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傅,我聽說當(dāng)朝天子打算招你入朝!”這時張三豐的四弟子張松溪這是突然開口道。
“松溪!”宋遠橋見自己的師弟在這個高興的時候突然向師傅說起了這個,便喝了一聲,想要阻止其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有點晚了。
“無礙?!敝〝[了擺手說道,張三豐也知道現(xiàn)在元朝勢大,不過對于武林卻是多加防備,多年前是以冊封全真教的掌教的方式,開始逐步的蠶食著中原,此次的招自己入朝,也定是想要分裂當(dāng)今的武林,所以張三豐知道自己對于這個問題是避不過的,“這些日子你們多加注意,吩咐門內(nèi)弟子不必多慮,我是不會入朝的?!?p> “是,師傅?!彼芜h橋見張三豐這么說,便知道自己的師傅已經(jīng)明白了元庭的奸計,便不再多說什么了,雖然自己也想見到自己的師傅受到朝廷的冊封,然后揚名天下,但是宋遠橋知道這個朝廷一定不是元庭。
“恩,你們都先散去吧,為師會將新的武當(dāng)九陽功寫錄出來,之后,你們幾個先修煉一二。”張三豐點了點頭,便揮手示意眾人出去。
張三豐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當(dāng)張三豐將新的武當(dāng)九陽功寫錄出來之后,已經(jīng)是臨近黃昏了,張三豐整理了一下子手稿之后,交給了玄照,然后讓其交予給宋遠橋他們,而自己呢,則是起身向著王清明的院子走去。
沒有,依舊是沒有,張三豐站在王清明的院子門前感受著,竟然沒有感受到一絲武者的氣息,在張三豐的感覺之中,王清明已經(jīng)還是剛剛見面時候的那個普通人的氣息。
張三豐忍下了奇怪之心,打算上前敲王清明的院門的時候,王清明的院門突然打開了,只見王清明卻是低著頭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清明,你有什么不解的嗎?看你眉頭緊皺?!睆埲S見到王清明的樣子,想著王清明是自己的弟子,便開口詢問道。
“呃?張……師傅,你怎么來了?”王清明這些天正在思考如何創(chuàng)造一套適合自己的功法,不過根據(jù)武當(dāng)山藏經(jīng)閣的武功秘籍的記載,王清明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一些武功上的某些的問題還是沒有弄明白,所以王清明也正打算找張三豐,問問看自己現(xiàn)在能不能離開武當(dāng)山,王清明想去寫的門派看看。
“我聽玄照說你出來了,便打算來看看你,同時來向你詢問一下你是想要休息哪一部的功法,我來教授予你。”張三豐見到了王清明,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同時張三豐想著王清明看了那么多的武功秘籍都沒有修行,那么想著是修行更加高深一點的,便打算將自己新修改的武當(dāng)九陽功傳授予他。
“這個……這個……”王清明想著是自己創(chuàng)造一部完美的、適合自己的功法,而不是修行別人創(chuàng)造的,畢竟張三豐再怎么完善、再怎么修改,都是他張三豐的,并不是王清明的。
張三豐看著王清明的樣子,也大概猜出了一些,畢竟在張三豐看來,王清明的學(xué)識淵博,對于武功的領(lǐng)悟能力也是極強的,而且張三豐也是明白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合適的,所以張三豐也不糾結(jié)那些,畢竟要是王清明真的創(chuàng)造一部武功秘籍的話,那么以王清明的眼界的話,武當(dāng)山一定可以再加一本高深的功法了。
“你自己創(chuàng)造的成果怎么樣了?”張三豐雖然知道王清明的眼界和學(xué)識,但是還是打算能幫多少幫多少,畢竟現(xiàn)在王清明是他的弟子。
“這……”王清明看著張三豐那雙真誠的雙眼,打算說實話了,“我覺得我的積累還是不夠的,現(xiàn)在還創(chuàng)造不出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哦?還不夠呀?!睆埲S聽了王清明的話,沉靜地說道,而后手中拂塵揮了揮,又看了看武當(dāng)派的藏經(jīng)閣,偶然之下,張三豐看到了剛剛升起的圓月,可能今天是十五吧,天空之中的圓月盈滿、明亮,張三豐只覺自己靈光一閃,想到了王清明為什么說還不過了。
張三豐示意王清明也和自己一塊看著天空之上的圓月,而后淡淡地開口道,“清明,你說這月圓嗎?”
