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羅剎山有一門奇功,需要三個修為至少在太素境以上人,方能修煉。
但修煉成了之后,有什么功效,外人卻是知曉甚少,只是聽說三人會變得心意相通,不知真假。
甚至連那門奇功叫什么,都鮮有人知道。
幾乎就在紅羅從山巔的天龍頭顱上飛下,并且天王殿中佛辯結(jié)束的下一刻,山腳下,那從始至終都盤坐在石頭上的黑衣僧人,霍然站起了身子,仍舊是只睜著左眼,抬頭向山上那云遮霧繞的天龍禪寺遙望。
與此同時,趴在地上的詭異烏鴉也跟著站了起來,站起身子后做出了一個令旁人做嘔的舉動,只見那烏鴉忽然張大嘴巴,低頭一口就將地上的另一個烏鴉頭顱,整個吞進了肚子。
瞧見這一幕的香客,尤其是女香客,直接嚇得驚呼出聲,看了好半天的戲法,覺得挺有趣的,沒想到忽然出現(xiàn)這么惡心的一幕。
將整顆烏鴉頭顱吞下之后,烏鴉登時變得“大腹便便”,樣子好不滑稽。
翅膀扇動,烏鴉搖搖晃晃的躍上了法號為黑羅的北境僧人的右肩,與主人一起抬頭遙望。
黑羅輕嘆一聲,喉嚨滾動,發(fā)出沙啞沉重如磨盤摩擦的聲音,他濃眉緊鎖,低聲呢喃道:“失敗了么?”
任誰都能看得出這位古怪的黑衣僧人,是在自言自語,但讓退到遠處圍觀的香客瞠目結(jié)舌的是,那只烏鴉竟然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能聽懂黑衣僧人的話一般,并且附和道。
黑衣僧人側(cè)目看了一眼烏鴉,搖頭苦笑道:“看來今年又是白來了,得,明年又還得再來?!?p> “咕嘎”烏鴉發(fā)出兩聲古怪的聲響,也搖了搖腦袋,那眼神,要有多么不情愿,就有多么的不情愿。
黑衣僧人將烏鴉的不樂意全都看在眼里,不由得開口笑罵道:“少給我裝出這幅模樣,你會不樂意來?哪次來你不是吃的撐到快要飛不動?得了便宜還賣乖?!?p> 烏鴉再次發(fā)出“咕嘎”聲響。
天龍山中,雖有天龍禪寺鎮(zhèn)壓,又有天龍盤踞,但邪魅仍舊是滿山都是,多為春秋之后所留下的殘魂。
香客只見黑衣僧人山腳變把戲,卻不見烏鴉吞下了邪魅鬼魂無數(shù)。
黑衣僧人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咱也上山去?!?p> ---------
天王殿外,登時殺機四起。
雖然被圍困在中間,但紅羅卻是雙手負后,如閑庭散步,壓根就沒有將禪寺高僧放在眼中。
他聲音空靈,叫人難以分辨是男音還是女音,她冷笑著說道:“借不借東西是一說,本尊生平最厭煩的就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額,這句話本尊好像是一不小心給說反了,應(yīng)該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才是,誒,你們中原人士說的話就是矯情,遠不如北境圣語來得灑脫?!?p> 聞言,包括妄山小和尚在內(nèi),所有人在場的天龍禪寺僧眾,都氣得想要沖上去拼命。
這個紅衣僧人實在是太過了,果然北境蠻子都是一副德行。
另一空字輩高僧冷哼一聲,沉聲道:“我?guī)煹芊讲叛哉Z,雖然確實有些許不妥當,但你好歹也是出家之人,更是羅剎山的高僧,怎能出手傷我?guī)煹?,而且還是下此重手,大師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p> 紅衣僧人輕輕一笑,沒有說話,但眉目間殺意漸濃。
察覺到了紅衣僧人動了殺機,老住持臉色微變,正想開口化解,但紅衣已然飄動。
有了師弟的前車之鑒,這一次那空字輩高僧似乎早已有所準備,事先便料到對方會突然發(fā)難于自己,略顯陳舊的僧袍無風(fēng)自鼓,一身強大的氣機在僧袍間震蕩。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紅衣僧人之詭異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夠?qū)Ω兜昧说摹?p> 只覺得眼前忽然有一道紅影閃現(xiàn),然后對方那修長白皙如女子的手就探到了他的喉嚨前,一股不該是佛門之人有的陰鷙撲面而來。
