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兄弟,我們只是無意冒犯,不知需要給你多少?”張柏對著那幫匪人的首領(lǐng)拱手一笑,大聲喊道。
有時候,破財免災(zāi),才是上乘的選擇,特別是這種時候。
首領(lǐng)和身側(cè)的幾名小弟對視,摸了摸腦袋,有些迷糊,這幾人怎么如此的配合,難道是因為害怕了,但看他們的模樣不是??!
“你們有多少錢財,全交出來,不然我們就要動手了?!鳖I(lǐng)頭的大漢對著三人張口喊道。
張柏有些皺眉,這人有些太貪了,直接拿點好處后就收手,這就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只可惜,貪得無厭只會自掘墳?zāi)埂?p> “沖出去吧!就不要惹麻煩了?!睆埌睾蜕砗髢扇藢σ暎銎瘃R身,飛速沖出。
兩人緊跟其后,塵土飛揚。
“奶奶的,攔住他們?!彼麄円膊幌雮耍洗蟾嬖V他們,只可以搶財,不能奪命。
木欄桿被他們推出,高如圍墻。
那居然是是如同攻城車一般的設(shè)計,將唯一的路給堵住了。
“吁!”張柏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立即停下了馳騁的流月,今天真是要栽在這里,他們居然用這個做障礙。
“我去,這些人居然用這個攔路?!蓖踟M看著這這面豎起的高墻,有些皺眉,似乎他們不是單純的匪人,難道是以前的敗軍。
“想從這里過,留下買路財,不然,三位,從哪里來回那里去吧!”領(lǐng)頭人看著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張柏他們還真是吃癟了,這該如何是好。
“怎么辦?”張柏回首望著王豈,希望他能想個餿主意,不合常理的餿主意。
王豈嘖嘴,看著面前的四輛推車,微微皺眉,隨后想到一個他所謂的好辦法。
“拆!拆不了我們頂著他們推?!?p> “徒手拆?”你以為那是手撕羊肉啊!張柏有些汗顏,王豈想出的辦法總是會超出他們的所料。
“沖??!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薛讓徒手拆車了?!蓖踟M一腳將薛讓踢了下去。
“……”薛讓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沖著王豈無奈的撇了撇嘴,邁步向著面前的巨車而去。
“真是不錯的攻城車,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正規(guī)軍的裝備?!毖ψ層|摸著遍體傷痕,時光沒有摧毀它過去的雄偉,但卻沒有了當(dāng)年的影子。
張柏雖然聽王豈口中知曉,他薛讓是天生神力,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著多大的力量,他牽著的薛讓的馬,漫步向前而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嗯!嗯!嗯!嗯?拆不動。”薛讓回頭看著王豈苦笑,還真堅固。
“我去!”王豈捂臉,這尼瑪劇情發(fā)展。
“?。。。 毖ψ尶粗鴮γ嫱栖嚨牧?,朝天一聲大叫,腳下悍然發(fā)力,反向推著它走。
還居然真的被他推動了,動了絲毫。
“這?”領(lǐng)頭人有些震驚,這不是反向推動了它,他知道這些車根本是無法反向推的,有進(jìn)卻無退。
看著地上的劃痕,他是完全是靠力量頂回去的。
“唔——?。。。?!”薛讓發(fā)力,一步步的向前而去,巨大的城車被他一步步的往后退去,一點點的移動著。
任由那些匪人如何出力,都無法撼動絲毫,只能迎著那人,那個叫薛讓的人,被他巨大神力而動,一點一滴的向后退去。
“走咯。”王豈哈哈一笑,看著身側(cè)一臉呆滯的張柏,抖了抖眉毛,我家小薛子,可是千斤男兒。
“?。。?!”一條縫隙漸漸被薛讓給推開。
“走!”張柏咽了口唾沫,不在發(fā)呆了,起身拉著馬匹直沖而出。
“駕!”王豈大笑,駕馬沖出。
王豈超過了張柏,一把將薛讓攔腰抱起,一躍而出,如同魚躍龍門,轉(zhuǎn)身化龍。
三馬飛躍,回身看著那些攔路的匪人,揮了揮手,策馬離去。
“這?怎么可能?!卑僭嚢俪傻姆椒ń袢毡蝗舜蚱屏?,大漢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fā)蒙。
“怎么了!”一眾人急忙忙的趕來,都身著一身耀眼的紅衣,只不過有些破爛不堪了。
但那是他們的榮耀。
“老大,有人沖過關(guān)了!”大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沖過去了。”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偏身看著地上的痕跡,城車被拉出了數(shù)十米。
“他怎么做到的!”他不相信,還有如此的奇人,就算是江湖之上的高人,也不能如此的通過,將車被拆廢了沖過去,他還相信。
“推的?!?p> “什么?他叫什么?。?!”中年男子摸著下巴有些苦思,突然間神情大變,一把抓住了那大汗的衣領(lǐng),急急忙忙的問道。
“薛……薛,薛讓。”大漢被他的動作給嚇到了。
“啊——薛帥,三十年了,我們找你的后人找的好苦??!薛帥——”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大哭起來,身后的眾人望著自己首領(lǐng)有些不敢置信,他們居然真的見到了薛家的后人,他們的主帥。
