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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美女闖三國

第六章 傳授武功起名表字

攜美女闖三國 春華冬實 3523 2016-04-05 19:03:27

  客棧前后屋子中間,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場,正適合耍槍弄棒。因客棧沒有旁人,便臨時改為演武場。

  李毅為人謙和友善,讓他板起臉,擺出一副師父的派頭,他真心做不到。友善相待,和顏悅色,這當然不利于教學,使徒弟的功夫,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瑕疵。少了很多細節(jié)上的要求,幾人學武的速度卻加快了許多,師徒間寓教于樂,關系相處得其樂融融。

  趙能沒日沒夜的趕工,把長槍送到每位徒弟的手中,四個人有了真家伙,李三還是耍那根燒火棍。

  幾天下來,李毅對幾人做了些了解,他們的父輩都是大漢的子民,原因不盡相同,但都是生活所迫,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飄零至邊關塞外。王仁和劉平念過幾天私塾,認識千八漢子;薛五、宋四都是文盲;李三認字不多,算賬的功夫倒是一流。

  王仁的父親是太平村的拓荒者,因此家里多是肥田沃土,十數年下來,家境也比較殷實。隨著父母相繼過世,王仁失去了約束,逐漸形成喜愛結交、為人仗義的秉性。

  劉平家還算過得去,但他自小身體單薄,總是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辱,后來結交了王仁,在兄長的庇護下,再無人敢惹他麻煩。劉平幼時的柔弱,也形成了為人機警善變,處事圓滑老道的性格。

  宋四和薛五是外村人,宋四的家離太平村五十余里,他十幾歲就成了孤兒,由于沒有人管教,整日游手好閑,不想幾年前失手打傷了人,翻山越嶺逃亡避禍至太平村。有了王仁的庇護,才過上安穩(wěn)日子。

  薛五的家距此三十余里,其終日與人相斗,年幼時常被父親責打,但隨著年齡增大,其父見他惡習難改,便將其逐出家門,從此薛五便四鄉(xiāng)漂泊。失去了約束,薛五捅的簍子更大,隨著四處樹敵,他只能東躲西藏。薛五來到太平村,王仁見其身手不錯,又極重義氣,便將他留在家中。薛五感激王仁的恩德,又因王仁武藝高出自己一截,在他的約束下,粗暴的脾氣漸漸收斂。

  宋四、薛五與王仁交情日漸深厚,三人都會個五招八式,劉平與王仁交好,因四人意氣相投,便起了結拜之心。于是王仁、劉平、宋四、薛五結成異姓兄弟。四人中以王仁為長,其下依次是宋四、劉平、薛五。

  李三的情況比較特殊,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身,自幼便跟隨著掌柜,飄零至太平村,那時正處于逃難高峰,老掌柜看到了商機,便于村中壓了幾間草屋。隨著生意的興隆,客棧也在擴大,直至發(fā)展到如今的規(guī)模。

  月圓則虧,盛極必衰。隨著這片三不管的地帶人滿為患,其吸引力逐漸降低,遷徙百姓也迅速下降,客棧生意便大不如前。尤其是三年前一戰(zhàn),使得漢鮮交惡,關防封鎖貿易不暢,給太平客棧以致命打擊。后來狀況有所好轉,遼西地處偏僻,山高皇帝遠,走私販私日漸猖獗,官府睜一眼閉一眼,中飽私囊,大撈一筆,使客棧生意有所起色,但接待的也只是季節(jié)性商客,想重現昔日輝煌恐遙遙無期了。

  俗話說“四人同心,其利斷金”。有三個好幫手,王仁的實力在日益壯大,而他又不安分,四里八村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掌控。因四人實力雄厚,便得了“太平四虎”的稱號。方圓數十里,無人不知“太平四虎”的名頭。

  雖然李毅和善謙厚,但四個徒弟只說風光事,對擺不上臺面的卻只字不提,李三也見風使舵,知這位大哥非池中之物,早晚會有離去的那一日,他也不敢多說半句閑話。李毅則始終蒙在鼓里。

  王仁等已有一些根底,又都非凡俗之人,學習起來自比常人為快。師徒同心協力,只七日時間,幾人便學全了整套槍法。

  第八日清晨,四位徒弟照例又來到客棧。李毅已將看家的本事傾囊而授。見幾人意猶未盡,流露出期待的目光,李毅甚是無奈,他呵呵一樂道:“師父的這點本事,全部抖摟光了。常言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為師只能帶你等略窺門徑,接下來的路,需要你們自己努力。熟能生巧,若想更上一層樓,就需橫下一條心,不厭其煩的重復每一個動作。學武之初興趣使然,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新鮮感會逐漸消退。簡單的重復索然無味,需要的便是意志力,堅持不懈,持之以恒者,才能笑到最后?!?p>  幾人面面相覷,流露出不同的神色。薛五甚為得意,滿足讓他感到快樂。宋四神情平常,他有點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覺。王仁神色黯然,追求更高目標,是他的最大愿望。劉平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練武可以,但又有什么用呢?以他瘦小枯干的體魄,難不成也好勇斗狠,甚至沖鋒陷陣?李三則神情黯然,大哥流露出遠行的口風,他教完了功夫,豈不是要離開了?

