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威脅我咯?!蓖踟M看著由錢那人畜無害的淡淡笑意,臉色有些不善。
“我想王公子自己會有獨(dú)斷的?!庇慑X對著王豈擺了擺手,拂袖回身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仆人送來的茶水,看他的模樣,是在等王豈回答。
“唔,算你狠,成交?!蓖踟M別無選擇,就算他可以去錦霄城,但是,卻也躲不過蒼狼軍的盤查,無疑,由錢的身份對于這有著很大的作用,商人可以在關(guān)上自由的來回,更何況是他。
“那好,王公子,我們以茶代酒,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干一杯?!庇慑X看著王豈,揮手示意他坐下詳談。
由錢說的好聽,但其實(shí)王豈根本不想跟他惹上關(guān)系,畢竟——
“你幾日可以到達(dá)錦霄城,我想知道具體時(shí)間?!蓖踟M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對著身側(cè)的歡尋李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他自己有所打算。
“哦,看王公子的樣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y道你在六芳掌門手下的奇門,過的不稱心?”由錢的眼神有些別具韻味,似乎話不在意,而是王豈口中套出什么話。
“放心,跟她沒有關(guān)系,只是最近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所以我想趁這個(gè)時(shí)離開,僅此而已?!蓖踟M不想說理由,眼前突然閃過了江子輕笑的身影,語氣有些消沉了下去。
有些事情越久越難忘。
“哦,原來是這樣,我大概明白了,只是,可惜了,六芳掌門剛剛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出太一宗,沒辦法,我也是無計(jì)可施??!”由錢對著王豈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哼哼,說到底,這才是正話啊!你怕六芳?”王豈依稀有些猜出來了,他跟六芳的關(guān)系不淺。
“哈哈,王公子哪里的話,身為一個(gè)商人,小心駛的萬年船,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怎么能行?!庇慑X套用了王豈的話,對著他慢慢道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王豈搖了搖頭,對著由錢拱手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知道,這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先不提六芳那邊到底放不放自己,但至少現(xiàn)在,他還是不會跟由錢翻臉的。
雖然搭乘他人馬車去錦霄也是個(gè)好辦法,但是,誰能比他由錢更大牌。
“王豈?!崩顨g尋對著王豈皺眉擺了擺手。
“我明白?!蓖踟M對他笑了笑?!拔腋杏X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吧!最近不太平,你小心點(diǎn)。”
王豈推門而出,離開了冷風(fēng)長院,現(xiàn)在他想要去跟無雙和張柏談?wù)?,或許,真的還有其他辦法。
他所在的小湖河畔離冷風(fēng)長院相距甚遠(yuǎn)。
不過還好王豈知道念遠(yuǎn)的所在,其中穿梭,省去了不少時(shí)間。
“好慢呀,還沒有回來嗎?”王豈走到了張柏的門前敲了敲,看樣子是沒有人在。
看來六芳找他們幫的這個(gè)忙,不是很容易完成啊!
“你找張柏?”無雙從房間窗戶探出腦袋,淡漠的目光正在看著他。
“嗯,你怎么沒有去,六芳告訴我,你也去了?!蓖踟M強(qiáng)行忍住上去把他那迷死人的小白臉給刮花的沖動,望著他輕聲語道。
“我的任務(wù)完成了,天剎門的兩位蝎殿長老死掉了,而掌門單寒重傷昏迷,六芳和張柏已經(jīng)過去了?!睙o雙自窗臺臺沿拿起一片落葉,目光看向天空。
涼風(fēng)吹亂了他的長發(fā),也吹亂了他的思緒。
“這次輪到天剎門了,嘖嘖,事情越來越麻煩?!蓖踟M他今天可是見到了太一宗的布置,漫山遍野的路人甲,至少視線是沒有問題的,可在一天之中,出乎意料的又死了兩人。“對了,你怎么不去?!?p> “我為了保護(hù)你?!睙o雙將綠葉彈出,偏頭看著王豈?!暗轿曳块g了,我有事情要說?!?p> 王豈懵逼了,這是什么意思?!吧??你房間!!”
