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是個麻煩精 2
白墨本不愿意來寰闕殿,在司命仙君的再三說服下,他才帶著身后的“麻煩”一路走了過來,天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凡是覲見天君者,均不能騰云而來,否則視為大不敬,因此不管發(fā)生什么大事,眾位仙君都是小跑著進(jìn)寰闕殿的,無一破例者。
一路過來,馥兒都驚覺自己是在做夢,她居然真的被白墨“收”下了,而且還能跟著他,這可沒把馥兒樂壞了,剛剛在司命閣同司命仙君和照顧她的女仙娥道別后,她便安靜的跟在白墨身后,白墨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兩人陷入了一陣無聲的沉默中。
上神仙階不僅高,就連冷都是高冷。
白墨步履輕緩的走到白夜天君跟前,見白夜天君額上浮現(xiàn)的青筋,白墨方才撫手作揖,漫不經(jīng)心的道:“見過天君?!?p> 白墨身后的馥兒,好奇的探出個頭腦袋來,想一睹白夜天君的真容,雖說她在瑤池里呆了三百年,白夜天君也時長從瑤池邊路過,但她看到的永遠(yuǎn)都是他蕭條的背影,正臉一次都沒見過,這更加助長她的好奇心。
白墨欣長的身姿,很好的擋住了馥兒的視線,她只好墊著腳探頭看,不想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出來,馥兒驚慌失措的抬手擋住自己的老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旁的洛杳塵掩嘴噗嗤笑了出來。
白夜天君盯著地上的馥兒,陰沉的臉快成墨汁色了,兩鬢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你是何人?”白夜天君森冷的開口,周圍的溫度瞬間又低了幾分,冷的讓人想打冷顫,洛杳塵臉上的笑意僵在了丹紅的唇角。
聞言,馥兒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伏在白夜天君腳邊,啞著聲大聲回道:“回天君,我是白墨上神的仙侍?!?p> 仙大一級壓死仙??!
馥兒算是深有體會了,在威嚴(yán)肅穆的天君面前,她完全不敢造次,更別提抬頭偷瞟一眼他的真容了。
“呵,主子沒規(guī)矩,手下的人亦如此?!卑滓固炀碇滦?,輕蔑的冷笑一聲,諷刺的目視著白墨,陰沉英氣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些。
白墨不以為然,反而輕淺一笑,附和道:“這仙侍平日里在東荒無拘束慣了,想來的確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望天君見諒。”
明白人都聽得出來兩人在互掐,可又不知該如何制止,心虛的馥兒內(nèi)心在哀嚎,她千不該萬不該,因為好奇心的驅(qū)使劍走偏鋒探頭,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尤其是白夜天君明嘲暗諷的說白墨時,聽得她氣血翻涌想爬起來破口大罵,奈何在這九重天上,都是天君的地盤,她想罵也得有那個膽量和小命。
幽幽的花香悄然在鼻間飄蕩,洛杳塵首先打破了沉默,她捏了個訣,漫天的花雨從空中緩緩飄落,各色各樣的花瓣紛紛落在地上,幾片落到在了馥兒面前,她想伸手去撿,發(fā)現(xiàn)她跟前站著的白夜天君,心里頓時沒了想法,她現(xiàn)在是白墨身邊的仙侍,自然不能再給他丟臉了。
“花神好興致?!闭f話的人是白墨,他清落的看著漫天的花雨,心里沒有任何波動。
洛杳塵嬌羞一笑,望著白墨深情款款的說道:“都說花是最好的語言,今日一試果真如此?!?p> 白夜天君不吭一聲,垂眸陰冷的瞟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馥兒,負(fù)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內(nèi)。
跪在屋內(nèi)許久的小仙官,得到應(yīng)允后強裝鎮(zhèn)定的從屋內(nèi)跑了出來,他略顯慌亂的對立于門口的白墨和洛杳塵行完禮,逃命似的飛快跑出寰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