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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俠行

第十三章狂棍染血絕劍出

一劍俠行 星光無語 2031 2017-01-18 08:06:00

  此時,東升陽見是要動手了,忙推開棺中一角,將翠兒抱入進去,安慰道:“翠兒,你等下躲在棺里,待我將一群麻煩解決了先?!?p>  再合上只留條小縫隙透氣,里邊傳來翠兒沉悶的聲音:“公子你又要殺生……”

  東升陽沉默了會:“……以后你不會看見了的,我答應你,今夜是最后一次?!?p>  “呼!”風聲扯乎,惡一怪異的黑棍揮舞著,只臂轉換,奔向那白面人。

  白面人左手從右袖內(nèi)抽出一只飛鏢,狹窄尖長,尾部系著根黑絲,見他中指帶著個大號指環(huán),那黑絲正是從指環(huán)中盤出。

  “鐺!”惡一一棍將飛鏢打飛,哪想那黑絲直是斷開了,并非被飛鏢帶遠,而是繼向惡一纏去,附著真力,如同黑針扎向他。好是快速,有飛鏢在前吸引目光,而黑絲乘惡一揮棍蓄力不繼鉆了空子。這才是白面人的真正殺招,是一種食毒蛛的黑蠶吐出的毒絲,能融匯真氣于內(nèi),化為堅韌的鐵絲,又是輕便細小,十米長的絲線能盤在指環(huán)內(nèi),又帶劇毒,讓人防不勝防。

  江湖始是稱其為奪命黑蛛蠶絲,后又改為奪命黑蛛纏!不少劍豪俠客,江湖好手都一時不查下,被其穿身注毒,喪于這奪命絲中。

  若是近觀下,那白面人左手還戴著副人皮手套,只因太薄,幾是與肉掌合二為一??磥硭膊桓易屝Q毒沾身。

  惡一見是躲不開,索性不躲,由是內(nèi)力不足,沒法真氣護體,怕是得宗師人物才有那海量真氣揮霍,離體撐出真氣罩。

  但也不會全靠肉身防護,暗是運使內(nèi)功,有真氣鼓動,流轉,增強了些許防御。

  “叮!”毒絲像是扎到了個鐵塊,有過聚俠樓的例子,倒是可以理解,怕是得江湖中名宿,或那些排得上名的神兵利器才能破開他的防了。

  要知惡一黑棍不過是一百六十兩赤金就鑄成的上好兵器,連千金寶兵都不算,要是對上兩者實力相當?shù)膭俳饎?,若使拿著萬金難尋的神兵利器,肯定是一碰就出現(xiàn)個缺口,無形中就落了下風。

  而東升陽的青鋼劍,雖是幾經(jīng)添料鑄造,劍身青紅交混,揉雜兩色互融,算是上好寶兵,然離神兵依尚差機緣。

  似是江湖神兵榜中前十神兵,怕得至少數(shù)萬紫金,而且是有市無價,多是大派掌門的傳承之物,人名與劍名相隨,如一提泰然劍便想到俠王。

  紫金,那是高于赤金之物,不再只是貨幣,尤那天材地寶,能增人氣神,蘊其精藏,融進體魄,助人修行。百兩赤金才換一兩紫金,傳聞只有宗師人物才可運方外之士的方法鍛出,用了便會減少,是一種稀有之物。

  而白面人就有些吃驚了,要么惡一身上穿寶甲,要么就是他外功強到一種無法想象的地步了。前者還好說,后者就難辦了,今個搞不好得栽在這里。

  白面人腰間一抽,兩柄短劍在手,反手握著,毅然迎了上去。

  而惡一咧嘴呲牙,竟然喝了一聲,站起了馬步,等著他拿劍對他來幾下。在這對戰(zhàn)撕殺中,惡一的行徑無疑似自尋死路,又可見他對自己多么的自信。

  白面人隱隱覺是不妙,還是拿劍捅向了惡一,咚的刺破黑袍,再無寸進。見是一翻,舍棄了短劍,五指間黑絲拉繞,翻到惡一后面,踏著他的背,絲線似是鋼鐵,對惡一脖頸猛的一扯,想以這歹毒的手法將他頭顱生生割下!

