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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快坐下,上課……了?”
在詭異的沉默和布魯克隱忍的哀嚎中,季冰白抱著拿來裝樣子的教材匆匆跑進教室,因為氣氛太過詭異,他看了半天才意識到,好像他第一天正式作為導師上課就出事了?
“布魯克同學,導師能問問你的小腿是被誰踩斷的嗎?”
機械眼閃過一層紅光掃描后,季冰白贊嘆道:“如此完美的力道,干脆利落的下腳,完全沒有同情心的冷酷,真是教科書一樣的動作??!搞體能開發(fā)的那些人看見了,肯定也會很驚艷的!”
“……”
本以為救兵來了可以告狀了的布魯克,現在的心情是復雜的。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想指望一個沒有痛覺的機械族能同情一下他!
“是你?”詫異的看了一眼讓她印象深刻的季冰白,肖燁老老實實的承認道:“是我踩斷他的腿的?!?p> “啊,讓我看看,你踩斷他的腿后,還試圖殺了他,然后青花加入了戰(zhàn)斗,以斷枝的代價救了他對吧?”隨意的掃描了一下現場,季冰白就在腦內完美重現了戰(zhàn)斗場景。
“下次不要把桌椅弄倒了,打壞了是要賠的,你現在可沒這么多積分可以用來賠償?!?p> 認真的警告了一下肖燁后,季冰白放下教材走到布魯克身邊,進行麻醉后飛快的用自己的身體變形完成了一個小手術,把他的斷腿接上。
“好了同學們,我們已經耽誤了整整3分25秒的上課時間了,請把你們的光幕調到瀕危生物一欄下的第三頁,因為剛好來了個原人類的新同學,所以我們今天就來講解一下原人類的基因液原理?!?p> 站到講臺上,推了推裝飾用的平光鏡后,季冰白在全班學生木然的注視下,有點奇怪的歪著頭道:“你們怎么還不坐下?”
“……導師!我被這個野蠻的無卡人踩斷了腿,并差點喪命,難道你不準備責罰她嗎!”捂著雖然接上了,但依然隱隱作痛的小腿,布魯克忍無可忍的咆哮出聲。
“布魯克同學,在課堂上大聲喧嘩并且語氣不尊敬導師是不對的,扣5點積分。”
態(tài)度溫和的打了一棒子后,季冰白繼續(xù)說道:“肖燁大人的身份是珍貴的原人類,按聯邦法律,只要沒有惡意將你凌虐至死,并死狀極其凄慘的話,是可以免除懲罰的。”
遺憾的聳聳肩,季冰白一臉心疼的道:“誰讓咱們整個聯邦的原人類加起來還不到兩位數呢?物以稀為貴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從來沒跟原人類打過架,更不知道原人類有這些寫進法律條款中特權的天真孩子們都呆滯了……這么欺負人的條款真的可以有嗎?!
“花花你看吧,我明明剛才可以打死他的?!焙蠡诘膿u了搖頭,肖燁又確認般的問道:“他想報復我,我很干脆的殺了他,沒事吧?”
“這個倒是不怕,交一瓶基因液做賠償就行了,不過一般來說是不建議的,因為可能會引起被害者親屬的報復!”季冰白認真的解釋道。
微微皺眉,肖燁看著布魯克試探著問道:“請問你家一共多少人?”
“……”第一次受到這么不平等待遇的布魯克已經出離的憤怒了,她這是想殺他全家怎么滴?!
“鬧夠了沒有!肖燁是娃娃不懂事,冰白你也跟著不懂事了嗎!”
伴隨著嚴厲的呵斥,一個身材挺拔的老者走了進來,板著的臉不怒而威,但認出他來的學生眼睛里都只有敬重而沒有絲毫畏懼,連想魚死網破的布魯克都微微低下頭,乖巧的跟什么一樣。
“咦,爺爺是你?。俊边@不是早上跑步遇到的爺爺嗎?
爺爺?!被這個親昵的稱呼震的頭暈腦脹,圍觀的學生們都是一臉被世界強啪了的表情。
歐陽澈干咳一聲,教訓道:“不許叫爺爺,叫我歐陽導師!”
看看英俊年輕的季冰白,再看看頭發(fā)花白的歐陽澈,肖燁撇了撇嘴,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仿佛在說:明明就是爺爺,還強行裝導師!
“咳咳!歐陽澈先生是聯邦學府的名譽校長,更是最優(yōu)秀的導師!”察覺到肖燁的情緒,季冰白忍不住涌起一股笑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忙介紹一番緩解尷尬。
連他都察覺出來肖燁想什么了,歐陽澈怎么會不明白?當下被她氣的哭笑不得,不過對她故意傷人的氣倒是消的差不多了。
“行了!娃娃你趕緊跟這位同學道歉,吵兩句就吵兩句,怎么能把人家腿踩斷了呢!”
“我為什么要道歉?是他先挑釁我,被花花打倒后又欺負根本沒說話的女生,我才出手教訓他一下,可是他不僅沒有臣服我,反而還想報復我,所以我才想殺了他的!”
肖燁一板一眼的認真把自己的邏輯講清楚,還順便指了指發(fā)絲凌亂、衣服上全是腳印、臉上還浮著個巴掌印的無辜女生。
皺眉看了看那個女生,歐陽澈眼神放冷,恨鐵不成鋼的怒道:“堂堂男兒怎么能對一個無辜女流動手!她又沒招惹你,難道現在聯邦學府的學生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了嗎!”
“你也是!真的以為靠暴力就能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你嗎!即使他們面上畏懼你,可心里必記恨著找機會報復你,你想時刻都生活在警惕和暗殺里嗎!”罵完布魯克,歐陽澈又一視同仁的罵了肖燁。
“他如果真心畏懼,我能感覺得到,如果想報復,那我就殺了他以絕后患?!鳖D了頓,肖燁平淡的道:“至于警惕的生活,沒什么想不想的,我一直就這么過來的,習慣了?!?p> 想到肖燁的身世,歐陽澈難得的啞然。他相信人性本惡,所以教導孩子知識和制定更完善的律法,才能教人向善。
而在垃圾星艱難求生到逃離那里的肖燁,到底經歷了多少人性的黑暗面才形成現在的性格,他不得而知,也無法責備。
沉默了片刻,歐陽澈對季冰白認真道:“無論給她指派的導師是誰,都換成老頭子我!從今天起,肖燁就是我歐陽澈的關門弟子了!”
她雖然在地獄里爬行,但她的眼睛并沒有被染黑。人陷入迷惘的絕境里,總要有其他人拉一把,既然被他遇上了,那他愿意盡一個為人師的責任,拉她一把又有何不可呢?明明是個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