  李毅掃視著眾人,他目光中充滿了期望與留戀,分別在即,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李毅不覺鼻子一酸,他遙望著遠方,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沉默了半晌,李毅才勉強一笑道:“我們相聚一場,也是緣分所致,但我一窮二白,沒有可贈之禮物。李毅癡長你等幾歲,多認了幾個字,便妄自尊大,有心送名表字,作為永久的紀念,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眾人都驚愕了,尤其是王仁,以他的判斷,李毅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由他來提供食宿,衣食無憂,不是很好的歸宿嗎?

  王仁正籌劃著,想什么辦法,把李毅也推下水,其地位自然在三位兄弟之上。如今見師父要走,對他的計劃是個不小的沖擊,使王仁心中不由得一震。

  “師父,徒弟們帶你不好嗎?”王仁忍不住脫口而出。

  “好!很好,各位都敬重我李毅,我十分感謝大家。但人各有志,我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第一個任務已經達成,你們都聰明伶俐,我十分的欣慰。下一次挑戰(zhàn)在等著我,我必須離開太平村!”李毅目光炯炯,他遙望著西南方向。

  王仁知道是留不住了,他心緒煩悶,皺著眉頭問道:“師父意欲何往?”

  去哪里?李毅的想法還不夠成熟,但幾人都盯著自己,他猶豫再三道:“洛陽!”

  “洛陽!”薛五不由得一聲驚呼,在他的思想中,那是遙不可及的地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一次,師父竟然是去洛陽,他不免十分的詫異。

  “帝都洛陽,徒兒的曾祖父去過一次,但那時家境還算殷實,住所距離都城也要近上一倍。但這里是邊關塞外,距離洛陽數千里,師父徒步趕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達目的地?”劉平的見識夠多,與他的祖輩有一定關聯,遺傳基因優(yōu)良,思想意識也迥于常人。

  “是啊,師父還是不要去了,與徒兒們在一起,指導武功,看徒弟們切磋技藝,這不是很好么,干嘛要去那么遠的地方,受那份罪?”薛五神色中充滿了不舍。

  “我意已決,便萬難更改。”李毅搖了搖頭:“男兒志在四方,出去闖一闖,才知道世界的大小,否則永遠也逃不出籠中之鳥,井底之蛙的命運。”

  “好男兒志在四方,師父之言甚妙,我宋四贊成這種觀點!”宋四沉默良久,他出言便語驚四座。

  橫了一眼宋四,王仁勉強一笑道:“仁未能如師父所愿,惹得您心中不快,但師父豁達大度,自不會為此掛懷。我們師徒一場,雖時日甚短,但情誼綿長,臨別之際仁愿送馬為師父代步!”

  出手真夠闊綽的!李毅聞言不由得一怔,他心中暗想:這么豐厚的禮物,若是接納下來,豈不是有些太妄自尊大了嗎?若是推辭不受,卻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李毅顯得左右為難,他靈機一動道:“我的禮物還未送出,怎好收你們的饋贈!咱們言歸正傳,先回奔主題。”

  自李毅收徒的那一刻,他便心生了為徒弟改名的想法,只是那時還不是很熟悉,也不好妄自尊大。后來得知宋四、薛五、李三的底細,三人都孤伶一身,天地君親師,自己這個做師父、大哥的,為徒弟、兄弟起個雅一點的名號,應當具有可行性。

  “好!”薛五鼓掌叫好,宋四、李三等也隨聲附和,在旁人面前,李三只有保持沉默,只有與李毅獨處,他才會真情留露,無話不談。

  李毅是個理科生,比不得文人才學廣博,出口成章,他沉吟片刻,琢磨著先從誰著手呢?

  有了!王仁!他是眾人中的領軍者,若是搞定了他,別人還會不滿意?李毅振振有詞道:“仁字乃五常之首,君之仁,為人君主者,要愛民如子,心系百姓,不妄自加賦。庶人之仁,為團結友愛,互幫互助,同情弱者,樂善好施。無德而不能仁,否則假仁假義也!王仁表字懷德,望你日后多存仁心,廣布德事。”

  男子至弱冠之年,便由親長舉行成人禮,為之加冠表字。但僅限于上層士大夫階層,而底層人士忙于生計,哪有這等閑情雅興。王仁家境殷實,處于兩可之間,若其父再世,也許會為他加冠表字,但其父親早已去世多年,與他相交之人,多少目不識丁的漢子,誰會提起這等事情,又有誰具備此等才學?因而久拖之下無疾而終了。

  見師父說得頭頭是道,王仁心中甚喜,但聞假仁假義?他心中一突,難道走漏了什么風聲?師父在用話點醒于我?不能啊,幾天來師父都和顏悅色,從未流露出半點不滿。那師父應該是臨時起意,有感而發(fā),看出我王仁不甘人后,而以作警醒!

