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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演陰陽

第一百零八章 商盟變故

逆演陰陽 盜亦有道 6402 2019-05-28 08:54:58

  鍛皮大成、煉血,煉肌、煉臟、塑骨小成,丹田處一道真元旋渦緩緩流轉(zhuǎn),已經(jīng)不再是固氣境那般凝實,但渾身每處細(xì)胞內(nèi)皆充滿真元,心念一動,神海處神識終于不受身體桎梏,全力散開,千丈之內(nèi)纖毫畢現(xiàn),一般初入化氣神識離體不過十余丈,百丈已是機(jī)緣無數(shù)的俊杰人物所達(dá)極限,然而李道元神識早已誕出,被禁錮體內(nèi)蘊(yùn)養(yǎng)三十余年,此時脫離束縛,便直接突破千丈,堪比化氣后期,而一身金剛體魄,更不能以化氣初期衡量。

  雖然對于自己為何會處于一片汪洋之上有些疑惑,但覺察到屋內(nèi)此時還端坐的一名老者,李道元迅速收回神識,緩緩做起,雙眼緩緩睜開,漆黑如墨的眼眸如虛無星空,漆黑中又有點點亮光,邊上本悠然端坐的老者在李道元神識爆開之時心中已經(jīng)掀起滔天巨浪,壓制住心中那一絲駭然,看著眼前這給人溫潤無比的青年,先前雖然隱隱有些猜測這青年修為至少是固氣圓滿,修士眼光何等毒辣,老者最初便已看穿李道元根骨年紀(jì)不過三十多歲,固氣圓滿已經(jīng)逆天,在往大了想即便已經(jīng)臻至化氣,那也最多化氣初期,是以才放心將此人留在船上,不曾想剛才那爆散開的神識轟然輻射千丈范圍,讓老者如何不驚。當(dāng)下變了一絲臉色小心開口道“十日前遇上一頭發(fā)狂的二階海鯨,斬殺后你便是重其腹中出現(xiàn)?!?p>  李道元看著這身形佝僂的老者,從其身上散發(fā)的淡淡氣勢來看,比之舍游升應(yīng)該還要強(qiáng)上幾分,應(yīng)該是化氣中期,如果以常人眼光來看,此時渾身氣機(jī)勃發(fā)的老者固然威勢無比,但進(jìn)階化氣之后李道元還是明銳覺察出老者那蓄勢磅礴氣機(jī)中的后勁乏力,英雄遲暮,老者此生應(yīng)該也就止步化氣中期,在沒有進(jìn)階的可能,老者開口便提此事,李道元自然也知道其目的,不管自己是什么人,也不管自己能不能自行從海鯨腹中破體而出,老者斬殺海鯨,并將自己安頓在船上。多少有那么一絲救命之恩,李道元其實三日前便已經(jīng)醒來,只不過由于不清楚狀況,所以一直閉目觀察,從老者和那偶爾進(jìn)來的少年交談中,多少也知道他們救下自己另有所圖,但只要沒有趁自己昏迷時痛下殺手,那李道元便承了這道恩情。

  “多謝了?!崩畹涝⑽⒐笆值?,老者聞言松了一口氣,渾身氣機(jī)有所收斂,臉色也變得和藹許多,只是體內(nèi)真元還是急速運(yùn)轉(zhuǎn),并未就此徹底放松。

  李道元也不在意,而是繼續(xù)開口道:“你們是商盟的?”

  “正是,不知道道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被海鯨吞入腹中?”商盟本也不是什么隱秘勢力,老者衣袍上便有商盟標(biāo)記,便坦然承認(rèn),商盟雖然算不上什么頂尖勢力,但其內(nèi)還是有很多強(qiáng)大客卿,對一般人來說也是不少震懾,明面上很少有人會于商盟交惡。

  李道元搖頭,只記得自己正承受化氣雷劫,昏迷前本以為就此身死,卻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這汪洋之上,還被一條海鯨吞入腹中,而且還成功進(jìn)階化氣,此時想來也是一頭霧水,不過想來那海鯨誤吞自己,而以自己鍛皮大成的身軀,二階海鯨還難于消化,反而在吞下數(shù)日之后因為腹中異物而發(fā)狂,這才在絲毫不顧老者爆發(fā)的強(qiáng)大威勢,最終慘死。

