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用過皁膳后,尚采薇提議去揚(yáng)州的鬧市逛逛,順帶去準(zhǔn)備一下給黃巢的賀禮,謝瞳心咐橫豎無事,暫時想不到偷劍的辦法,他已徹底放棄搶奪寶劍的想法,只因那個男人鬼神莫測的奇功。
寧薔薇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們的,也要鬧著和他們一起去,她來自福建,有一種江南女子的婉約氣質(zhì),與尚采薇站到一起,各擅半場,讓謝瞳吐血的是,這女子似乎對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十分感興趣,像他這身打扮的中年人則置若罔聞。
三人行至南市的琉璃廠,這琉璃廠可真是大千世界、包羅萬象,名家的字畫、前朝的古董,民間的家傳珍寶,應(yīng)有盡有,還有來自西域諸國的商品,波斯國的貓眼寶石,吐蕃國的高原雪參,大食國的珍珠,不僅如此,養(yǎng)鳥的,賣狗的,活脫脫的一個超級市場,只要有錢,沒有買不到的奇珍異寶。直接把三人給看傻了眼,一下子都不知道先從哪里下手,饒是謝瞳對這些不感興趣,仍是覺得不虛此行。
寧薔薇尖叫著飛一般的沖了上去。
謝瞳對尚采薇道“你們先溜達(dá),我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尚采薇已經(jīng)顧不得他,道“隨你吧!”
謝瞳走出琉璃廠,他現(xiàn)在心情甚為復(fù)雜,還有半月就是敬劍大會了,如不能在大會之前把寶劍搞到手,以后更是沒有機(jī)會,可是連寶劍的存放地點,看守數(shù)量都不清楚,幾乎等若瞎子過河,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看來有必要打進(jìn)敵人的內(nèi)部去,可是怎樣才能做到呢!
轉(zhuǎn)過街角,一伙人的視線進(jìn)入他的眼簾,赫然是魯石夫的徒兒小京,小京和幾人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來,其中一人他也認(rèn)得,是建康城的孟鵬,他看到了孟鵬,孟鵬也看到了他,二人當(dāng)街對望,謝瞳心道,這真是老天助我。
忙上前打招呼道“孟兄別來無樣”,不等孟鵬說話又道“那日小弟在建康不懂事,得罪了孟兄,還請孟兄見諒”。謝瞳說話一語雙關(guān),率先認(rèn)錯,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尷尬。
孟鵬到也爽快,對方都認(rèn)錯了,也不至于為區(qū)區(qū)幾百兩銀子而翻臉,何況對方似乎武藝不錯,如能招攬過來,倒也值得。下馬道“謝兄說的哪里話!小弟怎會動氣”
隨行中早有人認(rèn)出謝瞳,昨日謝瞳在天居酒樓露了一手,已傳遍揚(yáng)州武林。。
陸京坐在馬上,徐徐的打量謝瞳一會道“謝兄昨日在天居酒樓一個竹筷嚇跑了橫練兄弟,小弟佩服之極,不知何時能跟謝兄切磋一下?!?p> 謝瞳笑笑道“都是些雕蟲小技罷了,怎敢在諸位兄臺面前出丑。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他裝作不認(rèn)識陸京,免得露出馬腳。
孟鵬為他介紹道“這位是幽然山莊陸先生的大公子,叫陸京!”
謝瞳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這小子是陸離的兒子,臉上堆笑道“原來是陸少莊主,失敬失敬”
陸京看的一陣厭惡,道“謝兄還有事么!”
