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明白了什么是“官逼民反”
“誰要帶走我兒子”商焱的父親沖了進來,護在商焱的前邊。順手拎起一個板凳,大有一副不服便干的氣勢,一身王霸之氣展露無遺。
看著商焱的父親花白的頭發(fā),穿著帶著小補丁的襯衣,那瘦小的身板,這一刻卻顯得格外的偉岸,商焱眼紅紅的。
“請你出去,我兒子需要休息”說著便打開病房門,語氣堅定,直視那名女警官
她還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商焱的父親點了一支煙要出去。兩根發(fā)黃的手指夾著煙,微微有些顫抖,商焱的父親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爸,沒事,就在這抽吧”商焱急忙說道
商焱的病房是高級病房,只有他一個病人,所以他不介意父親在這抽煙。他不想父親坐在那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樓道里,無端的恐懼腐蝕著人的心靈。
父親沒說話,還是出去了,他的背影略微有些佝僂。一步一步刻意放輕腳步,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沖商焱笑笑。
第二天
“我給你煲了點粥”范雅靜小心翼翼的提著飯盒走進來,坐在床前。她來的很早,小手可能是因為一直拎著飯盒,看上去有些微紅。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瀑布般的秀發(fā)中兩顆藍寶石耳墜忽隱忽現(xiàn),活脫脫的一妖精。
放下粥,撩了一下?lián)踉谘矍暗念^發(fā),露出精致的小臉。淡淡的清香,商焱不禁看得有些癡迷。誰能娶到她那得多大的福氣呀,商焱心里感嘆
“我希望你今年參加高考,”范雅靜吐了口氣,直接說道,她本著負責的態(tài)度來給商焱分析當前就業(yè)形式?!艾F(xiàn)在社會發(fā)展日新月異,晚一年就業(yè)會多幾十萬競爭,”
商焱沉默了
“你落下的課,我給你補,給我說說哪方面薄弱”范雅靜直接開口,說著從自己包里拿出各種書本。
“我靠,你是哆啦A夢啊”商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隨后嘆了口氣“我高中什么都沒學”。有點自嘲的搖了搖頭,看的出來他很失落。
“沒關(guān)系,先從物理開始吧,第一章運動的描述,質(zhì)點...”老師甜甜的聲音傳出。
商焱學的很認真,他真的想學習了。
這樣平靜的生活在第十天被打破了
這天,范雅靜正在給商焱補習,突然進來幾個不速之客。
“小.小子,知不.不.不知道道哥幾.幾個干哈的”一個光膀子的胖子說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說個話累的臉紅脖子粗的。
“紋身有白虎,下山虎,這尼瑪紋個壁虎啥意思;還有你,帶頭的那個,有紋飛龍,青龍的,你身上紋魚干啥,最主要還是兩條魚,還帶配種啊”商焱打趣,他算明白了,這擺明有人要弄死他。他不會低三下四的求饒,這是他的高傲,骨子里遺傳下來的。明知是死,囂張一次又何妨。
“這.這.這是我.我們老”
“老你媽勒個把子”兩條魚紋身男一巴掌打在胖子的腦袋上,打斷了他的話?!靶∽樱腥嘶ㄥX買你命,馬子還挺漂亮,我要了,你有意見嗎”
此時,范雅靜雙手緊緊抓著商焱的手,手心全是汗,眼角有淚水,她是班主任沒錯,可說到底還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抖,商焱輕輕的捏了一下,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你嚇到她了,女人是用來疼的”商焱松開范雅靜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站了起來。小腹傳來陣陣刺痛,不過他忍住了。走到二魚紋身男面前“單挑還是群毆”
說完很有風度的直接開打,一拳打在二魚紋身男鼻子上,隨后追加一個斷子絕孫腳。很瀟灑的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哎,你咋躺下了,被我的帥氣折服了嗎”說著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梳子,往頭上抿了抿。
“上,弄死他”雙魚男下體的疼痛咬牙切齒說道。
“停.停,讓我整理下發(fā)型”說著兩只手往頭上抿了抿。
“媽B的,耍我,給我打”雙魚男一愣,吼道。
一幫小弟摩拳擦掌。商焱沒慌,嘗試著運轉(zhuǎn)心法,看清了,看到出拳的軌跡了,商焱心里一喜,看來他猜的沒錯。側(cè)臉,躲過后,直接一個上勾拳,打在下巴上,嚯,還帶特效,下巴都打糊了。隨后一個漂亮的甩尾,一腳踢飛一個。
由于劇烈運動,商焱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他之咧嘴,冷汗直流,不過他都忍著。在商焱愣神的一秒,一名男子從褲管抽出一根鋼管,直接朝商焱腦門砸去。商焱抬起左臂。砰,鋼管直接砸在手臂上。商焱抬起腳給男子小腹來了一腳。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踢開,那名酷酷的女警官直接破門而入。手里舉著槍,身后跟著好幾個特警,全都舉著槍。原來,在這幾個人朝商焱這走來的時候,許文雅接到線人的通知就匆匆趕來。還好趕上了?!叭紟ё摺?p> “美女,好巧好巧,你來住院嗎?正好我要出院?!痹S文雅救了他,他很感激,這次,他把許文雅朋友了。
“我跟你熟嗎?”她顯然還有點生氣,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滾被祿”商焱繼續(xù)發(fā)揚無恥的精神
“滾,流氓”許文雅臉一紅,轉(zhuǎn)身便走,好家伙,連警察都敢調(diào)戲。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范雅靜也沒心情再補習了,顯然她是被嚇到了,坐著跟商焱說了會兒話,等到商焱的父母來了之后她便走了。臨走還囑咐商焱別偷懶,一定要學習。
“可惡可惡,我要你死”一名女子坐在石桌前惡狠狠的吼道。她的右腿粉碎性骨折,精致的臉蛋上穿了一個洞,看上去有些恐怖。
她戴上一個鐵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她很有錢,卻沒有醫(yī)治自己的傷。她要銘記這次教訓,她是黃階二品,卻因一時大意被一個普通人弄得如此狼狽。
此時的商焱躺在病床上,有些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