  時間急迫,王仁無暇細想,他不置可否,只能連連點頭,之后爽朗的一笑道:“懷德,好個大氣的表字,弟子謹記師父教誨!”言罷深施一禮。

  對這種文子游戲,李毅有所了解,他只是進行了拆解組配,并不含什么寓意。王仁是做賊心虛,想得太多了。

  眾人見李毅妙語連珠,王仁頻頻點頭叫好,都覺師父才華橫溢,而越加敬佩了。

  搞定了王仁,李毅轉向劉平道:“平字其意甚眾,所組詞語不勝列舉,如平常、平凡等極為普通。為師便取這平凡,為你表字超凡,望你能腳踏實地,奮發(fā)向上,成為超凡脫俗之人才!”

  劉平聞言已樂得合不攏嘴,他連聲稱贊道:“多謝師父,平多謝師父表字之恩,謹遵師父教誨,踏踏實實從平凡之事做起,最終脫胎換骨!”

  李毅微笑的點了點頭,又轉頭望著宋四和薛五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二人或是不幸喪父,或是與父親恩斷義絕,師父便斗膽做主,給你們改個雅稱!”

  薛五和宋四雖是大字不識一籮筐,但二人也有自知之明,聽著那些讀書人,都有一個漂漂亮亮的姓名,而他們的名字,能稱作名字嗎?那簡直就是代號。隨著與王仁結識,幾人擰成一股繩,事業(yè)風生水起,逐漸提高了地位,再叫這個名字,已經與身份不能相稱了。

  王仁為人處事無可厚非,卻未體察兄弟在精神方面的需求,沒有為二人考慮。而李毅物質貧乏,只能做另一方面的文章。

  “師父才學廣博,弟子求之不得!”宋四想起亡故的雙親,他含著眼淚道:“我已失去了父母,現如今,您就是徒兒唯一的長輩?!?p>  在練武的間隙,李毅曾與徒弟們講過您字的用法,他半開玩笑道:“你字加心乃為您,是把對方放于心中之意;你字去人是為爾,稱爾之時,便是辱罵對方不是人!”沒想無心之言,卻被宋四所使用。

  宋四話音未落,薛五馬上拍著胸脯道:“我薛五自打娘胎出來,就不斷地闖禍,父母大人早已不待見我這個兒子了,要不然也不會將我趕出家門!如今回不回家都不打緊,他們才不管我改名換字呢,師父您就掂量著辦吧!”

  聽了薛五的話,李毅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我得開導開導他,幫助他解開心結。于是語重心長的道:“孩子在父母心中永遠是珍貴的,父母是望子成才心切,難免恨鐵不成鋼,言行過激也情有可原,但事后都會后悔,只是礙于顏面,不會在孩子面前屈服,但是在心中早就盼望你回家了。儒家五常為‘仁義禮智信’,既然你在家排行老五,就叫薛信吧。人以信為本,子以孝為先,你的表字就叫作至孝?!?p>  薛信趴伏于地,連連磕著響頭道:“弟子謹記師父的大恩大德,只是師父不知家父的脾氣,如果徒弟一事無成,這樣大搖大擺的回家,定會被家父一頓打罵,再趕出家門的。弟子發(fā)誓,不混出個樣子,就絕不回家!”

  李毅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看來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只盼薛信不是心血來潮,他能從內心感悟,從此做出一番大事。李毅屈身扶起薛信,好言安慰道:“人言:有志者,事竟成!你胸有大志,就不怕沒有成功的那一天,為師希望你能如愿以償,等你出人頭地,師父會陪你一起回家,去見你的父親!”

  雖然這樣說,但李毅也不知道,是否能真能陪他回家。薛信聞言大為感激,又跪倒叩頭行禮,李毅恐他把腦袋碰破了,忙一把將其拽住。

  李毅把目光投向宋四,他沉吟片刻道:“行四者為智,智者聰明人也,你就名智字思聰吧!希望你敏而好學,勤于思考,成為聰明睿智的有識之士!”

  宋智行事沉穩(wěn),頭腦靈活,只是家境貧寒,而限制了他的發(fā)展,見師父對他期望頗高,宋智正色道:“徒兒多謝師父,卻不知這智和聰字長什么樣!”薛信也在一邊嚷嚷道:“我長這么大,就怕讓我識字,我除了會寫薛五這兩個字!也沒有幾個字會認,至于信啊孝啊的,我也和宋老四一樣,是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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