王清明有點不明白張三豐的意思,不過還是隨著張三豐的目光,也看向了天空之上的圓月。
看著天空之上的圓月,清輝撒下,雖不亮,但卻明,王清明因為無法創(chuàng)造出功法的心情也隨著這清輝而放下了,“圓吧,至少在我心里圓?!?p> 煩躁的心情放下了,自穿越之始的那種的修行的心情也放下了,王清明像是回到了自己在未得到萬界系統(tǒng)的時候了,那時候剛剛民國建立,雖然有著軍閥的爭權(quán),但是至少王清明的生活是快樂的,有自己的父母的陪伴,有自己伙伴的陪伴,那時候的自己每天只是想著要好好的學(xué)習(xí),然后幫助父母,幫助國家。
“心里圓,心里圓好呀,哈哈?!睆埲S看著自己旁邊的王清明像是想通了什么,周身的氣息愈加地平穩(wěn)了,便撫了撫自己的拂塵,笑著說道,“為師的小時候,就有人告訴為師說無需在乎自己的周圍的人是如何想著的,你要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p> “師傅遇到的是一位高人呀?!蓖跚迕髀犞鴱埲S的話,有些許感慨地說道,現(xiàn)在的世界,無論是武者、還是普通人,在乎地大多都是別人的看法,有幾個人可以真正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而行事。
“是呀,那得卻是高人呀,那時候為師并未修行,每日就是幫人挑水、砍柴,但是那時候的為師卻是感覺每天過的很是充實,甚至有時候為師的飯菜多一個饅頭,都是很開心的?!睆埲S和王清明一塊思考著,也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和覺遠和尚在一塊的日子了,“從前的日色變得慢呀?!?p> “那后來呢?”王清明只是從書上看多關(guān)于張三豐的敘述,此時聽到張三豐親自向自己講述,王清明卻是雖然知道,但是仍然愿意聽,畢竟張三豐作為一代的武學(xué)宗師,像今日這般的回憶自己的時候,也是極少的。
“后來呀,后開為師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那里,走入了江湖,普通人羨慕江湖人的快意恩仇,期盼可以一劍、一馬走天涯,但是當(dāng)真正進入江湖的時候,遇到的大多是刀光劍影,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的苦心修行,害怕有一日仇人找上門來,江湖人都說禍不及家人,但是當(dāng)真正遇上的時候,每個人信奉的卻又是‘?dāng)夭莶怀猴L(fēng)吹又生’?!睆埲S越是不想去想,那些過去的記憶卻越是清晰。
“而且為師當(dāng)年正值是蒙古人入侵我中原,宋朝勢微,雖有無數(shù)的武林人士為了家族、為了國家而涌向前線,但是在宋朝的懦弱、蒙古的強大的情況之下,再多的武林人士都是白費,為師最為敬重的一位大俠郭靖,就是因為幫助宋朝駐守襄陽,而再也沒有出來了。”
張三豐對于元庭卻是比一般的武林人士更加的痛恨,但是張三豐沒有辦法,他通過郭靖在襄陽的行為,知道武林人士雖然在民族大義面前會短暫的共同的合作,但是當(dāng)有了一絲的喘息的機會的時候,武林人士就會放下一切的民族大義而去爭奪自己的利益。
“人呀,都是自私的?!币驗槊靼琢耍詮埲S雖不與元庭合作,但是卻也不輕言什么反抗元庭,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師傅,會到的?!蓖跚迕饕姀埲S雖在武當(dāng)山上不出世,但是對于本來就是漢人的江山卻是極度的愧疚,不過王清明不能告訴張三豐二十年之后,他的五弟子的兒子張無忌就會帶著江湖人士,真正的推翻這個元庭,所以只能是口頭安慰著。
“為師無礙,為師讓你看圓月,是想和你說一說關(guān)于你想要創(chuàng)造功法的事情?!睆埲S多年來早已習(xí)慣了,此時也是因為圓月而想起小時候,然后又想到了那些,此時也調(diào)整了過來,張三豐也想起了自己是想要開解王清明,卻沒想到是王清明在安慰自己,“清明,你可知道‘日中則昃,月盈則食,天地盈虛,與時消息,而況乎人乎’!”
“日中則昃,月盈則食?!蓖跚迕髀犃藦埲S的話,看著天上的圓月,咀嚼著這八個字,片刻之后卻是心神一陣,“是呀,世間又怎會有極度完美之物呢!”
王清明想到了這里,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的剛剛穿越之時,自己就是一味的追求著完美,才會選擇了九靈伏魔決,給了那些神靈可乘之機。并且王清明想著關(guān)于自己先去設(shè)想著的武功的完美之法,此時再看,卻是有著無數(shù)的不可行之處。
“多謝師傅了,是清明心神不穩(wěn),強求了?!蓖跚迕飨蛑鴱埲S行了一禮,通過張三豐的指導(dǎo),王清明也知道了自己這數(shù)百年的修行卻是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隱患,索性有著太上老君的及時發(fā)現(xiàn),給了自己一次可以彌補的機會,然后張三豐有給予自己指導(dǎo),幫自己指出了自己的錯誤之處,無怪乎修行需有一師一友呀。
“哈哈,那你幾時可以創(chuàng)出功法呀?”張三豐見王清明想通了,大笑幾聲,而后撫著自己的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