老住持遁入空門,修習(xí)佛法二個多甲子,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只是老住持玄濟天生老好人脾氣,對誰都是笑容和藹,幾乎沒有人見老住持顯露身手,但今日事態(tài)嚴重,老住持終于不能再無動于衷。
察覺到玄濟要出手的白羅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他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只要玄濟出手,他白羅便也出手。正好剛才佛辯斗法輸?shù)媚敲磻K,心里早就老大不痛快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玄濟忽然又撤去了那份意動。
不單白羅疑惑,就連天龍禪寺的僧眾,也個個疑惑不解,想不明白為何老住持三番兩次都不出手教訓(xùn)北境僧人,而是任由他們,尤其是那身穿紅色僧衣的家伙,欺負寺內(nèi)弟子。
然而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先前一直站在玄濟身旁的那位宋家才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如利刃切豆腐,紅羅的手很是輕而易舉的就穿透了那高僧用氣機筑造起來的城墻,鋒利指甲已經(jīng)輕輕抵在了后者的喉嚨表面。
紅羅忽然心中一凜,瞳孔中閃過一抹訝異。
紅羅嘴角微微噙起,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好玩有趣的事情,不再執(zhí)著于眼前這個所謂的高僧,指甲輕輕一抹,在后者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細小的血槽,卻不至于要了后者的性命。
想殺歸想殺,但紅羅也清楚,這里便是天龍禪寺,是在大嬴王朝,若是真殺了那僧人的話,定然會惹來一身騷。
在那高僧脖子上留下“禮物”之后,紅羅身子側(cè)滑,一手負后,一手伸出。
既然有人不自量力要自討苦吃,那他也不能太客氣了。
但說時遲那時快,那青衣剛剛還在三步之外,詭異一掠,已然來到了他的近前。
紅羅第一次皺起了眉頭,如此近的距離,他看得再清楚不過,那個沒有身穿僧衣而是穿著一襲青衣的世家子,手中拿著一支不知從哪里弄來的大香,以握劍的姿勢握在手中,從旁向他斬來。
一聲輕如蟬翼折斷的聲音隨之響起,紅羅站在了一丈開外,一襲寬大紅色僧袍無風(fēng)卻狂舞,紅羅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那手執(zhí)大香的青衣男子。
在兩人之間,一塊紅布緩緩飄落下來,最后落在了地上。
那塊殘缺的紅布是從紅羅的衣角上斬落下來的。
PS:書的成績不好,非常不好,22萬字才470多個收藏,可以說基本是撲街了,甚至我都打算放棄了,畢竟我寫小說不是單純?yōu)榱伺d趣,我也要吃飯。
不瞞你們說,這兩天我想了很多,甚至我昨天直接連字都沒有去碼,實在是沒有動力去碼字了。
但早上起來看到仍舊有好些書友一如往常的支持我,給我推薦票,jly69又一次慷慨打賞......
于是我把自己釘在電腦面前,又碼了一章,然而卻寫的出奇的費力。
事實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另一本新書了,誰叫咱屢戰(zhàn)屢敗呢,但好在我有屢敗屢戰(zhàn)的小強精神。
開新書的話,時間也好,精力也好,放在《逃婚》上面的肯定會打折扣。
我必須跟你們說實話,我不能保證《逃婚》一定不斷更,更不能保證完結(jié),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只要你們還在,就是憋三天才能寫出一章來,我也會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