“你有東西交給你?!睙o雙撇了王豈一眼,沒有多言。
“哦哦,我去,他不會要寵幸我吧!”王豈打了個(gè)哆嗦,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去,自路上他沒有少受指指點(diǎn)點(diǎn),話語的源頭就是他公子無雙,據(jù)說他是成家以后,卻因?yàn)闆]有子嗣的原因,奇怪的愛好覺醒了。
“吱!”王豈輕輕的推開了木門,伸頭探入了其中。
無雙正盤腿坐在窗邊,目光看著屋外的滿院風(fēng)景,眼神飄動,身側(cè)擺著一壺酒,王豈聞的出來,是好酒!
“怎么,請我喝酒?!蓖踟M坐在了床榻上,看著被整理的干干凈凈的房間,和自己的屋子完全是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上。
“請?!睙o雙對著王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客氣了?!蓖踟M拿起了酒壺,就倒在了杯子,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這個(gè)?!睙o雙看著王豈,自衣櫥中拿出一件疊好的白衣,送到了王豈的面前。
“這是,那件情侶裝?!蓖踟M放下了酒壺,看著疊起的衣服,無疑就是李白當(dāng)初的送自己的那件,外貌一模一樣。
“還你?!睙o雙遞到了王豈的手中。
“還我?”王豈有些疑惑了,拿過了衣服,可以感覺的出入手的感覺,和當(dāng)初的那件完全不一樣,入手的觸感絲滑,不僅如此似乎隨著王豈出撫摸,居然還有了幾絲溫意。
無雙沒有回答,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舉起了酒杯。
“好吧,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收下了,不過,你洗了沒有,還有,你也沒有腋臭?!蓖踟M碰杯,一口而盡。
“哼?!睙o雙淡淡一笑,將杯中的酒水端起,一口喝了下去。
“對了,能幫我個(gè)忙嗎?”王豈突然想起了這三日的發(fā)現(xiàn),有些按捺不住了。
“好?!睙o雙沒有問要幫什么,只是回了王豈一個(gè)字。
“好,我們出去?!?p> 要說是什么讓王豈如此的難耐,當(dāng)然——不是那個(gè)了,你真污。
王豈受傷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六芳教他的道一印和百萬叔叔教他的潛武衍之間的共同處。
道一印千變?nèi)f化,神秘莫測,道一是一,而一就是一切。
潛武衍化身為器,以器成身,主張身為化身,讓手中的兵刃成為你。
兩者沒有絲毫的關(guān)聯(lián),但在王豈最開始修煉道一印的時(shí)候,卻是依靠自己所學(xué)的潛武衍所演化而出的,雖然王豈一直依靠那感覺使用道一印,但王豈一直沒有找到兩者之間的重點(diǎn)。
說意,道一是定所無形,行所無定。
潛武卻是以身融器,器即使身。
更不談武式了,簡直是南轅北轍,天南地北。
王豈一直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的時(shí)候,卻被都龍的一言給道破了。
“你的做法我有著想不明白,不過,王豈,你的花輥玩的不錯(cuò)。”
“花輥?我次奧,信不信我現(xiàn)在殘疾也能打死你。”
“哈哈,有力卻無形,有形卻無招,說到底,你的手法很生疏?!?p> “廢話,我才接觸云輥,等一下,你說什么,手法?”
“嗯,手法?!?p> 兩個(gè)字,在王豈的心中傳動,手法。
王豈驚醒過來,他知道之間的差別是什么了。
就是手法,道一是招式變,潛武卻是身外變。
都是一個(gè)變字,卻是相差千里。
但是能不能結(jié)合在一起,道一為定,潛武為形。
于是,王豈開始了他的異次元旅行,在他的腦中兩者在不斷的演變著。
最終,他做出了一套簡單的招式,無疑就是簡單的攻擊而已,可偏偏的武器卻是長棍。
“你小心一點(diǎn)。”王豈舔了舔嘴唇,他這次的對手可是無雙,名劍第三解言的主人。
“請?!睙o雙將解言放下,不過他并沒有出鞘。
“嗖!”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只是一個(gè)愣神的時(shí)間,王豈就崩步?jīng)_出,長棍豎立直刺,簡單平凡。
“嗯?”無雙看著王豈這簡單卻快速的攻勢,有些皺眉,他居然看不出王豈的下一步動作,仿佛就是直接盲目刺來一般。
無雙身體下沉,雙手握住了闊劍解言,一揮而出,巨大的劍風(fēng)將地上的塵土一吹四散。
“當(dāng)!”
