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北岳的那位終于要死了?!?p> 在南朝的皇城,一輛馬車從清早的進入了皇宮。南朝天鑒司司長崔天翰急匆匆的進入皇帝的書房,正巧,書房里南朝的皇帝正在和兵部總長長孫樓談論天葬山的事情。
長孫樓噗嗤的一下笑了:“老崔啊,北岳的那位要死的消息我已經(jīng)從你的口中聽到不下三次了。自從在鎮(zhèn)北關的時候就有他要死的消息,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我還以為天眼的人隨便找個人代替呢?!?p> 南朝最大的家族的族長,南朝皇帝云從大帝易宏宇冷笑道:“他可能是第一個全天下最希望死掉的皇帝?!?p> 崔天翰冒著冷汗,低下頭:“我們天鑒司得到確切的消息,北岳的皇帝已經(jīng)到了彌留之際,不出三個月必死。一直負責醫(yī)治他的藥王孫西廟已經(jīng)秘密的逃出北岳,正在來南朝的路上?!?p> 云從大帝看著南朝浩瀚的疆域,摸著自己已經(jīng)花白的胡須,帶著些惆悵:“死了就好,你我都已經(jīng)要落幕,只不過你提前先走一步?!?p> 云從大帝易宏宇年輕的時候,自己組建一個軍團,在鎮(zhèn)北候的軍隊服役。他帶著自己的云從軍連占北岳三個郡,一時間手下兵強馬壯,高手如云。
北岳的新任皇帝范中興帶著手下與易宏宇交戰(zhàn),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最終,云從軍慘勝,無力守護,被迫回到南朝的鎮(zhèn)北關。北岳新皇受了重傷,一直窩在床上養(yǎng)病。甚至有消息傳聞,北岳皇帝不能人道,所以現(xiàn)在的皇室沒有一個可以繼承人。
如果這位皇帝死了,北岳將沒有日暮戰(zhàn)王后裔,北岳的三個大公不在遵守曾經(jīng)的盟約,北岳必然分裂。天下最大的強國從此不復存在。
而三位大公早就不把北岳皇室當一回事,如果不是為了穩(wěn)住北岳民心,三位大公的先人早就獨立。
可能北岳武大公已經(jīng)知道了北岳皇帝不行的消息,早早的進入天葬山,去尋找日暮戰(zhàn)王的后人,來為自己的勢力找一個傀儡皇帝。
而在天葬山的開端,南朝的山河郡的邊關山河關,正在冒著滾滾的狼煙,狼族像是瘋了一樣的攻擊著山河關,山河關的防線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崩潰。
山河關北部也存在這一場戰(zhàn)爭,被攻擊的由天葬山原住居民的義軍被端木宏瑯指揮的狼騎逼到一個小山上。
端木宏瑯展現(xiàn)了他高超的指揮藝術,狼騎在他的指揮下,像雪花一樣分散,又像刀子一樣分割殘食著義軍。
義軍雖然開始的時候人數(shù)眾多,但是慢慢地暴漏了主要的缺點。
沒有有效的反擊方式,只能被狼騎一點點的逼退。
那位會木匠的漢子已經(jīng)死在剛才一波的攻擊下,易安只搶回了他的上半身,帶著不甘的眼神,手里的大號魚鉤緊緊的握著。
易安精心籌劃的隊伍在五千狼騎下馬,將狼馬作為沖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敗落。被砍到尾巴的狼馬像是瘋了一樣,沖進人群中殘忍的撕咬,無論專門負責打擊三個兵種配合如何嫻熟,都抵抗不了發(fā)瘋的狼馬。
端木宏瑯將易安一伙圍困在小山上,易安在祈禱周萬夫盡早過來,讓自己可以脫離苦海。
端木宏瑯縱馬出來,易安舉著手中的長弓對準他,端木的臉上帶著自信,帶著些嘲風。
“你就是易安?”
易安愣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被端木關注,難道是因為自己殺了他的大哥。
“你爺爺我就是,你想怎么樣,我們是不會投降的。”
端木嘲笑的搖搖頭,一手牽著韁繩:“投降?狼族很少有俘虜?shù)?,如果你們想體面的死,咱們可以談談。”
“有什么屁趕緊放,老子沒時間等你醞釀?!?p> 端木驅趕著狼馬隨意的走著:“我們做一筆交易,天下沒有談不攏的買賣?!?p> 易安手里的弓箭是真族女王的武器,右翼守衛(wèi)珞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易安。這把弓箭做工十分的精良,看著有些古樸的味道,殊不知這是很早的工藝,無論是近戰(zhàn)還是遠戰(zhàn),都可以發(fā)揮出不錯的效果。
易安到了端木接近了這把弓箭的最大射程,毫不留情的放下手中的弓弦。
那支箭帶著一陣強風,如一條黃龍咆哮著向端木的胸口飛去。
一個狼族的士兵跳起,為端木擋住這一箭,身體直接在空中炸成了碎片。
“不要淘氣,愿意為我死的人大有人在,你這樣的一箭還能射出來多少次?”