  見李道元不愿多說,老者也不勉強(qiáng),萍水相逢,誰敢輕易吐露心扉,當(dāng)下繼續(xù)開口道:“老夫武忌,道友既然醒了,老頭子便不在打擾了,還有二十余天商船就會在龍息大陸臨海城靠岸,道友若是不嫌棄商船緩慢,可等上岸之后在自行安排?!敝览畹涝男逓?,老者自然也不會再有什么招攬之意,一個不清楚底細(xì)的強(qiáng)大修士,稍有不慎便是引狼入室。

  龍息大陸,李道元微微鄒眉,位于中央大陸南邊,與中央大陸隔海相距數(shù)十萬里,即便化氣境修士也不敢貿(mào)然御器穿行,畢竟茫茫大海中隱藏著太多未知,商盟在中央大陸已經(jīng)沒有據(jù)點,商船自然也不可能周轉(zhuǎn)中央大陸,目的地是龍息大陸倒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不過二十日光景,李道元也不在乎這點時間,當(dāng)下朝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老者開口道:“那就在叨擾武道友些時日?!?p>  “無妨,道友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會與船上眾人交代?!崩险呶⑿Φ?。

  ……

  離李道元所處不遠(yuǎn)處的船艙內(nèi),老者離開后便徑直入屋,此時正值卯時,少年正在沉睡,老者看了一眼安睡的少年,嘴唇微動,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叫醒少年,而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武爺爺,你怎么來了?!鄙倌晁吆茌p,老者開門的動靜很小,但還是驚醒了過來,看見老者,微微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開口問道。

  “本想明日在于與你說,沒想到把你吵醒了?!币娚倌晷蚜?,老者和藹的說道,隨即找了個位置坐下,少年也是很快起身,迅速穿戴完畢靜坐在老者身前。

  “昨晚睡得早,已經(jīng)睡飽了,武爺爺有什么事叫我一聲就行,怎還自己過來了。”少年正經(jīng)道。

  “你姐妹都叫我一聲武爺爺,我便一直把你們當(dāng)做親孫子看待,化氣境修士雖然有近五百載壽元,但一路走來,或主動或被動,那個不是在紅塵中廝殺磨練,難得安生,即便僥幸不死,一身浩然生機(jī)也消耗的七七八八,老夫也沒幾年好活了,雖然有些不同意你姐姐的做法,但只要你們愿意,剩下的光景我便會竭力陪你們走完,至于以后的事,老夫無力回天,只能聽天由命了?!被蛟S是見到李道元那如朝陽般勃發(fā)氣勢,武忌變得有些蕭索,有些黯然的說了這些話。

  少年則是有些雙目通紅的看著武忌,自己父親死后,原本聚集的數(shù)十位客卿或走或轉(zhuǎn)投他人,只留下寥寥數(shù)人,如今聽聞那自己從出生只見過數(shù)面的親爺爺似乎也要死了,剩下的寥寥數(shù)人恐怕早已暗中找好退路,真正在乎自己姐弟的也就眼前的武爺爺和姐姐身邊的楚爺爺了吧,姐姐關(guān)心自己,這些年一直讓修為最高的武爺爺跟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姐姐受了多少苦楚,對于那位親爺爺處于彌留之際,少年心中沒有絲毫波瀾,反而如今聽武忌提起大限將至,心中不免悶得難受。

  “老了,話就多了,那青年已經(jīng)醒了,我知道你之前想讓其幫你姐姐,不過收了這個心思吧,也不要攜恩逼迫,他不是你們能能掌控的,何況我們的所作所為深思起來對其沒有半點恩惠,能兩不相侵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武忌臉色一正,終于轉(zhuǎn)入正題,凝重的說道。

  “他很強(qiáng)么?”少年也覺察到武忌語氣,有些吃驚的問道。

  “比我強(qiáng)?!蔽浼蓜t是無奈道。

  “怎么可能,您不是說他才三十多歲嗎?”少年一臉驚愕,但眼神中卻是有些不信,只當(dāng)是武忌謙虛。

  “世界之大,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還年輕,此時妄言成敗還為時過早,只要能活著,一時的失利不要太在意,切不可急于求成?!蔽浼蓜t是繼續(xù)道。

