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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劫之離魂引

(1)。

浮生劫之離魂引 懶骨頭ss 2694 2016-05-28 09:00:00

  我一時之間答不上來,就算我說出了緣由。只怕九成以上的人都會認(rèn)為我是神經(jīng)病,還有一層的人估計會直接離得我遠(yuǎn)遠(yuǎn)的。

  薛紫衣一臉探究的看著我,見我答不上來,掀了掀薄薄的嘴唇,我以為他又會說出什么讓我招架不住的話時,他卻忽然換了一副表情。起初只是捂著嘴唇低低的笑著,后來居然在我面前笑得花枝亂顫的。

  “怎么嚇著你了,和你開玩笑呢?”薛紫衣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拿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讓人想生氣都沒有火氣。自古從來只說紅顏禍水,這藍(lán)顏也當(dāng)仁不讓好不。

  我只能僵著一張臉,扯了一個笑容。

  薛紫衣眼波流轉(zhuǎn)的望著我身后,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我有些奇怪地轉(zhuǎn)身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影站在那兒。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就那么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甚至如果不是看見他的人影在哪兒,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臉龐剛毅,劍眉星目,面容白皙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更加映襯著他的皮膚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

  “你來得倒是挺快”薛紫衣語帶諷刺的說著,但是面前的人似乎沒聽到一般,沒有多余的情緒浮現(xiàn)在臉上。

  薛紫衣見他這樣有些不悅的皺著好看的眉頭,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臉色倏爾云開見月,眉眼含笑的朝著門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薛紫衣突然回過頭來,巧笑倩兮的對著我說“凌姑娘,我有些事情要出去,秦之就拜托你好生照顧了。”說完轉(zhuǎn)頭朝外面走去

  “走吧”薛紫衣走過黑衣人身側(cè)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后也不管身邊人的反應(yīng),徑自離去。

  那人聽了之后,臉上沒什么表情,便轉(zhuǎn)身跟上。

  如果就他之前的反應(yīng)而言,我也肯定會和其他人一樣,認(rèn)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悶葫蘆。但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薛紫衣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閃了閃。

  下午我在給蘇秦之熬藥的時候就聽見下人們說府里丟東西了,至于丟的是什么,沒人知道。只聽說管家正在帶人到處盤查,并且還派了好些人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接受盤查的人回來的時候說就問了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手里端著藥,默默地在心里盤算,前天晚上不就是我被人抓走的那天晚上嗎?

  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心里也隱隱有些不安的躁動,整個下午都心緒不寧。到了晚間管家出現(xiàn)在我房門口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

  “凌姑娘,十分抱歉請您過來,我們只是想知道那天你被那人抓走了以后,可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管家說的客氣,但是態(tài)度確實不卑不亢。

  “未曾”我不知道他們想要知道些什么,只是直覺的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他們。給蘇秦之下藥的人究竟是不是杜府的人還沒有查清楚,因此杜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有嫌疑,包括杜長峰。

  那天晚上的那個怪人的身份也還是一團(tuán)迷霧,理不清楚思緒,但是他抓了我走也只是想要順利脫身,之后也并未對我做出什么,潛意思里覺得他應(yīng)該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那凌姑娘可否將那天他將你帶走之后的事情說一說?”

  我看了看站在杜長峰下首的蘇瑜,他也正在看我,我垂目注視著地面思索了一會便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我可以隱瞞下了我看見的那人身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以及那人說話時嗓子像是被灼炭燒傷的特點。

  杜長峰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不甘示弱的和他對視。

  “如此,便有勞凌姑娘了”說話的是呆在一旁觀察杜長峰神色的管家。

  杜長峰對著管家點了點頭,管家領(lǐng)命便躬身走到我面前“天色也不早了,老奴送凌姑娘回去休息吧?!?p>  我看了看蘇瑜,發(fā)現(xiàn)他還是沒什么表情的立在那里,點了點頭,便隨著管家一起除去了。

  只是離開了許久,我才發(fā)現(xiàn)有些奇怪。他們不是說丟了什么東西嗎?按照那天的情況看來,他們丟的東西恐怕就是肉芝了,只是為什么他們剛剛一句都沒有提到這個東西。

