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知道我?guī)煾笧楹问侨绱藰酥镜墓献幽樍恕!苯拥牟椒ビ行u搖晃晃,身后便是一模一樣動作的王豈。
腳步和動作還真是一致!
“你根本就沒有下來過一次??!那你還敢那么有自信,就不怕有機關陷阱。”王豈渾身都散架了,這條通道居然真的不是走的,一路滾下去,就是一條深潭河流,而且原先的主人好像害怕這水潭抵消不了沖力,四周的濕土還特地處理過,是一層軟綿綿的沙帶,王豈落在上面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感。
就只是這個沙子有點難吃。
“一定沒有機關的,就是有機關也不需要怕,她能難倒本小姐嗎?”
“呵呵,你好自信啊!還有,你原來是小姐嗎?”
“等下,有點不對??!我記得師父告訴我,這個鐘乳洞是天然形成的,當初她發(fā)現這口鼎的時候,走了不過不到一會而已。”
“感情你師父也不下來?。 蓖踟M哭笑不得,有其師必有其徒。
“我?guī)煾府敃r很自信的告訴我這里沒有什么問題的,她都處理完畢了,還說我下去絕對沒有問題的,難道她是在騙我?啊啊啊??!師父我恨你?。 苯又雷约罕粠煾缚恿?,自己是陷入陣法之中了。
“你師父是個大惡毒?然后收了你個小惡毒?”王豈都快崩潰了。
“你師父是個大逗比,然后收了你個小逗比?!苯宇^發(fā)都快豎起來了,指著王豈,就要沖上去將王豈被拔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蓖踟M無奈一笑。
“那只是在掩飾你本就是個笨蛋的理由?!苯計扇莩奔t,跳到了王豈的頭上,就是一頓暴打。
“你居然查我!別,別拽我頭發(fā),蘿莉乖,蘿莉棒!蘿莉真是呱呱叫。臥槽,你還撕!”
“我還要咬你!”江子說話就把王豈的耳朵拽來了過來,狠狠的咬一大口。
“啊啊?。?!”
一番的嬉吵打鬧,兩人都有些累了,坐在原地茫然的看著四周墻壁,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你知道你師父會在這里布下什么陣嗎?”王豈捧起溪水喝了一口。
“就算知道也沒有作用,我身上沒有帶著材料,根本破不了,哎,你找個墻角撒泡尿試試?!苯硬恢獮楹斡行┌l(fā)抖起來。
“……這有關系嗎?”王豈有些汗顏。
“萬一是鬼打墻吶!”江子一路小跑到了王豈的身邊,隨他而坐。
“你別嚇我,我最怕鬼了!”王豈冷汗連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也怕?。∷阅憧烊グ?!~”
“可是我有意他沒有意啊!”王豈苦不堪言,這是說來就來的嗎?
