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舍辦趙權(quán)查到了三樓,敲了敲308的舍門:“把門打開?!?p> 離舍門最近的喬思宇起身去開門。
趙權(quán)到宿舍后用手電將每一個鋪位都照了一下:“他們幾個呢?”
沒有人回答。
“孫明涵,你少給我裝睡。我就問你呢?”
“???老師,你剛也沒叫我的名字??!”
“你是舍長,我不問你我問誰啊?”趙權(quán)反問到。
“老師,你問我也沒用???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睂O明涵跟趙權(quán)臭貧。
趙權(quán)拿手電晃著孫明涵的眼睛:“你這個舍長怎么當?shù)??你要是不想當,我可以換別人?!?p> “求之不得?!睂O明涵早就不想當這個舍長了,正好順坡下驢。
趙權(quán)轉(zhuǎn)身走到門口,然后又回身指著孫明涵:“孫明涵,這個舍長你給我接著當。你在這兒一天就當一天的,在這兒一年就當一年的,只要你不走,舍長你就當。以后無論宿舍發(fā)生什么事兒,我第一個就找你?!?p> 趙權(quán)走出308后,喬思宇將門從里面鎖上,便躺在床上靜靜的準備進入夢鄉(xiāng)了。
“這倒霉催的?!睂O明涵雖心有埋怨,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該!誰讓你跟他臭貧了,完事兒還跟他頂嘴。”程宮說到。
“李成仁,你和你姐夫說說,能不能別讓我干這個舍長了。把這個舍長給新來的那個冷小海,要不然一天天的事兒太多了?!睂O明涵懇求到。
“我可說不動,沒準兒我還得被罵一頓。”李成仁對于自己的這個姐夫也是無可奈何。
趙權(quán)正準備從三樓下去,卻碰巧在走廊里撞見了冷小海四人。
趙權(quán)走到四人面前,問道:“你們幾個干什么去了?”
308舍的孫明涵知道是冷小海他們回來了,便壞笑道:“有好戲看了。”
“老師,他喝多了,我們?nèi)ソ右幌?。”冷小海解釋到?p> 趙權(quán)剛想要開口問第二句,徐子良便要做嘔吐狀了,冷小海和許一諾急忙架著徐子良到衛(wèi)生間里。
“你先去我辦公室等著吧!”趙權(quán)對汪然說到。
汪然點點頭,便朝趙權(quán)的辦公室走去。
冷小海和許一諾從衛(wèi)生間出來,見趙權(quán)不在,便攙扶著徐子良回宿舍了。
冷小海敲了敲舍門,里面沒有人開門。
冷小海見沒有人開門,便接連不斷的敲著門。
“喬思宇?!睂O明涵喊了一聲喬思宇。
“睡著了?!崩畛扇收f到。
“那你去開門。”孫明涵說到。
“我也睡著了。”李成仁將身子一翻,呼嚕聲傳出。
孫明涵見指使不動李成仁,便指使程宮:“程宮,你去開門。”
“我不去,你是舍長。開不開門隨你便,反正出了事要找你的。”程宮無所謂的說到。
孫明涵無可奈何了,只好親自下地去給冷小海開門。
孫明涵剛把門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冷小海重重的一腳:“你們什么意思?”
坐到地上的孫明涵詫異的看著冷小海,不知道他又吃錯什么藥了:“我們怎么了?”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你們沒一個人開門,怎么了?”
“我……”孫明涵不知該如何辯解。
“你怎么不說你們這么晚回來打擾我們休息呢?”程宮開始替孫明涵說話。
冷小海斜著眼睛瞅程宮:“我什么時候回來,有你什么事?”
走廊的燈光使得程宮將冷小海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冰冷冷的臉上一雙刀鋒般的眼睛發(fā)出耀眼的寒光。
聲樂系13班內(nèi),恐怕只有喬思宇一人能接受的了這種寒氣逼人的目光。
孫明涵怕會再像上次那樣打起來,便急忙說:“行了,都快十一點了,睡覺吧。”
冷小海和許一諾將徐子良平放到鋪上后,便都回去睡覺了。
趙權(quán)查完了舍,回到辦公室里倒了一杯水,也給汪然倒了一杯水。
“徐子良喝多少啊?”趙權(quán)將水杯遞給汪然。
汪然接過水杯:“大約四十瓶吧!”
“他平常也這么喝嗎?”趙權(quán)吹了吹水杯中的水。
汪然搖搖頭:“他平常最多也就能喝五六瓶,今天他可能是有點兒煩心事,所以才喝那么多的?!?p> 趙權(quán)喝了一口水,不屑的說道:“切,他的煩心事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小姑娘了?然后他向人家表白了,人家一口回絕了他?!?p> “老師,您怎么知道?”汪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們這群大學生有多少不是因情而愁,為情所困的?!?p> 汪然仔細想了一下,確實如此。
趙權(quán)接著說道:“再者說,徐子良哪次傷心難過不是因為小姑娘?!?p> “呵,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雖說是兄弟,但汪然也不是徐子良肚子里的蛔蟲,不可能面面了解的那么俱到。
“這回徐子良喜歡的女生又是誰?。俊?p> “是我們班新來的一個韓國女生?!?p> “韓國女生?從我認識他這么多年,他還是沒改掉這個臭毛病啊!”
