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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演陰陽

第二百九十章 木雕

逆演陰陽 盜亦有道 3252 2021-12-28 23:52:54

  輕哼了一聲,龍山轉(zhuǎn)身丟給李道元一把刻刀便徑直離開,李道元有些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李道元也飛身離開,行了片刻,李道元忽然發(fā)現(xiàn)一處山坳,只是看了一眼,李道元便心頭大震,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似乎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這本是一處尋常山坳,但隨著李道元飛身而下,四周的山體逐漸變動,山坳處隨著李道元的靠近,一個小木屋浮現(xiàn),屋前漸漸凝聚一汪湖水,竟然與李道元此前和玉念相處十余年的海島一模一樣。

  直到走到木屋前,伸手搭在木門之上,李道元才猛然轉(zhuǎn)醒,身形凝滯不動,雖然知道眼前一切都是木神鼎根據(jù)自己心中所想幻化而出,但李道元還是有些不敢推開木門,因為李道元知道,推開那道門,里面在不會有那道身影。

  良久之后,李道元壓下心中思緒,輕輕推開木門,屋內(nèi)流光閃爍,隨著李道元目光所至,當(dāng)初小屋內(nèi)的一切漸漸凝聚而出,除了沒有玉念,其他的都一模一樣。

  睹物思人,李道元在屋內(nèi)一座便是五天,之后便取出一截木頭,手握龍山給的刻刀,全身真元運轉(zhuǎn)道極致,凝而不發(fā),就這樣開始雕刻起來。

  一年,兩年,屋內(nèi)屋外,整整齊齊的擺著一排又一排的木雕,越是外圍,形象越是栩栩如生,其中最多的便是玉念,還有蘇慧、張須、周云韻。

  李道元身心完全沉入其中,心無外物,再過去五年之后,整個山坳中都擺滿了木雕,形態(tài)不一而足,但都是幾人的面貌。

  “王師兄,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雖然待在這里修煉一日千里,但此處隔絕天地,無法感受天劫,我等修為以近瓶頸,停止不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一個青年開口對王九落道,要說人氣,李道元這個副宗主,可是比不上王九落這個域宗公認(rèn)的大師兄。

  “不過七年時間,你們就坐不住了嗎?對我輩修士而言,七年時間算什么?”座于一處山巔的王九落有些不滿道。

  “王師兄,我們自然不怕,畢竟壽元還很多,但眼下可是還有很多玉骨境以下的師弟,沒有天劫,他們跨不過開竅這道門檻,如此蹉跎下去,大好的天賦就要葬送了。”又一人開口道。

  王九落聞言鄒了鄒眉,開口道:“木神鼎也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何況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你們知道嗎?”

  “不管怎樣,總的有個期限才是,如此懵懂而行,不少師兄弟心中不定,于修行不利?!?p>  “不瞞師兄,這些日子我們已經(jīng)去找過李道元了,但他竟然對前去的師兄弟毫不理會,有一個師弟不小心踢翻了他的木雕,還被他打成重傷,這太不像話了,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副宗主了不曾?”

  “不得放肆,他的宗主身份是域宗認(rèn)可的,豈是我們可以置喙,以后萬不可在說這種話?!蓖蹙怕浜浅獾?,除了李道元副宗主的身份讓他有些別扭外,對李道元王九落并不排斥,這與上次兩人一同戰(zhàn)斗過有很大關(guān)系。而且李道元的實力也不能單純用境界去衡量,即便王九落也有些忌憚。

  “當(dāng)初木神鼎就是他打開的,我想他應(yīng)該有辦法能夠讓我們出去,最不濟(jì),也得給我們一個期限,讓我們心里有個底。”

  王九落聞言問道:“他真打傷了人?”

  “千真萬確,張師弟現(xiàn)在還無法動彈呢,要不是在這神鼎中,只怕張師弟已經(jīng)毀了。”說話之人面露憤憤之色。

  “還請王師兄為我們做主?!辈簧偃私允潜卸Y道。

  王九落思量片刻,開口道:“先去看看吧?!?p>  說完,王九落帶著幾人率先而去,剩下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有人開口道:“快去通知諸位師兄弟,今天必須逼那李道元給個說法?!?p>  余下眾人很快四散而開,去召集人去了。

  此地空間雖大,但大家離得都不遠(yuǎn),王九落一行五人很快就出現(xiàn)在李道元所在的山坳,王九落看看腳下密密麻麻的木雕,開口道:“李宗主,王九落有事,還請一見。”

  片刻之后,木門應(yīng)聲而開,臉色沉靜的李道元邁步而出,遠(yuǎn)遠(yuǎn)看著王九落,李道元微微點頭道:“有什么事嗎?”這些日子李道元已經(jīng)被太多人打擾,心中很是不喜,所以對王九落的到來,能出來一見,已經(jīng)是李道元念在其是往日舊識。

  王九落面色不變,開口道:“神鼎之中無法接受天劫,有很多師兄弟修煉都已經(jīng)到了瓶頸,今日前來是想問一問宗主,這神鼎何日能打開?”