“那就喝水,喝水?!苯优跗鹦∠锩娴乃瑢χ踟M的嘴就塞了進去。
“??!流氓,混蛋,不許舔我的手?!?p> “你真污!”王豈笑道,這可是你自己送進來的,我還能怎么辦。
啪!響亮,大快人心。
“唔,還是沒有思緒!要不我們繼續(xù)走下去試試。”王豈偏頭看著江子,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在說過話,只是看著地面,臉色微紅,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需要了,我記得我?guī)煾刚f,下了鐘乳洞,應該會有她的標記,因為大若方天的材料屬于極熱,而且不知為何會散發(fā)極強的獨特風聲,如同有人在唱歌一般?!苯酉肫饚煾缚谥兴龅哪前?,大若方天很是神奇,算是一件妙物。
“所以才埋在地下?”王豈也是來了興趣。
“不是這樣,而是因為它太大了,因為它是固定是在這里的,就算是知道了此鼎的位置,也是無法將它帶走。”江子輕嘆了口氣。
“那倒是想讓我好好看看這神秘的大若方天。”
“其實,并不是真的大若方天,而是一件贗品?!苯涌粗踟M,輕聲說道。
“哦!如此??!那就先好好休息,我也解解乏。”王豈沖著江子一笑,從腰間拆下一個小酒葫蘆,打開塞子,一股淡香四溢開來。
“你居然還飲酒?”這是江子第一次見到王豈喝酒。
“落花一生候,掀去紅蓋頭;干下這碗酒,英雄不抬頭。此酒女兒紅,我找遍整個太一宗,就發(fā)現了這個好酒。”王豈飲下一口,哈哈大笑起來,跟了李白這么久,武藝沒有漲多少,可這酒量和品酒卻是大漲。
“那不是姑娘家嫁人娘家所出的酒嗎?”江子的清瞳里似乎有著三分好奇二分羨慕一分落寞。
“怎么了,你想來一口。”王豈將葫蘆遞到了江子的面前。
江子連忙搖手,她可不敢碰這酒,酒肉對于她這種修命之人都是大忌。
“那你是想嫁人了,哈哈?!蓖踟M看著江子哈哈大笑起來。
“去死?!?p> “對了,你之前為何不下來。”王豈看著安靜出奇的江子,沉聲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我?guī)煾刚f過,這里必須必須要有——要有兩人才可以進入?!苯佑行┻t疑,頓頓停停的將整句話說完了。
“兩人?”王豈有些想歪了,兩人?還必須要兩人,這個,呵呵。
“難道這是師父的提醒?”江子眉目微轉,腦中開始思議當初師父所說那句話的意思。
“孤男寡女,是需要我們合體嗎?”王豈掃了江子那發(fā)育不完全的嬌軀,甩了甩頭,做出了一副嫌棄的模樣。
“信不信我打死你!”江子有些嬌羞。
“好了好了,你師父除去這個還說什么了,讓我指點你迷津?!蓖踟M快步上前走到了江子的面前,輕笑問道。
“嗯,讓我想想。”江子開始回憶起來——
“將兒,師父雖然說過人不可信,但是并非是是指所有的人,那姜玥是欺騙了所有的人,將一切原因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可是,你個大師兄,不是也一直在為你辯護嗎?”
“雖然時光不會騙人,但是卻舊人換新人?。 ?p> “師父知道勸不了你了,最后只能如此了,地下有著一處所在,是師父一生的心血,所修補出殘破大若方天鼎的一件贗品,如若你敢去相信一個人時,那你就帶他去吧!說不定可以找到治療你這病疾的方法?!?p> “哎!你以后會去相信一個人的,只因為你是一個女人,只可惜,師父所相信的人,他不會來了?!?p> “喂!喂!私密馬森,就撒哈密大,哈嘍,那大庫紋理?!?p> “嗯,你在干什么??!”江子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如同跳大神一般,手舞足蹈的王豈,有些哭笑不得。
“咳咳!我看你入神,發(fā)呆了好久?!?p> “喂,王豈,你說你被我騙過多少次了?!苯訐沃掳停⒛靠粗踟M,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我也忘記了,怎么,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蓖踟M看著江子,有些后怕起來。
“那你為什么還信我?!苯拥恼Z氣有些奇怪,似乎夾雜這什么奇怪的東西。
“你雖然一直騙人,可我為什么不信你。”王豈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知道了?!苯由钗艘豢跉猓叩搅诵∠埃跗鹆怂?,清洗面孔,真是好咸的水?。?p> “剛剛,你喝過這里的水,對嗎?”
