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簡單的一刀
南朝雖然剛丟了大片的土地,到皇城依舊熱鬧,各路商賈,旅客,絡(luò)繹不絕。只要沒有打到南朝的皇城,這里依舊是不夜城。
南朝的皇城被稱作不夜城,已經(jīng)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因為這里有一段全天迎客的區(qū)域,在這里,你能享受到任何的服務(wù),只要你有錢,你將無所不能。
能在這里支起一個攤位,每天的租金就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雖然客人不斷,但小本經(jīng)營依舊收入微薄,勉強和自己的勞作持平。
易安在燦星學(xué)院的時候,經(jīng)常來到這里吃夜宵,一來是這里熱鬧,無論多晚都會有攤位,二來是這里經(jīng)常回發(fā)生口角,雖然不是自己動手,但是看著高手之間的瞬間的拼殺也受益良多。
易安放下剔牙的竹簽,一臉武癡的思維你不懂的意思。
這個區(qū)域,包括易安一共埋藏了十六個人,準(zhǔn)備刺殺楚州煙,有些藏在人群,有些偽裝成商販,還有這偽裝成嫖客,觀察著楚州煙的一舉一動。
裝作小攤老板的周萬夫不樂意的說:“憑什么你是來吃宵夜的,我卻得裝成商販?”
易安打了個飽嗝,一臉天真的說:“這樣不好嗎,你看這里的生意多火啊?!?p> “娘的,生意跟我有個毛關(guān)系,我又不是想掙錢的,還有,我最討厭看著別人吃著我看著?!?p> “那你可以閉著眼睛,屏住呼吸,不過小心點,容易把你的痔瘡憋出來。”
周萬夫忍無可忍的的用滿是紅油的大勺砸向易安,憤怒的說:“你嚴(yán)肅點,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郊游的?!?p> 周萬夫十分惱怒看著易安,這本來是件悲壯的事情,后人會寫到:為了正義和尊嚴(yán),數(shù)十人單槍匹馬,擊殺無恥竊賊楚州煙。本來這些日子,大家的氣氛都很悲壯,因為這件事很可能全軍覆沒,誰也不會開什么玩笑。沒想到易安這么一攪和,就變成一場鬧劇。不是往飯菜里下巴豆,就是做一些惡作劇,本來很敬重他的人現(xiàn)在都恨得牙根癢癢,似乎把仇恨都轉(zhuǎn)移到易安的身上。
老天爺,快吧那個嚴(yán)肅又認(rèn)真的易安還回來,我受不了這個易安了!
易安被二先生從地下刨出來,身上的傷勢變好了,受損的丹田也恢復(fù)了,只是易安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不能說不正常,應(yīng)該叫換了一個人,整天嘻嘻哈哈的,沒有個正行。最突出的癥狀就是喜歡坑人,并且坑人的方式很高明。就拿死人臉二先生來說,他就受到迫害,不知道為什么,他光著身子追了易安十三條街。并且淚流滿面的嘶啞的罵著易安。
看到能把二師兄惹得如此,所有的書生都下意識的離他遠一點,要知道二師兄是個不茍言笑的冷面書生。
易安很委屈,不就是跟二師兄比賽吃芥末,自己偷偷的換成綠豆醬,后來被發(fā)現(xiàn)了嗎。二師兄就是太在乎輸贏,死要面子。
一個裝作喝醉的人,坐到了小攤,要了一碗醒酒湯,坐在攤位上小聲的說:“楚州煙今天點了這里的頭牌,應(yīng)該很久才能結(jié)束,路過這里。”
周萬夫摸著下巴思索道:“從那里到這一共三百米的路程,他身邊應(yīng)該是兩個侍衛(wèi),按照事先的計劃,我們……易安,快把弩箭放下,你這樣會暴露目標(biāo)的?!?p> 易安不屑的說道:“你們用這樣麻煩嗎,他來了直接就上前說要殺他不就行了嗎,又禮貌又簡單,不說了,我去看看那邊買什么,好香啊?!?p> 喝醒酒湯的人撇了撇嘴說:“易老虎現(xiàn)在變得有些不認(rèn)識了,是不是這(指著腦袋)受傷了。”
周萬夫黑著臉,看著大吃大喝的易安,無奈的說道:“我感覺他不是易安,閑下來時我們驗證一下,是不是什么妖精冒充了他,這孩子太二了。”
“老大,青天大帝不是說過立朝以后動物不得成精嗎?”