“什么毛???”汪然不知趙權(quán)言外之意指的是什么。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唄!”趙權(quán)故意諷刺徐子良。
其實,趙權(quán)的話也算不上諷刺,只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
“老師,我們都已經(jīng)大一了,你怎么還像高中那樣似的看著我們?。俊蓖羧粏柕?。
趙權(quán)覺得自己的一片苦心似乎并沒有得到汪然的理解,很是痛心:“我不看著你們,出了事誰負責啊?”
“可是我們都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就不能有一點兒自己的自由嗎?都說大學好,我怎么沒感覺?。康搅舜髮W還是要聽從老師的擺布?!蓖羧婚_始發(fā)牢騷了。
“你們白天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但晚上不行。大學的確也有很多好處??!學習沒有高中累,而且還可以自由戀愛了,不像從前一樣躲躲藏藏的了?!?p> “恐怕也就只有這兩點好處了吧!”汪然喝了一口已經(jīng)晾的半溫的水:“對了,老師。你找我來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你徐子良的事。行了,你回去睡吧!”
“嗯。”汪然起身回了宿舍。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外面的天剛透亮,聲樂系13班的馬云祿就已經(jīng)開始在教室里復(fù)習了,用以備戰(zhàn)月考。
偌大的教室只有馬云祿一人,總是顯得空蕩蕩的,而且還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刺骨感,但馬云祿卻絲毫不以為然,津津樂道的復(fù)習著,完全不受身邊環(huán)境所影響。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晚上的汪然也趁著天漸亮就起床了。
汪然來到教室后,馬云祿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來這么早啊。”
“你不是比我還早嗎?”汪然徑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我記得你以前對月考都不以為然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上心了?”馬云祿回頭瞅瞅汪然。
汪然一邊翻閱著有關(guān)樂理知識的書,一邊說道:“你這話什么意思?只許你們學霸天天向上;不許我們學渣積極進取唄?”
“那倒沒有,只是不知道你的轉(zhuǎn)變?yōu)槭裁磿@么快?!?p> “人總是會改變的,這很正常。”
“你確定你是因你自己而改變?”馬云祿不相信汪然會因自身而改變。
汪然也坦白道:“當然……不是。我是因為韓麗了,她和你在一個宿舍嗎?”
“嗯,你們到什么程度了?!?p> “就那樣吧!她每天晚上回去都干什么啊?”
“還能干什么啊?每天都纏著我們讓我們教她中國話,中國字?!?p> “那她現(xiàn)在學到什么程度了?”
“比較常用的一些她基本都會寫了,至于說嗎?反正大致都差不多了,只不過有時發(fā)音還是有一定問題?!?p> 汪然不再追問了,馬云祿也不搭話了,兩人都默默的融入到書里面去了。
因小雪一夜未停,所以早上的早操取消了。
早自習,柳青蕓親自坐鎮(zhèn)聲樂系13班。
“我昨天聽說班上有些男生對我選的女班長很是不滿??!”柳青蕓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眾人都心知肚明,柳青蕓指的就是冷小海,許一諾,汪然三人。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決定再選一個男班長。冷小海,你看如何?”柳青蕓故意試探冷小海。
“我無所謂?!崩湫『:敛焕頃嗍|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就選你吧!好了……”
冷小海乍一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等等,老師,我是說你選別人我無所謂?!?p> “可我要是就想選你呢?”柳青蕓不再跟冷小海拐彎抹角。
冷小海站起身來:“對不起,恕難從命?!?p> “那要怎樣,你才肯同意呢?”
“最起碼要通過投票的方式做到公平公正公開吧!”冷小海提出了條件。
柳青蕓點頭表示同意:“這話是你說的,一會兒要是選出來結(jié)果是你,你可別后悔??!”
“君子一言……”
“駟……”柳青蕓剛想接下句,便又被冷小海搶了回去。
“駟馬難追?!?p> “那好,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開始選男班長,給大家一分鐘思考時間?!?p> 孫明涵與李成仁和程宮在后排交頭接耳。
“我們報仇的機會來了,只要選了他當班長,以后有他好受的?!睂O明涵說到。
“嗯,從此以后我們就不斷地在背后給他制造麻煩,反正出了什么事,老師肯定就找他?!背虒m壞笑的看著冷小海。
李成仁說出了后顧之憂:“萬一他當了班長,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怎么辦?”
“他敢?”程宮將昨夜之事忘得一干二凈,又開始自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