  真是步步心機,步步殺機!

  “玩夠了?!”惡一殘忍問道,大棍反手一甩,白面人就像一個蟄人的馬蜂,蟄住人的瞬間,也把自己定住了。

  “噗~”白面人被重重打在地上,一口逆血噴出,染紅了惡一的黑袍。腹中的骨骼斷了幾根。

  惡一揮了揮黑棍,鎖鏈清響:“現(xiàn)在該我了,我要將你打成肉醬!”

  “你……會有人為我報仇的!”白面人死死盯著惡一,無畏道。

  惡一獰笑的將他擰起一拋,雙手合握鐵棍一端,“碰碰碰”地用擊打著半空中的白面人。他就如個皮球踢來踢去,又似個破爛沙袋,被打來打去,爆裂聲,抽空聲,不斷響起,手被打掉,腿被一塊塊斷開,四肢橫飛,血肉飛濺,白面人先是痛聲尖叫,后來惡一嫌煩了更是一棍將腦袋打爆!

  旁邊那黑衣女子見此惡獄場景,只覺胃里有什么東西翻涌,扯下蒙面黑巾止不住吐了起來。來人正是許可川。

  而翠兒也不知何時探出了個腦袋,強捂著嘴,眼角隱濕,欲有淚流下。

  東升陽擺了擺手,斥道:“得了,少在我面前做些惡心的事,污了美人的眼睛,真是不懂風雅?!?p>  惡一停了下來,而白面人此時就似一塊肉條,一團血色肉面,肉里還混雜著一些衣片,再也辨不出模樣。

  好是殘酷無情的人!比之劫殺偷搶的惡人更狠十倍、百倍!

  “好你個降雕東公子!我原以為你雖有些不恥,但還是個正道俠士,沒想手下竟有如此惡毒之人,料你本人也好不到哪去!”許可川對惡一的手段有些懼畏,不敢直斥他,于是東升陽就無辜遭罪了。至少相比下,緩過神的她更愿和他交談。

  東升陽不爽的辯解道:“喂喂喂!又不是我動的手,怎么又跟我扯上了。”

  “有其仆,必有其主!”許可川篤道。

  “不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么?”東升陽反問。

  “都一樣。”許可川在借與他爭嘴時,慢慢恢復了過來,只是臉依有些虛白。

  “有情況,他們要來了,你先躲下,會死人的,現(xiàn)在你信了吧?!睎|升陽抬頭望見了天空的幾只黑影,在月下如一群蝙蝠,一只,兩只……十幾只,正在高空上俯瞰。

  東升陽也不敢玩飛劍了,這么遠的地方,就算射下一只,寶劍鐵定掉到?jīng)]影了,接下來還怎么面對其他敵人。

  “今日就試試五極劍境中的魔劍境吧”見許可川未動,輕佻道,“美人兒,我要大開魔性咯,再不走可能會連你也滅了哦?!?p>  五極劍!并不是一個逐步升級的劍境,不像一些功法所練,第一種劍境練成表示自己功法練熟一兩成,第二種劍境達到,又練成一兩成之類。

  并不是第一重就是第一級,第二重就是第二級,或是第一品,第二品,上品、下品,上等、下等劍境之類的。極劍,他們是五種獨特自分,某種又可說平等的劍境,佛劍不一定比魔劍弱,魔劍也不一定比鬼劍弱。他們是幾種不同的狀態(tài),有些容易達到,有些難達到,但不絕對的代表容易達到的就比難達到的弱。就像人有喜怒哀樂似的。