“我懷疑他就是妖精,他把我這攤子上的東西都吃光了,讓我現(xiàn)在很尷尬,沒有貨物的攤位還存在這很容易讓人起疑?!?p> 二師兄說雖然自己吃過了重塑丹,到要知道,沒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重塑丹雖然可以治愈絕大部分的傷,算得上是治病的良藥,但是依舊有不小的副作用。
因為藥效過于猛烈,很容易失敗,雖然易安成功的了,但依舊傷了腦子,導(dǎo)致了行為和性格大變。
但是易安不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腦子清楚得很,,可以將算數(shù)乘法口訣流利的背下來。
易安悄悄的離開周萬夫補防的區(qū)域,來到了楚州煙游戲的地方,這里要比巷子里的氣派多了,里面的姑娘賽天仙,美不勝收。易安在決定要不要進入的時候,被一個妙齡少女嬉笑的拽進去。
“呦,好可愛的小男人,告訴姐姐,成年了嗎,別裝了,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p> 聽著蘇媚入骨的話,看著傾國傾城的面容,易安淫笑著說:“其實我不是個小男人呦?!?p> 女子笑得花枝招展,捂著嘴說:“你是不是小男人我不知道,不過從我這走出去一定會是個大男人了。”
易安裝作仙風(fēng)道骨,但是讓人看到有三分猥瑣的樣子,賤嘻嘻的說:“其實,我是神算子的傳人,今天心血來潮,看到小姐姐就知道你有難,我來這里是幫助你的,女施主。”
少女看到易安猥瑣的表情和亂七八糟的話語,雖然十分的厭煩,但對于職業(yè)道德和易安懷里沉甸甸的錢袋,少女面不改色的問:“哦,小師傅,你知道我有什么難嗎?”
看著裝腔作勢的煙花女子問著,易安一臉高深的說:“附耳過來,你今天的難是我。別動,敢出聲我就殺了你?!?p> 易安一只手窩著匕首,一只手捂著那女子的嘴,只要她有響動,易安就會第一時間打暈她。
又上了一批貨的周萬夫回來,問著周圍的人:“目標(biāo)沒有出現(xiàn)吧?!?p> 一個人惆悵的說:“沒有,還早著呢,要是我我能玩一宿?!?p> “滾蛋,你小子現(xiàn)在也不正經(jīng),易安呢?!?p> “怎么,一會兒看不到就想他了,我說你怎么不喜歡李三娘的,人李三娘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我以為你的眼光高呢,原來是這個原因?!?p> 周萬夫黑下來臉,冷冷的說:“別給我說著沒用的,易安現(xiàn)在太不對了,趕緊把他找出來,我怕他一個人行動?!?p> 易安看著被自己打暈的少女,無比惋惜的說:“這么好看的東西吃不到嘴里,也是我的命啊,你要感謝一個叫做劉二姐的,不然我就殺人滅口了?!?p> 易安從那女子詢問到楚州煙的具體房間,悠然自得的走了過去。
花了二十多天,用盡所有關(guān)系,才鎖定了今夜的這一晚絕殺。
他們已經(jīng)做足了充分的準(zhǔn)備,就讓這個責(zé)任落在自己的肩上吧。
易安要獨自的殺了他,不僅僅是為了太玄上死去的人,而是易安堅信的道理:這樣的人天理不容,就算沒有天收,自己也要做那個替天行道的家伙。
易安走到那扇門,頓時發(fā)怒了。楚州煙確實是十惡不赦,里面就聽到一連串的女子慘叫,從聲音上來說漸漸低迷,恐怕兇多吉少了。
易安無比的愧疚,差一點落下了眼淚:對不起,我來晚了,如果剛才不吃豆腐的話,興許能求了她。
易安一臉將門踹開,滿臉的戾氣,他想好了自己的獨白:我是你死亡的見證人,到了地府別忘了是我易安殺的你。
里面的情形有些讓易安不知所措,露著屁股的楚州煙現(xiàn)在床邊,握著床上女子的小蠻腰,有種殺父之仇的感覺向易安喊道:“你是誰,你找死??!”
易安有些尷尬的現(xiàn)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憋了一會兒說:“你的屁股,挺白的,平時是怎么保養(yǎng)的。”
“你怎么不看住他!”周萬夫抓住眼前的人,生氣的吼叫,讓行人都朝著這里看,以為一會兒就能看到熱鬧。
周萬夫突然明白,為什么易安今天會在飯里下巴豆,讓他們至少一半沒來,為什么狂吃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讓自己不得不離開。
易安看著有些崩潰的楚州煙,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的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易安,易安的易安,我是專門來殺你的?!?p> “殺人了!殺人了!”一個老鴇的聲音響徹的皇城,驚醒了這個沉睡的城市。禁軍將這里團團圍住,周萬夫眼睜睜的看著一臉不在乎的易安被禁衛(wèi)軍帶走。
一座荒山上,死人臉二師兄問著易安:“既然你拜過祖師爺,也算是我書院的人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背著包想去做什么?!?p> 易安看著北方,笑著說:“去皇城殺人,我易安有仇必報,然后我要是有時間,再把八皇子的脊梁打斷。”
“這都是匹夫的行徑,入我書院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知識,善于謀斷?!?p> “停,你就當(dāng)我沒有我這個師弟。匹夫怎么了,就算是個匹夫,我也是一個年輕的匹夫,高尚的匹夫,脫離低級趣味的匹夫,我是匹夫我驕傲!”
千不會
心情不算太好,就一更。前面貌似缺少的章節(jié),我會補上的,但是什么時候,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