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大驚小怪的,那是我徒兒蔣昆,我這不是怕山中萬一有什么豺狼虎豹的,我們還有個幫手不是?這安保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夢露看著柳葉兒嘻皮笑臉地說道,本來答應(yīng)了蔣昆要制造一個和柳葉兒吃飯的機會,這么好的時機,怎么能錯過呢,一來幫了蔣昆完成了心愿,二來也讓柳葉兒覺得自己是個有心人,一舉兩得。
“可是我們這么多人,目標(biāo)是不是太大了,再說這就是棵死了的柿子樹,能承受這么多重量嗎?樹枝斷了怎么辦”柳葉兒不免有些擔(dān)心,她用腳丫子也想不到會來這么多人。
“聽天由命吧,實在不行就疊羅漢?!蓖磕θ琳?,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出去了,柳葉兒詫異地看了童昕一眼,沒想到這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一女子,骨子里竟是這么狂野。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好像看起來是兩個人啊?”丁萱揉了揉眼睛努力的朝遠(yuǎn)處張望。
“不對,是三個人!”柳葉兒瞪大了眼睛緊張的看著來人:“我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別慌,別慌,我還沒說完,除了我徒兒,還有帥飛和第五絮,人多力量大嘛!”夢露趕緊解釋道。
“?。俊贝蠹也豢伤甲h的看著夢露,這目標(biāo)已經(jīng)夠大了,再多出兩個人,這夢露時不時的就給人放個衛(wèi)星,讓人猝不及防。
先前是柳葉兒嫌沒人陪著自己,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超額,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丁萱一看這陣勢,把自己的背包卸下來交給了柳葉兒,囑托道:“既然有這么多人陪著你,那我就不去了,這里邊是擦傷的藥水和創(chuàng)可貼,也許你們用的到,還有壓縮餅干,萬一沒有吃食,這個還可以補充點能量,宿舍里總要有人鎮(zhèn)守,我24小時都為你們開機,隨時保持聯(lián)系,記著,我是你們最忠實的后援?!?p> 一聽丁萱不去了,柳葉兒不免有些失落,可是聽丁萱這么一說,柳葉兒又有些小感動,丁萱總是這么的善解人意。
“我也不去了,我還是給你們放哨吧,目標(biāo)這么大,你們快去快回。”杜月婷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月婷,你真的要被我們給帶壞了,好,那就委屈你了,我們先撤了?!绷~兒握著杜月婷的手感動的說道。
說話間第五絮他們就到了,按照原計劃,柳葉兒先爬到樹上再順著繩子溜下去,其實再簡單不過了,柳葉兒‘呸呸’的給手心吹了兩口帶著唾沫星子的氣兒搓了搓,第五絮看著柳葉兒那不雅的動作故意咳嗽了一聲表示對柳葉兒的鄙視。
柳葉兒的臉騰的紅到了耳朵根,她斜眼看了第五絮一眼,心中不悅,偽君子,誰稀罕你來了,覺得不舒服你別看唄,誰是逼你看了,真是的。不過,柳葉兒自己也覺得剛才的動作是有那么些不雅,這么多人看著,是怪難為情的。
柳葉兒身手還是滿矯健的,猴子似的三下五除二就爬上去了,只是樹的身子還有些潮濕,滑滑的,不那么好抓,柳葉兒使勁全身的力氣不讓自己滑下去,眼看就要抓住繩子了,柳葉兒腳底一使勁,往前一竄,‘刺啦’一聲,柳葉兒的褲腿被一小截樹枝劃破了,柳葉兒一緊張,慌忙抓住繩子,順勢往下一溜,‘嘎吱’一聲響,樹枝連同柳葉兒一起掉了下去,幸好樹枝上還綁著繩子,柳葉兒溜的及時,樹枝斷裂時柳葉兒已經(jīng)離地面很近了,否則非得摔下來不可。
柳葉兒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揉了揉被那一小塊石頭墊的生疼屁股,終于出來了,柳葉兒深深的吐了口氣,外邊的空氣就是好啊,柳葉兒感嘆道。
“葉兒,你沒事吧?”丁萱心疼的喊話。
“沒事,你聲音小點兒,否則,保安再被你招來了,那就真的有事了。”柳葉兒說。
“女人就是麻煩!”第五絮不屑的說道,只見他走到墻根,往上一躍,雙手抓住墻頭,再一使勁,身子往上一收,一條腿很順利的就搭到了墻上,第五絮騎在墻上,伸出一只手說道:“來吧,誰先上?”
“我來!”蔣昆屁顛屁顛的走過來準(zhǔn)備拉第五絮的手,第五絮卻縮回了手,閉著眼睛說道:“瞧你那點出息,自己上!”
蔣昆鬧了個大紅臉,卻還是拉著第五絮的腿費盡的爬了上來,他邊爬邊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帥飛本來想著借這次機會跟童昕認(rèn)個錯,道個歉,順便再英雄救個美,可是看著陣勢,再加上自己的腳傷還未痊愈,怕是也得學(xué)蔣昆這賴皮的樣了,看著自己帶傷護航,希望童昕能夠原諒自己。
帥飛后退幾步來了個助跑,第五絮順勢一拉,沒有任何懸念的就拉了上來,帥飛感激的給第五絮使了個眼色,死黨就是死黨,他也岔開腿騎到了墻上,把手伸向童昕。
童昕此時心里是萬分的矛盾,這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這個帥飛,湊個什么熱鬧,瞎獻(xiàn)殷勤,本來都可以明目張膽的拉第五絮的手,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第五絮也覺得難堪,為了不讓帥飛難堪,第五絮把手伸向了夢露,夢露也感到了此刻氣氛的微妙,不過現(xiàn)在不是猜心思的時候,趕緊出去才是正道,夢露抓住第五絮的手也費盡的爬了上來,待喘息平復(fù)之后夢露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最后還是翻墻出來的。
見第五絮沒有幫自己的意思,童昕沒辦法只得抓住帥飛的手,讓他把自己拉上來。
石立此時也熱好了身,這堵墻對于石立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自身的海拔有點低,這是硬傷,但是石立不想借助第五絮的力拉自己上去,男女授受不親,在來西安之前,她答應(yīng)過父母,絕不在學(xué)校和男孩子有親密的行為,雖然只是拉拉手,可是那也要把這第一次拉手留給未來的老公。
見石立猶猶豫豫的,杜月婷自告奮勇的對石立說道:“你踩在我的肩膀上吧?!?p> 石立感激的點點頭,踩在杜月婷的肩上,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墻頭,那動作輕盈的就連第五絮也自嘆不如。
“葉兒,你的衣服——”童昕指著柳葉兒的衣服嫌棄的說道。
柳葉兒低下頭一看,斑馬條紋的運動外套上沾滿了柿子樹上的黑色渣渣,黑乎乎臟兮兮的,還有褲子,劃拉的那一道口子,柳葉兒整個就一逃難者的形象。
柳葉兒看著自己這精心準(zhǔn)備的衣服成了這熊樣,心疼的不行,那可是自己攢了好久的錢才買到的衣服,柳葉兒一陣沮喪,這出來是出來了,可是就這形象,走在路上,那回頭率絕對的高,還去看風(fēng)景,自己都成了風(fēng)景了。
“接著!”墻的那邊傳來杜月婷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裝著迷彩服的塑料袋從墻里飛了出來。
“謝謝!”柳葉兒噙著眼淚顫顫的說道。