孟鵬顯然極為大度,道“近幾日沖天將軍選拔武藝高強(qiáng)者成立天字營,負(fù)責(zé)將軍的貼身守衛(wèi),參加敬劍大會者莫不踴躍報名,我與陸公子意欲前往觀看,不知道謝兄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往”。
謝瞳心叫天助我也,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機(jī)會么,打蛇隨棍上道“能與二位觀看比武,實乃謝某平生所幸,謝某當(dāng)然愿意。”
孟鵬一揚(yáng)手,早有侍衛(wèi)將馬匹前來,謝瞳也不含糊,翻身上馬道“好馬”
陸京頭也不回的策馬而行,孟鵬尷尬的看了看謝瞳道“謝兄勿怪,小京就是這個樣子?!?p> 謝瞳道“怎會呢!能與陸公子相識,乃謝某的福分,謝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二人在不做聲,其實二人各自心懷鬼胎,孟鵬自那日與謝瞳交手之后,知道謝瞳武藝不俗,如能夠在自己的引薦下加入天字營,如能奪得營長的位置,勢必會給父親帶來極大的話語權(quán),父親在沖天將軍這邊的地位將更加牢固。
謝瞳所想與孟鵬無異,他如果加入天自營,亦獲得營長的位置,將直接成為黃巢身邊的心腹人物,自己偷劍的成功性將會加大很多。幾人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來到了城外的校場。
行至校場,謝瞳被眼前的熱鬧景象嚇了一跳。校場內(nèi)外人山人海,不僅有服裝統(tǒng)一的士兵,更有五花八門的武林人士,校場的正中央搭建了一個擂臺,擂臺上兩名武林人士正在比武。
謝瞳舉目望去,一個使著流行錘的對陣一個使厚背刀的,流星錘屬于重兵器的一種,重攻不重守,這個人不僅發(fā)揮出了流星錘的霸道,更是飄逸靈敏,一堆雙錘舞的虎虎生風(fēng),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上風(fēng)。
謝瞳再往點將臺望去,只見拿督尊者和一個身著官兵服的將領(lǐng)并排而坐,這個將領(lǐng)有些像是大江上和拿督共乘一船之人。謝瞳隨著二人來到了校場的點將臺,此時,使流星錘的高手已經(jīng)獲勝,將后背刀的大漢錘下了擂臺。
孟鵬道“父親,朱統(tǒng)領(lǐng)?!?p> 謝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看似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竟然是邪惡聯(lián)盟宇盟尊者的兒子。
陸京亦上去打招呼。
拿督尊者點了點頭,沒有做聲。朱統(tǒng)領(lǐng)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孟鵬,小京,今次將軍選拔天字營人員,我看你們也歷練很久了,有沒有興趣上去比試比試?!?p> 拿督尊者目光落在謝瞳的身上,謝瞳不敢與他對視,這個曾經(jīng)殺死自己兩次的敵人就坐在他的面前,他師門的圣物青釭劍就是被這個男人給搶走的,謝瞳頓時覺得全身沸騰,但他不能這么盲目的上去拼命,這樣不僅不智,更是一無所成。
陸京道“朱統(tǒng)領(lǐng),入不入天字營,我還得聽我爹的,這些人還不值得我們出手”,他的驕狂落在了朱統(tǒng)領(lǐng)的耳朵里,朱統(tǒng)領(lǐng)冷哼一聲,顯是對他的狂傲十分不滿。
這次登臺的是橫練山莊的二莊主,他濮一登臺,引起了眾多觀眾的驚呼聲,終于有像樣的高手登臺了。他修煉的是金鐘罩鐵布衫的橫練功夫,尋常刀槍不入,在戰(zhàn)場上確實有很大的發(fā)揮余地,但是這類功夫也有弱點,弱點一般都是在****,然而橫練功夫并不是真正的無敵,碰到內(nèi)家高手一樣是毫無反抗的結(jié)局。
二莊主對著點將臺抱拳道“朱統(tǒng)領(lǐng),孟尊者,本人乃河北橫練山莊的老二王浩,愿意爭奪天字營營長的位置”。
眾人發(fā)出了驚呼聲,這小子雖然在河北一帶大大有名,但是想在眾英雄面前爭奪營長,怕是小看了這許多英雄。
謝瞳明白這王浩在想什么,他登場這么早,無非就是拋磚引玉,給他大哥做鋪墊。
王浩吼了一嗓子道“有沒有人敢和我走幾招。”他的聲音渾厚,顯示出了內(nèi)力十分強(qiáng)勁。
忽地,從人群中竄出一個人影,此人輕功極佳,僅僅是雙足輕輕一點已經(jīng)是蹦上了擂臺。
朱統(tǒng)領(lǐng)將身形轉(zhuǎn)向了拿督尊者道“孟尊者,對橫練功夫你怎么看!”
