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眾人走出悅來客棧后堂別院,街肆東面的歌坊走去。一派花團錦簇,一襲粉袍紫衣的少女站在牌樓下面,向葉麟等人眺望而來。
洛三娘一臉敬意的跟在柳天江身旁,時不時抬頭向他那久經(jīng)滄桑的容顏望去。眾人來到一排牡丹花盆景旁邊的小道,站在牌樓下面的粉袍女子快步上前,恭聲道,“洛姨許久未見,聽坊主說,您有貴客要帶我們百花坊休息幾日?”
洛三娘趕忙收回向柳天江望去的眼神,一臉正色走向粉袍女子,柔聲道,“他們都是我悅來客棧的貴客,還望小蝶姑娘幫忙安排休息的地方?!?p> “好,坊主特意交代過,只要是洛姨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照辦?!币灰u粉袍的小蝶看了看洛三娘身旁的三個人,老者、少年和一群白衣男子。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諸位跟我來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客棧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甭迦锵虮娙烁孓o道。
柳天江回頭望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跟著其他眾人走向一片花海,向遠(yuǎn)處的牌坊走去。牡丹花叢后面一片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粼粼波光,湖水中央停擺著幾艘高大的船艋。
“柳師叔,這是什么地方?”葉麟看著牡丹花海盡頭渡口燈火通明。三層高的巨船緩緩滑動著,船上傳來陣陣清脆的歌聲。
走在最前面的小蝶握著嘴偷笑道,“這里是百花坊呀,難道公子不知?”
葉麟望了一眼小蝶清瘦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雙目望著身旁的柳天江,似乎等他來為自己解答。
走在后面的清風(fēng)咳了一聲道,“麟兒,你就當(dāng)這里是個休息的地方?!?p> “嗯”葉麟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過了小半個時辰,眾人跟著小蝶闖過花海,乘著岸邊的小船向湖中央的巨船而去。
巨船尾端的閣樓上,一個相貌極為俊秀的男子站在窗口,眼中目光一直注視著葉麟等人的小船。他神色凝重,微帶驚訝的輕聲道,“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p> “坊主,他們究竟是什么人?這么晚,還勞煩您親自在這里等候?!遍w樓門口一名紫衣女子望著男子的神情不解道。
窗口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嘆聲道,“一別十余年,沒想到有生之年會在洛陽看到他?!?p> “他?”紫衣女子站在門口向湖面上的小船望去,只見船上盡是白衣男子,她驚訝道,“不知坊主所指何人?”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蹦凶拥徽Z,輕輕揮了下衣袖,示意紫衣女子去船尾的登錄口等他們。
“是,坊主”紫衣女子恭敬的退出閣樓,從閣樓外面的木廊走向船尾的木門,木門兩側(cè)的燈火在冷風(fēng)的吹拂下忽明忽暗。紫衣女子回頭向高臺上閣樓里的男子望去,只見他依舊靜靜注視這遠(yuǎn)處湖面的小船。
......
天香樓地牢之內(nèi),曹昊天在費鳴的攙扶下,慢慢坐在鬼舞正對面的木椅上,他眼中掠過一絲驚色,問道,“你偷盜天下令究竟有和目的?”
鐵籠內(nèi)的鬼舞雙目微閉,靜靜坐在地上,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
站在曹昊天左手邊的王承德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靠近鐵籠向里面的鬼舞冷笑道,“你究竟是何人?從實招來,省得....”
“有什么本事,盡管使來,你們的死敵已經(jīng)到了”,鬼舞忽然雙目瞪圓,緊緊盯著王承德,嚇得他趕忙向后連退數(shù)步。
“你若是想著從這里逃出去,就別費力氣了?!辈荜惶焐陨宰碜樱砗蟮馁M鳴緊緊扶著他。
“這可是天外隕鐵淬煉而成的精鋼”費鳴叱了一聲,大聲道,“想從這里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你最好交代出你的同伙在哪里?”
“同伙?”余清云緊緊握住尤龍劍,臉色一驚,問道。
費鳴回頭看著站在背后的余清云,恭聲道,“余師伯有所不知,這人就是當(dāng)日在嘉州企圖殺害冥龍壇主搶奪天下令的那伙人,他們一共三個人?!?p> “原來如此,”余清云想到之前曹昊天提起到。他點了下頭??粗鴰走M發(fā)狂的虹影,斷然道,“要不我們再次設(shè)下埋伏,若是另外兩個人前來救他,我們也可....”
“不可”曹昊天稍稍舉了下右手,打斷余清云的話音,咳了一聲,搶道,“我們身為武林正道,豈能設(shè)伏謀害他人?”
“要不,我們丟掉這個人的武功,省的他再為禍江湖。”王承德望著木椅上的曹昊天,又看了看身后的余清云,問道。
“這樣吧,大家都先回去休息。究竟如何處置這個人和其他潛入天香樓的人,待明日我們各派掌門聚齊之后,再做定奪如何?”
“好”王承德和余清云應(yīng)道,兩人便一甩衣袍向石壁盡頭的鐵門走去,整個狹長的地下甬道里只剩下曹昊天和費鳴兩人。
“鬼舞?”曹昊天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沒想到,鐵籠里的虹影眼中一亮,臉色一驚,雙目望著曹昊天,“你怎么會....”
“你以為你們在嘉州的密謀會天不知地不知?”曹昊天眉宇稍稍舒展,起身走到鐵籠旁,剛才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頓時全無。
“你是從何得知?”鬼舞雙手死死抓著鐵柱,雙目充滿血絲,怒視著鐵籠外面的曹昊天。
曹昊天側(cè)著身子,站在鬼舞面前,低語道,“冥龍那家伙想密謀天下盟盟主之位,可惜....”
“他不是被我們...”
“殺了?你當(dāng)我們天香樓的療傷圣藥是什么?”曹昊天大聲笑道,“我只用了一成的藥量,他就奈何橋頭回來了?!?p> “他活過了?”鬼舞驚訝道。
“活?”曹昊天笑得連咳數(shù)聲,“他想活,那也得看我要不要他活?!?p> “你究竟是何人?”鬼舞看著面前這個黛青長衫的男子,一點沒有正派中人的浩然之氣,全身充滿戾氣。
“我?”曹昊天指著自己,大笑道,“天香樓的二當(dāng)家,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不...不可能...你絕不是曹昊天”鬼舞雙手用盡全力去撕扯手中的鐵籠,卻沒有毫無變化。
MR白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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