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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同人之天命風波錄

第二十節(jié) 終于攤牌

    第二十節(jié)終于攤牌

  因為蘆葦是很高的,為了抓捕刺客,所以星魂和一百秦兵均是騎馬進了蘆葦蕩。

  白茫茫的蘆葦蕩像是看不到盡頭,星魂帶著秦兵往深處搜索,而我徒步跟在后面,手還在一直不停地發(fā)抖。

  差點,差點我就要重蹈悲劇了。剛剛死亡離我是那么那么近,原來這么多年過去,我仍然只是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棋子。

  前方星魂突然停了下來,他立坐于馬背,命令那一百秦兵道:“一群人動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你們兵分兩路,向著東、西方向搜索?!?p>  秦兵聽令,迅速往兩個方向而去。一時間原地只剩下騎著馬的星魂和站著的我。

  心中還殘留著恐懼的陰影,我忍不住抬頭看向星魂。

  星魂騎著馬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一身黑袍,比平時顯得更為冷冽。只有那幽藍的瞳孔盯著我,像要看進我的腦子里去。

  眼前黑袍一閃,然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星魂一手瞬間將我撈上了馬,另一只手同時狠狠甩了一下馬鞭,“駕!”

  馬兒撒開蹄子狂奔起來,我側坐在星魂身前,感覺隨時都要滑下去,不由得伸手死命抓住他的衣襟。

  原本扣在我腰上的手卻突然收緊,腰上一痛,我狠狠地撞在了星魂身上。但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又掐住了我下巴,迫使我的頭抬起。

  隨即,是星魂冷冽洶涌的吻。

  鋪天蓋地,日月無光。其中的強勢和寒意讓我心驚。

  身下的馬在瘋狂地奔跑,迅疾的風像爪子一樣撕扯著我的發(fā)。

  我想側開臉,星魂的手卻掐著我的下巴不讓我轉頭。我一掌拍向他,星魂又極其敏銳地將我的手擋了回來,然后瞬間再次將我的手和腰都扣在他懷中。不管我怎么使勁掙扎,都逃脫不了他的鉗制。

  我狠狠地瞪著星魂,他半闔的眼眸終于抬起,然后飛快地再次垂眸,卻依然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但,他剛剛的一抬眸,讓我的心弦重重地撥了一下。仿佛一滴熱淚流在了心尖上,又仿佛炎炎夏日中飄起了雪花。

  他幽藍色的眸中,竟然,有著害怕。

  我從沒見過他流露過這種情緒。印象中,星魂永遠都是居高臨下,強大到高不可攀。那幽藍色的瞳孔中,也許有著高傲,有著強勢,有著冷酷,有著危險,但即使在我的一萬個想像中,也絕不會想到那牽動我心的幽藍色雙眸中,會出現(xiàn)一種名叫害怕的東西。

  他,也如我一樣,剛剛一直在害怕么。。。

  馬兒依舊在沒命地跑,風依舊呼嘯而過。星魂的吻攻城掠地,像暴風雨一樣洗刷了每個地方,卻吸光了所有空氣。我像溺水的人一般,漸漸陷入眩暈。

  突然,大量空氣涌入肺中。星魂的手終于放開了我的下巴,他一手仍扣著我的腰,一手摟著,將我的頭壓在他肩上。

  我喘了喘氣,也沒有掙扎,靠在他肩上,靜靜的。

  馬兒放慢了速度,漸漸的只是向前緩緩踏步走著。

  “妧姝。。?!毙腔贻p輕摸著我的長發(fā),“我剛剛。。。差點失去你?!?p>  我抬眸看著他,星魂竟然,向我解釋。。。

  我仰起頭,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下巴。

  星魂呼吸一頓。然后他收了收手,將我摟得更緊了。

  就在我和星魂都還在后怕之時,蘆葦蕩中突然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星魂和我同時迅速翻身下馬,警惕地聽著聲音的來源。

  并不算快的腳步聲,間或還有齒輪轉動的聲音,就在我們前面。

  星魂已經(jīng)朝著那個方向移去了。我迅速跟上。

  竟然是一個機械人,一丈多高,頭中插著一根木樁,形狀恐怖,肌肉強健。

  “機關無雙?”星魂唇角勾起,“這不是流沙衛(wèi)莊的手下嗎,竟然在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應該不是一場偶然吧?”

