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在屋檐下

　　只見一個女人端著兩盤糕點放在了桌上看著床上坐著的蘇穆微微一笑。蘇穆看著桌上的糕點一咽口水肚子立馬就“咕嚕?！钡慕袉局?。

　　“餓了吧?！敝灰娔桥艘簧淼募t色舞衣，步履輕盈，珊珊作響。頭上的飾品一走三晃盡顯嫵媚，走到床邊一拉蘇穆暖心的問著。“我叫許畔是這月光樓的舞姬”許畔看著因為餓也沒有狼吞虎咽的蘇穆自我介紹著。“你叫什么呀？”許畔給蘇穆倒了杯熱茶問著。而蘇穆卻是看著她卻沒有回答許畔。看著眉目清俊唇紅齒白膚色白皙的蘇穆，許畔在心里想著老鴇對她交代的事。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許畔看著吃的差不多的蘇穆又問著。只見蘇穆看著許畔茫然的搖了搖頭，說真的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斑@里是玄月城里最大的妓院。”許畔端著一杯茶淺嘗一口看著蘇穆說。心里卻是想著怎樣來說服蘇穆心甘情愿的留下來。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先嚇她一下，“你知道嗎？只要是進了這里的就沒有一個能出去的?！痹S畔暗看著蘇穆的臉色說著，見沒蘇穆依然吃著糕點喝著茶沒什么表情變化，許畔坐直了身體咳嗽了一聲接著說。“哦我忘了，去年有出去的，是被抬出去的聽說是被后院的狼給撕死的?！苯K于蘇穆在聽到這里時停了下來看著許畔眉頭一皺的說。

　　“被狼咬死了？”難道不聽話就要被狼咬死么？還是嚇唬人的?？粗鴮γ娴脑S畔蘇穆料定是唬人的于是一放手里的糕點淡定的說“那我要是想去會會那狼呢?！痹S畔楞住了，自己就這么一胡說想嚇唬她，結(jié)果被她看破了。許畔看著蘇穆心里卻是把老鴇問候了便，派個什么不好派個這活兒。

　　“喲聽你這話是想走啊?！币宦曋袣馐愕呐曇煌崎T回著蘇穆。蘇穆看著一個微胖的女人身后帶著兩個男人坐在了對面。

　　“媽媽”許畔起身一微蹲身子的叫著，只見那女人走到蘇穆的對面坐下看著許畔微微一點頭示意表示滿意。

　　“要走可以只要把我買你的五千兩還給我你就可以以走了狼也不用會了。”老鴇看著蘇穆一臉理所當然的接著喊到“李田收錢”

　　“好嘞”跟在那個老鴇身后的一個微胖的男人回了一聲兩步就走到了蘇穆的面前。一把把蘇穆提了起來。

　　“干什么你放開我”在蘇穆的兩個袖口一摸看著老鴇說。

　　“媽媽沒有”只見那媽媽眼睛微瞇著看著蘇穆，蘇穆被看得一吞口水，正想要不要和他拼了時一旁的許畔說話了。

　　“媽媽別生氣她一個新來的丫頭，不懂規(guī)矩別氣壞了自己。”許畔指著一旁的蘇穆勸著老鴇說。

　　“哼小丫頭片子給我關(guān)柴房去什么時候愿意留下了什么時候給飯吃?！闭f著老鴇一揮手，身后的兩個男人便走過來拖著蘇穆向柴房而去。

　　“喂你們干嘛？放開我啊…”蘇穆才剛吃了點糕點不然餓不到明天估計就得妥協(xié)了。

　　蘇穆縮在不知什么的旁邊，兩只眼睛黑溜溜的看著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心里卻是后悔著，蘇穆有些冷的抱著手臂慢慢的困了卻不敢睡，直到聽到雞叫實在忍不住的靠著睡了過去。

　　冷冷的寒氣從小小的窗口鉆進了本就冷的刺人的柴房蘇穆抱著膀子又向身后靠的干草靠了靠。肚子這會兒也餓的咕咕叫著，昨晚被猛的推了進來，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現(xiàn)在天亮了蘇穆借著有些灰暗的光才看清楚自己身邊的環(huán)境。此時自己正縮在一堆干草邊，屋里除了這堆干草可以御寒其余的都是樹柴。此時們被打開了，昨天那個老鴇如昨夜一樣的看著蘇穆。

　　“五千倆銀子你還不起”老鴇看著染的鮮紅的指甲接著說“讓你留下來干活抵債你也不愿意。”說著那眼睛狠狠的瞪著蘇穆?？粗鴿M帶著殺氣的眼神，蘇穆覺的被她瞪的有些毛骨悚然。這會她突然想起來一句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拿雞蛋碰石頭吃虧的只有是自己，還是先離開這破柴房在說。想到這些蘇穆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看著老鴇輕輕的一點頭。

