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宿風(fēng)里漾開 2
只是那人會是誰?
難道是白墨上神?
馥兒想的頭昏腦脹,算了不想了,昨天為白墨擋下那一擊時,馥兒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誰知道蒼天有眼,還留了她一命。
不過所要承受的代價就是:這么渾身無力四肢疼痛的躺在床上。
馥兒無力伸手拿下額頭上半干的毛巾,她現(xiàn)在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似的,尤其到現(xiàn)在都還有灼燒感的后背。
馥兒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她那么怕火的一條小錦鯉,為了白墨竟然敢以身擋火,她想想都有點佩服自己。
常人都是:一怒沖冠為紅顏,而她也差不多一樣,不同的是,她是為了男人。
馥兒纏綿病榻的這幾日,整日里都有仙娥來為她擦身更衣?lián)Q藥,吃食都講究補(bǔ)養(yǎng),被她占了寢殿的白墨,獨自搬到了偏房。
從馥兒醒了之后,白墨就不曾踏進(jìn)過云闕殿,仿佛那天睡在馥兒床邊的是另一個人。
等馥兒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時間也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個月,只是她可憐的后背,多了兩塊拳頭般大小的瘢痕。
這日,白墨又被白夜天君召到了寰闕殿,閑來無事的馥兒就偷跑到了司命閣,司命仙君正捧著命格薄發(fā)愁,看到馥兒才見他扯著嘴角笑了笑。
“許久不見司命仙君?!别阂槐囊惶淖叩剿久删磉?,不著痕跡的偷瞄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
司命仙君應(yīng)了一聲,連忙合起書來,“聽聞你受傷了?”司命仙君關(guān)切地詢問著馥兒。
馥兒擺擺手,道:“小傷,沒什么大事?!?p> 司命仙君迎合的點點頭,他像是想起來什么事,連忙補(bǔ)充道:“白墨上神這幾日又要下凡歷劫了?!彼久删蛄恐耗樕系那榫w變化,果不其然這尾小錦鯉又沉不住氣了。
“?。俊别阂苫蟮目粗久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命仙君挑挑眉,無奈的嘆息道:“天君下的旨。”
“我的恩還沒報?。 别嚎扌Σ坏玫目粗久删?,漫漫抱恩路,塵緣何時了。
“我知道。”司命仙君煩躁的捋捋胡子,表示他也很納悶,他想讓老鐵樹開花怎么那么難呢。
突然,司命仙君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看著馥兒。
“你幫我跟月老仙君分別想個命閣和姻緣,我就教你如何報恩?!彼久删米○旱能浝?,威逼傻乎乎的小錦鯉乖乖就范。
馥兒自是同意了,與司命仙君徹日長談了一番,才敲定了那段驚世駭俗的命閣和姻緣,馥兒想想也是后怕,不過那對璧人也是真的慘。
照著司命仙君同她說的報恩法,馥兒喜滋滋的回到了云闕殿。
一進(jìn)庭院,馥兒就看見了白墨,白墨拿著一本書坐在石凳上,已經(jīng)等候她多時了。
“上神?!别簤合滦牡椎娜杠S,慢慢走到白墨身旁。
白墨“嗯”了一聲,沉聲道:“我過幾天要出去云游,你就呆在這。”
馥兒乖巧的點點頭,不戳破白墨的謊言。
白墨下凡歷劫那天,馥兒念下了那日司命仙君教她的“報恩訣”,誰訣一念完,她竟到了陰間,還在孟婆不耐煩的催促下喝下了孟婆湯,鬼使神差的進(jìn)了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