  白面人若論功力、境界,算不上先天中的好手,大概只有三重的樣子,而只有先天五重及以上,方能真稱為好手,待達九重就是頂峰強者。

  但江湖撕殺從不以真氣內(nèi)力所揣測,若有好手仗著功高小視了他,陰溝里翻船很正常。畢竟一把劍把脖子砍了,任你是宗師還是大宗師都得死。

  所以江湖上行走還得小心行事,要是一時不查下被自己親信從身后捅上一刀,可不是玩的。

  “你們竟將白虎殺了,我饒不了你!”一聲虎嘯響起,繼是四頭猛虎載人從叢林中躍出。正是江湖人稱御倀五虎的其余四虎。

  青虎與白虎私交最好,卻是第一個趕來,只因人手不足,在遠處遲遲觀望,親眼目睹他被惡一打爆的場景。

  紅虎拿著一把守城弓弩輔助,對著惡一就是一箭,顯是見他體貌魁梧,第一眼把他當成威脅最大的敵人。青虎抽出長劍,心中暗恨,若是他剛持有長弩,就可從遠方助白虎一把了。

  白額吊眼大蟲好是勇猛,在隔惡一三四米遠時就是奮地向前一撲,要是換了個好手,見那大蟲的洶洶氣勢,免不了怯了膽,想避它一下鋒芒。

  然惡一先將箭打掉只是譏笑:“若你騎條龍來我還懼你,但就你那大點的爬蟲,死來!”

  死來兩字更是震耳欲聾,大棍就是怒掃,咯吱一聲砸到了青虎跨著的左腿,當是血肉一片粉碎,猛虎抽飛。也不看看,他可是一棍能將一顆大樹打斷的人,豈是好易與的人。

  想來報仇,也得掂量下自己的本事??蓱z青虎削向對方的一劍在半途就夭折了。

  “啊~”

  “唔~”

  一獸一人相繼都悲鳴了聲,滾落在地上,一經(jīng)交手就險些身死。

  東升陽見準時機,一劍飛出,就將還在痛苦呻吟的青虎釘死地上,撓了撓頭,模樣傻愣地出聲道:“抱歉哈,一時手癢就玩起了飛劍釘蒼蠅的游戲了,要不要我替他守守孝之類的?”

  “倏!”東升陽立是一躲,見那支釘在他原處的羽箭,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拍著胸脯,道:“呼~嚇到本公子了,大家有話好說,不就死了個無關要緊的小人物嘛,怎么能影響我與三位大哥的友好關系,他真是該死。”

  “小賊,死來!我要用你的血來祭我兩位兄弟的在天之靈!”藍虎一對巨錘甩動,膀大腰圓,矮小體肥,騎著虎就是殺向了東升陽。

  “喂,什么在天之靈?一個爛成那個樣子,一個瘸了條腿,你覺他倆還能爬上天不成?大哥,你應該說趴地之靈更合適點?!边@個東升陽,當是個不留口德的賴皮,就喜做些傷口里撒鹽的事。

  東升陽見藍虎殺至,手無寸鐵只能以拳掌御敵。細想想,他藝精于劍,會輕功,拳腳功夫還真有點粗淺,讓他肉拳碰大錘那是強人所難,于是輕功一運,高上十米,呼啦的一陣風聲,他躍上了樹尖,腳沾幾片葉,手一負背,好是瀟灑:“惡一上!”

  結果……哎呦,上面十幾只大鳥都俯沖下來了。

  “唉,我本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才華?!睎|升陽略顯寂寞與無奈道:“今日看來是要東公子大演降雕掌了!”

  “哈!”東升陽悶喝一聲,雙手合轉,以氣御物,大演神功,恰有氣震八荒,功融神三于一之勢。

  “喝!”又是一聲喝,來回扭打數(shù)十次,腳點在葉上,如踏平地,腰彎縮身一弓,蹦起高飛相迎,對上了十幾只大雕。

  見那東公子,巧避利爪,躲過箭矢,旋轉了幾個身,輕功高絕,探住了腿爪。只是一提,好大的力!引得大雕止不住一恍惚,背上的人險些不察栽了下去。

  好機會!東公子乘此一翻,抓住鳥羽攀上背。那御雕黑衣一把飛匕甩向他,東公子往后一仰,再是腳一發(fā)力踢向了逼來的黑衣。兩者相碰即分,他借力只腳旋轉,撲向了黑衣。嘩嘩嘩的手腳相交十幾招,終是東公子技高一籌,將黑衣從雕鳥拍落。

