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瞳二人走至身前,夜鶯看到了謝瞳二人,亦不敢相信會在此地遇見二人,忙對二人使了個眼色。
霍紫辛道“我這馬是不賣的?”
李俊乃察言觀色的高手,道“公子的馬是天山的總馬,雖然是總馬。但血統(tǒng)不正,只從這身鬃毛便能看出端倪,此馬絕非上品,只要公子愿將馬匹獻(xiàn)出。本人愿出黃金二十兩”。
黃金二十兩,這是很大的手筆了。然而李俊的一番話顯然更加讓人記憶深刻,對總馬侃侃而談,顯然是懂馬的行家。
霍紫辛搖搖頭,道“不賣!此馬是本人的神駒,就是給了金山銀山我也不賣?”
李俊臉色一沉,剛要發(fā)作,謝瞳拉住他,道“既然霍兄弟不賣,我等不強(qiáng)求便是?!彼舶牙羁±诉^來,夜鶯亦無奈的跟了過來。
李俊怒道“謝兄為何拉我,這小子簡直狂妄,看我不教訓(xùn)他?!?p> 謝瞳苦笑著看著夜鶯。
夜鶯道“李公子請息怒,公子乃身份尊貴之人,犯不著做此等強(qiáng)逼利誘之事?!彼囊环捳f的十分在理,令李俊不得不放棄這一想法。
謝瞳偷笑,這李俊擺明了是討好夜鶯,只可惜夜鶯不吃他這一套。他忙道“李兄,那個霍紫辛又上場比試了”。
李俊道“這小子太狂妄了,欺負(fù)我長安沒有高手嗎?我去會會他”言罷,一溜煙的沖過去了,只余二人立在當(dāng)場。
謝瞳道“謝瞳感謝姑娘援手相救!”
夜鶯嗤嗤的笑道“小事一樁,謝公子何必掛在心上。且是公子為夜鶯出頭在先,公子不必客氣”。
謝瞳對這美女充滿了好奇心,明明武藝高強(qiáng),偏偏跑到青樓去做頭牌,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他試探的問道“姑娘明明武藝超絕,卻為何屈居煙花之地,讓人不解”。
夜鶯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道“這個是秘密”。
謝瞳又道“莫非姑娘有什么難言之隱,亦或錢財上的困難,說出來,謝某可幫助姑娘”。
夜鶯幽幽的道“夜鶯像是為財所困的的人嗎?這只是一個秘密而已,還請公子不要問了”。
夜鶯不肯相告,她越掩飾,謝瞳的好奇心就越大,但對方已經(jīng)擺明了不告訴他,他只能壓下自己的好奇心,但已露出不悅的神色。
夜鶯見謝瞳露出不悅之色,道“謝公子似乎生氣哩!”
謝瞳哭笑不得,道“謝某并非生氣,只是心中懊惱而已!”
夜鶯露出可愛的笑容,道“公子有什么好懊惱的呢!”
謝瞳脫口而出道“懊惱姑娘不拿我謝瞳當(dāng)朋友”。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謝瞳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為何見到美女就泛起挑逗之心,將洪珊的警告置之度外。
夜鶯看著謝瞳,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她咬了咬嘴唇終于道“夜鶯一直將謝公子視為朋友,只是朋友間亦有些話不能說出口,還望謝公子體諒。”她不在做出小家碧玉的態(tài)勢,端莊起來反而頗有些女王的氣派。
二人聊天間,李俊那邊勝負(fù)已出,霍紫辛再奪桂冠。
李俊垂頭喪氣的走回來,道“這該死的小子,還不是仗著寶馬的威力,若給老子一匹汗血寶馬,定要收拾他?!?p> 謝瞳和夜鶯相視一笑,沒有說話。二人都為這心有靈了的默契感到有趣。
李俊道“有什么好笑的,今兒不玩了,吃飯去”。
謝瞳道“夜鶯姑娘可否有空,不如共進(jìn)午膳如何!”
夜鶯笑道“已經(jīng)過了晌午,夜鶯要回畫閣開工哩!改日夜鶯必定回請二位?!毖粤T,施施然的走了。
謝瞳看了看癡呆的李俊,問道“輸了多少銀子!”
李俊郁悶道“黃金十五兩!”
謝瞳對這草包的公子簡直無話可說,明智必輸之局,還偏偏往里面搭銀子,真的是無藥可救。
李俊問道“你和夜鶯姑娘究竟聊了些什么?她有沒有問起我?”
謝瞳沒有想到李俊居然對這古怪的夜鶯念念不忘,道“夜鶯姑娘夸你馬術(shù)精湛呢!”
李俊愁眉苦臉道“今日丟人可丟大了,居然在夜鶯姑娘面前丟了臉,哎,我定要弄批汗血寶馬來,改日再與這小子斗一斗,好一雪前恥?!?p> 謝瞳心中一驚,知道李俊對夜鶯居然動了真情,非是一般的一親芳澤的想法,可以夜鶯如此的神秘,且想法驚為天人,能夠看上草包一般的李俊嗎?李俊只是一個花花公子,謝瞳真的為他捏一把汗。他道“還是先回王府吧!”
李俊道“回府有何意思!今日還未盡興呢!”