  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又或許那個東西從頭到尾就沒有丟過,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猛然回頭看向身后燈火通明的書房。

  “阿瑜,這件事情,你怎么看。”杜長峰端坐在書桌旁,目光如炬的看著站在下首的蘇瑜。

  “舅舅,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人蓄謀而為?!?p>  杜長峰眼角微揚“哦,這話從何說起?!?p>  “今日薛紫衣同我說,秦之的病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秦之的藥里下了毒?!?p>  杜長峰是何人,只聽得蘇瑜這般一說,思緒便在肺腑中饒了好幾圈,只是他并未點明,他想要知道蘇瑜猜到了多少。

  “依你之見,又當(dāng)如何?”

  “這些人想利用秦之的事情讓我們自亂陣腳,我們一亂,他們便有了可乘之機(jī)?!?p>  杜長峰贊許的點了點頭,“繼續(xù)”

  “利用秦之,我必然會帶走一批人出去尋找良醫(yī)靈藥,這樣府上必然守備空虛。這時也方便他們?nèi)敫?,將東西帶出去,這是其一”

  蘇瑜說完抬頭看著杜長峰,杜長峰狀若無意的問“那其二呢?”

  “其二,這些人也想讓薛紫衣出山”

  杜長峰微微一笑“阿瑜,照你這么說,舅舅我豈不是也有嫌疑?!?p>  “孩兒不敢?!碧K瑜低下頭,沒人看得見眼中的情緒。

  杜長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面容淡然的看著蘇瑜“看見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p>  蘇瑜聽他這么說,身體不由得一震。

  “你九死一生帶回來的東西就這么被人盜走,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p>  蘇瑜聽他這么說,抬起頭想要說什么,卻被杜長峰揮手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得很?!闭f完慘然一笑“阿瑜,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夠和寒霜好好地過日子,這樣我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啊?!?p>  蘇瑜面色一僵,說不出話來,沉吟許久似要反駁。

  杜長峰見他這樣,揮了揮手,說自己累了,想先休息一會了。

  蘇瑜無法福了一禮,慢慢退了出來,漆黑的夜空中明月當(dāng)空,周圍沒有一顆與之相依相伴的星辰,讓原本皎潔的月亮看著有些說不清的孤寂和冷清。

  蘇瑜想著剛剛杜長峰說的話,杜長峰的意思他明白,只是他的心中卻是有些許的不甘和不愿。

  排除掉父母的事情不說,單單就是秦之的事情,他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杜寒霜結(jié)成夫妻。更何況,蘇瑜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緊閉的房門,杜長峰這一次的反應(yīng)很奇怪,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

  試問這個世上真的有什么人能夠?qū)⑸乐弥韧??坦白來說,他就做不到,以己度人,他相信其他人也未必能夠做到。

  而且最近發(fā)生的很多事情都十分奇怪,讓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張看不見的網(wǎng)里,越是掙扎那張網(wǎng)纏得越緊。

  蘇瑜漫無目的的在府里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蘇秦之的院子,心念一動,蘇瑜便朝著蘇秦之的房間走去。

  入眼的是蘇秦之沉靜的睡顏,氣息均勻,呼吸淺淺,已沒了前幾日那般孱弱模樣。自父母離開之后,秦之變成了他生活的唯一支柱,他不知道如果秦之出了什么事情的話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但是幸好,幸好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

  這樣想著蘇瑜就不由得轉(zhuǎn)眸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人,半張臉都陷在被子里面了,面容安然,似乎還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對于凌渺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明明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卻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開始一點一滴的滲透進(jìn)自己的生命。

  但要說對她沒有任何的懷疑,這很明顯就是不可能的,因為從最近開始她的出現(xiàn)就十分值得人懷疑。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有何意圖,只要她還未做出任何別有用心的舉動,他都可以當(dāng)作不知道。就當(dāng)是報答她對秦之幾次三番的救命之恩了。

  伸手將熟睡中的人抱了起來,她只是不適的皺著了皺眉頭,而后就順著懷抱,找了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瑜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人,眼里由著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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