　　“可…可我琴棋書畫都不會”蘇穆看著老鴇萋萋的說，大眼無辜烏黑的眸子水當當?shù)纳肥呛每?，老鴇看著此時的蘇穆微微一笑說

　　“沒關(guān)系我可以請人教你”昨夜燈暗沒怎么看清這丫頭，今日這么陡然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賺了。這丫頭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臉色晶瑩，膚色如雪，甚是清秀絕麗。

　　“你說你要是早這么乖不就不受著罪了嗎？”老鴇笑著走到蘇穆的身邊扶起了坐在草堆里的蘇穆說。在看見蘇穆站起身后，又左右看了看蘇穆才放開。心里卻是樂開了花，此女身段也不錯只要好好栽培假以時日定是我這月光樓里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皝韥碜叱燥埲ァ崩哮d那微胖的身體一搖一搖的拉著蘇穆走到了蘇穆昨夜的那個房間。

　　沒一會兒一個婦人便端著飯菜放在了蘇穆面前的桌上，蘇穆沒有問也沒有說話直接拿筷子吃了起來。此時許畔端著一只整雞走了進來，一身紅色的舞衣的她格外迷人。許畔把雞放到了蘇穆的面前說

　　“媽媽讓我教你跳舞”還是和昨夜一樣她給蘇穆倒了杯熱茶接著說“媽媽有事吃去了這是我讓吳媽給你加的菜”說完一指她端上來的雞說。

　　“謝謝”蘇穆對著許畔微微一笑說“我叫…”

　　“噓…”蘇穆剛要說自己的名字只見許畔手一伸就捂住了蘇穆的嘴，蘇穆看著著有些奇怪的許畔不明白的皺著眉頭。只見許畔松手走到門邊左右看了遍才關(guān)門坐在蘇穆的身邊小聲的說“不要告訴別人你的名字，等會兒媽媽回來問你名字也不能說你的真名字。”看著一臉認真的許畔蘇穆點了點頭。果然吃完飯不一會兒老鴇就來了，身后還是跟著兩個人只是這次跟著的是兩個丫鬟。

　　“媽媽”蘇穆記著許畔給她說的話，起身學著昨夜許畔的樣子叫著媽媽，樣子乖巧又懂事。

　　“嗯真乖來坐下”老鴇點頭笑著伸手拉著蘇穆坐在了桌邊，一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的丫鬟，只見一丫鬟拿著一張紙和筆硯放在了桌上。

　　“叫什么名字啊？”蘇穆看著桌上的紙，還真是和許畔說的一樣。

　　“蘇淺”蘇穆把先在心里想好的名字說給了老鴇。蘇淺是她和姐姐名字，她在心里希望姐姐看到蘇淺快點兒來找她。這個方法是許畔告訴她的。

　　“來按個手印就可以了”老鴇把寫好的賣身契放在了蘇穆的面前說。蘇穆看著眼前的賣身契還是按下了手印，只見老鴇高興的收了賣身契看著身旁的丫鬟說“去把許畔找來”丫鬟得了命令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去找許畔了。

　　蘇穆看著輕步而來的許畔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fā)出誘人的邀請。她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tài)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蘇穆看得有些出了神，一陣呵呵的嬌笑聲讓蘇穆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許畔以后蘇淺就交給你了，必須要學會我們月光樓所有的舞蹈。”看著緩緩而來的許畔老鴇一牽許畔的手指著蘇穆說。

　　“好的媽媽”許畔乖巧聽話的點了點頭。

　　“好啦人我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薄皩α颂K淺啊你要什么和許畔說就是?！崩哮d拿著蘇穆的賣身契一搖一搖的走了?？粗哌h的老鴇兩人相視一笑。

　　“那我是叫你蘇穆呢還是蘇淺？”許畔把門關(guān)上坐在桌邊看著蘇穆眨了眨眼睛問著蘇穆。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人。

　　“小蘇”蘇穆看著許畔那微帶戲謔的眼睛認真的說。

　　“好小蘇”說著許畔一伸手拉著蘇穆幾步就走到了浴桶邊說“你還是先洗洗吧?！痹S畔指使著丫鬟打著熱水，還把自己新做的衣服也給了蘇穆。

　　“我是三年前被賣到這里的”洗完澡坐在練舞廳的臺階上看著蘇穆說著，許畔淡淡看著眼前那一片片紅布接著說“我家以前可有錢了，我爹是富豪因為得罪了什么人被害了我也就到了這種地方?！痹S畔說的云淡風輕，只是那眉宇之間的憂傷看著很是無奈。

　　玄月高掛月光樓里人聲鼎沸歌舞升平，在這里的男人個個都是有錢有權(quán)的人。舞臺上的許畔腳尖輕點就像一只在花朵間飛舞的彩蝶，臺下叫好聲一片高過一片。

　　“將軍此女如何？”舞臺對面的二摟雅座里的男人看著下面臺上的許畔饒有興趣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