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章惠的案子有了新進展。
邢隊長讓云小米去一趟辦公室說明一下情況。
“小米,怎么回事?不是說只是一起普通的殉情案嗎?聽說你那邊有了新進展,說說看!”
云小米一進辦公室,邢隊長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報告隊長,是剛才死者家屬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一個猜測?!?p> “什么猜測?”
“章惠死亡的時候,恐怕已經(jīng)有身孕了?!?p> “什么?”邢隊長奇怪了,“難道當時醫(yī)生沒檢查出來?小楊跟小伍不是跟你過去了,難道也你沒檢查到?”
“當時小伍只是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因為我們無法把尸體帶回來尸檢,所以更加具體就無法得知了。死者家屬畢竟死者關(guān)系親密,她身體上的變化也有可能察覺到的。我剛才已經(jīng)派人去章惠當時就醫(yī)的醫(yī)院去取血樣了,只要拿著那份血液檢查一下就知道結(jié)果。所以邢隊長,你看有沒有可能,李達民在得知章惠懷了自己孩子后驚慌失措,而死者家屬又恰好反對他們在一起,怕把這件事鬧開,所以煩躁、心虛、嫌棄、痛苦之下會不會為了擺脫對方而設(shè)計了這么一出‘殉情’的戲碼來?目的就是為了擺脫對方,擺脫孩子,也擺脫自己的責任?!?p> “這種說法雖然有些牽強,但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還要等醫(yī)院的鑒定結(jié)果出來之后再說!這事你要抓緊了!”
“是!”
血樣鑒定結(jié)果在下午兩點半就出來了。
“怎么樣?”
“按照結(jié)果來說,章惠的確是懷孕了,孩子大概有四周左右大。這事化驗單。”
說完后,寧青把醫(yī)院開具的單子遞到了云小米,后者看過之后直接來了一句,“拿著這個,我們再去提審李達民,走!”
“走!”
李達民被抓緊派出所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就算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對章惠的死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但他依然面臨著主觀無意殺人的起訴,所以云小米要提審犯人還是很容易的。
啪!
刺眼的燈光照過去,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兩天的李達民這會精神很是委靡,但是他一直沒有承認自己的罪行,他只是說自己本來是打算跟章惠殉情的,可是看到章惠喝了藥之后就害怕逃了,他也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真的不關(guān)他的事??!
他是冤枉的!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章惠會這么干!我那時候就是嚇傻了,所以才會跑的!我以為會有人救她,誰知道會這樣啊!”
一看到來人,李達民就開始給自己辯解了。
云小米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問話,她只是沉默的看著李達民,這個明明才十七歲的少年。
十七歲,花季少年。
本應(yīng)該神采飛揚的年紀,面對未來應(yīng)該是充滿了活潑和朝氣的模樣,可是眼下這個卻是神情呆滯,眼帶茫然,精神委靡,仿若一個垂暮的老人一般。
根據(jù)他們的調(diào)查報告,李達民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是在東甘村一帶卻是很“吃香”,雖然讀書不好,但是自己有錢花,還能泡到漂亮的小妞,怎么看都是令人羨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