  我頓了頓,“他是甩鐵錘砸馬車的人?!?p>  這場刺殺總要有人抵罪,白鳳和赤練已經(jīng)逃脫,張良也不可死,唯有機關無雙能讓星魂交差。

  雖然,四人中最無辜的就是他。

  機械人再遲鈍,此時也已經(jīng)轉過身來。在他原本是心臟的地方,如今是一個大洞,里面齒輪轉運清晰可見。

  “哼!”星魂冷笑一聲,“敢行刺始皇陛下,真不知你是膽大包天還是愚蠢至極!”

  星魂一邊說,手上氣刃漸漸成型。

  我皺眉,雖然距星魂受傷已十一日有余,但還是沒有到半個月。如今星魂又要使用功力,他怎么總是這樣不把傷口當一回事?

  我向前,出聲道:“我有辦法,讓我來。”

  白色的蘆花飛舞,將機械人的視線遮攔住。密密麻麻的又韌性極好的葦桿纏住他的手腳。在機械人還未來得及掙開的瞬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操縱大量的蘆花絞進他原來心臟的位置。那些轉動的齒輪被絮狀物所填充,慢慢就再也轉不動了。

  心臟位置的動力齒輪失去了作用,機械人一動也不能動。

  最后我又將他裸露在外的其它機關也塞滿絮狀的蘆花,機械人便徹底不能再動彈分毫了。

  我輕輕落地,退到星魂身后。

  “這里留給秦兵?!毙腔暾f道,然后冷笑了一聲,幽藍色的眸子緊盯著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乘鳥飛走的兩人外,還有一個刺客也逃進了這蘆葦蕩?!?p>  看來拜趙高所賜,星魂心中也早已對刺客一清二楚,也許他們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我了。

  “逃盡蘆葦蕩的是張良,但張良不能死。”我轉頭看向星魂,“他有他背負的使命要去完成,況且十年后他將挽救陰陽家于水火?!?p>  星魂負手站立,黑色的袍子襯得他更為蒼白,“看來你的出手,果然是為了讓他逃走?!?p>  “張良有乾坤之命,將相之才,日后必將輔佐新君,贏秦滅楚?!?p>  “哦?既然他將滅秦,現(xiàn)在殺了他不是更好?”

  “秦王朝覆滅不是因為他。秦王暴政,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已然大勢已去。后期奸臣當?shù)?,贏政又追求長生,逆天行事。滅亡只是遲早的事。”

  星魂抬眸,冷哼一聲,“所謂天命,有何為證?”

  我默了一會兒,緩緩說了八個字:“蒙恬將勝,趙高將興。”

  第二天,事實一一印證了我的話。

  先是趙高被始皇稱贊“敏于事”而讓他做了公子胡亥的老師,而后便傳來了蒙恬北擊匈奴的捷報。

  打了勝仗,秦始皇及各大臣都很高興,于是星魂暫時只抓捕到一個砸馬車的機械人也被行了賞。

  我思索了一會兒,有必要將天命和使命都告訴星魂了,否則張良很有可能被星魂誤殺,而星魂與我的矛盾,也將永無休止。

  現(xiàn)在,天命剛剛得到驗證,正是攤牌的最好時機。不再猶豫,我提步向星魂的房院走去。

  剛靠近星魂的房間,迎面卻是云中君跨門而出。

  云中君現(xiàn)在是蜃樓的船主,此番秦始皇來到桑海也是為了登蜃樓。并且他擅長丹藥之術,深得秦始皇信任。

  我微微垂了下首,以示禮讓。

  星魂也正好跨出門來。

  “聽聞昨日始皇陛下在百浪沙見得麗姬之女,驚嘆絕色無雙?!痹浦芯W×四_步,望住我說道,“可惜,此美人卻不愿入宮服侍?!?p>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云中君要說什么。云中君在進入陰陽家之前已是朝廷官員,憑煉丹之術就能獲得嬴政如此重用,心思手段非同尋常。如無必要,我與他,不會開口。

  云中君見我沒有接話,又轉頭對星魂說道:“星魂大人能坐擁如此美色,真是艷福不淺,讓我等也好生羨慕?!?p>  星魂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一股殺氣,眼中的幽藍色顯得更詭異了。

  “蜃樓一事,我自會考慮。”星魂冷笑一聲,“像剛剛那些婦儒之言,云中君還是少說為妙?!?p>  “哈哈,星魂大人如此爽快,我自是知道能說與不能說?!?p>  “那就好。”星魂聲音冷冽,一字一句道:“誰敢動她,就是與我為敵?!?p>  云中君走后,星魂才拂袖進屋。

  本來是來告訴星魂天命的,現(xiàn)在突然就沒有心情說了,我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知是該進屋去還是該轉身離開。