  少年心中雖然還有些不相信,但聽武忌說的如此鄭重,心中不免一凜,同時對那青年的身份也更為好奇起來。

  “飛兒知道輕重?!鄙倌赅嵵攸c頭道。

  武忌欣慰點頭。

  “武爺爺,你說我真的是他們說的廢物?不能修煉么,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我按照你的方法修煉了十年,為什么還是找不到氣感?!鄙倌甑皖^,有些暗淡的說道。

  武忌聞言也是神情一暗,伸手摸著這如自己親孫子一般的少年,悠悠開口道:“修仙求道一事,全憑天命,不可強(qiáng)求?!辈贿^看著少年黯然神色,武忌心中難免有些難受,當(dāng)下又開口道:“還是那句話,世界之大,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盡人事,聽天命,盡力就好?!?p>  少年仰頭,堅定的點頭,武忌見狀心中更是一陣刺痛,十六歲還沒能找到氣感,少年顯然是沒有修煉體質(zhì)了,不過他也不忍心點破,而是微笑點頭,起身離開。

  看著身形似乎更佝僂了幾分的武忌,少年拳頭緊握,隨即站起身,徑直來到甲板之上,此時天邊已經(jīng)露出一絲白肚,少年深吸一口氣,隨即邁開架勢,緩緩的打起一套拳法來,這拳法顯然也是一個尋找氣感的法門,少年動作極緩,雖然不見什么威力,但一套拳法打的行云流水,顯然也是多年苦工了。

  半個時辰之后,少年緩緩收手,輕吐一口氣,默默感受了一番,隨即有些失望的低頭。

  “你叫什么名字?”一道聲音忽然從少年身后傳來,猛地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一襲青衫的李道元正微笑看著自己,聯(lián)想到武忌的交代,少年不免變得有些急促,再看李道元深邃如星辰的眼眸,頓時又有一種被看穿底細(xì)的羞澀,廢物這個詞語一直是家族很多人內(nèi)對自己的評價,而眼前這位不過三十多年紀(jì),便已經(jīng)是連武忌都自愧不如的存在,一經(jīng)對比,少年的頭不禁更低了,同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我叫楚飛”。

  李道元邁步,走過少年身旁,徑直站立于船頭,看著遠(yuǎn)處已經(jīng)升起一半的炎星,李道元微微閉眼,沒想自己在埋骨地一呆就是十年,也不知道玉念現(xiàn)在怎么樣了,落星辰的身份李道元已經(jīng)知道,以其實力,即然發(fā)下道心誓言,李道元倒也放心,感受著四周暖風(fēng)拂面,思緒不免回到白鹿村那執(zhí)著的少年,與眼前的楚飛何其相似,微微一笑,李道元睜開雙眼,輕聲道:“你過來。”

  少年微微低頭,走到離李道元三丈處便停了下來,李道元轉(zhuǎn)頭,看著這稚嫩的少年,忽然開口道:“抬起頭。”

  少年渾身一震,如招雷擊,猛然抬頭,眼中驚懼之余竟是多了一絲倔強(qiáng),顯然是對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頗為懊惱,化氣境又怎么樣,無非是一條命罷了,心中如此想,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心底那一抹恐懼還是不由自主浮現(xiàn)眼中。

  李道元淡然一笑,對少年的表現(xiàn)不可置否,設(shè)身處地,自己恐怕也做不到更好。

  看著那少年那俊俏的臉龐,李道元心中有一絲了然,商盟,姓楚,多半八九不離十了,李道元也不說明,繼續(xù)道:“這套拳法你打了多少年了?”

  “十年”見李道元并不是那么難相處,少年心中此時已經(jīng)平復(fù)不少,回答的相當(dāng)果斷,也不在乎被這人說成廢物了,與眼前之人相比,家族里那些平日里趾高氣昂的人誰不是廢物。

  “你沒有修煉的天資,不要枉費(fèi)心神了?!崩畹涝獎t是淡淡道,剛才李道元已經(jīng)用神識掃視過,名為楚飛的少年雖然看上去膚白俊俏,如少女那般水靈靈的,但體內(nèi)靈脈污濁堵塞,何況十六歲已經(jīng)過了打通靈脈的最佳時機(jī),往后靈脈的堵塞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即便找到氣感,想要打通靈脈,已經(jīng)不可能了,當(dāng)下也不隱瞞,直接開口道。

