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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劫之離魂引

(4)。

浮生劫之離魂引 懶骨頭ss 3099 2016-08-15 21:59:21

  480萬石的糧食,三州駐地的軍糧還是有朝廷單獨遣送,意思就是這480萬石的糧食全部用于百姓身上,但是其結果卻讓人感到憤慨。

  因為從楚文景收集來的那些賬不看來,大概的算了一下,真正下發(fā)的糧食卻是只有其中的一半,而且還是被人摻雜了許多劣質(zhì)糧米的東西。

  “鐘司戶,我想問問,這北境三州究竟有多少戶百姓,又有多少人受災?”楚文景繼續(xù)不溫不火的慢慢的詢問,眼中閃爍著嗜血的意蘊,卻又深深的掩藏在眼底深處,表面上又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施施然就像是在宰殺無力反抗的動物,正在琢磨著怎么讓自己手中的獵物喪失最后一絲反抗的力氣。

  被點名的鐘司戶,是耀州的司戶參軍,跟隨在曹國研的身邊多年,為人謹慎細致,做事勤懇,但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吏,從九品。

  鐘司戶沒想到皇子的矛頭會突然轉向自己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是還是很快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殿下,耀州有2萬戶人家,大約9萬人左右。錦州次之,2萬戶人家,約有7萬人,通州地處更北方,環(huán)境惡劣地廣人稀,僅2萬人左右?!?p>  “不過通州雖然更靠近北邊,但此次反而是三州之中受雪害影響最小的一個州,最嚴重的當屬錦州,農(nóng)田作物幾乎損毀殆盡。城鎮(zhèn)屋舍倒塌不計其數(shù),許多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有的只能在稍顯寬大的山洞里驅寒保暖?!?p>  鐘司戶說完之后,一直低垂著頭,看著地上。上面遲遲沒有發(fā)話,他也不敢起身或者是抬頭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時間整個空間都靜了下來,鐘司戶被這靜謐的空間驚嚇的背心上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浸濕了背上的衣衫。

  “恩,退下吧。”隔了一個世紀那么久,楚文景終于發(fā)話了。

  鐘司戶偷偷在心底里抹了一把冷汗,鎮(zhèn)定的躬身退了回去,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時藏在寬大的袖子里面的手正顫抖著。

  “楊司倉,這段時間發(fā)出的糧食計量為多少,又多往何處?!?p>  在鐘司戶被點名的時候,楊司倉就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跳動的速度可以用心驚膽戰(zhàn)來形容,果不其然,鐘司戶一退下就落到他的頭上。

  “屬下......,屬下.......這”楊司倉一時緊張竟是未完整說出話來。

  “怎么楊司倉連從你自己手中過了多少糧食也是不清楚的嗎?”楚文景似笑非笑的盯著楊司倉。

  “屬下不敢”楊司倉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以頭搶地。

  “那你倒是說說看?!?p>  “屬下,從屬下分管的糧倉記錄來看,大約調(diào)派了200萬石?!睏钏緜}抖著身子哆哆嗦嗦的報出一個數(shù)據(jù)。

  “200萬石?”

  “啊不,不是,是230萬石”

  “我看楊司倉似乎有些老眼昏花了,連自己究竟批了多少糧食出去都不知道?”

  “微臣惶恐。”楊司倉連忙磕頭,表示惶恐。

  “那個站在門外邊的,你來說?!背木翱匆矝]看他一眼,只是抬眸掃了一眼站在屋檐外邊兒的一個青衫少年,那少年甚至略有些瘦弱,整個人顯得有些單薄。

  被點名的少年先是一愣,而后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與楊司倉一起跪在了楚文景的面前

  “十月二十日,曹刺史命開倉調(diào)派糧草,分別派錢別駕領了30萬石糧草趕赴曲郡、宋司馬領了13萬石糧草趕赴大塢鎮(zhèn)。”

  “十月二十二日,劉長史帶著80萬石糧草趕赴通州,并向通州駐軍蕭將軍借調(diào)了三千兵馬,押送糧草?!?p>  “十月二十四日,曹刺史親自帶人隨行押送50萬石糧草趕赴墨陽?!?p>  “十月二十九日,朝廷派遣的運送糧食的先頭隊伍,抵達墨陽,共計糧草47萬石”

  “十一月一日,宋司馬從大塢鎮(zhèn)回來,復又領了7萬石糧食趕赴喬廟?!?p>  ........

