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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宗女

第十四章 代為請安

名門宗女 醋果 3057 2016-03-27 16:05:55

  一向清晨藥浴的冉子晚,并不排斥那些奢侈藥材的浸潤,這副據(jù)說無二八可活的身子,她怎么敢不放在心上。

  如同往日一般,冉子晚的衣食起居由紫棉紫闕照料著,藥婆婆按部就班的處理著晚閣的一應(yīng)事物。對于端王府的諸人,暫且擱置。

  飯后,冉子晚自顧自得走到晚閣中庭旁那顆梧桐樹的側(cè)面,輕輕叩響玄關(guān),如果沒錯。那里應(yīng)該是一間書房,或者說是藏書閣。規(guī)??胺Q京都第二,除了皇家少林的藏經(jīng)閣。越來越多的時候,冉子晚發(fā)現(xiàn)自己記得這屋室內(nèi)的幾乎所有的細節(jié),所有的物件,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這是她繼承了有關(guān)于她生活的所有記憶么?冉子晚淡淡的猜想。甚至腦海中曾出現(xiàn)過冉氏家族的個別名字,以及曾經(jīng)她對他們的稱呼,另外還有些人的影像也是淡淡的模糊著,雖然輪廓不甚清楚,卻是不能不說是有些記憶的。

  暖殿的藏書何其之多?古書典籍自不必說,孤本也不在少數(shù),最重要的是記載了天.朝中各大世家所有的秘辛。

  各個名門望族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更甚至涵蓋了皇家的一些秘辛。

  而這些密宗從何而來,冉子晚不得而知。只是這偌大的密宗整理,單靠冉氏嫡系一脈的祖先們也是難之又難,何況......密宗最難得的是如何得到。

  這其中一定不單單是冉氏祖先們的一己之力。

  冉子晚到藏書閣事關(guān)皇室年紀(jì)的暗格中翻閱了當(dāng)年始皇帝賜予冉氏的封王詔書,不用仔細便已問道上面沾染著淡淡的藥香,封王詔書上寫的是:

  滿門忠烈,冉氏一族。德品貴重,禮儀世家。開國功勛,中流砥柱。賜端冠府門,稱端郡王府。

  圣人孟子曾道“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這傳承了千百年的仁義禮智信,之于端王府單單五者缺一---信!。

  封王詔書上明確寫著的是開國功勛,中流砥柱。

  可如此開國功臣,本該勝過一方王侯,如今卻沒有歷代君王的信任,或者說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帝王的真正信任。

  難怪如今的端王府如此景象,當(dāng)年繁盛景象已然不再。如今嫡脈凋零,旁支當(dāng)家。

  端王府紀(jì)中記載,自本朝開國之初,端王府嫡系一脈傳承甚是寥落,子嗣幾近夭折。且冉氏嫡女至今也只有一個冉子晚,歷代冉氏門廳竟然無嫡女誕生。

  莫不是歷代君王的手段,還有別的解釋?冉子晚輕捻著袖口的攢花,耳邊拂過毒辣冰冷的圣命,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依舊斜靠在軟榻之上,悠然自得。

  身為世子的哥哥此刻在外修行,年邁的端老王爺剛好外出游歷。此時的端王府可謂是內(nèi)憂外患,單單諾大的京都里,偌大的端王府嫡系一脈也就只有單單只有她冉子晚一人而已。

  所以即便是昨日那張半真不假的圣旨要了冉子晚的命,哪怕是冤枉的。最后既成事實,誰又能說出什么呢?

  這就是一場鬧劇背后的目的么?

  只是她冉子晚只是端王府的一介病女,活不過二八。雖然出身嫡支,身份貴重,但并不是名門大戶的婚嫁之選。因而,她冉子晚屢次被退婚,甚至被說成拋棄。

  雖未出閣,不食人間煙火,不懂男女之事,竟已經(jīng)頂著敝履之名,甚至街頭巷尾有多不堪的傳言。冉子晚冷笑,這一切的一切之于自己這個當(dāng)事人都不甚明了,而京都街道之上,上至耄耋須發(fā),下至幼年稚子竟然深信不疑。

  在十五年前,她出生的那一刻,流言四起,她冉子晚芳華不過二八。這一刻,冉子晚覺察不出自身的病因所在。

  一年前她被自小指腹為婚的丞相公子退婚,街頭巷尾說她攀爬太子,以敝履之名構(gòu)陷。

  她冉子晚只是一介女子,身體不甚康健,輕飄而羸弱。

  只是如此一個女子都不肯留的君帝,該是怎樣的?

  回看四大王府,除了端王府從開國到現(xiàn)在不曾有一人入宮為妃為后,其他三大王府,乃至爵位沒那么高的個別侯府進宮為妃妾的女子也不在少數(shù)。

  理由是什么?單單是端王府邸嫡脈凋零,嫡系一脈無女兒后繼。

  君帝雖然高高在上,為妃為后者大多出自名門嫡女。

  只是奇怪的是連宮中位份低微。可以庶女都可封賜的嬪妾之位,甚至出身一般進獻入宮的美人,都可以從低等位份侍奉君王之側(cè),可就連這端王府都不曾有。

  不只是端王府不曾進獻,還是歷代君帝不甚明了的態(tài)度,使得端王府歷代網(wǎng)頁望而卻步。

  一個沒有后宮勢力支持的王府,能夠延續(xù)到今日,這需要怎樣的隱忍?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帝王的心術(shù)與涼薄,自古便有!