  楚飛心中其實早已有所猜測,武忌雖然從未開口點明,但每次提到自己的天資,武忌那一抹黯然還是被機(jī)敏的楚飛看在眼中,只是武忌一直開口鼓勵,楚飛心中便一直存了那么一絲希望,如今被與武忌同為化氣境的李道元點破,心中最后僅存的那一絲希冀也破滅。

  支撐自己的最后一絲念想轟然崩塌,楚飛倔強(qiáng)的雙眼中開始浮現(xiàn)一抹頹色,但仍自倔強(qiáng)道:“武爺爺說過,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辈贿^底氣已經(jīng)不足。

  “恩,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不能修煉的實事也是可能的。”李道元毫不在意少年那已經(jīng)開始顫抖的身軀,無情打擊到。

  頹然坐在地上,楚飛眼淚婆娑,心中希望徹底崩塌,只感覺整個人生似乎都失去意義,在沒有任何支撐。

  李道元看著坐在地上無聲哭泣的少年,并不開口打斷,就這樣靜靜看著,不遠(yuǎn)處船艙內(nèi)武忌氣息幾起幾伏,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武忌微微嘆了一口氣。

  過得許久,楚飛抬手一抹眼淚,再次站起身,抬眼直視李道元,斬金截鐵道:“我不信”。

  李道元有些意外,船艙內(nèi)的老者也有些意外。

  看著再次變得倔強(qiáng)的少年,李道元輕笑一聲道:“哦,是么?你為什么想要修煉?”

  楚飛沉思片刻,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過了一會這才道:“我想保護(hù)姐姐?!?p>  楚飛并沒有說出什么豪言壯語,思索許久似乎只找到這一個答案,李道元心中有些動容,不再繼續(xù)開口打擊,而是淡淡開口道:“你打算怎么辦?”

  楚飛又是一頓,片刻之后才又開口道:“繼續(xù)打拳,事在人為?!?p>  李道元呵呵一笑道:“想法沒錯,不過要你這樣說,這天地間不是神仙遍地了么,須知有時人力不可逆天?!?p>  沒有繼續(xù)打擊楚飛,李道元接著道:“你這個法子不行,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會這樣說,我倒有一個辦法,不過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試一試?”

  “能變強(qiáng)么?”楚飛問道。

  “或許能把?!崩畹涝]有給出準(zhǔn)確答案。

  楚飛陷入沉思,船艙內(nèi)老者則是忽然鄒眉,心中有些擔(dān)憂,“這人看上去也不像陰宗修士,但除了陰宗的修煉方法,還有什么能讓一個沒有資質(zhì)的人修煉呢?!崩险咂鹕恚杆賮淼郊装?,正要開口提醒,卻見楚飛忽然開口道:“我愿意?!?p>  老者身子一頓,默默看著李道元,見到武忌出現(xiàn),李道元也不在意,而是看著楚飛道:“這個法子連我也不甚清楚其中厲害,你可要想清楚了。”

  武忌聞言心中更是沉入谷底,李道元所說的法子必是陰宗異類無疑了,深怕李道元傳授之后這涉世不深的楚飛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武忌知道楚飛心中修煉的那一絲執(zhí)念有多強(qiáng),所以這些年才不忍心提醒,但若要說修煉陰宗的功法,武忌是如何都不會讓楚飛誤入歧途的。

  “道友好意老夫替飛兒謝過了?!彪S即看著楚飛沉聲道:“飛兒,怎可受前輩如此大恩,你才十六歲,還不回去按照我交給你的吐納之法修習(xí),一天之計在于晨,可不要有絲毫懈怠?!?p>  李道元未開口,只是看著楚飛,楚飛則一轉(zhuǎn)頭看著武忌說道:“武爺爺,我不想在做廢物了,這個法子我已經(jīng)試了十年,你雖然不說,但我知道連你都已經(jīng)對我不抱什么希望了,是么?”

