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該給。表哥這就給你拿!”雖然知道靜水表妹是開玩笑,李曉還是從儲物手鐲里取出一柄精致的銀槍法器來。
他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身家,身上除了幾十萬的下品晶石,還有那個劫掠者和靈符軒掌柜的法器,可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財主。
不過,現(xiàn)在他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算是這柄銀槍法器了。所以,也不管這法器送給一個女孩合不合適,就順手將它取了出來,給他的靜水表妹做見面禮。
“啊,好精致的銀槍法器啊。”靜水開了一個玩笑,想不到這個外表平平的小表哥還真的給她一件看似好像下品靈器的法寶,讓她不由得驚呼出聲。
“讓我看看!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神槍’?”靜水的哥哥王青年接過她手中的銀槍法器,剛看了一眼就驚呼了起來。
“是瓢城那兩個號稱‘鬼斧神槍’的兩個筑基后期劫掠者的成名法寶?”聽到弟弟王青年的驚呼,王青松也動容地問道。
“沒錯,這柄銀槍法器我印象很深,那天和青松大哥去瓢城辦事,回家時路過那片巨樹林時,遇到了所謂的‘鬼斧神槍’,若不是青松大哥修為高,劍法就精妙,那天我倆這兩個世家子弟差點(diǎn)要折損在那里?!蹦峭跚嗄戡F(xiàn)在說起那天的事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表哥說的沒錯,正是那個禿瓢泥槍,那天我和師兄去坊市回山門,沒想到到那片巨樹林時被他倆給截住了。沒辦法,和他們惡斗了一場,最后得了這柄銀槍法器?!崩顣暂p描淡寫地說道。
“那‘鬼斧神槍’被你們打敗了?”王青松和王青年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在他們眼里那兩個劫掠可算是大大的高手,是筑基后期的修真者不說,他倆的斗法經(jīng)驗(yàn)非常的豐富,一般的修真者即便修為和他倆差不多,真要動起手來也一定是他倆的對手的。
其實(shí)也不怪他倆不敵這“鬼斧神槍”的組合,因?yàn)樗麄z雖是世家子弟,可是畢竟他們的年紀(jì)還小,那王青松遇到他倆之時還是筑基中期,王青年更只是筑基初期,因此打不贏他們兩修筑后期的小高手并不稀奇。
其實(shí)說王青松什么修為高,劍法精妙還是往他的臉上貼金。他倆都知道,那天是仗著他倆飛劍的犀利,還有一些高階法符的輔助,才好不容易將那兩個窮兇極惡的家伙打敗的?,F(xiàn)在猛一聽說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表弟居然也擊敗了兇神惡煞的“鬼斧神槍”,怪不得他們有如此一問了。
“沒錯啊,這兩個家伙太不開眼,居然搶劫我們,我當(dāng)時一怒之下將他們打得重傷,差點(diǎn)就將這兩個可惡的家伙給喀嚓了?!崩顣哉Z氣很平淡,好像那什么“鬼斧神槍”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其實(shí)他當(dāng)時用的是觀想來的符寶,并不是飛劍,不過若是這所謂的“鬼斧神槍”現(xiàn)在遇上他的話,僅他那一個“甲胄尋主”的劍技就能將他們滅得一干二凈,因此李曉這話倒也不算吹牛。
“嘶,”聽李曉如此說道,王青松、王青年哥倆頓時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表弟十二三歲的年紀(jì)怎么如此生猛,這兩個筑基后期的兇徒被他生生地打成了重傷,還差點(diǎn)被他給擊殺了,這也太牛了吧。
老王頭王蒲也在一旁聽得直咋舌,心想這個曉少爺原來和我打埋伏呢,害得我白擔(dān)心了一場,這次世家的新人大賽,洛陽王家可要翻身了?!按嗽挳?dāng)真?”大舅王仁聽了李曉的話,馬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雖然他對什么“鬼斧神槍”這兩樣的低層小人物不了解,不過他也聽明白了,這是兩個筑基后期的高手,而且是斗法經(jīng)驗(yàn)非常豐富心狠手辣的劫掠者。
現(xiàn)在面前只有十二三歲年紀(jì)還在三流門派學(xué)藝的小外甥竟擊敗了他們,而且瞧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一副不以為然、稀松平常的樣子,這就不由得他不驚訝了。由于他就不顧身份地大聲驚問了起來。
“什么此話當(dāng)真?難道你這個小外甥還能向你這個舅舅撒謊不成?”李曉的外婆馬上白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不過,李曉的外婆也是一個聰明人,她馬上聽出了大兒子話里隱含的意思,這四大世家的新人賽馬上就到了,王家可是一連兩年都墊底,連那些二流的修真家族都敢在比賽現(xiàn)場向王家挑戰(zhàn)了。上一屆總算將那些二流世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zhàn)者給擊敗了。不然,恐怕連四大世家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今年,她的長孫王青松雖然也順利也晉級了筑基后期,可是與其余三家的青年一代相比仍然沒有任何的勝算,恐怕今年還是墊底的命。
聽說二流修真家族中的藍(lán)家和黃家今年都出了晉級筑基后期的青年才俊,到新人賽時,一旦王家再次墊底,他們肯定會和上一屆一樣向王家挑戰(zhàn)的。
到時候若是輸了的話,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哪,不但世家的位置保不住,俗世的產(chǎn)業(yè)都要受到影響。特別是她的老伴的面子往哪擱呀?他又是一個如此要面子的人,她不得不在心里擔(dān)心。
現(xiàn)在聽說這小外孫居然能打敗筑基后期的劫匪,她不由得喜出望外。馬上高興地問道:“哎呀,我的好外孫,快讓外婆看看你的修為!”