  倏倏倏的!箭支射來不斷,見是沒伙伴相遮,再無顧忌。好多箭??!東公子只得舍下這大鳥奔向其他!而這雕連中十幾箭哀鳴著掉了下去。

  手是晃動,快若閃電奔雷,截下了幾支避不過的羽箭,來到另一位黑衣身旁,又是一翻苦斗激戰(zhàn),繼是將黑衣心脈震斷,打了下去,輾轉戰(zhàn)場,身法飄逸!終是了結第八位后,有汗細流下,氣喘力竭之相,而今卻還有六位大敵。

  手上弓弩扳動,駕只不安分的花雕反擊敵寇,要非身法了得,早中幾支箭了。只看那圍攻之勢下,大鳥肉翅上又中一箭,劇烈亂撞飛轉,欲要將身上惹禍精摔下。

  東公子見此大怒,對其頭顱反是一箭,就了結了它性命。誰讓他并非其主人,強壓下只得被反噬。再得從懷中瓷瓶倒出顆紅丸服下,面色潮紅,功力恢復些許下又找上了另一只飛雕。

  幾只飛雕輪流相斗東公子座下黑雕,他又一次掏出瓷瓶,像是犯了魔怔,詭異狠笑道:“這是你們逼我的!”

  遂是一口接住瓶端,不知吃了多少顆,功力大增到一種可恐可怖的地步,飛躍而起,一掌就拍死了只近身的飛雕,體內(nèi)有股河流在翻騰,真氣滾滾如潮!比之全盛狀態(tài)似都要強個十倍!

  潔白的衣袍在撕打中破爛、染紅,束著的長發(fā)散開更顯不羈,此時此刻的他空前強大,就如服了天上仙珍、地下奇寶,原先本不下江湖老輩的三十多年內(nèi)力,更暴漲到上百年??!

  現(xiàn)在的他比之前遠勝十倍,也就他體魄潛藏大秘密,換做常人事后怕得暴斃。雖是挺過余毒,但身子怕得虛弱一段日子,暴漲的功力更是十不存一,頂多也就增個十年左右,雖是也算不錯,但有損根基,沒有循環(huán)漸進的提升。

  “就讓你們見識下現(xiàn)在的我是如碾死你們的!”東升陽活動了下十指,節(jié)骨清脆響了幾聲,突然隔空就是一掌,真氣四蕩,一個宛如實質的巴掌印向了一黑衣人,砰地身子凹陷倒飛,鮮血淋漓盡致的潵落長空寂夜。

  不堪一擊!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與這群黑衣人不在同個層面。百年的功力就算大部分的泰斗、名宿也未曾擁有。

  “走!敵人使用禁法,先撤退!”一黑衣人見是不妙,在損失九人后當即下令撤退。來此的都是精英,本就是預計圍殺先天頂峰強者,結果也表明東升陽在他們的圍殺中力竭,快是步入身死。但像是服了某種禁藥的樣子,直接在一段時間里變成了先天不可敵。唯有避開敵鋒,來日再作計較。

  “想走?死來!”東升陽啪啪啪地拳、掌、指三者交加,憤是向五位匯集撤離的黑衣人傾瀉了上百招,直到停下,已耗掉上百年功力得來的大半真元。

  而那五人中了那么多招,連著雕掉下了去,鐵是十死無生。不過此前被他打落下空的,倒可能有那么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但江湖就是如此,有時就算再嚴密也無法做到趕盡殺絕。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名門慘案,又有后代數(shù)十年后鳴冤、報仇雪恨的事例。

  恩怨情仇,他愿一劍俠行!他自信,來多少敵人都會死于他的劍下。

  東升陽沒有御雕之術,但他有驅使它的辦法,飛的方向不對,就對它腦袋一巴掌矯正到正確方向,再是對它重重一踩,讓它強行墜落下去,正是一圈沒有樹遮掩的徐夫人墓旁。

  東升陽目光掃了下,見地上又躺了三具尸體,看來五虎湊齊歸西了,他微微一弓跳了下來,一掌擊在了俯在地上的黑雕后腦勺,一股血跡侵染到土地。

  見那許可川還在,走過將寶劍插回劍鞘,打趣道:“唉呀,某人只知看戲,本公子連殺十幾惡賊,這腰酸啊背痛啊腿疼啊,需要美女揉揉啊。”