拿督尊者笑道“如若對付大唐軍隊,此人可是殺人機(jī)器,但是碰上內(nèi)家高手,也就是那么回事!”
朱統(tǒng)領(lǐng)道“此人可在尊者手下走幾招呢!”
拿督警覺的看了朱統(tǒng)領(lǐng)一眼道“五十招應(yīng)該沒有問題?!?p> 二人的對話落入謝瞳的耳中,謝瞳重新對這個大仇人的功力有了新的認(rèn)識。
孟鵬和陸京坐到了拿督尊者這一側(cè),謝瞳則站在孟鵬的身后靜靜觀戰(zhàn)。
王浩一連擊敗了三名挑戰(zhàn)者,在無人上前迎戰(zhàn)。謝瞳隱隱的把握到了一個關(guān)鍵,就是成名的多年的高手不屑于參加黃巢的天字營,他們可以為黃巢搖旗吶喊,卻不會為了黃巢沖鋒陷陣,這個天字營本來就是為年輕的俊杰而準(zhǔn)備的,那些想一夜成名的高手可以通過這個天字營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想到此處,謝瞳走下點將臺,飛身跳入了擂臺。
眾人一陣歡呼,謝瞳昨日剛剛露了一手,駭走了王家兄弟,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知道王浩有沒有膽量對決一下。
謝瞳緩緩道“王先生連戰(zhàn)三局,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謝某不敢占王先生的便宜,可否讓令兄代為出戰(zhàn)”。他一上來就點破對方雙管齊下的陰謀,使得對方陷入兩難之地,眾人這才想明白過來。
王猛同時躍上擂臺,道“二弟,退下!”王浩十分聽話的退了下來。
王猛望著謝瞳道“謝先生乃海南劍派的弟子,為何不使劍呢!莫非吾兄弟的武功還不配謝先生出劍嗎?”
王猛的話說的擲地有聲,也是謝瞳身份的一個破綻,他堂堂南海劍派的傳人居然沒有佩劍,確實是令人生疑,也是謝瞳的一大敗筆,饒是謝瞳機(jī)靈無比,仍是暗中吃了一驚,暗提急中生智道“謝某是帶藝偷師,學(xué)的不是劍法是心法,以致王先生誤會了”。
王猛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謝先生請吧!”