“走,我們?nèi)にQ胰爽F(xiàn),天下變,薛帥他需要我們,需要我們蒼竹軍?!敝心昴凶釉谏砗笕说臄v扶下起身,沖天豪笑。(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
……
三人快速行走,生怕他們追來,不過看樣子是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身后。
“薛讓你該去玩雜耍,胸口碎大石啥的,絕對能賺大錢。”王豈拍了拍薛讓的肩膀,表示是很看好他。
“我餓了?!毖ψ寷]有理會他,只是自己的肚子一直都在抗議,自上路之后就一直再叫。
“不是你餓,而是營養(yǎng)跟不上?。 睆埌仳T馬快行,他記得前面會有個村子,照著這個速度,他們天黑之前定那趕到。
“那好,到錦霄城,爺請你大吃一頓,不過倒是時候你要出力?!蓖踟M看著薛讓打起了小算盤,他若回到了錦霄城,必定會回復(fù)他薛家人的身份,那么,自己跟李白可就穩(wěn)穩(wěn)都橫著走了。
“就知道不是好事。”薛讓趴在馬背上,隨著它的顛動而起伏,他很難受,跟暈船一樣。
大名鼎鼎的薛家主人,居然不能騎馬,這真是個大笑話。
“很快前面會有一個村落,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睆埌乜粗鴥扇溯p言,這兩人關(guān)系如此下去,也不錯,越王和凌朝大元帥,說不定還是日后的一段佳話。
他們隨著時間而行,紅日慢慢落下,大片的火燒云占據(jù)了天空,襲向這個世界。
“殘陽凋零半抹燈,云間眼釋三人足?!蓖踟M看著了一條蜿蜒的鄉(xiāng)間小路,直通而下,村子就在他們的腳下,整個村落都被晚霞而染紅,風(fēng)華無限,只在今朝。
“我們走吧!”張柏趕緊叫停,不然王豈再傷自己的耳朵了,笑著策馬而下,步入了鄉(xiāng)間。
小村子不算大,卻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了,應(yīng)該也是因為知曉會有過路的客人通過,夜還為至,就早早的亮起了燈,為他們引路。
“店家,我們住店?!闭f是旅店不如說是一個小院子,只有五間小茅草房而已。
“大點聲?”老人看著三人,眼神模糊,他有些聽不清楚。
“爺爺,有人來了嗎?”一個小丫頭快步跑出,看著三人瞪著可愛的大眼睛有些在追思?!澳銈兪谴髠b嗎?”
“噗!對啊,我們是??!”王豈看著可愛模樣的小丫頭,彎腰低頭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那你認(rèn)識我爹爹嗎?”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很純靜,很純粹。
“你爹爹?”王豈有些皺眉,注目看著她。
“爹爹出去做大俠了,可是已經(jīng)一年沒有回來了?!?p> “不好意思,小婉給你添麻煩了?!币幻l(fā)的婦人隨之走出,看著小女孩,無奈的嘆了口氣。
“請問?”王豈有些皺眉,輕聲開口問道。
“沒什么,他想要去江湖,想要出人頭地,我就讓他去了?!眿D人摸著小碗的腦袋,落寞的一笑?!皩γ妫腋赣H耳朵不好,我是這里的老板娘,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p> “哦!我們住店?!睆埌貙χ踟M搖了搖頭,邁步向前,對著婦人拱手言道。
人間滄桑,誰能跳的出去,活著活著,不知不覺就剩下自己一人了。
悲歡離合,誰是誰非。
只求貪最后一眼,就好了。
“嗯,三間房,我這就去準(zhǔn)備,小婉,你照顧一下客人?!眿D人對著三人一笑,扭頭離去。
“你叫小碗。”王豈看著小婉,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才是小碗?yún)??我叫韓婉?!毙∨⒔z毫不怕王豈,拉著爺爺?shù)氖?,對著王豈吐了吐舌頭。
“哈哈?!比藢σ朂R笑,連一側(cè)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爺爺也笑了,看著自己的可愛的孫女笑了。
笑不需理由,想笑就笑。
深夜交談,雖然沒有什么天字客棧豪華,也只是很隨意的在院子里面吃了一頓。
但他們就是吃的很舒服,望著明月星辰,看著嘴角占滿菜漬的小婉,王豈忍不住給他擦了擦唇邊。
小婉很不滿意王豈的動作,扭頭朝向了自己的母親,逗得婦人掩面輕笑。
張柏看著王豈的這幅模樣,知道他日后一定是個好父親。
薛讓沒有管什么場面溫馨不溫馨,悶頭就是大吃起來。
一夜如風(fēng),無所定顏,年輪轉(zhuǎn)動,時間不停。
“小婉,這個你拿著?!蓖踟M看著這個可愛大膽的小丫頭,有些心碎,自懷里拿出了一個金元寶,放在了小婉稚嫩的手掌之中。
“這是什么?”小婉看著手掌之中的元寶有些不懂,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
“等我們明天走后,你就交給你娘,好嗎?”王豈溫和的一笑,這是他攥起的錢,也是唯一能幫助他們的東西了。
反正到時候可以問無雙索要,再說李白也不會缺酒喝的。
“嗯?!毙⊥顸c了點頭,離開了。
王豈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夜色微微一笑,在這浮塵世間駐足,真是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驚喜,遠(yuǎn)比那高城圍堵的繁華。
自由、美麗。
夜深了,無人言語,都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