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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戰(zhàn)無敵

第二十五章 著手布局

道戰(zhàn)無敵 小僧湛然 2319 2016-04-12 18:25:06

  碧空如洗,萬里無云。

  天心不變,人心不定。

  山神廟中,梧桐樹下,白城思緒萬千,實話說,牛達此人并非弱者,雖然在武林中籍籍無名,但手上功夫絲毫不弱。

  他本以為對付此人需一番苦戰(zhàn),不想真正交手之際,不過三招兩式便取了他性命。

  回憶適才交手經(jīng)過,白城暗暗估算自己的武功進境,純以力量而論,自己比突破“念動境”前,至少要強一倍,而且隨著氣血日益充盈,力量每日還在增長當中,遠未到極限。白鐵寒在世時曾說過,武者由“易筋境”突破“念動境”,之后會有一個急速的力量增長期,自身力量少則增加一倍,多則增加兩倍,看來此話并非虛言。

  除去力量不說,速度至少也增加了三成,除去力量增加帶來的連帶效果,更多的是因為突破到“念動境”后,心神強大,對身體的控制力更強,有效的減少了多余的動作。

  按下心中思緒,白城將牛達與幾名護衛(wèi)的尸首拖入正堂之中,從懷中取出昨日從盧劍山處得的兩張符箓。

  白城雖然年少,但曾廣覽道門典籍,不過以往讀過的經(jīng)卷,講的多是道家玄虛之論,便是有一些經(jīng)卷談到具體的修煉方法,也是搬運氣血,運轉(zhuǎn)調(diào)息的法門,與自己所學的武學功法大同小異,他本以為道門功法偏重于長生,而江湖上的武學偏重于爭斗,各有所長罷了,兩者并無根本性的區(qū)別。

  但這次出門遇到的幾個道士,卻打破了白城長久以來的認識,無論是荒山之中,黃臉道士的臨陣突破,還是玄龜堂里孫道海、盧劍山的控火之術(shù),都與白城已知的修煉法門毫無相似之處,用白城前世的話來說,就是兩者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兩國交兵,若是一方對敵國一無所知,只怕敗多勝少,高手交手也是一般,若是對敵手的長處和短處一無所知,便是送了性命也不足為奇,白城視黃天道為強敵,故此一直尋找機會,想要弄清這種異術(shù)的底細。

  當日,高家兄弟前往玄龜堂求助,盧劍山手下一時無人可派,白城便知這是打入玄龜堂上層的絕佳機會,當機立斷,討要了奪回高家寨的任務,并趁勢提出了討要玉符的要求。

  白城本已做好準備,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打算盧劍山如果不給玉符的話,則以如何應對天龍門異術(shù)之名,打探玉符之術(shù)的虛實,不想盧劍山雖然沒有給出玉符,卻肯給出兩張符箓,這倒是出乎白城的意料,算是意外之喜。

  離開玄龜堂之后,白城早有心試試符紙作用,但一直與崔博元等人同行,無暇查看,直到此時,才找到機會。

  拿在手中,白城仔細查看了一番,符紙三寸長,一寸寬,黃紙為底,朱砂為墨,畫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圖案,似是鳥形,又似是云篆,卻不知是什么意思。

  白城見看不出究竟,便輕輕用手揉搓,只覺得符紙質(zhì)地柔滑,韌性十足,不似普通的紙張,但也看不出什么稀奇。

  翻來覆去看了一陣,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白城決定用當日盧劍山所授方法使用符紙。

  白城雙指輕輕捏住符紙,置于額前一尺之處,雙目微閉,集中精神感受符紙的所在之處,初時一無所覺,只見眼前一片黑暗,片刻之后,在黑暗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圖案,這個圖案只有寥寥幾筆,似有似無。

  猛然之間,白城只覺得頭腦一暈,眼前圖案傳來無窮吸力,頓時感到精疲力竭,好似渾身精力都被吸干,與此同時,那副圖案猛然一縮,縮成一個符文,隨即又猛然一伸,又變?yōu)閳D案,不但變的清晰無比,而且更復雜十倍。

  白城只覺得眼前大放光明,額前傳來熾熱之感,再睜眼瞧時,手中符紙無火自燃,當下再不猶疑,信手一擲,將符紙投向正堂,符紙在飛行之中猛烈燃燒,不過瞬間功夫,便從一點微弱火光化作車輪大小的火球。

