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醒醒!“血狼急切地呼喚著,聲音中充滿了擔(dān)憂。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但又不能將這女子一個人留下。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更加焦慮。
終于,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等待后,這女子終于蘇醒過來。然而,從她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杜鳳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她的目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投向那片無垠的藍(lán)天。幾朵潔白如雪的云朵在天空中悠閑地游蕩,仿佛在訴說著世間的寧靜。然而,她的內(nèi)心卻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充滿了動蕩和不安。
“我被侮辱了嗎?”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的思緒混亂如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只感覺到眼前的血狼正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注視著她。
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潮紅,那是羞愧和憤怒交織的顏色。她感到自己的尊嚴(yán)被無情地踐踏,心中的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抑制。她試圖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無法動彈分毫。
絕望如同黑暗中的陰影,悄然降臨在她的心頭。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意義,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活下去。淚水無聲地滑落,那是悲傷和痛苦的結(jié)晶,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
“強(qiáng)盜,你對我做了什么?”杜鳳的聲音中帶著驚恐和不解。她努力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緊緊抱在胸前,仿佛這樣能夠給她帶來一絲安慰和保護(hù)。
血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肮媚?,我不是壞人?!彼穆曇粢琅f簡潔而冷酷,但卻多了一分柔和,“你剛剛……”
還未等血狼說完,突然,女子從身邊抓起一把劍猛地朝他刺去。劍有十分的力道,加上十分的憤怒,十分的羞愧,但卻只有一分的速度。
女子不會武功。確實(shí)如此,血狼很輕松就閃避了過去。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
“姑娘,你聽我說?!毖钦?。
“不要,我不要聽,我要?dú)?。。。殺了你?!迸踊炭?,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一群強(qiáng)盜追了十里,而且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女子,加上滿身的羞愧難當(dāng),她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官差?!?p> 這句話非常有震撼力,就好像一個人快要淹死了突然抓到了一只手,一只要將自己救上去的手一樣。女子灰暗的世界頓時給人點(diǎn)上了一盞明燈,緩緩的松開了手中的劍。
女子仔細(xì)的發(fā)現(xiàn)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是眼前這位陌生男子的,而且周圍也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會讓她一輩子難忘的尸體,似乎明白了。
“你去過春風(fēng)得意樓?”血狼的話很警覺,他邊說邊觀察著女子的一舉一動,生怕女子又會突然給他來一劍似的。
說到春風(fēng)得意樓,女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這倒是把血狼嚇了一跳。女子的哭聲聽起來是那么的凄美,那么的悲憤,那么的無助,久久回蕩在無人谷的上空。毒蛇猛獸聽了駐足,孤魂野鬼聽了黯然傷神。
“你不要哭啊,姑娘,姑娘,你不要哭啊。”血狼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一個女孩子不要哭,他的生命中還沒有這么近距離出現(xiàn)過女子。
女子哭了半個時辰,血狼手無足措了半個時辰。
“官差大人,你也要去春風(fēng)得意樓,你是不是要去查我爹爹的死因?!迸又棺∴ㄆ?,猛然間問道。
“你爹爹?”血狼不禁疑惑。
“我是杜甫的女兒,我叫杜鳳,昨天我從布告上看到的我爹爹死亡的消息,趕緊到縣衙,他們說我爹爹是被掌柜毒害的,我找他們要我爹爹的遺體,他們說天氣熱已經(jīng)火化了,其他的再也不肯說了,我只能將爹爹的骨灰?guī)Я顺鰜怼!迸拥椭^,用手擦了擦眼淚,接著說道:“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是掌柜的毒殺了我爹爹,我爹爹生前廣結(jié)好友,從來沒聽他說過有仇人之類的,所以我就自己去春風(fēng)得意樓打探消息了?!?p> “那么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血狼甚是關(guān)心,因為他也要查個明白,好讓杜先生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我發(fā)現(xiàn)。。。。。?!倍砒P似乎還是不太相信血狼,她說“要不我們一起再去春風(fēng)得意樓看看吧,有官差保護(hù)我,我就不怕強(qiáng)盜了,我一定要為爹爹報仇。”
杜鳳站起身來,正準(zhǔn)備與血狼一同前往春風(fēng)得意樓。然而,她身上的衣服突然滑落,露出了破碎的衣裳和春光。杜鳳滿臉通紅,慌忙拾起衣服遮住身體。
血狼也滿臉通紅,頓時尷尬極了。“我去拔幾件衣服過來,你將就穿著?!?p> 。。。。。。
血狼也感到一陣尷尬,他轉(zhuǎn)身去拔了幾件衣服過來,“你先將就穿著。”
杜鳳接過衣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著血狼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激和疑惑。她不知道這位官差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他似乎并不像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