二人還未動手,已經(jīng)在言語中針鋒相對起來,謝瞳不敢大意,這王猛顯然要比王浩要厲害的多,先不說一身橫練功夫難破,就是這股范兒一般人都學(xué)不來。
王猛動作干凈利落,一拳直接朝謝瞳轟了過來,他的身材雖然高大魁梧,但是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拳頭瞬間就到達(dá)了謝瞳的眼前。
王猛見到了謝瞳昨日露的一手,扔不依不饒的選擇強(qiáng)攻,顯然是對自己信心十足。
謝瞳沒有退讓,他提起黃天真氣,一掌拍向了王猛的拳頭,選擇的是硬拼一記。
兩股勁氣在拳掌相交時迸發(fā),二人同時倒退。謝瞳暗呼對方真氣的霸道和充盈,不等對方反應(yīng),雙掌同時翻飛,左掌拍向王猛的右肩,右掌護(hù)在胸前,伺機(jī)而發(fā)。
王猛無視謝瞳拍向左肩的一掌,雙掌同時而發(fā),與謝瞳的招式幾乎相同,他也是左掌猛拍謝瞳的右肩,右掌直奔謝瞳的右掌而來,他仗著自己橫練功夫的強(qiáng)橫,選擇的是以硬碰硬。
謝瞳暗叫王猛卑鄙,他不等招式使老,猛的提氣,身形騰空而起越過王猛的頭頂,躲過了注滿真氣的兩掌,同時雙足在王猛的后背急點。
此招十分精妙,王猛沒有料到謝瞳會選擇躲閃,用力過猛,導(dǎo)致身體前傾,謝瞳雙足點他的后背,他躲避已來不及,右手猛的后揚(yáng),劈向謝瞳的腳裸。
只聽砰的一聲,謝瞳的雙足蹬在了王猛的背上,王猛如落地葫蘆般,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然而謝瞳抽腿不及,被王猛的右掌掃了一下,他在空中翻個跟頭,穩(wěn)穩(wěn)落地。
眾人轟然叫好。
然而王猛并沒有如眾人料想般吐血,而是緩緩的起身,像沒有受過傷一樣,笑盈盈的看著謝瞳,謝瞳表面上占了上風(fēng),實則吃了小虧,他的右腿被王猛的鐵掌掃了一下,火辣辣的痛。
王猛的橫練功夫果然爐火純青,謝瞳心道如破不了他的金剛罩鐵布衫,王猛已立于不敗之地。
王猛見硬拼招式奏效,嘗了甜頭,再度使出雙拳,一拳擊向謝瞳的胸口,一拳尋找他防守的左臂。
拳頭在謝瞳的視野中不斷擴(kuò)大,謝瞳想不到破解的好辦法,又不能硬拼,只好身形猛轉(zhuǎn),躲過王猛的鐵拳,王猛得勢不饒人,雙拳打的虎虎生風(fēng),一拳接著一拳,一拳快過一拳,眼看就被王猛堵在了擂臺的角落上,再退就跌下擂臺了,謝瞳無奈,暗提黃天真氣,使出雙拳,再度與王猛對拼一記。王猛倒退一步,但謝瞳已是無路可退,他直感覺上半身已經(jīng)快要倒出擂臺了,忙使出千斤墜的功法,雙腳紋絲不動,上半身已經(jīng)在擂臺外的空中,若果跌落擂臺,則是輸了。
王猛大喜,雙拳直奔謝瞳小腹襲來,妄圖一拳將謝瞳打出擂臺,謝瞳急中生智,右手閃電般抓住王猛的鐵拳,借力一拉,運(yùn)氣旋風(fēng)履步術(shù),他整個人拽住王猛的鐵臂,在空中拉成一個弧形,重新飛回了擂臺的中央,
眾人再度叫好,為謝瞳的機(jī)敏而大聲喝彩。
王猛出擊不成,反而幫了謝瞳一把。心中懊悔不已。
謝瞳更是暗呼好險,如若剛才王猛不是操之過急,而是選擇踢他的雙腳,他此刻已然跌落擂臺。不過剛才靈機(jī)一動的借力回旋卻是十分受用,謝瞳忽然想到了莫泰來的粘字訣,既然不能硬拼,為何不能使用借力打力呢!橫練功夫的優(yōu)勢就是剛猛,弱點也是十分明顯,想到此處,他頓時充滿了信心。
王猛再次出手,謝瞳這次學(xué)乖了,他運(yùn)起旋風(fēng)履步術(shù),躲避王猛的鐵拳,王猛雙拳分別取謝瞳的左肩和小腹,謝瞳左手一伸,搭上王猛的右拳,身形堪堪避過鐵拳,不等王猛再次出招,雙手順著鐵拳的方向一拽,王猛身體再次前傾,真氣灌入右足,直接朝著王猛的腋下踢去。王猛身形得不到控制,被直接踢了個跟頭。