  火球砸在正堂之上,只聽“咔嚓”一聲巨響,化作無數(shù)火點,不消一時三刻,將正堂燒成一片白地。

  火符離手,白城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好似三天三夜沒有睡覺,心知是心神耗損過度的原因。

  他習武多年,知道越是如此情況,越是不敢沉沉睡去,便盤膝坐下,運轉(zhuǎn)“念動境”心法,鎮(zhèn)壓念頭補益心神。

  小半個時辰,白城方才緩緩睜開雙眼,只覺得精力漸復,頭腦清明。

  回憶起剛才情形,白城心中隱隱推測,這張符紙需要吸收心神精力,方能引動熊熊火焰?zhèn)麛?,卻不是自己先前想的那樣,對施展此術(shù)之人豪無損耗。

  不過白城雖然有了推論,但心中還有個疑惑,突破“念動境”以來,他每日運功鎮(zhèn)壓念頭,補益心神,精力旺盛遠超常人,但運用符紙時,已感覺精力不濟,頗為勉強,但那日玄龜堂中,孫道海施展此術(shù)卻似毫不費力。

  白城暗中觀察,孫道海氣血雖盛,卻失于虛浮,雖比常人強些,卻遠未到念動境界,這點修為卻能隨意使用符箓,這倒是個矛盾。

  處理完牛頭寨傳道之人,白城倒拖熟銅棍,撿起鑌鐵雪花刀,推開院門,邁步走了出來。

  院門外,崔博元早已心急如焚,自白城進去后,先是聽到打斗之聲,后面又見院里烈焰飛騰,若不是被高家兄弟勸住,早已破門而入,此時見白城滿面笑容走了出來,也顧不得掩飾身份,飛身下馬,幾步走到近前問道:“十一郎,里面情況如何?”

  孫殿山也急忙附了過來。

  白城微微一笑,掏出一張符紙,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幾人仗著有些本領(lǐng),竟然冥頑不靈,我便催動師父賜下靈符,將他們焚為灰燼?!?p>  崔博元目瞪口呆,幾乎難以相信,今天的事情竟然這么順利,這么一來,自己擔任壇主的事情,已十拿九穩(wěn),不由大為興奮。

  旁邊高家寨幾位老者聽聞此言,卻是表情不一,有的面如土色,有的興奮異常,還有的面色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白城將幾位老者神色變化看在眼里,哈哈一笑,伸手拉過崔博元,來到幾位老者跟前,說道:“些許小事,諸位何必放在心上,今日壇主上任,乃是大喜的日子,咱們一醉方休?!?p>  幾位老者連忙應聲說是。

  來到寨子深處,花廳里早已擺上酒席,高家寨幾位老者推舉崔博元坐上了首位,又拉著白城坐在下首,剩下的人才一一坐定。

  酒席宴上,高家寨眾人輪番向崔博元一行敬酒,崔博元只覺得是生平未有的風光,杯來盞去,紅光滿面,高家兄弟更是滿心歡喜,他們幾位在高家寨地位低微,平日里與幾位主事連話也說不上,今日竟有機會同席飲酒,不由心中歡喜。

  這頓酒一吃便是一日,重開了三次酒席,直到明月高懸,幾位主事才撤下酒席,送崔博元一行來到客房。

  送別高家寨諸位主事,崔博元關(guān)緊房門,留下白城與高老大等人,喜不自勝,緊緊抓住白城雙手:“今日全仗兄弟大力相助,從此你我兄弟便在此同享富貴!”

  白城見崔博元喜形于色,卻不答話,起身沏了壺茶,又招呼高家兄弟一起坐下,方才張口說道:“二哥真以為我有如此本事,能把天龍門一伙人趕盡殺絕?”

  崔博元一愣,問道:“天龍門中人已葬身火場,難道還有變化不成?”

  白城微微一笑:“二哥只知天龍門眾人已死,可知道是誰殺的他們?”

  崔博元聞言大驚,澀聲問道:“不是兄弟,還另有他人不成?”

  白城瞧瞧崔博元,又看看高家兄弟,略一沉思說的:“今日之事,我只說與眾位兄弟,大家定要立誓藏在心里,不得再傳他人。”

  眾人連忙起誓,說今日之事,絕不外傳。

  白城嘆了口氣說道:“今日我進門之后,一眼就瞧見了咱們孫師叔,孫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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