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是個心思極為敏感的人,當(dāng)然聽得出他的憤怒和諷刺,臉皮一下就紅了,又想起了他和爺爺爭吵的話,那股心酸和悲哀無法抑制地涌上心頭。
“我慢慢還,總會還上的吧,大不了再去跳舞?!钡卣f了句,就要轉(zhuǎn)身。
“我不準(zhǔn)!”聽她說還要去跳舞,韓遇城更加惱火,氣得站了起來,霸道地喝。
何初夏抬起頭,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泛著水光和氣憤,“韓大哥,你又管多了!”
“你出去跳,丟的是我的臉!何初夏,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找男人?你在酒吧跳舞,跟夜總會里頭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區(qū)別?!”口不擇言的話,脫口而出。
何初夏的雙眼越瞪越大,他是在罵她是那種女人?
“我是怎樣的女人,就不要你管!你又算我什么人!”她咬著牙,抑制住哽咽地反駁,眼淚就要奪眶,轉(zhuǎn)身朝臥室奔去。
房門被她用力地甩上,那沉悶的聲音將韓遇城拉回神。
他剛剛對她又胡說八道了什么?!
韓遇城有一槍崩了自己的狠心!
已經(jīng)不止一次這樣了!
——
因?yàn)樵诤?,所以,他對她說的一字一句,都像刻在她心上。
在他眼里,她都成那種女人了……
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另眼相看!她抑制住了悲傷,在心里暗暗發(fā)誓。木然地去洗澡,洗完澡吹干頭發(fā),關(guān)燈睡覺。
韓遇城進(jìn)來的時候,她還沒睡著,聽得清他的一舉一動,他在黑夜里,去了衣柜邊,后來又去了浴.室。
再后來,意識模糊了,他好像來到了床邊。
粗糙的手好像撫上了她的臉,動作輕柔,她想睜開眼看看,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
她沒看他一眼,一身冷漠。
韓遇城想跟她說點(diǎn)什么,終究是拉不那個臉。
——
韓遇城在專心簽署文件,杜若淳一直在盯著他看。
“還有事么?”韓遇城沒抬眼,穿著白襯衫打著黑色領(lǐng)帶,右手握著簽字鋼筆,邊翻著文件,邊簽上龍飛鳳舞的大名。
“34,不過才34啊,怎么就不行了呢……”杜若淳右手撫著下巴,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樣兒。
“什么不行?”韓遇城問完后,臉色黑沉,明白了杜若淳的意思!
“您、您可別瞪我,我給你找的那幾個可都是極品,有兩個可是雛兒啊,您都沒反應(yīng)……”杜若淳生怕挨揍,小心翼翼地說道。
韓遇城拿起桌上的鎮(zhèn)紙,想朝他砸去,這時,手機(jī)響了。
“你好,這里是華仁醫(yī)院,請問是何初夏的愛人,韓先生嗎?”
聽到何初夏的名字,韓遇城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我是!什么事?”
“韓先生,很抱歉,何初夏受了點(diǎn)工傷,請你抽空來醫(yī)院一趟。”
“她怎么受傷的?!”韓遇城幾乎是吼的,杜若淳從沒見過他這么激動過,何初微受傷了?他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