兩者相交,傳出了金屬的碰撞。
出乎意料無雙的意料,王豈的攻擊雖然是直刺,卻從頭端,變成了尾端,正手去了后,后手卻成了前,江流長有十尺,這可不是簡單的小動作就可以蒙蔽住的。
“你剛剛看見了什么?!蓖踟M看著無雙笑道。
無雙沒有言語,只是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繼續(xù)?!蓖踟M呲牙一笑,看來有著成效了,剛剛的變化出奇效了,如若反應(yīng)不過來,一擊反手就可以緊跟其后。
“再來?!睙o雙似乎也是很感興趣,對著王豈點(diǎn)了點(diǎn)頭,解言突然自守變攻,自下挑起,緩慢的動作卻有著萬鈞的壓力,讓人有些動彈不得。
王豈第一次感受到了無雙所帶來的巨大壓力,身體有些僵硬緩慢,手中長棍江流盤著左手手臂旋轉(zhuǎn)起來,右手抓著棍尾旋轉(zhuǎn),陌影成輪,越來越快。
“哈!”巨劍解言橫斬而去,卷風(fēng)肆虐,一劍自王豈旋轉(zhuǎn)的長棍中穿過,直擊王豈的面容。
這可是真讓王豈驚訝了,這么巨大的劍身,居然中直而入。
無可奈何,王豈只能躲閃,可退開之時(shí),卻棍形再變,旋轉(zhuǎn)的棍影突然再次變成了直刺,這次卻是打在了無雙的胸口。
如同蜻蜓點(diǎn)水,一觸而過。
無雙有些面露異色,他不明白,王豈是怎么觸碰到自己的,長棍離著自己很遠(yuǎn),應(yīng)該不會,再就是他手中長棍的變動,有些不太正常,完全預(yù)料不到。
“嘻嘻,如何?!蓖踟M有些沾沾自喜,看來不出意外,自己可以照著這個(gè)思緒繼續(xù)走下去。
在剛剛的一瞬間,王豈手掌上的微動,和手臂上的顫動,根本看不出來。
三指挑動長輥,同時(shí)間雙指長輥江流送出,手臂一錯(cuò),花眼如影,腳下的步伐在穩(wěn)重一些,完全可以造成一個(gè)讓對手看出的假象,但手掌的五指,卻不可思議的完成了所以的動作。
只可惜卻沒有多少的力度,最多能戳死只蚊子。
“不錯(cuò),只可惜你太弱?!睙o雙道出了重點(diǎn),剛剛不像是他留手,不然必定打不到自己,明顯他是知道完全的沒有傷害。
“喂!我想跟你單挑?!蓖踟M有些火大了。
“哈哈,好酒,好酒?!鄙砗蟮耐づ_突然傳來了一個(gè)男子的大笑之聲。
兩人都有些驚異,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
“你是誰?”王豈看著坐在亭子下大口喝酒的黑衣男子,披頭散發(fā),衣衫破爛。
“你是誰?”男子沒有理會王豈,回聲說道。
“我是你爺爺?!蓖踟M不禁有些生氣。
“你是我爺爺。”王豈的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回答。
“不好,王豈快退下?!睙o雙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驚醒,一把將王豈拉過,目光看向了破爛衣衫的散發(fā)男子。
“你是我爺爺?!倍厒鱽砹四凶拥脑捳Z,王豈和無雙如入寒池,從頭濕到腳。
剛剛還在亭子下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了王豈的面前,直溜溜的看著他,而所站之地,正是無雙的背后。
黑衣人還在開口說著,可他兩人,都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