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漢再次追來,楚恒已凜然無懼,因?yàn)榇丝痰拇鬂h明顯處于虛脫的狀態(tài),丹田內(nèi)的元?dú)庖呀?jīng)所剩無幾。
“小子,交出妖尸之種,還有你那不凡火焰修煉的方法,我今天……饒你一命!”
最后四個字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吼出來的,大漢佝僂著身子,已經(jīng)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敢追上來已經(jīng)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傻子,現(xiàn)在還敢向我索要妖尸之種與火焰,你莫不是急瘋了?!背憷湫Φ耐?,邁開步子走向大漢。
“哼,我知道這里詭異,但那又如何,我是入殿中期的修為,而你不過區(qū)區(qū)筑基期,就算你我都失去了元?dú)?,我依然有自信擊斃你?!?p> 大漢挺胸抬頭,面對楚恒沒有絲毫懼意,反而臉上帶有一絲譏諷。
“是嗎?”楚恒幾步便來到他身前,臂膀猛地一掄,拳風(fēng)瞬間爆開黑色氣浪,一拳擊在大漢的臉上。
大漢躲都來不及,立馬一聲慘叫,摔了出去,門牙都崩飛了幾顆。
“你……”
“你什么你!”楚恒沒等大漢在驚駭中多說什么,猛地騎在他身上,雙拳掄起左右開弓,直打的大漢哭喊慘叫,臉頰紅腫變形。
“想說我是體修是吧,現(xiàn)在才注意,你他娘早干嘛了!”
楚恒猶是感覺不解恨,自乾坤袋中掏出一根棒子,那棒子泛著凜凜寒光,此刻沒有元?dú)?,這玄級法器無法支配,只能當(dāng)做普通的武器使用,被他拿在手中,猛地一棒子落下,頓時給大漢開了瓢,鮮血泊泊流淌。
“讓你扮豬吃老虎,沒他娘扮明白吧!”
“讓你追老子,現(xiàn)在元?dú)鉀]了,你不得瑟了?”
“讓你他娘……”
“你自己想死不要緊,還逼的老子在這里轉(zhuǎn)向,老子無話可說了,你可以去死了!”
任憑大漢歇斯底里的慘叫和求饒,楚恒氣在心頭,不為所動,每一句話必是伴隨一棒子,直到最后一記落下,大漢眼睛一翻,躺在血泊中已一命嗚呼。
堂堂入殿期強(qiáng)者,竟是硬被棒子敲死了,若是流傳出去,恐怕也是坊間笑料。
對于大漢,楚恒不會有絲毫憐憫,事實(shí)證明,此刻的他,確實(shí)是迷路了,對于這點(diǎn)他欲哭無淚。
放眼望去,一片黑暗,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這還不算,神識外放竟是找不到兩側(cè)石壁,這里明顯已經(jīng)脫離了通道,從剛才開始,他便發(fā)現(xiàn)無論自哪方走,都無法脫離這片黑暗。
而直到聽到那大漢聲音,他以為終于回歸通道的軌跡,可直到將大漢幾棒子敲死,他神識外放,盡管蔓延到極限的千丈范圍,仍是摸不到通道,他心里焦躁,所謂死門,莫不是會被活活困死這里?
楚恒不想這種悲觀的情緒占據(jù)心扉,蹲下身,一把扯下大漢的乾坤袋,準(zhǔn)備打開看看有什么寶貝,順暢一下心情。
這還是第一次獵得入殿期修士的乾坤袋,他不禁有些激動,急忙打開,翻看其內(nèi)物品。
其內(nèi)有大漢火隱宗的身份令牌,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大多沒用。
法器元石倒是不少,但卻沒有能讓楚恒眼前一亮的地級法器。
“還入殿期的強(qiáng)者呢,竟是連地級法器都沒有,活該你到這跟老子搶東西,被老子幾棒子悶死,真是窮酸的厲害?!?p> 楚恒氣不過,陷入如今境地,對那大漢厭惡至極,不禁罵罵咧咧。
他卻不知,就連那位化丹期的呂建木在贈與他地級法器后,都是肉疼不已,可見地級法器之珍貴,尋常的入殿期怎么可能會有,就連五大家族的天驕,季文墨等人被他搜刮一番,也不一樣是一件地級法器都找不到,盤念玉倒是個例外,不過少見。
當(dāng)然,列屬于地級法器的替身符,雖說是地級法器,但只能使用一次,并不算法器,只能算是保命的法寶。
楚恒突然眼睛一亮,總算在大漢的乾坤袋中發(fā)現(xiàn)一件寶貝。
并不是地級法器,而是一塊菱形帶有神秘花紋的石頭,楚恒神識探入,腦海中立刻映入一片紅色點(diǎn)線構(gòu)成的空間。
“八方焱陣……傳說中的陣法,而且還是火屬性的陣法!”
楚恒呼吸變得急促,這空間中逐漸多出一些晦澀的圖文,還有一些符號。
“執(zhí)念成煞,反過來,煞氣也能增強(qiáng)執(zhí)念,既然如此,研究一番,我也能利用血焰天火構(gòu)筑陣法?!?p> 如此想時,楚恒盤腿于地,心神入定,開始研究那晦澀的陣法。
在他閉起眼睛的一剎那,眸中再次浮現(xiàn)一層淡淡的煞氣。
時間一點(diǎn)一滴流逝,他不斷的去推演,不斷用神識模擬,將血焰天火一次次注入腦海中的陣法中。
一天的時間過去,他卻渾然不知。
直到某一刻,他雙眼驀然開闔,眼中的煞氣已經(jīng)凝成極致,甚至有再次化為深淵的跡象,他察覺七情魔欲訣又在作祟,急忙穩(wěn)定心神。
待到眼中煞氣徹底退去,他長呼口氣,神情中有著激動。
“以我目前所剩無幾的元?dú)?,想要控制血焰天火焚盡周遭黑氣,無異于天方夜譚,但是有了陣法不一樣,雖然布陣很耗費(fèi)時間,但卻可以極大的提升血焰天火的威力?!?p> 楚恒有了希望,自然不耽擱,從乾坤袋中取出回元丹,塞進(jìn)嘴中,盡全力的積蓄元?dú)狻?p> 雖然由于這周圍詭異黑氣的關(guān)系,元?dú)饬魇俣瓤植?,但在丹藥的幫助下,仍是能積聚些許。
一盞茶時間過去,他站起身來,自那大漢的乾坤袋中取出一百根一尺長的青色圓木,開始構(gòu)建陣法。
“這八方焱陣明說,必須有青炎木才能構(gòu)陣,幸好這入殿修士的乾坤袋中具備?!?p> 楚恒心里慶幸,劃開手指,滴下鮮血,按照陣法圖文說明,開始以血劃線,不多時,足足浪費(fèi)有一盆血量,可將他心疼壞了。
好在他是修士,而且還是體修,耗費(fèi)這些血對他影響不大。
方圓百丈范圍,在鮮血的澆注中,逐漸形成一個菱形的陣圖,一百根青炎木立刻飛出,釘在陣法中標(biāo)注的部位,而隨著青炎木落下,陣圖猶如活了一般,鮮血立刻齊聚,向中間匯集,眨眼間血水便化為人體大小的火苗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