王猛頓覺腋下生疼,他慢慢的起身,沒有著急出招。謝瞳身形靈巧,剛才他憑著剛猛的真氣去硬拼,消耗極大,此消彼漲下,必定會被謝瞳累死。想要取勝,不能讓謝瞳躲避,要與自己硬碰硬,發(fā)揮自己耐打的長處。這次他改變了策略,慢慢的往謝瞳的身邊靠,而不是急著出手,妄想把謝瞳逼到角落里,好故技重施。
謝瞳猜到了他的想法,他暗暗的聚起體內(nèi)的全部真氣,也是不急著出手,慢慢的往擂臺的一角靠去。王猛大喜,掄起鐵拳直奔謝瞳。
謝瞳心道來的正好,此前他已他早早的聚起真氣,由于之前的硬拼內(nèi)力,他的消耗也極大,但是他改變策略,使用四兩撥千斤的打法,消耗了王猛大量的內(nèi)力,此時王猛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技能打出一兩下有質(zhì)量的鐵拳。此時,黃天真氣的霸道就顯現(xiàn)出來,謝瞳已經(jīng)修煉到的第四層兩級反轉(zhuǎn),真氣能夠從末端匯集到丹田,源源不斷的支撐著謝瞳消耗的內(nèi)力。他此時有絕對的把握硬拼一記。
謝瞳運(yùn)起旋風(fēng)履步術(shù),制造了左移的假象,王猛以為謝瞳中計,忙鐵臂一掃。此次他用盡全部力量,如果謝瞳被掃中,肯定是難逃一劫,謝瞳卻突然的停止身形,猛的右轉(zhuǎn),堪堪避過了王猛的致命一擊。他運(yùn)起真氣,雙手直奔王猛的右肩拍去,王猛變招不及,鐵臂已懸在半空中。躲避依然不及,但是他仗著自己強(qiáng)橫的橫練功夫,扔是沒有把謝瞳的全力一擊看的太重,畢竟剛才受了他的雙足一點,也就是那么回事。
謝瞳出手的瞬間,想到了那晚神秘人的奇怪指法,束氣成勁,威力十足。難道自己就不能使用么?謝瞳將全部的真氣灌到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上,猛的點在了王猛的肩頭。
王猛直接被點飛了出去,他重重的摔下擂臺,突出好幾口鮮血,然后暈了過去。
全場鴉雀無聲,就連拿督尊者亦驚駭?shù)恼酒鹕韥?,他知道王猛的真實實力,實是比王浩要?qiáng)上一個檔次,且修煉的是橫練功夫,王猛在橫練功夫和鐵掌上浸淫幾十年,已經(jīng)非常夠火候,連他亦不敢有把握用真氣強(qiáng)行破去他的鐵布衫,哪知被謝瞳雙指直接破了幾十年的功夫,這謝瞳的內(nèi)力簡直與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在精純上,更勝一籌。只是可惜了王猛幾十年修煉的功夫,一旦被真氣強(qiáng)行破去,等弱廢人一個。
在也沒有人有勇氣出來挑戰(zhàn)謝瞳,他剛才石破天驚的一擊,比在酒樓露的哪一手更讓人驚訝!昨天酒樓的事僅僅是傳言,而今天眾武林人士可是眼見為實。
朱統(tǒng)領(lǐng)從椅子上懶洋洋的站起來道“今日的勝者是謝瞳先生”,頓了頓,又道“剛剛沖天大將軍來訊,今晚在文華殿宴請?zhí)熳譅I的兄弟,咱們晚上見!”
又對著謝瞳道“你一定要出席,到時候我派人來接你!”
拿督尊者道“朱統(tǒng)領(lǐng)就不必操心了,謝先生與鵬兒一同來的,當(dāng)然一同赴宴,吾等自會照顧周全?!?p> 朱統(tǒng)領(lǐng)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大步離開了校場。
拿督尊者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謝瞳完完全全的瞧在眼中,他隱隱的感覺到,黃巢的軍中亦是派系有別,因為黃巢的平衡關(guān)系而聚集在一起,才不致沖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