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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風云

六十四 白骨長眠君不知

南朝風云 千不會 3064 2016-05-11 11:05:00

  一陣劈開骨頭和鋼鐵碰撞的聲音,從左展身后炸開,北岳的士兵被真族守衛(wèi)蠻不講理的碾過,留下一地殘肢斷骸。沾滿了鮮血的長發(fā)飛舞,眉心那條還在滴血的傷痕,加上珞美麗的容顏,說不出來的暴力美。

  真族守衛(wèi)隊在北岳軍中很沖直撞,任何敢在面前的都成為地上的碎塊,成為滋潤大地的肥料。大地已經(jīng)開出一張血色的花朵,正在朝著周邊蔓延,清風帶來的不是愉悅的氣息,而是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鐵腥味。

  右翼守衛(wèi)長珞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不斷地殺戮讓那雙本應該美麗的紫羅蘭變得猙獰,那雙猙獰的紫色妖眼直勾勾的看著左展,讓左展感到一絲危險。

  一條巨大的傷口在珞的左肩裂開,那是銅甲人造成的,差點將珞撕成兩段,讓人懷疑這些美麗的惡魔隨時可能碎掉,就像一個完美的瓷器出現(xiàn)了致命的花紋。但是右手中的鐵劍,無情的收割著北岳人的生命,讓他們從幻想中拉回了現(xiàn)實。

  左展讀懂了珞的眼神:你要死在這里,死在我手中的鐵劍下。

  左展拍著自己胸口的護心鏡,失去理智的吼道:“來啊,我就在這里,來啊!”

  左展身旁的人都是從武家十五萬人里挑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抵擋了真族正面進攻沒有一次退卻的部隊。

  同樣是從真族里精挑細選的守衛(wèi),從武家第一軍里穿梭了兩個來回,人數(shù)現(xiàn)在不到八百,一個個身體搖曳,隨時可能倒下。

  戰(zhàn)爭到了這個地步,比的就是誰的耐性多,誰的耐力強,一旦有一人產(chǎn)生了退卻的心思,會產(chǎn)生連鎖反應,感染周圍的人。

  左展錯誤的認為真族的實力,也錯誤的以為第一軍可以和真族旗鼓相當。

  其實就是差一點,只是這一點,讓第一軍漸漸的被真族包圍。

  一個鬼魅的身影從尸體堆成的山中,飛快的離去,那是穿著一身真族戰(zhàn)甲的畢小夕。畢小夕必將年幼,身材沒有發(fā)育完全,很多人都以為這是一個真族的女兵。

  畢小夕這次一共殺掉十二人,都是北岳軍中千夫長以上的人物,實力都比較高,其中還有一個營將。

  十二個北岳的將領成為二師兄手中十二顆麥糖,如同連珠一樣進入了畢小夕的口中,化作甘甜的味道,帶來的滿足的心情。

  如果知道書院二師兄用一顆糖換一個五階高手的交易,死在畢小夕匕首下的人可能會被氣活,找二師兄拼命。

  打到這種地步,剩下不到一萬的第一軍再是收縮,圍城一團,所有的人將身上的盔甲退去,減輕重量,準備放手一搏。左展更是站在一堆尸體上,囂張的向著真族大喊:“女人就是女人,永遠在我們男人身下!士兵們,告訴真族的女士,為什么戰(zhàn)爭要讓女人走開!”

  被圍住的北岳第一軍的將士爆發(fā)出強烈的反抗,無視面前飛來的刀劍。就算是刀劍進入自己的身體,也強行換走一個真族士兵的生命。甚至半截的人在臨死之前向著真族女兵伸出中指,表示自己的不屑。失去雙臂的士兵,用牙齒啃掉了半張真族女兵的美麗的臉。

  珞每一次的出手,都是一場血與骨的暴風雨,單手劍如同大錘,飛斧,擊飛甚至攪碎面前阻擋的敵人。肩膀上的傷口更加的眼中可以看到一根纖細的琵琶骨,帶著白色的圣潔和紅色的猙獰,翻著著肉因為流血已經(jīng)變成灰白,柔順的白發(fā)已經(jīng)成為一縷縷紅色的枝條,手中的劍已經(jīng)沒有了鋒利的劍刃,成為一個帶著彎度的鐵棍,與骨頭摩擦出令人發(fā)麻的聲響。

  左展站的尸體堆又來越高,身邊人越來越少。起初這座尸骨臺是北岳人為基礎,現(xiàn)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真族女兵為裝飾。失去左耳的左展,臉上一條深刻的傷痕,隨著自己不斷的嘶吼,可以看見鮮紅的牙床。

  他的身上已經(jīng)找不到一塊好肉,各種角度的傷口成為他身體上的印記,手中的武器換了又換,最終陪伴的是一把木質的長槍。

  左展半跪在尸山的巔峰,手中的長槍還掛著一條手臂,背后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身體的液體幾乎一干二凈。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珞扔掉手中的鐵棒,將頭發(fā)放在左肩上蓋住這個可怕的傷口,血一滴滴的向地下流淌,在地上的小水洼傳來清脆的滴水聲。

  “北岳王朝永垂不朽!”