  “妧姝?”屋內星魂喚我。

  我閉了閉眼,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面對他,還是走吧。我轉身向院門走去。

  “攔住她!”突然,身后星魂冷冽的聲音喝道。

  院門口兩個傀儡立即將刀架在我面前。

  星魂竟然又出屋來了,他緩步走到我面前,揮了揮手,兩個傀儡立即又退到一邊。

  他神色不悅地看著我,“過來?!?p>  我疑惑地看著他,星魂卻轉身向屋里走去。

  我不明所以地跟上。

  進了屋,星魂依然沒說話。直到拉著我坐下后,才一邊玩著我的手指一邊說道:“妧姝,這是你第一次來找我?!?p>  星魂的手骨節(jié)分明,一點也不火熱溫暖。反倒跟上次在廢舊小院的屋頂上一樣,和我的體溫差不多,一瞬間讓我覺得只是自己的手在交叉而握。

  “我。。?!弊滞碌胶韲道飼r就卡住了,我要怎么說?

  我真想毀了這張臉,從小到大帶給我災難不說,現(xiàn)在還要給星魂造成麻煩。云中君明顯是在拿我在要挾星魂答應什么事情。

  我抬頭看著星魂。

  幽藍色的眸中靜靜的,他在等我開口。

  我皺眉,“星魂,我的臉是個麻煩,不如毀容?”

  “沒必要。這不是你的錯。”星魂像是早就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隨后他又冷笑一聲,“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我會讓他們永遠也動不了?!?p>  “剛剛云中君。。?!?p>  “那件事答不答應都無關緊要。對付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里。”星魂打斷了我的話,然后幽藍色的眸中滿是對我的警告:“把你那些心思都收起來。別讓我以為自己保護不了你?!?p>  我一時語噎,只好胡亂點了點頭。

  星魂一只手仍交握著我的手,另一只手拿過一卷竹簡翻看了起來。

  我想了想,今天如此大好機會不說的話,更要何時才能說?于是出聲:“星魂?!?p>  “嗯?”星魂稍稍側耳。

  我抽回手,端坐到他對面。

  星魂收起竹簡,“你果然不是有事就不會來找我?!?p>  幸好蒙著面紗,否則就被星魂看到我在臉紅了。我定了定神,開始說:“張良雖然性命已保,但天命仍未完成。陰陽家的命運與天命息息相關,其中還有幾件事需要我去做。但僅憑我一人之力無法完成。”

  星魂放下茶杯,抬眸看著我。

  于是,我把所有我看到的天命相關及前前后后都一一說了出來。

  “這么說,除了救助儒家那個叛逆張良之外,還需要從姬如手中和墨家那個小孩手中各取一樣東西?”

  我點了點頭。

  星魂嘴角緩緩勾起,“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要從姬如手中取的那個盒子是什么了?!?p>  “我八歲那年被姬如的母親所救,我答應她日后將幫助一個右手食指有永不痊愈傷口的女孩。上次我去蜃樓時,已經(jīng)確定姬如正是那個需要幫助的女孩。后來我與姬如私下相談時,她提出的要求就是幫她恢復記憶?!蔽依^續(xù)道。

  “哦?姬如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下了封眠咒???”

  “不。她知道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記憶,但她還不知道是為什么。姬如與荊天明有一段緣分,如今要從她手中取得那個至關重要的盒子,勢必要讓她和荊天明見上一面,她才會有所報答。但見荊天明不難,前提是她完全地記起荊天明來?!?p>  “所以,無論如何,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幫姬如恢復記憶?”

  我點點頭,“月神下的咒印陰陽術法高深,我還沒有解開的能力?!?p>  “放心,我們將隨始皇陛下登上蜃樓,到時解開姬如咒印的機會一定會有很多?!?p>  我回到房間,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星魂是答應幫我了。

  星魂在得知張良日后將成為著名的王侯將相時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厭惡,不過我也向他保證了以后在見張良時都會叫上他,他才冷冰冰地勉強同意不把張良交出去。想來張良在離開桑海之前的這一段時間里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啾啾!啾啾!”一只鳥忽然從窗戶飛進了房間,清脆的聲音不停地叫著。

  我手腕一翻,一片綠葉準確無誤地將鳥射落了下來。

  鳥腿上綁著布條,我拿開一看:酉時,百浪沙。

  我迅速將布條放在火上燒掉。

  不必想,這肯定是張良相約。能在這種敏感時刻約在這種敏感地點,也只有張良敢走這種險棋和詭棋。

  我看向窗外,遠方的藍色天空中,有鳥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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