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見狀在心中輕喝了一聲:“遲滯!”那道劍光瞬時在空中滯了一下,李曉張口就噴出了嘴里的隕劍,一道血光頓時閃電般向那個烏嘎斬來。
見對方的飛劍洶洶來襲,那烏嘎手握烏色闊劍駕馭著雪翼馬猛地前沖,揮劍就向閃電般飛來的隕劍斬來。
只聽得“鏗鏘”一聲,兩柄飛劍狠狠地撞擊在一起,一串火花從它們相擊的地方綻放,李曉的隕劍完好無損,那烏嘎的烏色闊劍卻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裂紋??磥?,在劍池淬過的隕劍明顯比烏嘎手中的飛劍高出了一個檔次。
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李曉頓時身子向后漂移了三四尺遠,反觀那個烏嘎駕馭著雪翼馬,卻僅向后退了一兩尺就停住了腳步。
想不到這烏嘎憑借這雪翼馬之力,這飛劍的一擊之力竟是這樣的勢大力沉。雖然在飛劍上有優(yōu)勢,可是李曉仍然不想和烏嘎硬拼了,這樣太耗法力了。
看樣子也得對他用點小法術(shù)了,想到這,李曉的嘴邊蕩漾著一絲邪邪的笑意,他手中法訣一轉(zhuǎn),那隕劍瞬時向烏嘎劈出了一道金色的劍光。
“哈哈!來得好,”烏嘎自認為面前這年輕的修士硬拼的話,不是自己的對手,就囂張地狂笑著舉起烏色闊劍向著那道金色的劍光劈了一記。
剎那間金色劍光與烏色劍光“錚”地一聲撞擊到了一起,李曉的身子再次向后漂移。
讓烏嘎詫異的是,對手那道金色劍光在與自己發(fā)出的烏色劍光碰撞后,并沒有像自己那道烏色劍光那樣立刻潰散,卻是像富有彈性的東西撞到墻壁時一樣,立刻彈了回去。
看著那金色劍光竟調(diào)過頭去,氣勢洶洶地向李曉而去,烏嘎哈哈地狂笑起來,心想:“這年輕修士連自己鼓搗出的法術(shù)都掌控不了,還出現(xiàn)了噬主的現(xiàn)象,看他今天到底怎么和我斗?”
他抓緊這寶貴的時間,立刻又向李曉劈出一記烏色的劍光。
金色劍光瞬時就就返回到了李曉的身邊,不過,這劍光并沒有像烏嘎想象的那樣噬主。將要到達身前時,李曉揮手向金色劍光打出一道青色的劍訣。
那金色劍光瞬時便如一條金色的劍龍霍然調(diào)過頭去,劍光霍霍地斬到了來襲的烏色劍光上,烏色劍光瞬時消失。
那金色劍光再次向李曉閃電般地折返而來,瞬時到達身前,李曉再次向金色劍光上打出了一記青色的劍訣。
那金色劍光立時再次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烏嘎狂斬而去。一路風(fēng)馳電掣,其速度更加的恐怖了,其中的能量也更加的狂暴了。
這時,匈隸帝國修士中有幾個修士已經(jīng)看出不對。那頭戴金甲的修士首先失聲叫道:“踏浪九重劍,烏嘎小心,這是赫赫有名的劍術(shù)踏浪九重劍!”
雖然聽到了頭領(lǐng)的警示,生性傲慢的烏嘎卻是全然不懼地舉起闊劍,向李曉劈出一道粗大的烏色劍光,這道劍光蘊含著許多狂暴的能量,顯然這次烏嘎已經(jīng)盡了全力。
就在這時,這道金色的劍光洶涌而來?!芭椤钡匾宦?,擊中了那道粗大的烏色劍光。
烏色劍光瞬時潰散,而這道金色劍光依然沒有潰散,迅速折返回來,可是沒等到它回到自己身邊,李曉就突然向那道金光打出一道青色的劍訣。
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劍浪迂回進行四重能量的疊加是他的極限。不過他認為對付這個烏嘎,以他元胎后期的修為,三重疊加便夠了。
而這時,被李曉打上又一道青色法訣的第三波劍光卻似乎化繭成蝶,“鏗鏘!鏗鏘!”一聲聲劍鳴聲響起,凜冽無匹的劍氣瞬時震懾四方,風(fēng)止云歇,天地失色。
金色劍光霍然回轉(zhuǎn),恐怖的能量將空氣都扯得微微扭曲。
“這叫什么踏浪九重劍的劍術(shù)怎么這么恐怖?”匈隸帝國的許多修士都驚叫了起來。
那金色的劍光化著一道金虹,挾著狂暴的能量,凜冽無匹的劍氣,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烏嘎狂斬而來。
“啊……”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烏嘎一聲粗聲的嘶嚎,困獸猶斗,身上閃耀濃濃的烏光,揮起粗大的闊劍對著金色劍浪就劈出一道濃濃的烏色劍光。
那道蘊含著恐怖能量的金色劍虹,劍意滔天,瞬息而至,剎那間就將烏嘎吞沒。
“啊……”烏嘎一聲慘嚎,就從他的坐騎雪翼馬上掉了下來,從空中劃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向山谷中墜落……