  少年倔強(qiáng)看著武忌,武忌心中有些怒氣,看著少年道:“不能修煉又如何,你父親當(dāng)年也不過一介凡夫,身邊還不是聚集了數(shù)十位修士,其中不乏數(shù)位化氣境,又有誰敢小覷他。”

  “不,那不一樣,武爺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死的,當(dāng)初要不是爺爺認(rèn)可,父親怎么可能獲得哪些客卿支持,即便如此,父親依然死于非命,而如那如路人般的爺爺這些年可管過我們姐妹死活,更別說他如今自身難保,姐姐這些年為什么活得如此辛苦,他本是一介女流,要不是為了我能好好活下去,她有何苦卷入這血腥旋渦,以姐姐的天賦,這些年要是專心修煉,說不定也早已進(jìn)階化氣,我不想她為我毀了一生?!背w越說越激動,猛然走到甲板邊緣堅決道:“我要變強(qiáng),我不想姐姐為了我做那些違心之事,我要保護(hù)她,我要讓她過自己應(yīng)該有的生活,若不能,我今日即便投海喂鯊,也要讓姐姐從哪旋渦中脫離出來?!背w作勢便欲跳入海中。

  以武忌的身手,若要阻止楚飛,他哪有半點機(jī)會,但武忌此時也被楚飛一席話震得默默無言,自己可以阻止楚飛尋死,但這之后又該如何挽回少年心中的生存之念,自己終究沒有幾年好活,身上氣息忽然一暗,武忌看著眼前這似乎忽然成熟不少的少年柔聲道:“癡兒,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行事,哪里來的了半點取巧,稍有不慎墮入邪道,你又可曾想過你姐姐的感受?!?p>  “只要不成為姐姐的累贅,墮入邪道又有何妨,我不在乎?!背w顯然被壓抑的太久,此前心中對于修煉還存了一絲希望,但如今知道修煉之路已斷,廢物的名號終將落實,一生需要靠姐姐遮風(fēng)擋雨,這比殺了他還難受,此時從李道元口中知道還有能有一絲機(jī)會,抓住這最后一絲救命稻草,怎還會輕易放開。

  李道元看著兩人這一番激烈言辭,心中不禁啞然失笑,對老者心中所想也了然,當(dāng)下開口道:“咳咳,道友放心,大道萬千,何嘗只有一途,我一直堅信一切皆是心之所向,若心存浩然,又怎會入邪,只有墮入邪道的人,可沒有墮入邪道的功法,何況我所說的也不過一些強(qiáng)身鍛體的法門,可沒有道友說的這種功效。”在了解道陰宗修行之法后,李道元知道即便陰宗功法其實也不過只是一種修煉之途,殺人取心不過一些人走了捷徑而已,修煉正道功法的人也不乏濫殺之輩。

  武忌有些狐疑的看著李道元,在看看決然的楚飛,當(dāng)下神色一頓,神情更是落寞幾分,隨即轉(zhuǎn)身買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回船艙,當(dāng)真如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

  楚飛見武忌黯然離開,心中也不免有些難過,但心思一轉(zhuǎn),眼神瞬間堅毅,快步走到李道元面前便欲跪下,顫聲開口道:“求前輩成全?!?p>  李道元抬手輕扶,隔著數(shù)丈將楚飛扶起,不接受這一拜,神色一正開口道:“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若心存浩然,又怎會入邪,我要傳你的這個法門就叫浩然鍛體訣,雖然對于資質(zhì)沒什么要求,但也不是輕易能修成,并且所承受的痛苦也遠(yuǎn)非尋常,你可想好了?!?p>  “我想好了”,楚飛毫不猶豫點頭。

  李道元微微頷首,神識忽然涌出,將浩然鍛體訣第一層直接印如楚飛腦海,楚飛腦中轟然一震,感覺全身被由里到外看了個通透,沒有絲毫秘密,來不及震撼這仙人手段,腦海中忽然融入一段段文字,片刻之后,李道元收回神識。

  半柱香之后,楚飛終于將腦海中的文字徹底融合,雖然里面說的自己不甚理解,但雙目中仍然浮現(xiàn)出一絲驚喜看著李道元。

  “陰陽化五行,五行反補(bǔ)陰陽……”隨著李道元悠然的不斷解說,楚飛眼中精光閃爍,像是完全打開一道新世界大門,此時正如饑似渴的吸收著李道元的話。

  半刻鐘之后,李道元終于將浩然鍛體訣的入門之法詳細(xì)解說完畢,看著依舊沉思的少年,李道元淡淡說道:“希望你別辜負(fù)了這浩然二字。”

  楚飛眼神一正,看著李道元凌厲的眼神,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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