  一直到少年說完,他身邊的楊司倉已經(jīng)面無人色,且不會說究竟這少年說的是不是全部對上,一條一條的事情,孰是孰非眾人心中自有一翻定論。任誰心中也會對著楊司倉多有鄙夷。連自己手下一個管賬的小賬房都不如,而且還是在這樣情況下,沒有人對楊司倉表示出一丁點兒的同情,至少現(xiàn)在不敢表示出來。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皇子殿下是打算殺雞給猴看,他們還是非常有眼色,誰也不去觸這個眉頭。

  楊司倉求救似的看向平時與自己交好的同僚,結果看見的都是眾人目不斜視的一張臉,像躲瘟神一樣的躲避著他的目光。

  楊司倉心灰意冷,直到此時是沒有人救得了自己了。復又低垂下了頭,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萎靡不振。

  “既然楊司倉對于自己的本職工作似乎不怎么上心,想來也是這段時間勞累了,我看不如就讓楊司倉先回家休息一段日子,讓更有精力的人來做一下事,也好為楊司倉分憂一些。”

  說著不待眾人有任何的反應,看著跪在面前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倒也是一派從容“草民廖寒風”

  “好,廖寒風,我現(xiàn)在就讓你暫代楊金友的司倉之職,在楊司倉修養(yǎng)期將你全權處理北境三州所有的糧食調(diào)配?!背木耙诲N定音

  “草民遵命”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發(fā)出任何的異議。

  “曹刺史,關于上月朝廷欽差在墨陽遇害一事,這件事情可有眉目?!?p>  曹國研一聽到楚文景問這件事情心里咯噔一下“這,因此事發(fā)生在墨陽邊境,雪山之上,所以初步判定是由于突發(fā)雪崩,所以導致欽差被害。”

  楚文景聽聞曹國研這種甚是敷衍的說辭,心中怒火中燒,眼中也冒出些許火光。

  曹國研低垂著頭并未看見楚文景此時臉上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他繼續(xù)緩緩地說道“但是臣以為此事必有蹊蹺?!?p>  楚文景聽他如此說,眉頭一跳“哦,何以見得?”

  “雖然因為雪崩的影響,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大雪掩蓋,無跡可尋。但是,屬下派去的人在發(fā)生雪崩的山崖之上發(fā)現(xiàn)了很多雜亂的腳印,還有一些拖拽過東西的劃痕,可以判定,欽差遇害并非偶然,必定是有人從中搗鬼?!?p>  楚文景瞇了瞇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國研說完這些話,心里也一直在打鼓,這些話說出來,如果殿下有心想要打壓一番,那他也回天乏術。如果他隱瞞下去,那萬一被殿下從別處知道了什么消息,只怕自己的下場未必會比現(xiàn)在來得好一些。

  楚文景沉吟了許久”那次是就交由曹刺史全權處理”

  曹國研聽到楚文靜說的話,高懸著的心總算是往下落了落。

  “臣遵命”

  之后楚文景又對著在站的各位大臣敲打了一番,而后就讓他們各自散去。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要就這么放過曹國研?!背木巴矍半x去的眾人的背影。

  “屬下不敢”

  “他很聰明”聰明到能夠猜到他的心思,能夠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這樣的人不能成為朋友,那就絕對是敵人。既然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一個機會讓他欠我一個情,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說不定以后會對自己大有裨益。

  沈立峰靜靜地站在楚文景的身邊,他與楚文景自幼相識,知道楚文景這般做法定然是有其他的盤算,跟隨他這么久,他從來不會懷疑楚文景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他相信自己選擇的朋友以及效忠的主子,就像相信自己一樣,甚至更甚。

  一場會議,幾名官員輪番落馬,雖然沒有危及到性命,但也相差無幾,對于那些人而言,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更何況他們還知道一些自己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所以就在楚文景敲打那些官員之后,就有幾人在自己家中暴斃身亡,或是一病不起。

  楚文景聽聞這些消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想來這些事情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其他的那些個人,心里有鬼,這些天寢食難安。在楚文景的高壓政策下,每天如履薄冰,又要承受來自其他勢力的生命的威脅,整天疑神疑鬼、焦躁難安。

  楚文景一邊處理手上的奏章,一邊聽著手下人的匯報,眼中閃爍著流光,再過些日子就可以收一收網(wǎng)了。

  因為楚文景的知人善用,不拘泥于人才的出處,再加上他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住了一部分發(fā)對的聲音,所以賑災的事情處理得異常順利。身邊的人,特別是曹國研看到災情得到了有效地控制,心情也跟著稍稍放松了些。

  只是有人高興,有些人就不見得有這么好的心情了。

  “哼,不過是一個野種,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睍炄局ま⒌氖种笇⑹种械男殴{一瞬間揉成了一團,女子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也顯得十分的猙獰可怖。

  “母親消消氣,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的?!币粋€身形頎長,面容有些陰柔與面前的女子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輕聲寬慰道。

  女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但愿如此”。

懶骨頭ss

關于此朝代銀錢換算以及政府機構,參照唐代以及五代十國。   平時大家可能看到電視里面的主角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兩的銀子往外花,但是其實古代的銀兩是非常值錢的。   比如唐太宗貞觀年間物質(zhì)文明極大豐富,一斗米只賣5文錢,通常一兩銀子折1000文銅錢(又稱一貫),就可以買200斗米,10斗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約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價1.75元一斤計算,一兩銀子相當于人民幣4130元的購買力。   前面寫到杜長峰拿出500兩給主角購買糧食,換算下來,差不多軟妹幣200萬。能夠購買的糧食差不多是1萬石,這只是他私自掏的錢來購買的部分,還沒有算在匯江盟的那部分糧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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