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碑敯l(fā)現(xiàn)杜明月驚懼的小模樣,楚恒平復(fù)了激動的心緒回過神來,朝她笑了笑,隨后目光投向杜冷蝶等人,他周身刺目的血光猛然暴漲,直沖天際,無窮盡般的擴散而去。
“給老子……撕碎他們!“
楚恒提起最后的血肉元氣猛地一聲大吼,同時揮手間,那不斷擴散的血光傳達指令,直指杜冷蝶等人。
聽到楚恒那聲大吼,又發(fā)現(xiàn)成百上千的筑基期妖獸瘋狂的御空飛來,杜冷蝶等人駭然色變,心中的震驚再也無法用言語形容。
看到那血光,他們又如何能不懂,這些奔騰而來的妖獸之所以會沖向他們,正是聽從了楚恒的命令。
“這……這,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楚恒是到底是什么怪物,獸群為什么要聽他的命令?”
“這些妖獸竟然都是為了他而來,是來撕碎我們的!”
在這無比詭異的生死危機中,望著那鋪天蓋地的妖獸,杜冷蝶等人再也無法淡定,就連杜冷蝶也顫抖不止,她不僅是驚懼妖獸,她更為驚懼楚恒的手段,她從未聽說過妖獸會聽人類的擺布,而且還是如此多的妖獸。
“放心,那些妖獸不會攻擊我們,我們離開這里,我已經(jīng)動不了了?!闭f著話,楚恒虛脫一般,再也無法支撐,倒在杜明月身上,而眼見那些妖獸全部沖向了杜冷蝶等人,他也放下心來,杜冷蝶等人能夠活下幾人或是一個不剩也說不定,總之他們是絕不可能有機會追來了。
杜明月同樣對于楚恒的手段震驚的無以復(fù)加,當聽到楚恒的話她回過神來,不敢耽擱,慌忙中取出那片葉子法器,帶著他急速向遠方飛去。
將近一天時間,杜明月帶著半死不活的楚恒,一路躲躲藏藏,避過不少妖獸,來到一座相對安全的土丘后面。
杜明月收了法器,她也累的夠嗆,將昏迷有一陣的楚恒翻來調(diào)去,目光仔細的找著,她吃了一驚,“這該死的下人明明滿身是血,怎么到現(xiàn)在一個傷口都沒有?”
“這你不用管,處理你自己傷勢吧?!背惚凰环垓v,醒了過來,費力的盤坐起來,又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些止血丹丟給杜明月。
都到這種時候了,杜明月也沒心思嘴硬,乖乖的接了過來,驚疑不定的望著楚恒,“招來那么妖獸,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保密?!?p> 楚恒一張口就仍是這句讓她抓狂的回答,她仍不死心,瞄了眼楚恒的心口處,“就算其他保密,你總該告訴本公主你怎么活過來的,不然連你是人是鬼的不知道,本公主才不想和你待在一起?!?p> “我壓根就沒死,哪有活過來一說?!背爿笭栆恍?,拿出幾枚回元丹丟進口中,吞進去后,接著道:“你也知道,我是體修,身體較于一般修士強悍的多,就算心臟也不是弱點,以我的恢復(fù)力,用不上一天所有傷都會消失不見?!?p> “真是怪物?!甭犃怂f,杜明月恍然的同時,也感到駭然,心臟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弱點,體修竟是心臟破損,依然能活命。
隨后,楚恒不再搭理她,開始專心的回復(fù)丹田與血肉的元氣,而講給杜明月的說辭,也并非都是真的。
“對于體修來說,心臟不是弱點,但前提是血肉之力已經(jīng)強悍到一定程度,以我如今是肯定達不到的。”
“真的是賭對了,心臟處那一滴鮮血果然具有極強的恢復(fù)力,在我未完全喪命時,又因為本身就是體修之軀,動用它才保得一命,經(jīng)過一段時間,就連其他重傷處都好的七七八八,看來真是在那第四層撿了大造化?!?p> 楚恒神識探入體內(nèi),此時的心臟已然完好,又臨近那一滴蘊含恐怖能量的鮮血,對于撿了大便宜而感到興奮的同時,對這滴血又有著感激之情。
說是感激,他也倍感無奈,與杜明月的羈絆真的很奇怪,明明兩人都平時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也不得不為了她放手一搏,在他想來,或許若不是有能活命的把握,自己也不會顧及她的死活。
兩人沉默不言,又是半天時間過去,杜明月傷勢好轉(zhuǎn),楚恒的元氣也回復(fù)了八九分。
“闖一闖第七層吧。”楚恒站起身來,精神狀態(tài)不錯。
“喂,你傻了?!币姸琶髟律裆魷牟粸樗鶆?,楚恒推了推她。
“???好呀?!倍琶髟逻@才回過神來,但她神情中隱去的一抹哀傷卻沒逃過楚恒的雙眼。
“差點兒就被自己姐姐殺死,恐怕不會好過?!?p> 楚恒心里嘆了口氣,謹慎提防四周時常出沒的妖獸,當先找準法陣方向,踏著飛劍滑翔而去。
距離也不算太遠,約莫兩個時辰,兩人便來到了法陣。
“遇到杜冷蝶一伙,耽誤這么長時間,也沒必要再去尋勞師兄,恐怕他已認為我遭遇不測?!背阍谧⑷朐獨庵埃抗鈷呦蛩闹?,隨即嘆口氣不再多想,元氣注入腳下,光芒一閃便與杜明月消失在第六層。
第七層仍是很廣闊的空間,不過與其他層不同,這里天空昏暗,沒有光源,反而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中閃爍著無數(shù)的微光。
隨著法陣消失,楚恒與杜明月心里奇怪,走近看去,那些在清風(fēng)吹拂中輕輕搖擺的低矮小草,有很多都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并不刺眼,讓人感到柔和與溫馨。
“很稀奇的草,只可惜不是藥草,無法入藥?!背愣ňτ^察下,搖了搖頭,盡管來到這種地方,他也依然是個丹師,對于可能煉丹的藥草,他也隨時會留意。
放眼望去,無數(shù)的青青綠草,皆是這般場景,但無論楚恒還是杜明月,都不會因此放松,這里是第七層,危險程度甚至要遠甚于第六層。
“看來真的很難聚在一起了。”楚恒在屬于法陣范圍的四周仔細尋找許久,沒再發(fā)現(xiàn)勞正平留下的線索字跡,他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