外婆是分神期的高手,她的神識稍一探視,就高興地叫了起來:“不錯,還真是筑基后期,還是后期大圓滿。咦,這是……”
聽說李曉居然是筑基后期大圓滿的修為,客廳的一個大家子頓時面面相覷,眼珠子差點(diǎn)嚇掉了一地。他的那些舅母甚至心里想,這個小外甥看起來平平無奇,運(yùn)道怎么這么好呢?才十二三歲的年紀(jì)就是筑基期的小高手,這長大了還得了?她們都是心思活泛之人,這時看著李曉目光瞬時就變了,這個外甥現(xiàn)在在她們的眼里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你通了十個劍竅?”李曉外婆的話頓時又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是傳說開通十竅的劍修在天南大陸已近乎絕跡了么?這眼前的平凡少年他怎么會有如此逆天的天資?
李曉的舅舅、舅媽們都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想跑到李曉的身邊來查看。不料,卻被他的外婆給喝止了:“淡定,淡定,一個個成什么樣子,沒見驚才絕艷的天才么?一窩蜂的不像話!一個一個的來,王仁,你先來看看,娘的眼睛是不是老花了,出現(xiàn)了幻覺?!苯袆e人淡定,他外婆的話音里卻也激動地打著哆嗦。
“好的,”剛要無奈地將一屁股坐回椅子的大舅王仁,聽娘親說讓他先看,馬上欣喜地站起身來。不料,卻被房間里沖出來的一個老人給搶了先,他只好知趣地站到了一邊。
看到老伴一臉興奮地奔到李曉身邊,李曉的外婆嗔道:“死老頭子你不是不肯見這個小外孫么,跑這么快干嗎?也不怕折了老腿?”
這個躥到李曉身邊的老人正是王家的現(xiàn)任家主王真明,在房里聽到李曉是筑基期大圓滿的小高手時,他心里當(dāng)即欣喜若狂,心想這次王家有救了。
就在他向外跑的過程中,又聽說這個小外孫居然十個劍竅都通了。他簡直是如聽天籟,幾乎以沖刺的速度跑到了這個小外孫的身邊,迫不及待地想查看這個小外孫的修為。
聽得老伴用話揶揄他,他也不惱,仍是樂呵呵地說:“什么叫通了十個劍竅?你這個老婆子一高興連話都不會說了,應(yīng)該說十竅貫通!”
李曉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王家現(xiàn)任家主,他的外公王真明,只見他身材魁梧,長方臉,眉間較寬,面部棱角分明,特別是他頭上的短發(fā)如劍戟般地直豎著。
現(xiàn)在是滿面紅光,兩眼放射著興奮與狂熱互相交織的光芒。站在那里如山岳聳峙,體表有淡淡的藍(lán)色劍芒閃爍,身上自有一種懾人的高手氣勢。
“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崩习榘琢怂谎壅f道。
王真明忙欣喜放開他分神期巔峰的神識查看起來,“咦……”才一查看,這老爺子的眼睛就瞪得老大,驚訝地張大了嘴,久久沒有合攏。
他的神識清楚地看到小外孫的下丹田里有十個貫通的劍竅。呃,還有兩個沒有開通的劍竅!這孩子的體內(nèi)居然有十二個劍竅!這不是傳說中的劍圣之體么?難道,老天知道王家有了危難就將這個驚才絕艷的孩子給送來了。
王真明還不放心地考究李曉斗法的經(jīng)驗(yàn),看到他嘴里瞬時噴出的血色隕劍時,他的心基本是放下了,有了自己的本命飛劍,就說明這小外孫的戰(zhàn)力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加上他這筑基大圓滿的修為,這次世家新人賽,再次墊底的魔咒肯定被打破了。那已是元胎初期的南宮凌天自是不敵,不過在大賽上獲得一個二三名想來不是什么難事。
他正在高興,旁邊的老伴又?jǐn)D兌了他一句,你這副表情干什么?反正這個小外孫你也不認(rèn),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就在這時,李曉竟看到外公老臉一紅,興奮地說:“誰說的,他是我的好外孫,誰也搶不走的?!?p> 見老爺子這副模樣,一家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自世家新人大賽的時間臨近,就一直籠罩在王家頭上的陰霾瞬時煙消云散了。屋里充滿了快樂的空氣,還有熱切期待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