“哈哈哈……痛快!”見李曉終于將那個囂張的烏嘎?lián)袈?,大夏的修士們都叫了起來?p> “可惡!竟敢傷我匈隸的修士!弩弓準備!”那匈隸修士的頭領(lǐng)金甲修士見烏嘎被李曉擊落,頓時眼噴怒火,命令弩弓手準備射擊。
“吱吱吱……”只聽得弓弦聲響,幾十個匈隸修士瞬時將手中的鐵胎弓拉成了圓月,一股股靈氣迅速向弓弦處聚集,由靈氣凝成的一支支黑色的箭矢剎那間成形。
想不到這匈隸人的鐵胎弓竟是下階的靈器,能將靈氣凝成鐵質(zhì)的箭矢。
一股恐怖的氣勢正以這幾十個匈隸修士為中心,向四周迅速地擴散,這氣勢如此強悍,射出的箭矢的殺傷力可想而知,下面這么多的修士,沒準就會有死傷。
李曉他們雖然可以干擾箭矢的精準度,不過使用神技也是需要耗盡大量神念的,面對這么多的手握強弓的修士,他們根本是有心無力。
“快將我匈隸帝國受傷的烏嘎以及那幾個欽犯送上來,不然不怪我們辣手無情?”那金甲修士咄咄逼人地說道。
“就憑你這些人也敢在這里囂張?也不怕今天留在這里,回不了匈隸?”大夏修士中那個面容愁苦的老嫗突然說道,她本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此時她的目光非常的凌厲,身上的長袍無風(fēng)自鼓,自有一種懾人的氣勢。
其他三四個大夏元嬰期的修士也都同時釋放出強者的氣息,向這個頭戴金甲的匈隸帝國修士施壓。
“哈哈哈!以你們區(qū)區(qū)幾個元嬰初期的修士,以我就會怕你們嗎?放箭!”那匈隸國的金甲修士狂笑了幾聲,就命令手下修士放箭。
瞬時,一波箭雨如閃電般向山谷下面的大夏修士覆蓋而來,“遲滯!”李曉和龍燕西再次異口同聲地大喝了一聲,他們施展的神技瞬時覆蓋了狂射而來的大半箭矢,這些箭矢都在天空滯了一下。
不過還有小半大約十幾支箭矢不在他們施展的神技的覆蓋范圍,依舊閃電般地向他們射來。
“群滅!”就聽得山谷下方那元嬰期老嫗一聲厲喝,那天空中狂射而來的箭矢居然集體“錚”一聲碎了,瞬時就煙消云散。想不到這老嫗施展的叫“群滅”的神技如此強悍如斯,竟與潛龍宗的神技“崩潰”有異曲同工之妙。李曉一時心中不由得大為感慨。
想不到這里居然隱藏著大夏心馳宗的高手!金甲修士一眼就看出這神技的出處,立刻心中一凜地想道。想來大夏另外幾個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是好付的,雖然他們幾個元嬰初期的聯(lián)手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可這里畢竟是大夏的地盤,而且大夏修士人數(shù)眾多,最后自家未必能占得上風(fēng)。
想到這金甲修士心中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就大喝了一聲:“走!”說著這個金甲修士倒是非常光棍,扔下那個墜落在山谷中生死不知的烏嘎就走,那三四十個匈隸修士瞬時調(diào)轉(zhuǎn)馬頭,那些雪翼馬撲扇著翅膀向來路狂飛而去。
這些匈隸人有形獸可駕馭,去勢甚急,下面的大夏修士也懶得去阻攔。
不料,這些雪翼馬在天空中沖到大夏與匈隸接壤的谷口處時,竟“砰”地一聲反彈了回來,這強大的反彈之力甚至將三四個匈隸修士從雪翼馬上拋了出去。這幾個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匈隸修士瞬時就做了大夏修士的俘虜。
這時,一個閃耀著紅光的禁制突然出現(xiàn)在谷口的天空當(dāng)中,生生地擋住了這些匈隸修士的歸路。
那頭戴金甲的匈隸修士的臉色瞬時陰沉了下來,因為他這時才明白這是一個下著單向禁制的山谷,可進不可出,可見這谷內(nèi)的修士對自己的信心有多大了。
匈隸修士見歸路被截斷,瞬時慌亂成一團。
“破開禁制!”這金甲修士見部下慌亂的樣子,皺著眉頭果斷地下達了命令,沒錯,只要他們合力破開禁制,逃出這個山谷便有一線生機。
瞬時,烏光狂閃,那些匈隸修士不要命地將法力源源不斷地輸出,用手中的烏色闊劍猛斬那閃耀著紅光的禁制。
“哈哈哈……來了,還想走嗎?”一個聲音無比囂張地響起,聲音還未落,眾多身穿銀光閃閃甲胄的鐵甲衛(wèi)的身影就在天空中出現(xiàn),其中為首的是兩個身穿銀甲、盔甲眉心鑲嵌著綠寶石的高大修士。李曉知道他們哥倆就是這十八個鐵甲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哥哥叫鐵無情,弟弟叫鐵無義,人如其名,都是兇殘、嗜殺,辣手無情的人物。一股強悍的氣勢頓時就從這些鐵甲衛(wèi)的身上釋放出來,以他們二十個人為中心向四周猛地輻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