  左展頭昏眼花,掙扎的站起來,等著迷離的雙眼,大聲的吼叫著。

  萬箭齊發(fā),將這個站在巔峰的北岳最年輕的軍團長,射成了一支刺猬。珞手中的鐵棍,,割下了他的頭顱。

  左展輸了,他輸在自己最得意的正面對戰(zhàn)中。真族士兵強悍的戰(zhàn)斗力讓左展輸?shù)男姆诜?zhàn)場上,技不如人,那就只好死亡。

  如果那幾路軍團長不貪心,武城坡不冒進,山族的士兵不叛亂,左展不會輸?shù)倪@樣的干脆。十萬大軍在真族的主力和武家第一軍交戰(zhàn)的時候,到達了女帝城,城中富麗堂皇的裝飾和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被北岳人瘋搶。旋風軍所駐扎的山谷被斷臂的武城坡挖地三尺,只找到兩條臭氣熏天的內褲,其他一無所獲。

  武城坡關心的天神箭不在這里,而在一座遙遙相對山頂,一架精密的天神弩擺在那里,兩個抱著必死的真族士兵看著烏煙瘴氣的女帝城,拉動了致命的弓弦。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從女帝城升起,擴散成一陣陣呼嘯的狂風。背著金銀財寶的北岳大軍,隨著女帝城再次成為廢墟。站在山頂?shù)恼孀迨勘瑤е⑿?,看著越來越近的熱浪,嘆然面對。她們最后的誓言,任何教材書里都不會知道,但是真族的人知道,一定是那句流傳千年的誓言。

  “愿真族強大永存。”

  真族護族大將軍帶著不到一萬的真族士兵,奇襲北岳在天葬山屯糧的城池居光鎮(zhèn),無數(shù)糧草軍械在大火下整整的燃耗了三天,并在依山郡和北元郡邊界的樹林中燃燒起來。這個時候正式秋高氣爽的時候,萬物都變得金黃,水分稀少。留守的北岳部隊眼睜睜的看著這場大火,席卷了山村,城池,但是卻束手無策。只能組織著活著的人開始向北岳撤離。

  大火燃燒的第三日,也就是武家第一軍消亡的四日,攻陷女帝城的第三日,大量的難民聚集在天山關那條悠長的城墻前,等待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真族的士兵混跡在這群難民中,隨著難民渡過了天山關,回歸丘陵。

  真族守衛(wèi)長珞因為失血和重傷昏迷不醒,護族大將也因為年事已高,有經(jīng)歷了殘酷的戰(zhàn)斗而病倒,失去了重新占領天山關的機會。

  北岳在依山郡的部隊在武城坡聚集下,還存在三萬傷兵,在依山郡空曠的地域中發(fā)瘋的尋找著真族的人,只是遇上幾個隱蔽在山腳的原住村落,無情的殘殺。

  在真族全軍離開天葬山后的一天,也就是山族軍團叛逃的第五天,山族的兩個軍團在河西郡境內看見第一個城池:通寨。

  通寨是一個小城,守軍不到兩千,因為地處依山郡和河西郡的邊界,這里也是武大公一個糧草中轉站。

  不到兩千人的守軍看著一群身材高大,氣洶洶的山族部隊鋪天蓋地而來。脆弱的土城在山族蠻不講理的沖擊下,漸漸搖搖欲墜。一個個山族士兵用自己的身體和土墻坐著試驗,貌似自己的身體還是強悍一點,土墻在地點一點的龜裂。

  一聲不太引人注意的聲響下,正面墻倒塌,上面瑟瑟發(fā)抖的守軍從不高的城墻上掉落下來,被泥土掩埋。在山族寬大的腳掌下勉強的活命。

  對于山族這樣的攻城方式,易安十分不喜歡,甚至是鄙夷的態(tài)度,但是山族的軍團就像打了最終的勝仗一樣的高興,好像全天下的城墻都是這種一推就倒下的樣子。所以山族的士兵決定,今天晚上要多吃兩個饅頭。

  凡是一個比較大的城池,用的都是堅固的青石磚,就算你是鋼筋鐵骨你也推不倒。但是看著那些興奮的山族士兵,再看看周邊疲憊的旋風軍,易安不由得咽下到了喉嚨的嘲諷。

  在山族士兵的字典里,以多欺少就是最正確的戰(zhàn)術,面對一小撮敵人,勇敢的山族士兵展現(xiàn)的是遠古山部的戰(zhàn)力。應證了一句從千年流傳先來到的話:順風成神逆風成狗。

  易安是在是困得不行,找到一個高處睡著了。不是因為有野獸,是因為有一群比野獸還要危險的,興奮到四處亂串的山族漢子。

  易安生怕那個山族漢子一不小心將自己才成肉餅,到時候對食物不挑剔的山族漢子或許就這鹽巴就把自己變成胃里的一點占地方的物質。

  前方的雜牌軍聞風喪膽,所到之處各種投降棄城,讓山族士兵感覺自己好像天下無敵。但是,一支八千人的北岳武家第一軍第三營的精銳之師,跟著山族大量的排泄物,一路尾隨,隨時可能與山族的軍團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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