈厥前的聲音飄到眾人耳朵里。
眾人蜂涌而上,紛紛瞪大眼睛看著,視線往上移,出包的主人正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了解我么?”
“我是不會輸?shù)?!我不會輸?shù)?!”玉珠慘白著臉喃喃自語。艷娘恨恨地看著玉珠,“你是很了解我沒錯,可是你卻不信你自己,以為我改掉一往的習(xí)慣,自作聰明!”
“我不服!我不服!”玉珠雙眼圓睜忿恨地瞪著艷娘,“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也收賣了人為自己拉票,是誰告訴你,告訴你我花錢找人賣票的?是誰說的!”
景遙看著臺上玉珠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失敗的打擊已經(jīng)令她迷失了心智。
艷娘睨著玉珠緩緩道來:“當(dāng)我在舞臺上跳出第一下動作時,我心里已經(jīng)忘了輸贏,我只想單純地跳舞。我不知道你說的賣票是什么意思,也沒有誰對我提過半字,你輸?shù)牟贿^是你自己,你的心謀與自作聰明。”
“不……”玉珠連搖著頭,“一定是誰告訴了你!一定是!”
玉珠環(huán)望著圍在臺下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臉孔,步子蹁躚,伸手揮指著,“是你?是你?還是你?”景遙迎上玉珠自臺上投來的目光,身周伸出的手指紛紛指著臺上的玉珠,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在耳邊飄蕩,“瘋了!瘋了……”
徐娘豐腴的體態(tài)現(xiàn)身臺上,當(dāng)眾宣布,“名額決選有結(jié)果是……艷娘勝!”
“我們贏了!贏了!寶寶的禮金有了哈!”小夜興奮地嚷道。
臺上聽到宣布結(jié)果的玉珠一會哭一會笑,步子飄浮身體搖晃,“我沒有輸!我不會輸給任何人!”話音末落下整個人就由登臺的臺階上滾了下來。
景遙彎下身,扶起玉珠,“輸了就輸了,也不過只是一次,沒什么大不了,人生往后還有許多機(jī)會要把握!”
“我沒有輸,沒有輸!”玉珠站起身朝著景遙怒吼。四周寂靜玉珠凝視著眼前的景遙渙散的雙眼恢復(fù)了一絲光彩,“景翩翩……”
景遙眼前一晃,疼痛由脖子上傳來了,尖尖的發(fā)釵泛著冰冷的光折在眼里,玉珠的笑聲在耳畔飄蕩。
“都不許過來!”
“你這瘋婆……”小夜脫口而出的話才道了一半就在夜凜風(fēng)的嚴(yán)厲的眼神中隱去了怒氣變的柔軟。
“你想怎樣?”
“抓了我對你也沒一無事處。”景遙仰著頭,瞥著玉珠,生怕一不小心抵在勁間的發(fā)釵就會染上血紅。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玉珠激動地?fù)]了揮發(fā)釵,見夜凜風(fēng)靠近劃過景遙的脖子留下一條淡紅的痕。
“說是幫我登臺,卻要我對著那些窮鬼或是滿肚肥油的胖子賣弄風(fēng)騷,她們在背后招笑我,嘲諷我,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小夜聽著火冒三丈熊熊怒氣克不住,“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你沒本事卻把錯推給人,你要自己選的怨誰!”
“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搶走了梅公子,只有我才配的上梅公子,還扛著選人的名義接受那些賤奴們的好處,那盒子是我送的,為什么就沒有選我!”
景遙的脖子背后忽地竄起了一股寒意,食盒里掉出那些血淋淋的動物內(nèi)臟一幕又浮上腦海,臉色煞白。夜凜風(fēng)上前冷冷地盯著玉珠,“還有多少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