謝瞳道“確實未夠興致,不過李兄莫要忘記了,小弟明日還有要事,李兄當(dāng)以大局為重,勿要壞了王爺?shù)暮檬?!?p> 李俊才想起他父王委托謝瞳襲擊太尉一事,無奈下,隨謝瞳回了府。
謝瞳亦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在王府外,李俊時刻不離開他左右,讓他無從接觸洪珊等人,只有回到王府,碰一碰運(yùn)起,看看洪珊今夜能否還來私會他。
天色漸黑,謝瞳吹熄了蠟燭,他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這一刻。
過了一個多時辰,門外依舊毫無動靜,謝瞳坐起身來,他打算在等片刻,今夜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洪珊,讓她幫著想想辦法,他死也不能貿(mào)然的去刺殺太尉。
過了三更,別院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終于來了。
洪珊一席黑衣,靈巧的閃進(jìn)謝瞳的屋子中。
未等洪珊說話,謝瞳已將她抱到床上,狠狠地親吻下去。
洪珊推開他,道“急什么,本姑娘已經(jīng)是你的人,還怕跑了不成,珊兒冒險前來不是為了親親我我的。而是有要事相告?!?p> 謝瞳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洪珊道“我偷聽了父親和司馬軒的談話,司馬軒對你極為不滿,明日晚宴定會找你的晦氣,依我看,無非是比武一類的事,切由不得你不下場,珊兒擔(dān)心死哩,不知瞳哥的傷勢恢復(fù)的怎么樣!”
謝瞳道“經(jīng)過昨日你的大補(bǔ),不僅內(nèi)傷痊愈,功力還精進(jìn)了許多。”
洪珊嗔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扯這些胡話?!?p> 謝瞳道“此事千真萬確,我這還有個大消息要珊兒幫忙想辦法呢!”
洪珊問道“什么消息?!?p> 謝瞳直接將懷王的話原原本本的傳給洪珊。
洪珊聽聞后,臉上駭?shù)陌l(fā)白,她忙道”懷王果然陰險,此乃借刀殺人之計,十分毒辣,瞳哥你萬萬不可作出此等愚蠢之事,”
謝瞳道“我當(dāng)然不會蠢得去殺司馬軒,只不過現(xiàn)在被逼到了這個時刻,刺殺與否都不會有好下場,“
洪珊亦是心亂如麻,面對幾經(jīng)坎坷的愛郎,她實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去幫助他,終于無奈道“瞳哥你暫時離開長安吧!先避一避鋒芒“。
謝瞳劇烈的搖搖頭,此刻他是不會離開的,如現(xiàn)在離開長安城,不但會受到懷王鋪天蓋地般的抱負(fù),太尉司馬軒亦不會放過他,而黃巢又是他的死敵,普天之下,再無他的容身之處,不僅如此,離開亦代表了他的失敗,僅僅與氏族閥門打個照面就敗下陣來,又何談驅(qū)除氏族為寒門討說法呢!
可是面臨如此大的危機(jī),又如何平安度過呢!
洪珊見愛郎如此倔強(qiáng),知道如何勸阻都沒有用,她亦蹩起眉角,為愛郎想辦法。
謝瞳一拍大腿,道“有了“。
洪珊歡喜道“究竟是什么辦法,快說給珊兒聽“。
謝瞳呶呶嘴,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洪珊若無其事的道“不說便罷了,反正深陷危機(jī)的又不是本姑娘“。
謝瞳見索吻不成,沒有堅持下去,道“李昭潤只是要我刺殺太尉,如果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則刺殺變無任何可能了“。
洪珊道“此事是沒有可能的,以李昭潤的老練,絕對不會輕易讓你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亦會輕易看破你的小把戲。“
謝瞳笑道“如果是我自己出現(xiàn)意外,等若侮辱李昭潤的智商,可若是他人給我造成什么意外,比如司馬軒等人,則不由得這個老狐貍不相信?”
洪珊問道“計是好計,可司馬軒憑什么要聽從我們的擺布?”
她是個好奇心極大的女孩子,萬事都想知曉個明白。
謝瞳神秘的一笑,道“此事容易至極,司馬軒詭計多端,很難上我們的當(dāng),但莫要忘記了司馬瑾瑜,此人見色忘利。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我們可從此人身上著手,利用他的弱點,玉成我們的大計。不過珊兒可能要受點委屈。
洪珊笑道“只要謝瞳平安無事,珊兒就心滿意足了,受點委屈又何妨,不知道瞳哥讓珊兒做什么?”。
謝瞳道“簡單至極,珊兒只需在司馬瑾瑜面前宣揚(yáng)為夫的英明神武便可,最好表露出對謝某癡迷示好的神態(tài),以司馬瑾瑜的肚量,定忍不下這口氣,積極尋找為夫的晦氣,謝某便有詐傷的機(jī)會了?!?p> 洪珊擔(dān)憂道“這叫什么受苦?如果司馬瑾瑜不上當(dāng)怎么辦?“
謝瞳笑道“如果這草包不上當(dāng),只有委屈宋兄出場教育謝某了,到時再做詐傷,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定不會用此招數(shù),免得被人看破我們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懷疑“。
洪珊歡喜的親吻了謝瞳一口道“還是瞳哥有辦法,不過珊兒如此盡心盡力,瞳哥沒有什么獎勵嗎?“
謝瞳直接將洪珊推到在床上,道“不僅有獎勵,獎勵還是大禮呢!“
洪珊驚得低呼,旋即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
登時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