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豈,王豈。”六芳看著有些發(fā)呆的王豈,嘆了口氣,一步跨出,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口輕語。
“嗯,放心吧!”王豈微微一笑,沖著她搖了搖頭。
看著王豈那風(fēng)輕云淡的笑意,六芳似乎有些更難受了,看著他有些皺眉。
“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常言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绷汲谅曆缘馈?p> “好。”王豈點了點頭,望著手中的書信,將它塞入了懷中。
柳暉朦出奇的安靜,難以多言,直到兩人離去之后,才嘆了口氣。
“這個兩個孩子,還真讓人擔(dān)心,萬一那天擦出點火花,這可咋整?!?p> “哎呀,算了,先想辦法重建書香閣吧!奶奶的,我這次要用金子做,我看你怎么燒?!绷鴷熾行獠贿^了,身后拉開一側(cè)的墻門,埋頭鉆入寶庫,那是一片金閃閃的海洋。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各有所思,啞然無語,氣氛有些沉重。
王豈在想是般若為什么找他。
而,六芳卻想的是六芳的身份,般若,自己的師父,到底對他要做什么。
“但愿不會有如此?!?p> “但愿不會是如此?!?p> 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前一后,接連發(fā)聲,只可惜,細(xì)入蚊響。
誰到?jīng)]有聽到。
靈動殿,王豈看著眼前這三個大字,目光依舊有些不敢直視,不過他倒是知道了刻下這三個字的主人,般若。
他的刀意,和這三個字,一模一樣。
凌厲,霸道,強悍,快速,和般若一樣,那無法匹敵的威壓。
“我們進(jìn)去。”六芳別有深意的掃了王豈一眼,平淡的語氣之中似乎隱藏著什么,她在意王豈,似乎在告訴王豈要他小心。
“嗯?!蓖踟M微微有些詫異,但是沒有多問,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六芳眼眸余光掃著有些緊張的他,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纖手伸手,輕輕一點靈動殿的殿字,反手一推。
“咔咔咔?!?p> 機關(guān)響起,自門內(nèi)傳出,動靜有些出奇的大,居然都引起了整座奇門的震動。
灰塵落到了王豈的衣服和頭發(fā)之上,但王豈沒有在意這個,因為他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過去,靈動殿,變成了靈動閣。
太一宗的神秘所在,靈動殿,居然還有這如此的布置,還真難以置信。
王豈絕不會去在意那三個字,因為來時已經(jīng)被那三個字所震懾,根本不敢去關(guān)注。
“我們進(jìn)去。”依舊是那一句話,可其中的意思卻大不一樣,這次,六芳的語氣有些謹(jǐn)慎。
王豈聽的清清楚楚,目光望向了石門,目光有些期待。
他見識過了靈動殿,已經(jīng)十分讓他所驚訝,而這次進(jìn)入的是靈動閣,聽六芳所言,是掌門加冕的所在,雖然至今只有六芳和六坤知道。
大門被六芳推開,眼前的景象,超出了王豈的期待,他有些不敢置信。
九座小島凌空浮立著,絲毫沒有任何的著力點,完全就是懸浮著。
門外是奇門的石料,而里面,卻是星空,這是真實的星空,王豈甚至可以說出星座的所在,而且,漫天的星辰似乎還在運動著,連移動軌跡都可以摸索的出來。
九座小島圍繞著中央的一塊巨大巖石,奇形怪狀,似乎有些詭異。
“這里是仙境?”王豈有些不敢置信,原先他看見六芳地下的桃花林轉(zhuǎn)變水潭之時,已經(jīng)是讓他不可思議了,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場景,讓王豈都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
“走吧,我也說不清,這事情,只有家父知曉,連師父都只是知道一些而已?!绷紥吡送踟M一眼,看著他眼中的駭然,沒有多言,一步踏上了虛空,向著前方而行。
凌虛渡步,宛如仙人。
王豈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踏出了第一步,腳下傳來的實質(zhì)感覺讓他緊繃的身軀有些放松起來,但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跟在六芳的身后,向著奇形怪狀的石頭而去。
腳下的星辰正在不停的運動著,王豈看著這一切,真實的讓他不敢相信,居然還有著這樣的存在。
“師父,王豈來了?!彼麄円呀?jīng)到達(dá)了石頭的前面,六芳停下腳步,閃身到了一旁。
隨著六芳的離開,王豈看見了眼前的人,正是般若,凌空盤坐,看著王豈,眼中似乎帶著幾絲奇怪的笑意。
“王豈,你可驚訝?”般若看著王豈笑道。
“嗯,驚訝?!蓖踟M點了點頭,無疑,這副景色將他給震驚了。
“王豈,你可相信仙人的存在?!卑闳魶]有站起,看樣子他的傷依舊沒有恢復(fù),轉(zhuǎn)手拿出了黑刀般若,放在了他的身側(cè)。
