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屏幕，我忽然一片空白。
就像當初在葬禮上，我的啞口無言……
我一直是鎮(zhèn)靜的。對于所有到驚訝都不那么明顯。那種事事先就會感覺的到吧……所以，我靜靜地換上黑白到衣服，走到爺爺床邊。等著所有人到來。
他戴著氧氣罩，嘴巴因為沒有假牙而不能完全合攏。眼睛卻緊緊閉著。仿佛吝嗇看任何人一眼。心臟里的空氣被一點一點地抽離。我張了張嘴，想叫他，卻始終發(fā)不出聲?；蛟S，他是應該這樣對我們的。
爺爺是我見過到最博愛的人。他寬容不孝的兒子，疼愛著我。仿佛全世界都是美好的。在那之前，我不想聽到他的臟話，因為那是證明他想做的事情做不到了?，F(xiàn)在，我看著他，希望他能說話。哪怕是罵我，也好。
一個一個到趕到。每個人都握住他的手，和他說話，都止不住掉下淚來。我背過身去。因為我哭不出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擠壓在胸腔里，幾乎要爆炸。而眼睛，是干干的，澀澀的，沒有一絲流淚的感覺。
我終于受不了空氣的壓迫，努力安靜地走到院子里，現(xiàn)在是凌晨了吧……有一顆星，好亮……仰面，涼涼的氣息。我有些貪戀。但愿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祈禱說。只是我做的一個噩夢。
我常常做惡夢。都是媽媽用火把困在車里到我點燃，狠狠地看著我驚恐地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化為灰燼……都不是真的，都沒有實現(xiàn)。所以這次也不會。我心底的那個聲音說。
可是我聽見他們決定爸爸回來就放棄的時候，眼淚在我少有的恐慌神情里泛濫。
記憶像幻燈片一樣，一直倒映開來。爺爺坐在古老的沙發(fā)上，看著我用稚嫩的動作跳舞。笑容慈祥。他應該是這樣的?；蛟S，真的不該受苦。
我從沒說過，可能是那時候我不敢。爸爸，你看你多幸福，有這么一個包容你的父親。我又是何其幸運，在眾多的絕境里找到了唯一的一絲希望。
可是，馬上就離我而去了。我必須安靜，必須平靜。我不能讓別人用那種眼光看著我說：“瞧，你沒有了后盾，是你都不是了?！?p> 我用可憐的眼神看著鏡子?？墒窃摪残?，他是那么安詳?shù)乃廊ァ？墒?，爺爺，你看見的最后一眼的我還是一個人，會不會遺憾？儀式差不多已辦完。我牽著小嫡孫的手，坐進車里。我看見所有人下車對著老家跪拜。周圍的人帶著好奇的神情圍觀討論著。他多么受人尊敬。我一直看著窗外，想要認清這條路。開到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