易安揉揉發(fā)酸的臂膀沒有說話,這樣的一箭易安只能射出一次,不然手臂的肌肉就會拉傷。
看著易安不善的眼神,端木無奈的說:“好吧,雖然你已經(jīng)很努力,但是你依舊不在我的眼睛里。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事情,作為條件,我告訴你我為什么要到這來。畢竟我曾經(jīng)是書院的人,不過現(xiàn)在和你一樣,是棄徒。”
端木有些滄桑的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個皮囊,喝了一口酒:“你猜的很對,一開始我?guī)е球T的確是為了山河郡,但是越了解山河郡,我就越不敢攻打這個地方。所以我改變了策略,我只要山河關下的日暮戰(zhàn)旗?!?p>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在我的眼里都無比的幼稚,可能你根本就不理解什么是軍隊,什么是戰(zhàn)爭。你以為可以阻止我甚至殺掉我,這都是一個笑話。我到這里的目的只是取得日暮戰(zhàn)旗,順便殺掉這里北岳皇族的后裔,畢竟我已經(jīng)算是反叛北岳的聯(lián)盟?!?p> 易安皺著眉頭,不解的喊著:“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說的很簡單,我來到這里并不是要占領山河郡,第二,你這些年修的棧道正好可以成為我退回丘陵的道路,第三我已經(jīng)和北岳撕破臉了,那個邪瞳已經(jīng)被我殺了,我想現(xiàn)在北岳的武大公應該已經(jīng)攻占了河西郡,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應該會派人來阻止我殺掉北岳皇室后裔,所以你認為的都是錯的?!?p> 看著易安的臉,端木宏瑯微笑著:“不要擔心,畢竟咱們也算是師兄弟,我會給你個體面的死法。該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養(yǎng)的那條狗是不是月神說的天狗?”
易安感覺自己所有的自信心都被端木宏瑯的一番言語打碎,自己的一切行動都了如指掌,他感覺自己有點像個傻子,被端木宏瑯刷的團團轉。
“我是不會告訴你小狗是一只天狗,是不是怕它給你們狼族帶來滅亡啊,沒關系,他很乖的?!?p> 易安已經(jīng)有些瘋狂,曾經(jīng)服用重塑丹遺留下的癥狀再次的出現(xiàn),顯得有些瘋狂。這些年一只跟在易安左右的馬瑪知道易安又開始犯病了。
看著易安痛苦的捂著腦袋,嘴里不停的低聲說著,端木宏瑯笑了。
“你也吃過重塑丹嗎,這個丹藥的藥效很猛,一半的人都死在了兇猛的藥效,剩下的一半大多都變成瘋子,只有極少的人是正常的,這點我知道,因為我也吃過這個藥,很幸運的是我不在那一半失敗的人里,也很不幸我不是那些極少數(shù)的人,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你的那只狗是不是天狗,很重要呦,這是決定你們是怎么死掉的方法?!?p> 易安的頭痛結束,歪著頭看著端木宏瑯:“是天狗,跟他爹一樣,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咬人玩,給我惹了多少事,你要喜歡我可以送你?!?p> “好啊,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p> “行,”易安坐在地上,帶著商量的語氣說著:“既然你有誠意,我也就提出我的要求,我想死的悲壯一點。”
端木楞了一下,玩味的問:“我讓人把你萬箭射死如何?”
“有點難看,能不能美意點?!?p> “那我將你泡在血水里,這樣絕對凄美?!?p> “不行,我有點暈血?!?p> “那你想這樣!”
端木有些惱羞成怒,所有人都驚呆了,哪有人商量自己的死法,而且如此的熱烈。端木手下的狼騎好像已經(jīng)習慣自己的狼王這樣的行徑,易安身后的義軍感覺有些丟臉。
“你這個瓜娃子,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男人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張叔忍住不拍了易安的腦袋一下,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他,易安仔細的思索,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個,我要死在沖鋒的路上,老板,發(fā)貨吧。”
一聲巨響,山河關化作一片廢墟,一張血色的大旗立在廢墟中,充滿了鐵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