王豈先是看了看的動作和身側(cè)的黑刀,有些奇怪,然后將目光移向了般若,應(yīng)聲回答?!耙蝗艘簧街^之仙,所謂的仙人,在我的認(rèn)知里面不過是些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罷了,他們無牽無掛,看透了塵世,所謂稱為仙人?!?p> “哦,你倒是和常人認(rèn)知不一般,仙人一直都是個謎,有人言看見過架云而過的白衣少年,豐潤如玉,彷如天人,所以世人所知的仙人就是如此,騰云駕霧,飛天遁地,可實際,誰也不知道?!?p> “但在我這里,卻有著一個東西,玄奇的東西,跟仙人一樣神奇?!卑闳艨粗踟M,目光看向了身后的怪石。“這是一顆來自天外的隕星。”
“隕星。”王豈所有所思,他記得書中記載過,那是在一百四十年前,在大凌朝沒有建立之時,那是一場天時雨,將那個最為繁榮的都市,長封,給毀滅了。
當(dāng)時的皇帝震驚,攜著文武百官到此,勘探這可怕的天怒。
占卜、道術(shù),甚至是邪術(shù),皇帝動用了一切,想要知道這次天怒的原因。
這可惜,卻沒有結(jié)果,因為當(dāng)時得出了結(jié)果后,都被當(dāng)時皇帝被活埋了,原因不知。
就在此時,一個白衣道士,路過此地,看著被隕星所毀的長封城,道了一言。
“汗海國,不久將要滅亡。”
皇帝龍顏大怒,要將他給關(guān)押起來,斬首示眾。
“慢,我有可解之法,只是看皇上聽不聽了。”
皇帝沒有聽他的所言,下令將他擒下。
“皇上,不如聽他一眼?!闭f話的是是當(dāng)朝的兵馬大元帥,君任恒,也只有他的發(fā)言,皇帝才會聽。
“好,我聽你一言?!?p> “將隕星交我,我還你長生不老藥,助皇上躲過此劫?!?p> “嗯,長生不老藥,當(dāng)時書中說述那個道士,就是你師父。”王豈有些膽寒,看著眼前的般若,不敢置信,當(dāng)年害了他師父的人,居然是汗海國的皇帝。
“不錯,你倒是知道這段故事,而我身后的那塊石頭,就是當(dāng)年的隕星之一,那個石間之內(nèi)的所有異象,都是它的所為?!卑闳艨粗踟M,開口輕語,他明顯可以看出,王豈沒有太過于震驚。
“那你告訴我此時,是為了什么。”
“七十年前,隕星它亮過一次,汗海國滅亡了,而如今,它又亮了一次?!卑闳粼捴械囊馑?,很明顯,大凌朝要出事。
“什么意思?!蓖踟M皺眉,望著般若,想要知道他所說的意思。
“戰(zhàn)火,要再燃了,如同那年一般,可這次,不簡單?!卑闳魧⑹种械暮诘秮G給了王豈。
“我不接。”王豈下意思的接過了黑刀,黑刀的重量超出了他的意料,他不知在思索著什么,緊接著丟了回去。
“為什么?!卑闳粲行┢婀郑苫蟮哪抗饪粗踟M。
“這管我屁事?!蓖踟M抱肩,毫不在乎。
“哼,當(dāng)今圣上和你流著一樣的血,你可會不管,我可不信?!卑闳艨粗踟M靜靜的出奇。
“可你這是什么意思?!蓖踟M微微一頓,身形有些搖晃,他沒有狡辯,但他想知道般若如此做的目的。
“六芳這丫頭,她想創(chuàng)自己的道,我雖然是她的師父,但我不會逼她,但我想要將舜門繼承下去。”
“你可以等六芳有了兒子交給他兒子?。 蓖踟M感覺有些不妙,似乎里面有故事,不得不防。
“哦!倒是個好主意,我看你就不錯,不如你們就生個兒子,我教他如何。”般若打趣的一笑,看著撫著柳絲的少女,輕輕一笑。
“我去,你這是逼良為娼,在說,你不問問六芳她的注意嗎?”王豈有些氣惱,這么大的人,居然還玩這個,有意思嗎?
“六芳你看如何?!?p> “倒也不錯,身份和能力,勉強可以接受。”六芳沒有絲毫的情緒,像是在看貨物一般的掃視著王豈,隨后點頭搖頭,開口輕語。
“我去,六芳,你要做什么!”王豈幾乎要暴走了。
“哈哈,我告訴你一件事,刑天他可沒有死?!卑闳艄恍Γ约旱膼弁綗o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很快笑意就逝去了,神情有些嚴(yán)肅可怕。
“沒有死,不會吧!”王豈有些后怕,他居然這樣都沒有死,他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真是神仙?
“刑天劍,昨日還在我這里。”般若看著王豈,點了點頭。
“唔!頭疼?!蓖踟M苦惱的抓了抓腦袋。
“六極八門,太一印,潛武衍,在加上我舜門的赫武,你可以戰(zhàn)勝師兄他也無不可能,就是你的修為,實在是低?!卑闳羯焓帜贸鲆环莨P錄,丟到了王豈的手中?!拔乙褵o力再戰(zhàn)師兄了,學(xué)不學(xué),在你,但你只需要知道,他跟你很有緣分就好。”
“我去,你這話什么意思?”王豈感覺壓力山大,無形之間,自己又得到了一條不得了的支線任務(wù)。
“王豈,江子告訴了我,這是你的命,你命不凡,九生一死。”般若看著王豈,一本正經(jīng)的言道。
“大師,你也是個江湖騙子——”
……
雨落塵間,不安的是北風(fēng),更是人的心。
王豈、無雙和張柏告辭了太一宗,開始去錦霄城的路上,三人三心,各有著所思,但是,卻都是關(guān)于一人。
風(fēng)風(fēng)雨雨,沸沸揚揚。
白雀劍的主人李白。
他們得到最新的消息,李白在錦霄城,被人發(fā)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大小門派都涌入了錦霄城,一場腥風(fēng)血雨就要來了。
十一大名門,去了六門。
嵐劍閣、長歌門、紫玨宮和方正寺毫無動作,看模樣不會插手此事。
唯獨最讓人擔(dān)心的,還是魔教,這次似乎有著他們的身影。
不過王豈卻不在乎這些,因為她是李白,有什么人可以抓的到她。
王豈望著紛落而下的雨滴,伸出了手,隨后莞爾的落寞一笑?!敖裉煜掠炅耍刹灰f話不算數(shù)哦!”
他的背影,很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