  “子晨哥哥!”冉子晚的腦海里漸漸有了這個人的印象,或者說這是為數(shù)不多的繼承下來的記憶力有的印記。“紫棉,去請他過來!”

  冉子晚回頭看了一眼架子上所有的藏書,她確定自己這個身體,再過去的是全部,甚至仔細法閱讀過的,包含那卷封王詔書。上面沾染的藥香之氣久不散去,可見被研讀不止一次。或許,在她走之前,對于家族的未來也是有所擔(dān)憂的吧。

  冉子晚有些復(fù)雜的走出藏書閣,深深地覺得有些疲乏。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晚飯時間。果然有事可做的日子,時間總是匆匆而過的。“紫雀,去把整個端王府的賬本拿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弊先干钌行┻t疑,轉(zhuǎn)身:“只是要請子晨少爺來么?”

  “恩?!比阶油淼瓚?yīng)聲。

  “至奢南暖,果不其然?!比诉€沒到,有些清冷的聲音倒是奪窗而入?!靶⊙绢^,怎么想起喚我來?”

  “難道子晨哥哥不想見我?”憑借身體的記憶,冉子晚知道,這個人對于自己曾經(jīng)算是有好的存在。至少模糊的記憶里為數(shù)不多記得的一個名字是他。

  “咳咳.....。說吧,又有什么事要我跑腿?”少年不知聲音聽上去清澈,那副干凈到極致的容顏配得上清雅二字。

  “這個以后由你全權(quán)負責(zé)?!比阶油戆缘赖膶⑹种械馁~本,整個冉氏家族的家業(yè)交到了冉子晨手上,語氣不容拒絕,她也冥冥中覺得他不會拒絕。

  “我么?”冉子晨訕笑道,他知道她一向聰明,而且不是一般小女子的謀劃。沒想到到數(shù)日不見,竟然謀劃到自己身上。想到這里不禁嘴角微翹,他果然沒想過去拒絕?!拔揖椭滥愕倪@聲哥哥,從來都不是白叫的。”

  這些年她因病弱的之名困在這湖島中心的南暖殿中,住在極其奢華的暖殿,就這樣冷靜而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在人前露一面,只是給人留下病弱不堪的印象。

  她很聰明,他一直都知道。甚至她隔岸觀火端王府的一切這些年,他也陪著她一起冷眼旁觀。

  匆匆十五載的歲月里,曾經(jīng)暖殿前晃著腳丫的小丫頭就這么長大了。從小到大,一點點在靜謐中成長,看起來從來都是不急不躁,像歲月一樣從容。

  有些稚氣和執(zhí)拗的那個小女孩,她就像是在等待,靜默的飄蕩在秋千上,走在梧桐古樹下,一手握著手札,一手繾綣著發(fā)尾。她的模樣認(rèn)真,像是要把書看透,可是沒人能看透她。

  而他就這樣立在晚閣的屋瓦之上,看著月光皎潔,看著滿天繁星,看著黑夜森森,看著她沉靜如畫。

  “那就拜托子辰哥哥了!”冉子晚淺笑嫣然。

  “好!”這樣的男子,輕飄飄的幾個字卻是可以信得過的承諾。很多話不必多說,他該是能夠明白的吧。冉子晨身上有一種氣質(zhì),一種類似于鄰家大哥哥的親切感。很容易讓人第一面,就將自己托付給他。這算不算是妖孽中的一種?冉子晚神經(jīng)大條,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品評一個才見了一面而已的男人。

  雍王府內(nèi),廊下一人對弈品茶的風(fēng)傾靜默的獨坐著。一旁立著一位老者有些看不透的提醒道:“此時端郡王府人已散去。此時正是時候,主子不去?”

  “事請已經(jīng)解決,去與不去?她安好足以!”風(fēng)傾落下棋盤上的最后一子,笑得有些莞爾。“剩下的家務(wù)事,她隨心就好!”

  “只是玄小王爺似乎對子晚郡主......昨日日里進了南暖殿有些時候了?!崩险哂行┯杂种梗故侄?。

  “他嗎?呵......”風(fēng)傾玉竹一般的手指勾畫著溫潤的茶盞,眼眸現(xiàn)出清寒之色。

  “少主.....”老者有些慈愛的嘆道。

  “著禮部的人,向太皇太后稟告端午太子選妃禮儀之事。”風(fēng)傾撫了撫前額,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绊槺愦⊥鯛斀o她老人家請安!”

  “是,老奴這就去辦?!笔侄⒌睦险咭恢辈辉儞Q姿勢,恭敬的態(tài)度一如往昔。直到風(fēng)傾起身沿著長廊走向一片深處,那里豎著界碑。

  

醋果

關(guān)于玄天宿這個名字,我總覺得不那么配得上角色本身。親們有好名字,留給果果聽下。玄錦好不?因為他有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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