  李道元鄒眉,果然還是這個問題,心中無奈,搖搖頭開口道:“神鼎打開的時間我也不知道,不過按照虛殿主的交代,至少百年之后我們才算安全。”

  李道元說完,王九落還未說話,有不少人高聲道:“一百年,玉骨境的師弟壽元已經(jīng)過了大半,難道他們就要這樣沉寂在此嗎?”

  李道元也知道,鍛體訣的修煉和法術(shù)修煉不同,玉骨境之前,身體強(qiáng)度雖然提升,可以和法術(shù)修士的化氣境抗衡,但鍛體走的是橫向發(fā)展的路子,生命層次并未提高,玉骨境修士的極限壽命和凡人一樣,只是兩百年,一百年的時間,對他們來說確實太長了,但李道元此時也沒有辦法,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掌控木鼎的方法,便是通過神海中的黑鼎,但李道元此時對黑鼎的了解極其有限,只知道黑鼎與煉魂經(jīng)有關(guān)。

  按照李道元的想法,首先將此時隱沒在竅穴的殘魂一一煉化,凝聚出更多煉魂經(jīng)中的符文,那時在看看黑鼎會不會有什么變化,而要煉化竅穴中的殘魂,李道元必須要做到心志堅定,不然很有可能迷失其中,練心最忌心浮氣躁,加上鄒然見到這神鼎幻化的熟悉場景,有感而發(fā),想通過雕刻來淬煉心志,順便增加對真元的掌控。

  在幾人說話的時間里,越來越多的弟子開始匯集,一些玉骨境的弟子聽到最后這句話,心中很是感動,在這里,他們是最底層的修士,沒有任何發(fā)言權(quán),平日里也不敢來找李道元詢問,此時聽見有人為自己發(fā)聲,頓時心生感激,反而有些慍怒的看著李道元。

  “厚積薄發(fā),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從你們進(jìn)入神鼎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神鼎開啟的時間,沒有誰知道?!崩畹涝獩]有過多的解釋,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前來,平靜的心緒漸起波瀾,他不想被人打擾,轉(zhuǎn)身就想回屋。

  眾人顯然對李道元的答案不滿意,有人開口道:“神鼎是你打開的,你說你不知道,我們不信,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們透露神鼎的秘密。”

  “就是,如此神器,宗門將他交給你,那是何等信任,你不會想獨吞吧?”

  李道元心頭微怒,他想過這些人會發(fā)難,虛清當(dāng)初也提醒過自己,但李道元還是低估了人心的險惡,只是短短七年時間,他們就坐不住了,而這些人可是仙宗精挑細(xì)選的傳承人,如此心性,即便將來能找到一處安居之地,他們又如何繼承仙宗的意志。

  “胡說什么,殿主說的話難道都忘記了嗎?我們是宗門傳承的希望,理當(dāng)同心同力,怎可妄自揣測?!边@次是王九落率先開口,王九落的話讓李道元心情稍微轉(zhuǎn)好。

  “王師兄所言極是,既要同心同力,大家應(yīng)該毫無保留才是,李宗主能打開神鼎,對神鼎顯然比我們都了解,還望宗主不要藏私,即便真的無法離開神鼎,大家一同面對,總比現(xiàn)在這樣相互猜忌好吧?!?p>  “嘿,王師兄大量,但不一定每個人都這樣想,李宗主前幾日可是還重傷了一位師弟,上行下效,這讓我們?nèi)绾瓮耐Α!庇腥岁庩柟謿獾馈?p>  李道元半個身子已經(jīng)踏入屋內(nèi),聽到此語,頓時回頭,一字一句道:“我之所以能打神鼎,只是因為我有域主一級的權(quán)限,但這個權(quán)限只能從外面打開神鼎,從內(nèi)部我也無法打開,還有,張平被我打傷,是因為他不聽我的勸告,踢毀了我的木雕?!?p>  “難道域宗讓我們進(jìn)入神鼎離開邊沿域,完全是拿我們來賭命不曾,連神鼎什么時候能打開宗門都不確定,怎么會讓我們離開,我不信。”

  “對,我們不信?!辈簧偃烁胶偷?。

  “何況,難道王平師兄的性命還比不上幾個破木雕不曾?!庇腥思饴暤?,顯然是想刺激李道元,讓其說出真話。

  李道元怒意上涌,冷冷道:“破木雕,呵呵,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不在乎,但有人在敢毀去木雕,休怪李某無情?!?p>  人群中的溫青面色復(fù)雜,看著滿地的木雕,看著其中最多的一組,各自栩栩如生的音容笑貌,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失落,特別是李道元言語中對這些木雕的重視,這一刻,溫青甚至很想知道在自己和這些木雕之間,李道元會選擇什么,她甚至有一種親自毀去一個木雕的想法,但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便被拋至腦外,看著人群中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溫青轉(zhuǎn)而為李道元擔(dān)憂起來。

  溫青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見一個壯漢向前一步,溫青看去,正是當(dāng)初和李道元在交流會前比試過得王野。

  王野走出人群,看著李道元直接道:“他們都說上次比試,你是故意輸給我的,今天我們就在真正的在比一次,希望你這次能盡全力?!?p>  王野說完,一步踏出,整個山坳一震,王野落腳之處,木雕瞬間化為灰飛,余波所過之處,木雕紛紛震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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