  許可川也是被嚇住了,她雖不知道黑衣人的具體實力,但在遠處看高空上的黑點一個個落下,就可知在這高空上的撕殺是何等激烈,何等驚心動魄,一但落敗掉下來便意味著死亡。

  但還是神使鬼差的回了句:“找你的翠兒去?!?p>  東升陽刮了刮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一會兒,逐步走到黑棺前,推開棺蓋,嘻笑地抱了抱翠兒出來:“翠兒,在擔心么,要不你檢查下,看我哪里受了傷?唉,本公子大小戰(zhàn)也經(jīng)過不少場了,就是有個毛病,從來沒受過傷,這可怎么辦呢?”語氣不免聽起特別得瑟。

  翠兒只是死死的抱著他,哭道:“別這樣了,好么,翠兒真的很害怕,很擔心你?!?p>  “……”東升陽摸了摸她的頭,收斂起笑容,沉默道,“翠兒知道這棺材給誰的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贝鋬簱u了搖頭。

  “……你的?!睎|升陽嘆道,往她后背輕輕一拍,震碎了她的整個心房。

  就這么死了。

  僅僅幾句離別。

  東升陽將她輕輕再次抱進棺材,這次她再也不能自己出來了。誰也不知道徐夫人死時的信中說了什么,這將成為世人無法揭曉的秘密。

  唉。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離世。

  東升陽本想將青鋼劍與她陪葬,但覺它開始從堅時變利了,它的鋒并不適合與她相伴,于是他用劍鞘代替了。然美人怎能無君子無劍,于是他用惡一丟下的木干做了兩把木劍與鞘,而一把劍插在鞘中與她同在,另一把木劍則準備用當佛劍,再是剩下的木鞘裝青鋼劍。

  手藝不一定要好,或精細,大是花了半個時辰,便是完成了。而許可川則被另一黑衣女子帶走了,想是她姑姑。見她最后欲言又止的樣子,張了嘴又閉上了,最終沒問出口。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無理取鬧的,她覺得要是說錯了什么,他可能真的會殺了她。這是源于女人的直覺。

  還有就是他臉色開始虛白了,行舉間充著股無力感,藥力開始散去,后遺癥隱隱發(fā)作,但他依沒停下手上的動作,讓她看懂了什么,又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懂。

  翠兒的棺材埋在這不遠處,在溪澗水旁,可能用不了幾年什么都腐爛,什么都不剩下。不知她有沒有親人還在,但他不會再來了,也不在乎與她有關的事物。

  東升陽是惡一背回來的,很微妙的事,看來還是挺看好他的,忍住了。

  當他回到屋里,就躺著睡著了,模糊的做了個夢,徐夫人來到了他床頭,翠兒也來了,她笑了笑,東升陽感覺還是挺驚悚的。然后她倆爭著什么,又對他指指點點的,等他抬頭要看清時發(fā)現(xiàn)天亮了。

  一切都沒發(fā)生,幻覺么?

  回憶時只隱約留下那么個聲音:

  “你說我恨你么……”

  “我不恨你……”

  “你說我原諒你么……”

  “我不原諒你……”

  …

  …

  東升陽躺在床上,雙手墊著頭,閉上眼睛進入修煉狀態(tài)。一道道影子又出現(xiàn)了,不同的是出現(xiàn)了披頭散發(fā)的他,昨夜百年功力時的模樣,他一路走來,所有影子都攻向他,一個個影子破滅融合,不管怎么變化,都被他一招擊殺,有種一劍境的味道,那便是太過于無敵了。怕只有處在這種無敵心境中才能使出一劍來。

  “今天好像又有事要發(fā)生,說來這才是正事呢?!绷率褰K是到來了,而龐府與飛沙幫的沖突也該做個了結。如果說,今日所產(chǎn)生的一切緣由,都僅僅只因一個無理沒可證實的謠傳,幾條水里無智無慧游的魚,那不得不是一個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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