“嗯,怎么了。”王豈看著江子,不知所以。
“不,沒什么,我們今晚可能要拉肚子了,這水里面摻雜了一種藥粉,可以讓人從幻覺中清醒過來,但是前提是清洗眼睛,可不是口服哦!”江子回身看著王豈展顏一笑,清素嬌艷,驚起一片落風紛瑩。
“我靠,不是吧!那你還喂了我一大口?。。 ?p> “嗯哼?!苯涌粗タ竦耐踟M輕笑起來。
師父,你還真是會算計??!就算我?guī)е踟M,也早晚會要清洗身體,所以,你這步棋,只贏不輸?。?p> “好了,我們走吧!”江子不知為何嘆息起來。
“怎么了?!蓖踟M有些好奇起來,扭頭看向了江子,看著她的模樣,有些不解。
“這水砂眼,有毒?!?p> “……”王豈曰了個大去。
“對了,你知道大若方天什么樣子嗎?”江子突然伸手拉住了王豈。
“這個,我怎么知道,只知道獸口囤圓,怪異甚奇,鼎下生出四腳,如同玄武柱支撐天盤,但也只是如此的描述而已?!蓖踟M的語氣有些奇怪。
“嗯。”江子偏頭微點了點,示意自己有些清楚了。
“那個?我們要去哪里?”王豈試著掌間絲滑的觸感,有些飄飄然起來。
“去鼎間,這些鼎爐都自帶著一種異象,比如太一宗的鼎爐裂空噬,環(huán)生白火,可淬煉萬物,就連緞物中最為堅硬的金剛石,也難以堅持,但這種白火卻不會絲毫的傷人,很是奇異?!苯訉χ踟M,徐徐道來。
“這裝備自帶特效?”王豈看著江子,表情有些夸張。
“可以這么說?!苯油犷^沉思了半許,點了點頭。
“那這個大若方天豈不是更厲害,哇!好無鳥的趕腳,哎喲!”
“讓他聽到了,信不信馬上就會換主角?!?p> “……”
“等會閉上眼睛,看樣子我們就快要到了?!苯訋е踟M穿越墻壁,一路東拐西拐,最后到達了一扇石門之前。
石門的設計很是妖異,圖案更是稀奇古怪。
展翅的四翼飛人,六頭三腿的吼天奇獸,生在人手巴掌之中的蓮花,四目怒叫的曈昽海妖等等等,細小交叉的紋理讓人眼花繚亂,難以看清本身的真實面目。
“你師父這是搞了個什么?!?p> “這是死谷棋,師父當年跟我說過?!?p> “這是棋?”
“這是一本書,只不過名字叫死谷棋而已?!苯涌粗踟M,開口說道。“是一名奇人異士搜羅天下奇異之聞、傳說所寫的一本書,其中很多的妖魔鬼怪正是其中的產物。”
“但是我卻不明白,師父這是什么意思?!?p> “難道里面會有個妖魔鬼怪,你師父是為了提醒你,要小心?!?p> “此話當真!??!”嚇的江子趕緊賣了個萌。
“確有此事。”
“呵呵,你猜我信嗎?”江子聳了聳肩,推門而入。
隨著江子推開石門,王豈突然感覺石門之后萬丈金光照耀,一瞬間特效全開,這是要閃瞎狗眼的節(jié)奏。
王豈趕緊閉眼。
“喂!別裝了,什么都沒有?!苯由焓稚锨按亮舜镣踟M,有色的目光正在看向他,江子似乎在鄙視王豈。
“那個,不是你然我閉眼的。”
“是嗎?哦,但是我現在忘了我說過了?!?p> “好牽強的回答。好吧,先不談了,現在我只想知道,所謂的大若方天在哪里?”王豈趕緊岔開話題,目光在這間石間之內掃視。
石間之內很是簡陋,無疑就是一些石桌石凳,墻壁上靠著幾個快要腐爛散架的書架,陰暗的房間里彌漫著一種沉重的霉臭味,讓人做嘔。
兩人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堆積垃圾的角落之上,因為垃圾疊的有些出奇高,似乎能掩蓋一件巨大器物。
“去看看?!?p> 塵土飛揚,垃圾被兩人合力推開,在垃圾的下面赫然有著一個被黑布覆蓋的龐然大物。
見到了這個,兩人不免有些喜色,慢慢的將黑布揭開,一見這大若方天的真貌。
“哈!”黑布掀開,王豈和江子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這是一口大油鍋,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大若方天——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